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中的《马太福音》。”
“第三个案件值得一提的是,受害者死亡的林间小屋地下室里,发现了一墙壁的‘儿童照片’,还有一些童装,玩具,推测都是这些孩子的,并且都用透明树脂精心保存了起来,后面经过调查,发现这些都是他工作的那家福利院里面的孩子,就是不知道这些是凶手的手笔还是受害者本人的。”
“不过当地警察去福利院走访过,这个阿里斯好像深受那里孩子们的爱戴。”
“照片墙上同样用阿里斯的血写着‘凡使这信我的一个小子跌倒的,倒不如把大磨石拴在这人的颈项上,沉在深海里’。”
“同样出自《马太福音》。”
崔维斯讶异地看向西尔芙林,问道:“西尔,你也喜欢旧时代文学吗?”
“没有,读书的时候了解过一点。”西尔芙林随意地说。
他在想另一件事。
“第一和第二个案子间隔了五个月,第二和第三个间隔了三个月,间隔变短,凶手应该越来越熟悉犯罪,且明显越来越享受这样的‘艺术犯罪’,后面应该更加频繁才对——下一次犯案是最近吗?”西尔芙林问。
“对的,下一次犯案间隔了一年。就在昨天,一名普通的文职人员苏珊被发现死于自己的卧室,现场被布置成了旧时代画作《美杜莎之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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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虽然这篇文是架空现实,但由于作者实在编不出神话经文画作,所以这部分必须依照现实[眼镜][眼镜]
第81章 三个现场
“女性?”阿瑞贝格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前三个受害者都是男性。
“对,女性,但考虑到前三次犯罪还不足以形成特定性别的受害者规律, 这次又隔了整整一年, 性别改变也不是没有可能。”崔维斯扶了扶眼镜。
“这次写了哪句经文?”西尔芙林抬头问。
“卧室墙壁上,用受害者的血液写下了‘男人不是由女人而出, 女人乃是由男人而出’。”崔维斯切换照片。
“《圣经》的《哥林多前书》……”西尔芙林若有所思。
“这个凶手大概率是男人, 很少有女性凶手会引用这种话。”乐衍敲了敲笔管, “女性行凶杀人大多为‘被动触发型’, 极少会表现出这种‘挑衅式’的作案风格。”
“而且女性罪犯多数是为了复仇, 是长期压迫忍耐下的爆发, 这时候她们的主体意识会非常强, 会不断在脑海里强化自己性别的力量感, 这让她们更有勇气。”
“这一句经文和前面三句的风格也大相径庭。”西尔芙林突然说, “前面三句都带着一种正义感, 是上帝在对‘你’进行教诲, 可是这一句,仅仅在强调‘次序’。”
“并且凶手写下的经文必定是有象征意义的,这与他作案的动机紧密联系。”阿瑞贝格接过话。
“第一个受害者是家暴辩护律师,凶手便引用了不可欺压孤儿寡妇的经文, 第三个受害者与儿童相关,凶手就引用了要保护心灵单纯的人的经文……”
阿瑞贝格指节不断敲击桌面, 忽然停了两秒, 神情严肃地说:“不对, 那个阿里斯绝对有问题,得再查查他。”
“还有理查德和苏珊。”西尔芙林补充,“不要查一些表面的东西, 专挑他们的劣迹史查,估计这又是一个‘正义使者’。”
“好的,我去通知玄文。”福加立马应道。
“现在,我们得去案发现场走一趟。”
……
特别调查小组的私人飞机上。
阿瑞贝格拿出一个芒果小蛋糕放到西尔芙林的桌板上,“吃一点垫垫肚子,中午要很晚到。”
周围人立马幽怨地看过来,福加咽了咽口水,“老大,虽然西尔是你的大宝贝,但我们也是你的小可爱啊,我们为什么没有甜甜的小蛋糕?”
“你们又不喜欢吃甜点。”阿瑞贝格挑眉,接着从口袋里拿出几个巧克力丢给他们,“不会少了你们的。”
福加拿到巧克力,边迅速拆掉包装一口包掉,边小声喊冤:“我还是喜欢吃甜点的好吗……”
“我们现在去只能看到第四个案发现场,前三个由于间隔时间太长,现场无法完美保存,所以在飞机上我们得把这三个案发现场的所有照片看完,细节了解清楚,降落后再与昨天的案子进行比对。”阿瑞贝格说道。
“现在要吃东西的快点吃,待会儿可能就没胃口了。”他体贴地提醒。
西尔芙林吃了一半有点吃不下了,于是扯了扯阿瑞贝格的衣角。
阿瑞贝格偏头柔声问:“怎么啦?”
西尔芙林把芒果蛋糕推到阿瑞贝格面前,两只手按在他的左肩处,下巴搭在手背上,对着他耳朵小声说:“早上吃得太丰盛了,有点吃不下。”
“没事,吃不下就不吃了。”阿瑞贝格伸出右手摸摸他的脑袋,亲了一口他的脸颊,自然地拿起西尔芙林吃剩下的蛋糕,帮他解决掉。
“崔维斯,放照片。”
“老大,你还在吃……”
“不用管我。”阿瑞贝格两三下把蛋糕吃完,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随意道。
“好的。”崔维斯开始放照片。
“第一个现场,受害者弗格斯被安置在书房中央的红色地毯上,身体赤裸,姿态挣扎,震惊与哀求交织,怀中放置着两个由他辩护成功的案卷资料构成的‘死婴’,‘死婴’脸部是他‘最富盛名’两个案件中受害者孩子的照片。”
“他左手拿着一把刀,刀口向着自己的脖子,但死因却并不是刀伤,而是肌肉松弛剂注射过量导致的窒息,这个过程极其痛苦,受害者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失去呼吸,意识清晰地等待死亡到来。”
“书房的墙壁上泼洒着红酒与银粉的混合液体,营造出原作中洞穴里的阴暗氛围。凶手甚至精细到调好了灯光,让发现这个现场的人一进去就能看见被照亮的受害者的惊恐表情以及那些孩子的照片。”
“很显然,弗格斯占领了画中美狄亚的位置——怀中抱着孩子,手上拿着刀——但他并没有扮演美狄亚这个角色,松弛剂注射过量可能是对照狄亚给科林斯公主下毒的情节。”西尔芙林解读道。
“美狄亚是复仇者,但弗格斯却是悲剧的缔造者及加害者,凶手这样的设计应该是想让他体验‘美狄亚’的痛苦,同时还要承受‘美狄亚’的愤怒。”
“凶手恨弗格斯,或者说恨弗格斯这种人。”西尔芙林断言。
“那就很奇怪了,很少会有男人恨家暴,一般男人是家暴的实施者,即使没有实施,部分人也会‘换位思考’,替那些人找理由和借口,替自己内心深处隐藏的家暴因子找凭据。”乐衍眉头轻蹙。
“和第四案呈现出来的,强调传统男女次序,极端自大自负的凶手侧写产生了偏差。”阿瑞贝格总结,抱臂沉思,“先不着急下定义,往后接着看。”
崔维斯点点头,切换到下一个受害者的档案。
“第二个受害者理查德,身穿一件白色长袍——长袍上有极其精细的金线刺绣,据查看是手工绣制——侧卧在铺满曲折数据线的绿色沙发上,旁边的电视机屏幕上是无数只来自不同古典油画与现实照片的眼睛特写图,密密麻麻,惊悚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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