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没出息。”周迟旭又将他搂紧了些,那双漆黑的眸中倒映着薄年漂亮的脸,晦暗而又执拗:“你不能跟我分手,你要跟我分手,我就把你关在房间亲死你。”
薄年被他无耻的言论惊呆了,感觉现在的周迟旭颇有从前高中时那副动不动就神经病发作似的风范。
只是以前周迟旭只能用语言来气他,而现在的周迟旭是真的能把薄年给亲死。
这人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在沉默中变态了。
薄年嘴巴还肿着,不想跟他讨论什么关起来亲死这种成人话题,而是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干嘛生气?”
周迟旭诚实地摇了摇头。
薄年“呵呵”了一声,手指向下,食指和拇指叉开,分别放在了男人脸颊的两侧,十分不怜惜地搓来搓去,边搓边道:“刚刚我照镜子,发现自己嘴巴肿起来的样子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后面仔细想了想,那次吃烧烤喝酒喝断片,第二天起来照镜子时的嘴唇,和我现在的一模一样。”
他每说出一句话,周迟旭的面色便越心虚一分,若不是薄年的手还在他脸上抵着,周迟旭此时可能都要把头给低到□□里去了。
薄年看他这副样子,便知道真相和自己的猜测基本是八九不离十。
忍不住又“呵呵”道:“当时我还以为是烧烤吃多了上火,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你干的。”
瞄了眼卡在自己嘴角的手指,周迟旭冲薄年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薄年把手从男人脸上拿了下去,冲对方挑眉道:“你说吧,我听你狡辩。”
周迟旭轻叹了口气,低声问道:“那天晚上的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倒不是一点也不记得,从酒店回家后,薄年脑海中偶尔会闪过一两个模糊的画面,可闪烁的速度太快,薄年根本就看不清那画面具体是什么模样。
于是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周迟旭接着便回忆道:“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吵着要去海边玩,还说自己是这片沙滩里的蛏子王,我是来赶海的渔民,要把你抓回去做成爆炒蛏子。”
薄年再次惊呆了:“你骗我的吧,我是喝醉了,不是变傻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说完便立即看向周迟旭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对方哪怕一丝说谎的痕迹。
但遗憾的是,那里头除了真诚就是真诚。
周迟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见薄年没了言语,又道:“后来你蹲在地板上挖了很久的坑,我怕海风太凉你会生病,就给你洗干净了手,要带你回去,可你却觉得我要抓你,突然对我说要对我发动攻击了。”
薄年呆滞:“什么攻击?”
周迟旭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你说蛏子攻击性最强的招数,就是喷水,所以…”
薄年大惊:“我吐你口水了?”
“……”周迟旭默了默,开口:“你亲了我。”
薄年静默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周迟旭在驴他,可看着男人眼中从始至终都未曾褪去的真诚,薄年又不得不相信,周迟旭说的可能是真的。
“你喝醉了,我不想趁人之危,所以就推开了你。”周迟旭语气无奈,缓缓凑近了薄年,见他没有不愿意,便在他柔软的脸颊上啄吻了一口:“可是你觉得我是被你的攻击打怕了,所以乘胜追击,又亲了我一口,还伸舌头了。”
薄年:“……”
薄年耳尖红了,慢慢又把头埋进了男人胸口。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周迟旭低叹一声:“我不是柳下惠,做不到那种时候还能忍得住。”
听完了整个故事,薄年都有些没勇气再把头抬起来。
原以为是周迟旭看他喝醉了趁人之危,结果真相却是他自己先耍的流氓。
还蛏子王,还喷水。
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薄年把头埋在周迟旭胸口不出来,周迟旭便托着青年滚烫的脸蛋,硬是把小鸵鸟给托了起来。
薄年这会儿脸红的不行,半是尴尬半是羞的,一双凤眼水润剔透,被男人的手捧着抬头,软绵绵地脸颊肉微微嘟起,漂亮的惊人。
周迟旭原本想说的话在看到这张脸时就被抛去了九霄云外,他眼中闪过一丝痴迷,不知不觉便低下了头,在那两片红肿丰润的唇肉上重重吮了一口。
薄年没想到在办公室周迟旭也这么色胆包天,连忙推拒着把脸解救了出来,气道:“又亲又亲,来之前不是亲过了吗!”
周迟旭委屈:“亲也不能亲吗,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薄年看了眼反锁起来的办公室大门,修长的食指在嘴前比了个叉:“现在是上班时间,外面还有人呢,亲亲亲亲个屁。”
“办公室隔音很好。”周迟旭抓住他的手往下移,重新露出了那两片唇瓣:“我们就算在里面…”
说到这儿,男人顿了顿,选择跳过那个词,语气之中充满了蛊惑:“她们不会听见的,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周迟旭说这话时,两人的脸离的很近,男人俊美凌厉的面容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与爱慕,眸光专注,仿佛只能盛的下一个薄年。
从前与周迟旭两看相厌时,薄年只觉得这张脸看着格外可恶。
气人时张牙舞爪,冷漠时又像是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讨厌的不得了。
旁人说周迟旭生的好看,薄年只觉得那人有眼疾。
可如今换了个身份,再去看周迟旭这张脸,这样近地对视着,薄年心口鼓鼓胀胀,竟然被那温柔的眼神看的有些晕乎乎的。
周迟旭这副曾经看着面目可憎的皮囊,此时看来,怎么好像会蛊惑人心了一样?
于是等到那人再一次含住自己的唇瓣时,薄年手上的推拒也不知不觉缓和了下来。
他坐在男人大腿上,瘫软的后腰被对方的手紧紧托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近,周迟旭的吻也就越深,诺大一个办公室中,只能听见舌尖搅动口腔的水声渍渍。
周迟旭学习能力快这件事薄年一直都知道,哪怕是接吻这种事,仅仅只是短短的几次接触,周迟旭的进步都是飞跃性的。
而薄年依旧毫无长进,只能被愈发强势的男人亲的节节退败,整个人像是一块被热化了的蜂蜜小蛋糕,甜滋滋地冒着糖霜。
以前用那张嘴气他时,怎么看不出来这么会亲…
薄年眼神迷离,有些失神地想。
况且,哪对情侣刚谈恋爱就这样一刻不停地亲嘴的?
周迟旭果然是个变态…
被周迟旭那张脸蛊惑的下场,就是薄年被死变态翻来覆去亲了个爽,一路从老板椅亲到那张U型沙发上,从坐在大腿上的姿势变作了骑在男人劲瘦的小腹上,亲到后来薄年呜呜咽咽地说腰痛,周迟旭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
薄年浑身无力地趴在沙发上,一只大手正兢兢业业地帮他按着后腰酸胀的地方,男人边按边软着嗓音哄他。
薄年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他脑子热热的、胀胀的,忍不住想着,怎么亲个嘴还能把腰给亲酸了,小说里写腰酸的时候,不是在那啥之后才会酸吗?
都怪周迟旭亲太久了。
得想个办法制止一下。
薄年从沙发上爬起来,脸颊微红,眼神谴责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周迟旭一脸餍足,想过来抱他,被薄年抵着胸口制止了。
男人不解:“年年?”
薄年板着一张漂亮的脸,说出来的话却是晴天霹雳。
“这周…不对,这半个月,你都不准再亲我了。”
周迟旭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忽然犯天条了,连亲个嘴都不让亲:“年年?!”
薄年指了指自己发麻的嘴唇,对周迟旭进行了强烈的谴责:“不知节制,精虫上脑,还在办公室做这种事,变态至极,不给亲就是不给亲!”
刚在一起就被剥夺了半个月的亲亲权,周迟旭顿时感觉自己天塌了。
他据理力争:“我那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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