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信不婚不育保平安的秦苒从没想过,其实自己也会喜欢孩子。
不过更有可能的是,她也只是喜欢又有天赋又漂亮可爱的喻安安而已。
秦苒低下头来,在幼崽额头上温柔地亲了一口。
“姨姨请安安吃饭,怎么会让安安花钱呢?”秦苒哄道,“所以,安安愿不愿意和姨姨一起吃饭呢?”
没想到幼崽根本“不上套”,看似单纯的喻安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精明得很,他很快就想到,光是自己一个人不用花钱怎么行,得大家都不用花钱才行呀~
于是喻安安“得寸进尺”地说道:“但是安安还要和锅锅、麻麻还有夏姨姨一起次饭饭,安安要养一大家子人呢,不能这么简单地和秦姨姨走喔!”
幼崽觉得自己简直机智极了,半个字没有提到要秦姨姨请大家吃饭,但是却成功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哼,安安可不是会为了自己一个人省钱,就抛弃锅锅和麻麻的坏孩子!
“噗。”秦苒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聪明”,这位在公众眼里一向温柔知性的大画家,差点因为幼崽的话笑得前仰后合。
“姨姨都请,都请总行了吧?”秦苒笑眯眯地说道。
嗯,毕竟是自己想要白语的乖宝贝当自己的干儿子,自己“给点好处”也是很正常的嘛。
于是秦苒“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安安放心,秦姨姨和你妈妈还有你夏姨姨都很熟,你叫上她们,我们一块吃饭,姨姨请客。”
幼崽高兴地点了点头,全然不知笑眯眯的姨姨早就在打自己的主意,一把搂住了秦姨姨的脖子,在半蹲着的姨姨的额头上也“啵唧”地亲了一口。
“姨姨最好啦!”
【啊啊啊安安是什么品种的大可爱啊,光自己被请客不够,还记得哥哥和妈妈姨姨!到底是谁在造谣我们安安搞不清状况的,安安宝贝明明心里都门清!】
【姨姨也想请安安吃饭饭,安安能不能、能不能也亲姨姨一口quq】
【?楼上的,和安安一起吃饭的可都是冯老先生、秦老师这样的大佬,你觉得你配吗(轻轻)你显然是不配的,所以安安应该和我吃饭才对!】
“这孩子,”白语简直要被自家幼崽这一通操作整笑了,半是无语半是心酸道,“这么好骗,也不知最后会便宜了谁,真担心以后他被人骗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安啦安啦,”夏思昭拍了拍她的肩膀,“太受欢迎又不是安安的错,放轻松,这不是还有我们家小澜吗,小澜也会帮忙看着安安的。”
白语神色复杂地看了夏思昭一眼,考虑到对方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好闺蜜,最终还是将快到嘴边的话压了下去。
……自家崽崽一和祁澜待在一起就走不动道,她总有种祁澜才是最危险的存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与此同时,节目组的随行导演以及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走向。
原本这个游戏只是简单地让拍卖获得了第一名的组合午饭免单,此时喻安安选中的画根本就没有卖出去,结果却意外“触发”了秦苒这个“大boss”,大boss还直接选择了请客吃饭。
就像网游里策划准备了好几条支线,结果玩家愣是没按常理出牌,打出了新的结局一样。
方村长与随行导演几度眼神交流,最终随行导演还是决定就这么继续拍下去吧。
毕竟,喻安安虽然完全没能“完成任务”,但能让秦苒这样的大画家主动请客吃饭,也是幼崽自己的本事,更何况,就在拍卖会之前,幼崽还因为冯素老先生那一通电话,狠狠在论坛上了热搜。
对邵蓉蓉和袁清泽来说,这样的结果简直喜出望外,直接就少了一组竞争对手,成为了无可争议的第一,拥有了免单权利,只有秦伊晓和裴旭两个人颇有几分生无可恋。
如果有两个组得付费吃饭,他们还会觉得好受些,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小朋友共苦,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秦苒带着大家到了餐厅的包厢,将节目组的摄影师也关在了外面,丝毫不顾及直播间里一堆哀嚎的姨姨们的感受。
“好久不见了阿语、思昭,小澜也长这么大了,”秦苒和大家打招呼道,“上次见到小澜的时候,小澜才只有这么大。”
秦苒在自己腰的位置比划了一下,祁澜见状,别扭地别过了眼睛。
“原来锅锅也有和安安一样大的时候呀!”幼崽兴奋地眨了眨眼睛,这个认知令幼崽十分高兴,“那安安以后,肯定也能长得和锅锅一样高喔!”
秦苒“噗”地笑了一声,决定不告诉幼崽,她刚刚比划的是祁澜才三岁的时候的身高。
这可是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干儿子,还是不要打击的好。
“是很久没见了,”白语警惕地将喻安安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这才和老友叙旧道,“你最近是在国外采风吗?”
“对,”秦苒点点头,“刚刚安安看中的这幅作品,就是我今年在国外画的。我国的油画发展与西方国家相比,风格上还是单一了一些,这一幅画也算是我近年在西方的采风成果吧,所以今天安安能看懂,我真的挺惊喜的,安安真的很有天赋。”
白语本以为秦苒还要和自己再客套几句,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除了还没有说要收安安为干儿子的事之外全部都说了,这反而让她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难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东东吗?”幼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姨姨介么高兴呀?”
这话从对自己的天分没有半点认识的幼崽的口中说出来,愈发让人哭笑不得了。
“这不是大众的天赋,这是你的天赋,安安,”祁澜轻轻捏了捏幼崽的小手,在他耳边轻声解释道,“在这方面,你比哥哥做得要好得多。”
祁澜这句话并不是为了鼓励幼崽而说出来的自谦,相反,这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他从未想过,理性和浪漫,艺术和科学能在一个人身上融合得如此完美,正如从前他也没有想过,绝顶天才和懵懂天真,也能在一个人身上融合得淋漓尽致一样。
但事实就是如此。
在幼崽所画出的地图里,他看见了整个世界的沧海桑田,看见了客观又准确的万事万物,也同样看见了独属于喻安安的浪漫热情,这是祁澜自己所没有的品质。
对艺术和浪漫的天生能力,是比与生俱来的科研天赋还要贵重的能力,后者或许能让一个人做出举世瞩目的成就,而前者却能让一个人永远保持对生活的热爱,永远以自己的方式活得快乐又幸福。
虽然在很多人看来,科研天赋才是最重要的,但祁澜觉得,对幼崽来说,后者才更有意义,他更希望幼崽能快快乐乐地长大,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真的吗?”幼崽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雾,祁澜刚刚说的话对他来说实在太难理解,对可靠锅锅的天然信任让喻安安下意识就想反问,“可是,难道这世上还有哥哥做不成的事吗?”
“当然有,”祁澜好笑道,“哥哥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安安。”
“这和安安又有什么关系?”幼崽还是不太理解,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喻安安多久,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自己的小肚肚“咕咕”叫的两声给转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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