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一路跟着梁时屿到玄关门口, 还是有些不舍地说:“我送你下去,顺便把我的外卖拿上来。”
梁时屿反问:“我没喂饱你?”
这又是什么话?
闻叙觉得今晚他看不透自己了,什么想法都往脑子里塞。
他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回答方式:“晚餐是喂饱了, 但我晚上可能会吃夜宵。”
梁时屿不在,他只能自己喂饱自己。
等等,又不对了, 奇奇怪怪的。
有惊无险地搭乘电梯下楼,闻叙在楼下看到了一桌子的外卖,停电的那个时间段刚好是晚餐时间,看来每个人都在等来电再下来拿。
闻叙拎着自己的外卖朝梁时屿说:“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梁时屿没打算让闻叙送他,也了解对方不多走一步的属性,临走前打趣:“打算什么时候正式邀请我来你家做客。”
闻叙想了想说:“等我买了桌子和椅子,肯定第一个邀请你。”
今天他终于知道了桌子和椅子的重要性。
新家的客厅像个房间,地毯有枕头还有小毯子,梁时屿不禁怀疑闻叙会在上面睡觉。
“新家有床吗?”
闻叙:“……”
这个问题多少带着冒昧。
“没床,你想要留宿的话,我可以买张大床。”
闻叙的呆毛又弹起来了,梁时屿不自觉抬手揉了揉闻叙的脑袋:“没床冬天睡在地毯上不冷吗?”
视线纠缠片刻,闻叙回:“开暖气不冷的。”
梁时屿没能将闻叙的呆毛捋顺:“乔迁之礼我给你送张床。”
闻叙一时没找到拒绝的理由:“好呀,谢谢礼物。”
梁时屿眼里含笑:“嗯,走了,晚安。”
闻叙心情愉悦再次挥手:“晚安。”
送走了梁时屿后,闻叙拎着夜宵上楼。
夜还很长,不过今晚不用听哄睡读物了,因为这两个小时发生的事够他回味。
*
回去之后闻叙斟酌了许久,他觉得自己家好像没有位置放得下一张床。
四个房间都各自摆满他的压箱宝物,着实不能取舍,也不能委屈他的周边。
他还是婉拒了梁时屿给他买床的提议,对方并没有执意继续温居礼物,只是询问他买桌子和椅子的进度。
闻叙回:已经提上日程了。
闻叙的新家迎来了第一个客人,厨房也经历了久违的开火仪式。
紧接着闻沉洲像是要追赶上梁时屿的步伐,趁闻琛回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不如把乔迁之喜给办了。
闻叙这房子都入住了大半年,他们一家人都没来过。
闻爸闻妈觉得这个提议很好,组织了一家大小到闻叙新家做客。
闻叙立即把新家的餐桌和椅子布置上,并安置了一张舒适的沙发。
当天,家人们一进门看到客厅的装饰都不约而同想到,果然是闻叙的家。
不像家,倒像个手办博物馆。
闻爸闻妈对闻叙这个秘密基地非常感兴趣,像游客似的到处参观。
囡囡看到客厅的玻璃柜更是移不开眼睛,这个家完全就是小孩乐园。
闻沉洲从踏进门口就一脸严肃的神情,让闻叙以为自己惹大哥生气了。
下一秒闻沉洲慢悠悠地走到餐桌边上问:“这椅子梁时屿没坐过吧。”
“哈。”闻叙干笑了一声,这也能用于比较吗。
“他来的时候我还没有买餐桌椅子。”
闻沉洲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坐在沙发上又问:“这沙发梁时屿没坐过吧。”
闻叙深感无言,不知道这两个人在争什么高下。
“刚买的沙发。”
厨师上来做晚餐,闻沉洲逮着闻叙再问:“你没让他进厨房吧。”
闻叙已经没了耐心:“进厨房了,他还给我做饭了,你想怎么样?”
闻沉洲说:“算他识相,还会给你做饭。”
闻叙:“……”
闻沉洲在客厅找存在感,继续参观房间,其余的三个房间都是敞开,只有一个房间是锁上门。
“锁门干什么?”他问闻叙。
闻叙扯了扯嘴角,礼貌道:“是个人都有点小秘密。”
闻沉洲尊重他弟,但不得不开口问:“梁……”
闻叙已经学会抢答:“他没有进来过,以后也不会有机会进去。”
这里面全都是和梁时屿有关系的物品,其实也不尽然,有大半都是闻叙想穿到梁时屿身上。
即使知道没有这个机会穿上,但他懂得望梅止渴。
闻沉洲听到这个回答心里终于平衡了,他彻底扳回一城,梁时屿不会有机会进去,依旧是便宜小叔这个身份,无法改变。
——
这段时间时光岛屿正式开启季度项目,闻叙作为老板也费了不少心思在上面,主要还是资金。
具体活动方案是虞漫和陈启负责,闻叙时而参与线上会议,避免落下进度。
毕竟他也是这个ip的粉丝,算是骨灰级别的老粉。
闻叙一边看着项目进展,另一边闻琛的音乐会也要开始举办了。
闻叙拿着票看了一眼时间,周五晚上七点半。
“你和他们才练习了一个星期不到,这么快就上台了?”
闻琛训练完回来像个饿死鬼一样往嘴里塞肉,含糊道:“音乐人的默契无话可说,赶在这个时间举办是因为快要放暑假了,学生证半价,不然怕座位坐不满。”
闻叙:“……”
好质朴的开票理由。
“可不是有你在么?”他知道闻琛小有威名。
闻琛咽下嘴里的肉:“对啊,我也是这样说,但他们似乎还是觉得坐不满。”
这一次举办音乐会都是学生和导师自发举办,并没有过多宣传,算是一次共同完成的学期作业,为这一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闻叙数了数门票的数量,发现多了两张:“怎么多了?”
“我多要了两张,你帮我问问梁小叔和景行哥他们。”闻琛说,“不来也没事,到时候肯定一票难求,你可以转手卖出去。”
说完后他还自夸自卖:“我可是经商天才。”
闻叙告诉他:“你这是黄牛买卖不道德,我问问他们吧,周五晚上应该可以吧。”
果然是不可以,梁景行说要加班,梁时屿还没回复,闻叙知道他又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是回来。
闻琛在外网有社交账号,而且粉丝数还不少,周五早上他发了音乐会的宣传单,剩下票全部售罄。
周五当天,闻叙一家人准时出席闻琛的音乐会。
闻叙在音乐厅门口短暂地和岑行知会面,对方作为参与音乐会老师在门口安排事务。
“闻叙。”岑行知看到闻叙的到来欣喜地迎了上去。
闻叙向家人介绍:“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岑行知,也是这一次音乐会的负责老师。”
旁边闻沉洲的目光落在岑行知身上,心有猜想,这位应该就是玩笑中的前男友。
他一目了然,这位岑老师一看就不是他弟喜欢的类型。
岑行知一一打招呼:“叔叔阿姨,闻先生,晚上好。”
因为带着闻叙大学同学和闻琛音乐会负责老师这两层关系,闻爸闻妈对岑行知格外欣赏。
一行人在门口客套了几句,门口驶来一辆车,闻念一家三口来了。
囡囡一下车就跑到闻叙跟前,甜甜地喊:“三舅舅。”
然后再喊:“大舅舅。”
岑行知看到门口停着那辆价值不菲的汽车,他知道闻叙家庭很好,大学期间虽然没有展现出来,但从衣食住行方面就知道。
并且他从闻琛那架七位数的小提琴得知,闻叙的家庭可能比他知道的还要好。
闻叙说:“那我们先进去不打扰你了。”
岑行知微笑:“好,待会见。”
闻叙和闻沉洲并肩走着,闻沉洲对他弟说:“梁时屿是不是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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