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来绑架我的哦!
向阳咧着嘴笑了两声,摆手道:“是误会,哈哈。但具体的……不太方便说。”
贝贝很不放心:“你确定吗?”
“好像是为了……写作取材,”向阳开始胡编乱造,“他不是答应了要投稿吗?好像跟那个有点关系。”
贝贝居然信了:“哦,这样啊!”
她离开后,坐在向阳身旁的肖栋文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
向阳摇了摇头,不想多说。
可肖栋文却非要追根究底:“是不是在说付尘雨?他带了什么吗?”
“这是人家的隐私,”向阳说,“我不能乱说。”
肖栋文蹙起眉来,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凑到了他的耳边:“你发现没有,他一直在看着你。”
向阳刚才刻意地选了一个离付尘雨不太近的位置。
不用肖栋文提醒,他也能猜到,付尘雨一定全程紧盯着他。
“我觉得这个人很危险,”肖栋文继续说道,“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别跟他走得太……”
他的声音不自然地轻了下去,因为付尘雨突兀地站起身,径直向着他俩的方向走了过来。
向阳本能地抬起手,把肖栋文给推远了一些。
付尘雨来到了他跟前,低着头,语调平静:“我有话想和你说。”
“和谁?”肖栋文问。
“没你的事。”付尘雨说着,微微俯下身来,凝视着向阳,“……你不介意的话,在这里说也可以。”
向阳赶忙起身,冲着肖栋文说道:“我、我稍微离开一下。”
作者有话说:
付尘雨:奇怪,我想要绑架小阳是什么新鲜事吗?
第45章 恐怖故事
向阳没敢跟着付尘雨走太远。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的,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但这儿视野开阔,付尘雨也没有背包。若有什么动静,自己只要大喊一声就能吸引到同学们的注意,不会有危险。
停下脚步后,向阳警惕地问道:“什么事啊?”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问你才对,”付尘雨说,“小阳今天好奇怪。”
他的表情语调,都是一副受了伤害的委屈模样。
向阳对此抵抗力孱弱,可一想到那个背包里的东西,又不敢轻易对他心软。
“你带着那种东西,让我没有安全感。”向阳说。
付尘雨疑惑:“什么东西?”
“你包里的那些!”向阳不满,“不要装傻。”
“我一直带着,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付尘雨说。
向阳竟无言以对。
“小阳你不相信我吗?”付尘雨情绪低落,“我为了不吓到你,一直那么克制,都是没有意义的付出吗?”
克制了什么呢?带着一整套的绑架工具跃跃欲试却没有行动吗?
听起来让人更害怕了好吗!
付尘雨又嘀咕:“我也需要安全感啊……”
什么安全感?随时可以可以绑架他的底气吗?
向阳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这么沉默了会儿,他开口道:“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饿一顿不会死的,”付尘雨说,“小阳不理我才会。”
“我、我我没有不理你啊!”向阳有点心烦,抬起手来抓了抓头发,接着往回走去,“你先吃点饼干垫一垫吧。”
才迈了半步,被付尘雨一把捉住了手腕。
“亲一下好吗?”他问向阳。
“别开玩笑,”向阳抽回了手,“会被看到的。”
他说着做贼心虚般往帐篷的方向望去。大多数人或坐或站,都在吃喝笑闹,并没有人留意到他们。
向阳松了口气,放软了语调,哄了一句:“别闹了,回去了。”
说完,便快步跑了过去。
吃饱喝足,之后终于到了这次露营活动的重头戏。
把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后,大伙儿在几张铺开的野餐垫上围坐成了一圈,跃跃欲试。
太阳已经彻底下山了。向阳灭掉了借来的露营灯,周围只剩下远处路灯传来的朦胧光线。
气氛十足,向阳作为活动的组织者,主动抛砖引玉,给大家讲了一个露营题材的故事。
内容没什么新意,大意是一家三口去山中露营,晚上父亲带着儿子散步,回到帐篷后却发现妻子不见了,联系不上。儿子哭个不停,父亲心烦,独自出去寻找,之后在草丛间找到了失踪的爱人。
爱人并非独自一人,他们的儿子也陪伴在旁,并表示今晚一直和妈妈待在一起。
“他非常疑惑,因为儿子明明刚才还在帐篷里呀,”向阳讲得十分动情,语调抑扬顿挫,“但妻子一口咬定,孩子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于是他们三个人回到帐篷。还没靠近,远远的,他又听到了和刚才一样的哭声……”他说着顿了顿,然后掐着嗓子,十分投入地轻声唤道,“呜呜呜、爸爸……爸爸……你去哪儿了呀……”
“男人停下了脚步。帐篷里的无疑是他儿子的声音。那么,此刻跟在他身后的,到底是谁?”
“就在此时,有一只小小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向阳说完,坏笑着环视了一圈。
每一张脸都绷得紧紧的,屏息凝神。
“……然后呢?”贝贝紧张地问。
“没有然后,故事到此为止。”向阳说。
众人沉默了片刻,一个男生大声地“靠”了一声。
“怎么那么虎头蛇尾,还以为接下来会有个大的呢!”谭天抱怨,“你,OUT!”
向阳咂了下嘴巴:“主要是氛围感嘛,笑一个到谁啦?”
他左手边坐着付尘雨,右手边坐着肖栋文。
按理来说以顺时针为顺序更合理,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把视线投向了逆时针的肖栋文。
“好吧,我来吧,”肖栋文清了清嗓子,“我不太会讲故事,献丑了。”
事实证明,他并不是在谦虚。
向阳的鬼故事虽然结尾突兀,但过程着实是把大家给唬住了的,不少人听得寒毛直竖。
可肖栋文说的故事,却是整个无聊透顶。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透明人,一直渴望着有人能看见自己,却始终不能如愿,在漫长的被无视中心中逐渐产生了怨恨。直到有一天,一个善良的清纯仙子发现了他,主动对他伸出了友谊之手。透明人感动万分,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永远被忽略的窘迫境遇,却不料仙子只是路过,并且很快遗忘了他。透明人对仙子念念不忘,排除万难终于再次来到仙子身边,却发现清纯仙子已经堕落,成为了邪恶又妖艳的魔鬼的禁脔。透明人最终孤独的死去。
“呃……”向阳在他讲完以后代表大家提出疑惑,“恐怖的点在哪里?”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真正地看见他,”肖栋文说,“清纯仙子并不属于他。”
众人陷入沉默,贝贝说道:“下一个吧。”
坐在肖栋文右边的人是悠悠。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没有人跟我提过有讲鬼故事的环节。”
“啊?没有吗?”向阳尴尬,“我没说嘛?”
“没关系,我刚才现编了一个,”悠悠说,“大家随便听听吧。”
大家很快意识到,虽然一直被诟病剧本水平不佳,但一个熟练的创作者所讲出的故事和普通人之间依旧有着质的差别。
悠悠的缺点是逻辑硬伤。但鬼故事根本不需要逻辑。
肖栋文的故事又臭又长又无聊,大家本来都听困了,可当悠悠讲完,所有人都精神高度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小男孩就这么融化在他们面前,”悠悠语速缓慢,“那一滩液体的颜色、气味和那种粘稠的质感,和他们晚上喝过的汤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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