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宽广平坦的公路上, 阳光炙烤着大地, 青灰色的道路被金色的光芒渲染, 就像单调黑暗的封闭洞穴忽然被希望光顾。
想到“希望”, 一声嗤笑从驰骋在公路上的银色敞篷车中溢出, 飘散在难得闷热的空气中,转瞬消失不见。
“尤兰达,我们要不要停一停呢,我有点难受, 来做/爱好不好?”坐在副驾驶的女人嗓音黏腻,像泛着热气的绵密糖浆, 字与字之间毫无顿感, 带着融化后芝士的黏连。
她穿着一件白色无袖背心, 领口拉得很低,一条极短的浅色牛仔裤包裹住两条细直的长腿,而其中一条正在很不老实地跨过扶手箱, 来到驾驶座下。
“你把发色染回去我就和你做/爱。”驾驶座上,被唤作“尤兰达”的人无情地把这条越界的长腿丢回副驾驶,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她的发色,又不忍直视地转过头。
“为什么呀,很好看啊。”女人歪着身子靠向尤兰达,手指绕着自己脑袋上绿色的波浪卷,无辜地说道。
“太显眼了,而且很丑——拿块巧克力给我。”尤兰达腾出一只手,做出讨要的动作。
“好啊,你现在居然认为我丑,果然,我就知道,你看上了新闻上的那个金发美男探员,这个发色还真染对了!”女人勾住尤兰达的脖子,用力咬了一口对方的脸颊。
“虽然现在马路上除了我们没有其他车,但你继续这样下去,车祸依旧突然造访。”尤兰达推开她的脸,又补充一句,“我记得你也说过那个西装精英探员的身材很好。”
“只是客观的评价,我只爱你最爱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你对我已经丧失了欲望对不对,我们做的次数比以前少了太多了!你就是喜欢金发美人那一款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女人赖在尤兰达身上,撒泼打滚。
“因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金发,所以我才多看了他两眼。”尤兰达忽然出声,语调平平,却轻易流露出无法掩盖的深情。
“哦,尤兰达,你还是这么会说话,怎么没吃巧克力嘴巴还这么甜?”女人陶醉地掰过尤兰达的脸,亲吻眼前的嘴唇,“和我做,我就给你巧克力。”
尤兰达无奈地将车停靠在路边,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莱托莎,我们做/爱的频率只是从不正常的一天五次转变成了正常的一周五次——还有,再不把巧克力给我你会后悔的。”
“嗯嗯嗯,快让我后悔吧。”莱托莎浑不在意地骑在尤兰达身上,轻声说:“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赌?”
“那个金发美男探员一定和西装精英探员做过爱,他们看起来就是经常上床的关系,说不定他们现在——”莱托莎低头,语气暧昧缱绻,“正像我们两个一样,在城市中的某一个地方做/爱?”
“那个金发探员会像我一样,用腿勾引,用手抚摸,坐在那个绅士精英的大腿上让他缴械投降……”
“你觉得会是我厉害点还是他厉害点?”
“安静点,莱托莎,不要玩这些代入play,他们正在追捕我们呢。”尤兰达手指一动,逼得莱托莎低吟一声,“哈,虽然我和他不能决出胜负,但你一定比那个身材很好的西装男厉害……”
“谢谢赞美?但你真该把巧克力给我了。”尤兰达说道。
“尤兰达,我真的会吃巧克力的醋!”话虽这么说,莱托莎还是从副驾驶储物箱拿出一板巧克力,叼在嘴里喂给尤兰达,“想吃就自己来拿……”
“唔,你花样越来越多了——”
“莱托莎,等一等。”尤兰达突然抓住莱托莎的手肘,把她稍稍移开了点,“我好像犯了一个错。”
莱托莎看着尤兰达猝然变得难看的神色,不甚在意道:“怕什么,他们现在的调查方向完全错了,找不到我们头上的——你不要总是让我停滞在不上不下的状态,快做完……”
“莱托莎,不要太疯。”尤兰达狠狠捏了把她的屁股。
“可你不就喜欢我疯吗——待会儿我们就去解决他,他死了之后你就自由了尤兰达,我们就自由了,不要再管其他事情,我们马上就可以浪迹天涯。”
“全世界只剩我们两个人,没人再来打扰我们……”莱托莎向后伸手抓住尤兰达,投来一个委屈的眼神,“尤兰达,你说好要和我私奔的。”
“想到哪去了。”尤兰达无奈地捋了捋她的头发,“我从来没说不和你私奔——你呢,你的事情要解决吗?”
莱托莎勾起嘴角,绿色的波浪卷像海藻一样飘动,“我会给他们准备一个‘完美结局’的。”
……
“无论如何,第三个案件《雅亿与西西拉》与最后的模仿犯一案,是绝对的关键,也是我们的主要切入点。”阿瑞贝格将这两个案子标红,语调稳如磐石,节奏从容,带着与生俱来的掌控力与领导力。
“模仿犯一案我们已经在现场调查过了,大致的疑点大家都了解,继续顺着往下挖,踢除之前的罪犯侧写,单纯根据疑点调查。”
“剩下的时间,仔细分析第三个案件资料,由于无法亲临现场,案发现场照片的每一个细节我们都要看清楚。这个案子是特别的,很可能泄露出了‘艺术杀手组合’其中一人的部分经历,她们一定进行了‘情感发泄’,找到它。”
泉茜动作迅速地按照阿瑞贝格的安排给各个小组派发任务,警局在短暂的休闲后又恢复了忙碌。
“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你俩其实挺配的。”崔维斯看着泉茜利索的动作,不禁感叹道。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不要瞎操心别人。”泉茜对着他的胳膊怼了一下,“干活干活。”
“我己经查到一点东西了。”崔维斯把手中的平板递给走过来的阿瑞贝格看,“用来保存那些孩子的物品的树脂,使用的是小众品牌‘烧荒’的高透明度、低粘度环氧树脂,常用于高级模型制作及珠宝材料,购买它的渠道很窄。”
“她们对材料有着极致的美学追求,不在乎成本,只讲求意义。”阿瑞贝格拿起西尔芙林的杯子,转身朝着饮水机的方向,“还发现了什么,接着说——我去装水,你一起。”
崔维斯眼神掠过阿瑞贝格手中的杯子,又转头快速扫了一眼坐在阿瑞贝格位置上,端着阿瑞贝格昂贵的黑水杯,皱眉喝了一口里面的苦咖啡,翻阅案件资料的西尔芙林,默默转回了脑袋,快步跟上去。
“还有案发现场的银制奶壶,这种设计风格很特别,我查了一下是擅长中古世纪风格的设计师米多奇的作品,她的作品风格在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中正流行。”
“各个迹象也表明了‘艺术杀手组合’的年龄范围在二十到三十五岁之间,但我更偏向她们是刚毕业的年龄。”阿瑞贝格装了三分之一的热水,才开始装冷水。
崔维斯默默在心里吐槽,这种天气真的有掺一百度开水的必要吗,这是真当上西尔的爹了。
但崔维斯是个为了奖金能被迫“高情商”的人,于是面上惊讶地赞叹:“哇,老大你太贴心了,热水装得不多不少,刚好能温暖西尔被案子恼得冰冷的心房。”
阿瑞贝格瞟他一眼,眉梢高挑,“只查到这么多吗,别的呢?”
“我现在就继续查。”崔维斯凭借和阿瑞贝格共事多年的经验,敏锐地从他简短的语句中捕捉到了不满,抱着平板欲转身离开。
上一篇:嬉皮犬类
下一篇:爆红娱乐圈从龙套开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