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相黎阳站在他面前,“我今天在临市有活动所以没来,收到消息后赶过来了。你别担心,我跟我爸说了,他有些关系,已经派人去找了,小妹一定会找到的。”
他蹲下神,和明朗平视,温热的手指抚过他被眼泪沾湿冰凉一片的脸颊,仿佛为他注入了一丝力量。
相黎阳犹如魔法一般的话语再次响起:“有我在,你别担心。”
明朗觉得自己的梦境还没有结束,相黎阳出现两个小时后,警察那边传来消息,在好心人士家中找到了迷路的明楣。
明朗挂了电话,一颗心才算真正落下来,他脚步虚浮地站起来,被相黎阳牵着手带上了车。
商务车后座的航空座椅格外舒适,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夜后,安下心的明朗窝在座椅里睡了很长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车子停在老城区拥挤的道路边,防弹玻璃隔绝了外部嘈杂的声音和明亮的阳光。明朗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盖着相黎阳的外套,而外套的主人正坐在一旁认真地解着试题。
似乎是遇到难题,又像是不太专心,相黎阳有些烦躁地揪了揪头发,转过头不知道第几次去看明朗,却看到这厮正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醒了怎么不出声?”
明朗在座椅里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方式重新闭上眼睛,答非所问道:“我都不记得上一次睡得这么舒服是什么时候了。”
自从父亲出事以来,半年多时间内明朗从前平静的生活发生巨变,他再假装坚强也不可能真的骗过自己。许多个无眠的夜晚他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一切快点过去,但一觉醒来困难还在,他原以为这段昏暗无光的日子还要好久好久,却不想曾经以为到不了的未来却悄然而至。
明朗声音轻快地讲:“相黎阳,跟你说个秘密。”
相黎阳转身看他,问道:“什么秘密?”
“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
明朗睁开眼睛,看到相黎阳脸上闪过一丝无措。
“今天?我记得明明不是……”
“就是今天,身份证上那个不准的,我们家都过阴历。”
相黎阳懊悔万分,“你该早点告诉我,我都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十八岁是个很重要的时刻,他们应该有更好的回忆。
明朗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准备,我觉得我已经收到了。”他冲相黎阳笑了笑,诚挚又真心道:“相黎阳,谢谢你。”
相黎阳也盯着他,紧抿着嘴唇似乎不太满意,硬邦邦道:“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
明朗却不肯说了,又想闭上眼睛装睡,刚抬起手腕要遮住眼睛就被相黎阳抓住按下了,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明朗,不是你说的长嘴是用来说话的吗?怎么现在你又不肯说了?”
明朗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盯得没办法,认输一般道:“好吧,我也很喜欢你。”
相黎阳对他敷衍的语气并不满意,像是不肯容忍瑕疵一般挑刺道:“你不要这么无奈好吗,好像喜欢我是什么没有办法才做的事情。”
“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遇见相黎阳,被他吸引,对他动心,打拳赢了第一时间去看他,害怕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他,见到他再慌乱也会安下心,想把他规划进自己的未来……这一切一切的对当时家庭遭遇变故却不得不坚持下去、一直自诩无坚不摧的明朗来说,都是很没有办法、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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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if线番外五(完)
经历过女儿走失的事情后,杨兰惊魂未定地同时得知了两个更为棘手的事情。第一个是自己儿子为了挣钱这半年多来一直在地下拳场打黑拳,另一个是自己的beta儿子找个alpha对象。
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让杨兰无法接受,但放在一起又一时分不出高低。再一想儿子去打拳也是为了这个家,这半年肯定吃了不少苦,自己这个当妈居然一直都没发现,实在是太不称职。这样一心软后面他跟alpha谈恋爱的事情就显得无足轻重,杨兰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再让儿子接着去打拳受罪她是万万不能同意的,“现在你爸好起来了,以后也能接着干活挣钱了,你不要再那个罪去挨打,好好地去找个班上,机械厂还在招学徒工,我跟老王说一声让你去。”
明朗及时打住她,“妈,你就这么看不起你儿子啊,我现在打拳可厉害了,怎么能是去挨打呢?你别忘了,我这身手都是跟我姥爷还有你学的,这机械厂哪有我施展的地方?”
两个人在家争辩不止,明朗有自己的主意,他觉得自己现在去打拳挺好的,挣得多也灵活,家里有事都走得开,大不了以后他少打几场就是了,等出了名也开个拳馆,以后转行当拳击教练也不错。
杨兰说不过他,这事儿就暂时按下,又谈起他那个小男友,杨兰絮絮叨叨问了一堆,知道人家家里开大公司的又不高兴了,怕跟人家门不当户不对两个人长久不了。
明朗倒是想得开,说:“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妈,我现在喜欢他,我就想跟他在一起,他也喜欢我,这就够了。”
杨兰想说他想得简单,但一想俩人都还小,估计就是图个新鲜,说不定过两年大了懂得多了就自己看开了呢,最后只摇了摇头也没多说。
夏天开始的时候,明朗金牌拳手的美梦还没做完,石老板的地下拳场就被端了,因为涉嫌赌博,石老板还被关了几天。不过查清楚后又很快放了出来,没多久接受喝茶教育的石老板重整旗鼓在老城区开了家拳馆,喊明朗来当教练。
明朗跟相黎阳打电话分享好消息,“石老板说还请了几个拳击冠军坐镇,我到时候可以跟他们学些专业技巧。而且还有工资拿,虽然没有拳赛拿得多,但是也够了,我妈也终于不用再唠叨我了。”
相黎阳听他激动的语气,嘴角也不自觉勾起,倒是不枉自己折腾这么久,心中暗喜的同时还强装镇定地讲:“没事儿,以后会涨工资的。”
“你这话说的,又不是你给我发,你说涨就涨啊。”明朗想说他装,又想到他最近在外地比赛挺辛苦的,一时心软没骂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相黎阳答:“快了,明天就决赛了,不过结束后还得替我爸见几个人,过两天就回。”
明朗听不懂他搞的那什么商赛,只知道是他用来瓒履历的,听他说明天决赛就要挂电话,让他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还跟他说考试的时候别紧张。
相黎阳笑了笑,没就比赛形式纠正他,跟他说晚安后也挂了电话。一旁的医生已经等候多时,相黎阳挂了电话才走上前为他检查。
相黎阳捂着后颈发热的腺体听医生的解释,“应该是易感期,你刚分化不久,腺体还不太稳定,突发易感期也跟正常,这两天先用抑制剂,最好不要和omega单独相处。”医生耐心地叮嘱着,相黎阳皱了皱眉,觉得这易感期真够耽误事的。
这不是相黎阳第一次易感期,前两次他都平安度过,但这次却有些不一样,打下去的抑制剂仿佛失了效,一波接着一波的发情热让相黎阳格外焦躁,比赛结束后硬拉来庆功宴的时候他脸色很臭。
老师和队友都在,他也不太好推脱,想着打了抑制剂应该能再撑一会儿就跟着去了,准备呆一会儿就走。可鬼使神差地,相黎阳在庆功宴上遇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应邵琦,又因为喝了加料的东西迷迷糊糊,被人带进酒店房间的时候都不太清醒。至于怎么从那间房间出来的,两位当事人后来都不太想回忆起来。
易感期的alpha容易被omega信息素安抚和引诱,但应邵琦显然忘了此时的alpha攻击力也是极强的,忤逆alpha的后果他不愿再回忆。
总之,那晚之后被砸得稀巴烂的酒店套房里抬出来两个人,两人双双进了医院,而那之后应家和相家的合作也戛然而止,财经报道纷纷猜测两家决裂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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