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一位剃寸头,穿昂贵西装,异常高大的男人,男人面容冰寒,没人敢靠近他。
温真视线没有聚焦地停留在他脸上。
冰天雪地,琥珀色的眼睛像琉璃珠一样洁净。
秦妄猛地咬碎嘴里的薄荷糖。
【作者有话说】
放心,是梅子酒,度数很低,温真会醉是因为酒量太差了,不会对宝宝有危害^ ^
第35章 又疼又麻,几乎没有知觉了
秦妄走上前,掐住他的下巴, “装不认识?”
脸冰凉雪白,和雪似的,脸颊两团晕红,看着他,睫毛扑闪着,忽然弯起眼睛。
对着他笑了。
心脏剧烈跳动后又骤缩,秦妄囫囵吞下薄荷糖的碎渣,对于他一声不吭地跑了的气刚要消,便又闻到他呼出来的酒味。
秦妄凑近他,酒味越发浓郁了,怪不得不害怕他了,原来是喝醉了。
秦妄直接把他夹抱起来。
刚跟过来的路明远看到这一幕,感觉天都要塌了。
“秦总!秦总!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秦妄神情凛然极了,“我让你给我看好他,你就是这样给我看的。”
路明远简直有苦说不出,“抱歉,秦总,我的失职!”喝酒也是个人自由,他也不能冲到饭局上把酒夺过来啊!
“他住那个房间。”
“带路!”
路明远赶紧在前面带路,用房卡打开温真房间的门,略微发黄的墙壁,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大床。
秦妄扫了一圈,把温真放在床上,捏他的下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一声不吭地跑了,就来住这种地方。”
以前不认识他就算了,现在秦妄恨不得让他住在宫殿里,下床去洗手间他都想抱着。
让他住在大房子里,专门有人伺候他,为什么非要去上班,非要跑到这里受罪。
酒店房间开着暖气,温真穿了一个羽绒服,没一会儿脸便热得潮红,他脑子晕得厉害,听不明白秦妄的话,只是盯着秦妄的脑袋。
盯了半晌,忽然伸出手。
秦妄让温真坐在床上,他蹲在地上,仰着脸正训他为什么喝酒,头皮忽然被柔软的东西覆盖住了。
像是一朵轻飘飘的云朵落了上去,温真开始抚摸他的头皮。
白皙的指尖来到他结痂的伤疤上,碰触着,然后露出伤心又不知所措的神情。
“心疼吗?”秦妄哑声问。
“……嗯。”温真抱着他的脑袋,脸庞贴在他头皮上,轻轻地叫,“之浸……”
秦妄的脑子开始嗡鸣。
秦妄抱着他去洗澡,洗澡的时候发现他手里紧紧攥着东西。
他一下还没掰开,掰了三下才掰开,看见一张名片。
洗完澡后,他给温真穿上浴袍,抱着他到床上。温真脸被热气蒸得发红,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秦妄亲了亲他的眼睛……
他最爱的地方……
余光瞥见那张名片,他眸色暗了暗,轻轻地咬他的眼皮……
昏睡的温真嘤咛一声……
他到被子里面……
头颅在里面不停地动……
没一会儿温真便满脸晕红……
第二天早上,温真睁开眼睛,看见贴着自己颈窝的脸,又惊又羞,挣动起来。
秦妄也醒了,箍住他,垂眼盯着他。
“你……怎么来了……”不仅来了,甚至还进了宾馆和他睡在一起……他完全忘记昨天和老师告别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来还不知道你敢喝酒。”秦妄和他抵着额头。
“是和老师喝的,没有办法拒绝……”温真解释。
秦妄用鼻子触缠绵地蹭他的脸,然后□□他红肿的唇瓣。
声音有些哑,还有点发凉,“只和老师喝的?没其他人吗?”
“……嗯。”
“我还要去听课……”
还以为又要说不许去,没想到秦妄放开了他。
温真掀开被子,然后才发现,自己浴袍到腹部那里……底下的床单洇湿了一片,坐起来后又疼又麻,像被狠狠磨过一样,月长得几乎没有知觉了……
昨天晚上……
温真羞窘地看了秦妄一眼。
秦妄神色坦然,容光焕发。
温真轻轻穿好衣服后,路明远送来了早餐,吃完后,路明远开车,送温真去展馆。
车里的挡板升起来了,男人盯着温真。
“我要看我儿子。 ”
温真攥紧他的领带,“回去,回去再看……”
秦妄就那样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温真颤抖地掀开衬衣,把自己越来越圆润的孕肚暴露在空气中……
一个男人肚子却这样,还在白天露出来,给男人看,这让温真羞耻极了,脸颊微微晕红起来……
秦妄把手放上去,几乎可以完全覆盖住整个孕肚了,粗糙的掌心在上面揉捏着,手腕上的表偶尔会碰到……
又凉又痒……
温真轻轻颤抖……
很快感受到肚子里的宝宝踢了他一下……
温真愣住了,然后有些惊喜地看向秦妄。
“第一次踢你?”秦妄轻声问。
“嗯。”
接着他朝宝宝踢地方捏了一下,严厉地训斥他,“不许折腾你妈妈。”
妈妈……
“应该是爸爸……”温真难为情地纠正他。
秦妄整理好他的衬衣,“你是爸爸,那我是什么?”
温真一时答不上来了。
这个时候展馆也到了,秦妄下车,“结束了和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然后看着温真走进去。
秦妄回到车上,路明远道:“房子的主人现在在国外,他让他外甥女和我们签合同。”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温真家门口。
人还没来,秦妄下车,站在门口往里面看,长时间没人住,院子里很荒凉,墙壁也发黄了,显出破败。
房子卖了之后便一直没回来过,回来后看见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家变成这副景象,还不能走进去。
心中是什么滋味?
外甥女是个三十多岁的事业型女士,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然后用钥匙打开了门,“走吧,我们进去,你们先看看,再考虑要不要买。”
秦妄和路明远跟着她进去。
是一个三居室,客厅宽敞,从落地窗能看到龙云湖旁边的树,一间卧室大一点,应该是主卧,其中一间贴了许多卡通画。
秦妄走进去,一张破旧的桌子放在窗户旁边,抽屉开着,露出一个本子。
秦妄抽出来看,上面工工整整写着温真两个字。
女士道:“我舅舅看这里地理位置好,买下来是给我表哥做婚房,但我表哥一毕业就去国外,又在国外定居结婚生子,我舅舅他们夫妻也过去了,这套房子没什么用处了,所以打算卖掉。”
“这房子买来之后就一直空着,你手里的东西应该是上一任房主的。”
“你要是觉得行的话,今天我们就把合同签了。”
***
今天是进修课程的最后一天,唐泽川逐个评价了他们交上来的作品。
他是个体面温和的教导者,只是很隐晦地说出每个人的缺点。
最后到温真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很震撼,心脏被狠狠一击的感觉。”
被一位大师这样夸赞,这对缺乏信心,缺乏认同的温真来说无异是最好的鼓舞,温真心潮澎湃起来,他抬起头。
唐泽川正面带欣赏的微笑看着他。
“唐泽老师,听说你这这里有一家室内的马场,可以带我们去参观参观吗?”有人起哄。
“当然可以。”
本来该上午结束的进修课程,因为要去参观唐泽川的室内马场而耽误到了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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