当着师弟的面,这个常年混圈子的同人女师姐甚至开始举例某某圈的文手初三太太,以及微博上那些动辄十来万粉的高中生画手老师。
王珂珂想了想,帮整个事情补充设定:“大家都知道楼外楼经常从漫展上消失的很快,万一人家每次包里真的塞满了功课,着急回去上高考补习班呢?”
李戈陵汗流浃背了:“姐,你别说了,我害怕。”
“哈哈哈,你是不是有点那个了?”
王珂珂就是想吓吓他,她还故意刺激一下没恋爱经验的师弟:“咱们来一个假设,如果楼外楼的另一个身份是B市某重点高中的楼一俊同学,你会喜欢人家小孩哥吗?他上次对你也挺照顾的?只要继续参加漫展,你们之间难道没有一丝丝可能性?”
李戈陵的脸色白了一下,他没给王珂珂表演晕过去,也快破大防了,如果楼昭是真的小孩哥,他可能得假惺惺说一句不可以了。
首先他多大啊,一个研究生天天倒过来梦高中生也太超过了,他做人还要点脸呢。
虽说他们目前想来想去,都还是觉得楼外楼是年下的几率小的要命,毕竟以楼昭的做人方式看,说他是这个楼同学的爹都有人信。
可楼一俊这个名字到底是属于谁的啊?
李戈陵真的永远猜不透楼外楼这个人,他严重怀疑人生的表情有点萎了。
他师姐狂笑道:“哈哈哈哈哈我要去挂你,原来你不是楼外楼真爱粉,你只是馋高中生coser老师故作成熟的混圈人设罢了。”
李戈陵只能选择暂时认输,又暗自祈祷了起来。
楼外楼,你马甲后头的真实年龄不会真的比光光裙子底下的大玩意儿还震撼网友全家吧?
第23章 妄想感伤代偿联盟【二更】
第二天的李戈陵一起床就开始忙着背单词,上这学期初步安排好的公共课。
到五个多钟头的学习过去后,踩着夜色回来关门冲澡的他除了学业上的旱区,另一个地方也开始空虚了。
人单身,又压力大,一个人莫名来感觉的时候确实好难顶。
比如今晚,李戈陵最想要的不是身体方面的解压,是一场两个有好感的人谈谈近期动漫新番或者是作业难度的陪伴。
或许也可以不限定是他们二次元爱好者。
他只是时不时想有一个周末可以联络,或者回去住几天的家,也想有旁人给疲惫的自己稍微靠靠肩膀。
李戈陵知道自己这么想有点理想化,男人和女人都可能会感情破裂,现实生活必定夹杂着柴米油盐,最大的可能应该是他未来毕了业,走上工作岗位,他也根本找不到一个灵魂伴侣。
或许用手机找个办法也不是不可以。
听说三次元有些玩同性的,连灯都不用开就可以一边抚摸对方脸颊,一边随鼻子里的热气扩散到锁骨,然后吸吮彼此舌尖完成一次成年人需求。
但他真的超级讨厌约这种行为,如果光是图一时爽,最后被大脑就是空壳子的男草履虫吻和摸,他光是想想都想吐出来,可这个夏天比东京对他这个宅男来说都热。
李戈陵又禁不住拍拍脸颊忏悔了起来,按道理他比一般人上学都晚,岁数也并不小了,该迈出初恋这一步了,但他的脸至今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说他俊,更偏向一种尖锐的漂亮,邪气和狂妄,他把盖到鼻尖的发丝撩上去,双手往后一拢,一把半披发被扎成歪马尾。
李戈陵想克服那种感觉的手指让热水器的水阀启动,水一开始卡了一下,之后哗啦啦急冲而下,溅射到李戈陵的脚背,他的身体温度一下子升高。
镜子里白到发光的后背和长腿被照着,他不太等得及地抬起双手,半撑在墙上的胳膊把衣服扔进了筐子里,一具比脸更勾人心‘脏’的身体开始解压。
浴室大面积喷洒的水末过李戈陵欲望很重,眼尾如丝的攻击性脸部。
滚烫的热意会带来痛意,却能让他舒服地含舌低哼了一声,他还挺标准的六块腹肌和完全不纤细反而充满过往锻炼痕迹的腿肉抖动起来,又慢悠悠滑向镜子中模糊却丰腴白皙的一团模糊光圈。
可还是不够,他决定回床上,翻出电脑找点代餐再说。
恰好他发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更新的牙魔故事集就在昨夜出了最后一集。
这次的怪物来给饿肚子的小金币开门锁,也化为陪伴者。
心里一下子期待起来,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李戈陵横着躺下,继续找代餐,他一头一脸是汗,嘴唇湿淋淋来回舔,气味还很香的年轻身体在盛夏的夜晚等来了耳机里的楼昭。
楼昭饰演的怪物在耳机里正拎起主人公的一片红耳朵低声细语着。
“你怎么又哭了。”
“我的小金币只要看见了我,好像就会哭的很可怜。”
“……”
楼昭才对李戈陵喘两下气。
李戈陵依稀对神秘男人的说话腔调已经来了感觉。
他俩像隔空调情,李戈陵在想象楼昭吻他眉心,还有任意摆弄他手脚的手法有多变态,但他还是把一条腿伸在床外边,脚趾不自觉张开表达服从了。
“说想要我抱你是难以启齿的吗,我的金币,为什么即便怕黑,也不找你唯一的牙魔出来。”
“因为怕你,也想了解你的样子……”
怪物故意装出很凉薄地问:【“怕我,怕我这不堪的下等人面目吗?我们不是从未开灯见面过。”】
“院长他们都在说,你是没有同情心的大坏人,吃过很多小金币……你会……锯掉……我的牙,我怕鲜血糊嘴的痛楚。”
“……”
死一般的深夜对峙气氛在相当阴冷的一声讥嘲笑声中迎来儿童恐怖故事的吃人高潮——
【“我就是。”】
李戈陵喘上节奏,对耳机里的楼昭掉下生理性眼泪了。
原来男人生气会比他正常情绪时更性感。
他还感觉楼昭如果动真格对人发脾气,说侮辱人的话,会另有一种……风味。
与此同时楼昭推翻故作温柔的面具,骨子里往外散发神经质自厌情绪的密集发泄笑声越来越仇恨……
“我很难看。”
“……”
“教会认为我这样的丑鬼从一出生就是错误,这才劝说父母和神父把我拔掉牙齿,钉死在你身下小床的地板之下。”
“……”
“我数着跳蚤的发丝,对蜡烛等了好久好久,直到你单纯动人寻找妈妈的哭声传来,我以为你会是我在世上最喜欢的一个小金币,所以我才想要保护你漂亮雪白的牙,而不是急着用来装饰我自己,可你还给我了什么——”
雷从窗外打过去,轰隆隆,天空上是惊悚惨白的裂痕……
爱着怪物的孩子手舞足蹈地坐了起来。
他和巨大的怪物一起看到屋外暴雨倾盆,身边窗帘狂舞,牙魔大声说爱他的悲伤像夏夜蔓延的露水,他为这场与人类的失恋而哭泣的声音很空,犹如一个从来可怜而自卑的亡魂,怪物对心爱之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绝决残忍的诗歌——
接着二人之间的老旧烛台应声砸落,地上那只走路会发出唰唰声的不死怪物爬行着逼近了瑟瑟发抖的‘小金币’,又把所有不知名的无形触手笼罩在了房间里……
它,好像在心痛地哭,用世上最冷酷的样子,控诉地上的小小人类才是最无情的怪物。
楼昭录到这里,说话近乎于嘶哑:“现在打开门,外面只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我应当抢走你带来的蜡烛和尖刀,可你想借光源帮肥胖贪婪的院长杀死我抢走孤儿院全部的宝藏,小金币,我现在最应当做的,是离开你。”
“不!求你请听我解释,别走,牙……牙魔,我愿意永远不知道你的面孔,求你——”
楼昭摇了摇头,帮忙掐断那一盏灯里的相爱可能:“我把最珍贵的金币给了你,你竟在扎人的灯下妄图刺伤我的眼睛,你的好奇有罪,我再也不信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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