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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入怀(100)

作者:白色的柴犬 时间:2025-12-07 10:46:38 标签:年上 双向救赎

  闻言,小陈表情凝滞,下意识抱住阻止他:“陆检你不能这样,你、你要是觉得林哥——”

  提到林景阳情绪如洪水顷刻决堤,她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死死攥住陆炡的衣服,仿佛抓着的是最后一株救命稻草:“如果你觉得林哥的死不是意外,我们就去找线索取证,借助法律一定,一定能......”

  听到这两个字陆炡猛地挣脱小陈,手机砸在石砖地滚了两遭不再动了。

  陆炡冷笑,表情扭曲而古怪,吐出几个字:“去他妈的狗屁法律。”

  小陈只觉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似的,引得双耳嗡嗡作响。她颤抖的唇欲张欲合,近乎歇斯底里:“林哥连命都交出去了,不是为了让你说出这种话,他那么崇拜你,如果听到一定会对陆检很失望——”

  陆炡的身体僵硬一瞬,攥紧拳转身离开。

  望着检察官的背影,小陈手脚发软跪坐在地,呆滞麻木地自言自语:“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林景阳那样好得冒傻气的人,结局怎么能这样仓促潦草?

  她心中最敬重的检察官,怎么能讲出违背至上之法的话?

  明明前不久还坐在一起展望来年,怎么就变成阴阳两隔?

  脚边手机震动两声,有新短信亮起屏幕。

  小陈愣愣地盯着上面的字,滴落的泪水渗进屏幕裂缝。她双手捂住脸,弓起背撕心裂肺地哭喊。

  【陆先生您好,这里是Toyota汽商代理部,您订购的最新款GRYARIS即将到货,我们再次确认提车定制贺卡内容:祝贺林景阳先生新任检察官,特意此车......】

  “哇,今天晚上食堂的伙食真不错,还有黄花鱼,我得多吃两条。”

  小王放下餐盘挨着廖雪鸣坐下,看向对面的陶静,故作惊讶:“哎呀静姐,可好久不见你在食堂吃晚饭了,怎么没和你的林哥哥一起?”

  廖雪鸣默默地夹断半条鱼放进他的盘子里,解释说:“林哥出差了,林阿姨今天透析得晚,静姐得去医院陪床。”

  小王用手抽了下嘴:“......对不住姐,我嘴贱你也是知道的。”

  “谁理你了。”陶静无奈地扬起唇,捶了捶胸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一下午心里发慌。给景阳发的消息,他几个小时没回了。”

  廖雪鸣轻声安慰:“静姐你不要多想,林哥不是晚上的航班吗?飞机不让用手机的。”

  陶静笑,“鸣儿你说的对,飞机上怎么回消息,我瞎想什么。”

  正吃着饭,小王接了个电话,撂下筷子就要走。

  “这鱼你还没动几口呢,怎么不吃了?”

  “有个急活,服务区有大货车撞了,一个男的当场死亡,女的送重症了,”小王依依不舍地又咬了两口鱼,边嚼边说:“我得去太平间把人拉回来做尸检,小廖你也抓紧吃,顺便知会小天一声准备加班吧。”

  “王哥,你路上小心。”

  这下陶静彻底没胃口了,穿上棉服:“我去医院看看景阳他妈,你吃完帮我把餐盘撂那边吧。”

  廖雪鸣点头,“慢点开车。”

  正是晚间下班高峰期,于添天堵在路上一时半会来不了。

  廖雪鸣便先到解剖室做准备工作,正把刀具从酶液里拿出放在不锈钢台,门突然被推开。

  小王满头是汗,头发湿得像是洗过,睁着大眼问:“静、静姐,不在这儿吧?”

  “她去医院了。”注意到他表情的异样,廖雪鸣攥紧手术刀柄,心底升起不安:“王哥,怎么了?”

  “廖啊,就是——”小王咬紧牙说不出话。

  薄底皮鞋踩在大理石地砖发出响声,最意想不到的人以最意想不到的模样从他身后走进来。

  陆炡黑发凌乱,制服松垮。苍白的嘴唇,褐色的袖口。

  廖雪鸣再清楚不过,那是凝固氧化的血迹。

  双手掀开蓝色的解剖单,露出遗体完整相貌。

  低垂的眼睫颤了颤,廖雪鸣失神地望着眼前熟悉却残损的五官,微启着唇,眼睛还没闭上。

  他胸前剧烈起伏,呼出的气却迟迟吐不出。

  视野被手掌捂住变得黑暗,廖雪鸣毫不犹豫扯开陆炡的手腕,注视着林景阳的遗体问:“如果......”

  他屏住呼吸,声音在抖:“如果那一天,我没有把尸检报告交给你,林哥是不是就不会——”

  “不是。”陆炡从后面攥住廖雪鸣的手,低哑的声音压抑着无尽懊悔:“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错都在我。我不该让他去,也不该在那晚......”

  “将愿望说出口。”

 

 

第77章 遗愿

  “死之隶属于生命,正与生一样。”

  “举足是走路,正如落足也是走路。”

  “......”

  陶静一袭黑色衣裙,胸前戴一朵洁白栀子花。双手交握身前,立在灵床边诵悼别诗。

  每念一个字,干裂的唇瓣被牵动渗出血丝。

  她如往常作为迎宾师主持葬礼的告别仪式,这次唯一不同的是逝者是自己的爱人。

  “......我们怀念他,爱他,为他祈祷,愿他在永恒的光中找到归宿。”

  诵毕,陶静转身对林景阳的遗体鞠躬,黯淡麻木的目光移向追悼席:“盖棺前,请逝者母亲寄予悼词。”

  坐在第一排席位中央的林母起身,拒绝旁人搀扶,窝着背迈上台。

  两个月来的癌症手术和化疗使她暴瘦,稀疏头发梳得整齐利落,被挽成一个白多黑少的发髻。

  林母低头注视儿子的遗容,干枯发黄的手轻轻抚上脸庞。

  儿子遭遇车祸又尸检后的模样,家里人怕她接受不了,于是都拦着等遗体修复后才让她看。

  其实她想说自己没事。

  在那个还没这些技术,也不流行火化的年代。她守着脸皮被贩子砍了十几刀、又缝好的丈夫三天三夜,送他进棺入土。

  现在儿子的模样与几天前坐在自己床边,说他要出差,叮嘱她大半天时并没太大改变。

  只是这双像他爸爸的眼睛不会再睁开,像他爸爸的两片唇不能再喊她一声妈。

  林母长吁一口气,说:“我和景阳爸爸认识时,他还是一名辅警。我差点被家里人卖给村里的老光棍,跑到派出所去报案。别人都不管,只有他。后来我们结婚,他立了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警察,还分了单位楼房。他说我是好妻子,旺他,一辈子对我好......可他白天黑夜的不回家。”

  “今天这个抢劫的,明天那个打架的,我整日害怕,抱着景阳在胡同口等他回家。等着等着,终于有一天等不到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我还有景阳。他一天天长大,我又开始害怕。”

  她擦拭眼睛,不让泪水落在儿子身上:“可我居然生了个和他爸一模一样的儿子,嘴上又整天念叨着什么正义啊,英雄啊......我没什么文化,理解不了,只想让景阳这辈子普普通通的,平平安安的。但我阻止不了他,就像阻止不了他爸爸。”

  “所以我不想说什么来世你还做我的儿子,我还是你妈妈这种话。有没有来世,我不知道,谁又知道?”林母看向悼念席的人,渐渐挺直背:“我只为我善良正直的儿子,感到骄傲和光荣。”

  红色纸棺将要覆盖林景阳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面时,本应该退到角落里的陶静忽然冲上来推开盖棺人,哭喊:“求求你别碰他,别让他走——”

  她跪在灵床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眼泪几行几行地掉:“景阳,你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很冷啊?”

  “静姐......”

  廖雪鸣和女同事上去扶她,被陶静疯狂地挣脱开,“你们干什么,景阳他冷!我要给他暖手,他冷,他冷!”

  颤抖的手解开扣子脱下外套,盖在林景阳身上,陶静攥着他的手不放开:“我们不是都准备好了房子和车子的首付,不是说好等阿姨身体再好些就领证吗,你不是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吗,景阳你怎么能连句话都没有,丢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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