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想看你哭,但我也怕你疼。】
陆或雍甚至用手比划了一下给他看。
顾知煦打了个冷颤,后腰一紧,神金,比划什么,正常人哪有那么大,片子都不敢这么拍的。
他手有些发抖,摁住陆或雍比划的手,示意他别瞎比划。
【你那里那么窄,就算我睡觉时有帮你拓过,进去的话也一定会撕裂。】
【30厘米是肯定会流血的,到时候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办。】
【我很怕我哄不好你,又怕我沉浸在里头不肯出来。】
【会心狠的由你哭,直到你晕过去。】
【顾知煦,你会喜欢那么疯的畜生吗?】
【你说过最喜欢我温柔的样子。】
【我怕我不装了,你受不住。】
扑通、扑通、扑通——
脑袋突突的疼,多重的声音在耳畔不断的响起,甚至还有画面感,不断的冲击着大脑皮层。
“……”
顾知煦吞咽着口水,听得呼吸急促,本就烧得泛红的脸颊更红了,蔓延着脖颈,像是念故事那般,每一个字眼都能灼烧皮肤,一寸一寸的往下。
耳畔与幻听的话双重落在耳朵里,太阳穴突突的疼。
他颤抖地伸出手,捂住陆或雍的嘴巴:“……你先别说话。”
好吵,好难受。
头疼欲裂。
陆或雍以为自己把顾知煦给吓到了,拉下他发抖的手,吻上他的手心:“乖宝,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怎么办,老婆要哭了。】
【现在都害怕了,那以后怎么办?】
【我真的想象过把你弄坏,涂在你脸上,把你弄得乱七八糟。】
【面对你真的很难装斯文。】
【特别是你睡着的时候,好乖。】
顾知煦感觉到心跳已经跳到嗓子眼的位置,耳畔带着掠夺性的声音正带走薄弱的呼吸。
他的头很晕,试图仰头深呼吸,眼前却像关灯似的,一处一处的黑了下去。
最后的深呼吸使不上劲,连带着头顶这盏灯也灭了。
意识瞬间被黑暗吞没。
陆或雍察觉到不对,直到小爱人的脑袋重重地砸在自己的肩膀上,滚烫至极的额头贴到脖颈,他僵硬的低下头。
“宝宝?”
顾知煦闭上眼,已经晕倒在了怀中。
“刘妈!!!医生!!!!”
第6章 前夫哥6
【一个小时后烧没有退的话,陪葬!全部人给我老婆陪葬!!!】
……好吵。
顾知煦隐约地感觉到床边回弹的包裹感,这才睁开发沉的眼皮。
视线逐渐清晰,就看见陆或雍背对床边打电话的身影。
他手插着西裤口袋,黑色衬衫下宽肩勾勒出带有训练痕迹的倒三角,背部挺括健硕,掺杂着带有性张力的荷尔蒙,是这男人成熟稳重皮囊下的气质魅力。
这才是陆或雍的样子。
陪葬?
哪里是幻听里那个bt痴汉和话唠神金,跟他男人的形象完全不符。
最近自己幻听的这个情况是不是出现得太频繁了?
果然,陆或雍就是精神分裂最大的干扰因素。
“……”
陆或雍刚打完电话,听到轻微的动静侧过身。
这祖宗正侧身枕着枕头看向自己,烧刚退,泛红的脸颊与枕头挤压出微微的肉感,就像一只刚睡醒的猫,懒洋洋的,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把他吓得六神无主。
他心头一松,至少是醒了,皱着的眉头才勉强抚开。
只是医生说的话他不得不在意,已经抽了血送去实验室,医生还建议再次做睡眠监测。
“醒了?”
“嗯。”顾知煦坐起身,忽然觉得屁股有些疼。
“烧得太高了,一个小时前医生给你打了退烧针。”陆或雍走到床边坐下,摸上他额头:“现在头还会不会痛?”
刚才睡着都一直喊着头疼。
顾知煦只听到陆或雍说医生给自己打了针,那岂不是碰了自己的皮肤?
“医生碰到的位置我已经给你擦干净了。”陆或雍看他的表情,知道他的洁癖,于是说在前面前免得这祖宗生气。
顾知煦:“好吧。”他正想说呢。
【也给你舔干净了。】
顾知煦瞪大眼,他推开陆或雍。
陆或雍猝不及防被推到床边,他一脸难以置信:“怎么了?”
顾知煦没想到自己反应那么大,见陆或雍这样看着自己,指尖轻颤,攥住被角:“我想自己再睡一会。”
果然,一靠近陆或雍就会听到。
听到的全都是这种人心皇皇的内容,明明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需求,只是……
怎么总是这样啊。
正想说话,就被陆或雍扣住后颈压回床上。
握紧手腕的力度有些大,别于之前的温柔,结实的双臂撑在脸侧,覆盖在身上的荷尔蒙带着几分强势。
他仰起头,愕然抬眸,径直撞入丈夫深沉如墨的双眸:“……?”
又一改温柔,突然那么强势?
要是能起来那才是对症下药。
“宝宝,你之前对我不是这样的。”陆或雍低头凝视着身下的爱人,眸底尽是困惑。
【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
顾知煦:“……”吵死了。
看来分房睡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他的幻听症状一点都没有减轻。
陆或雍见他没说话,眉头还敢皱着,抬起手覆上眉眼,用指腹抹开:
“你皱什么眉头,自己倒是委屈上了,这几天把我赶出房间就算了,刚才你突然晕倒我都还没缓过来,你这样我还敢让你一个人睡吗?本身你自己就睡不好。”
“可我就是不想跟你睡。”
“现在不行了。”陆或雍低下头,将脸贴在他额头上:“要是你没开门晕倒在里面,而我没及时发现,医生说你的脑袋再烧一下就出问题了。”
脑袋……出问题。
顾知煦失神的想了一会,他的脑袋确实是出了问题。
精神分裂,幻听幻触现在还多了个幻想。
他刚想着下巴就被捏住,吃疼出声,恼火地瞪向陆或雍。
“你最近怎么回事,跟我说话总是走神。”陆或雍干脆将人直接抱到腿上,让他看着自己,手摸上被自己捏红的下巴:“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听。”
【打我也可以,骂我也可以,但就是不许你这样不理我。】
【不许冷暴力,不许你不看我,不许你不让我抱着你睡觉。】
【我就算再事业有成,再有能力和手段,可我的心也是软的,也会受伤】
【顾知煦你不能这样狠心,骂我不行就算了,现在还跟我闹脾气。】
【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
【快说快说快说!】
顾知煦:“……”
啊,疯了,他的幻听会写小作文。
陆或雍说一句话,幻听能说十句。
他实在是没忍住,抬手轻轻地拍上陆或雍的嘴唇:“你别说话!心里没点数为什么我不想跟你一块睡觉吗!”
吵死人了!
‘啪’的一下,非常清脆,力度不小。
陆或雍难以置信抿住唇:“?”
【老婆你打我?】
“不是你让我打的吗。”顾知煦一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不对,他这是听到幻听的话,不是陆或雍说的。
陆或雍握住这只罪魁祸‘手’,没让他逃,吻上他的掌心。
顾知煦眉心一颤,觉得掌心有些痒,想抽出来,但使不上劲。
“没关系,你不开心你可以这么做,也不要憋着。”
顾知煦听着丈夫这么说,顿时语塞。
说实话,陆或雍确实是好,对他也没话说,除了不行这件事,现在这男人还要包装自己不行的这件事,他们像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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