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斯,装就装的像一点,表情也伪装一下,干了这么多年刑事侦查工作,连最基本的面部管理与语调控制都做不好吗?你的想法全写在了脸上。”阿瑞贝格平静地说。
“另外,有我在,小芙的心房就不存在冰冷的可能。你说漂亮话的能力得提高了。”
崔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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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对于“你一定比那个身材很好的西装男厉害”这一句话,阿瑞表示不服哈,他已经偷偷学习了许多“玩法”,等待和小芙一起“实践”~[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第93章 水杯
阿瑞贝格把装满温水的水杯放在西尔芙林手边, 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笑道:“怎么皱着一张脸,谁惹我们家宝贝了?”
“你。”西尔芙林的视线从案件资料上挪开, 昂着脸举了举手里阿瑞贝格的杯子, 抿着嘴巴似是再一次回想起咖啡的苦涩,嘴角向下耷拉, 两颊的肉下意识往中间挤, 像被刺激狠了。
“亲爱的, 你有什么自虐的癖好吗, 这个咖啡简直是我喝过最苦的东西!这不该被划分到‘人类的饮品’范畴。”西尔芙林控诉。
“苦到我们小芙了, 我马上把这杯咖啡倒掉, 好不好?”阿瑞贝格摸摸他的脑袋, 尾音勾着低哑的笑, 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
“不过我可没让小芙喝我的咖啡, 怎么突然想喝?”
西尔芙林打开阿瑞贝格刚刚给自己装好的水, 喝了几口冲散嘴巴里滞留的苦味, 等到苦味淡得差不多才回道:“因为我想用你的水杯。”
“你这样会让我控制不住在办公室亲你的。”阿瑞贝格喉结滚动,伸出拇指擦掉西尔芙林嘴角的一点水珠,“下次我不把咖啡装我水杯里了好不好,以后装牛奶。”
“你的意思是让我以后都用你的水杯?”西尔芙林隔着西装戳了戳阿瑞贝格的腹肌, 挑眼看他。
“当然,以后出门节省背包空间, 带一个杯子就够了。”阿瑞贝格微笑道。
“喜欢和我间接接吻就直说。”西尔芙林低头重新看向案卷资料, “我会允许的。”
“小芙难道不喜欢吗?”阿瑞贝格在他旁边落座, 和他一起看资料。
“我更喜欢和你舌吻。”西尔芙林就这样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惹火的话,像烧在水面上的火焰,奇妙又勾引着人上前探寻。
“宝贝, 这样说话要考虑后果,我会忍不住把你的舌头玩坏的。”阿瑞贝格一手翻资料一手往下朝着西尔芙林大腿内侧捏了一把。
“随时恭候……”西尔芙林大腿被他捏得发痒,弓起身子下意识避开了他的手,随即与他十指相扣,带回桌面上。
“你得严肃些了,主管先生——喝点水,你用我的杯子。”西尔芙林把自己喝过的水杯推到阿瑞贝格手边,弯唇挑眉,含义不言而喻。
喜欢和我间接接吻,机会这不就来了。
阿瑞贝格用空着的手拿起杯子,转一圈找到带着不甚明显的沾水唇印的位置,重合着贴上去,喝了一大口后满意地评价:“嗯,果然比一般的水要甜很多,小芙嘴巴的甜味留在杯沿上了吗?”
“你多喝一点,小芙嘴巴的甜味就全在你口中了。”西尔芙林眼神仍集中在案件资料上,没看他,耳垂却任性妄为地沾上粉色。
“嗯哼——我们小芙可真浪漫。”阿瑞贝格嘴角牵起,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不急不缓地将西尔芙林嘴唇碰过的地方舔舐一遍,“我今天的糖分摄入超标了。”
“那吃些苦的中和一下。”西尔芙林指向他们共同看着的照片,“看这里,奶壶的底端侧边。”
“这是……一个小丑的笑脸?”阿瑞贝格仔细看了看,“而且是后加上去的,最初奶壶上应该没有这个图案。”
他一下就知道了西尔芙林想说什么,率先开口道:“很矛盾对吗?这个现场整体来看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与排布,做这些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控制狂,强迫症患者,她智商很高,冷静得吓人,缺乏正常情感,享受着‘审判’与‘展示’的过程,不会轻易外泄情感。”
西尔芙林点点头,“但是这里,这个小丑笑脸,是完全相反的风格——混乱,情绪外露,甚至有些‘孩子气’,带着学生时代在别人水杯里放虫子以供捉弄取乐的纯粹而‘天真’的恶意。”
“她像是单纯在玩闹,但绝对非常气愤。她的情绪极其不稳定,有强烈的表现欲和幻想倾向,在大多数情况下,她都在被那个头脑冷静控制全局的人压制掌控,但这次,显然有什么东西让她完全失控了。”
“不是说这个案子对她们来讲很特殊吗,她们中的其中一个可能小时候被恋童癖侵犯过,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在边上旁听了一会儿的福加站起身,扶着中间的隔板问道,“因为又碰到恋童癖,所以她情绪失控了?”
“嗯……”西尔芙林外侧的手来回敲击着桌面,尝试着代入凶手的想法,在脑子里把具体情景过了一遍后,摇头否决了福加的猜想,“其实我感觉前面一个才是对恋童癖有心里阴影的人。”
“如果是情绪不稳定的那个碰到了自己幼时的噩梦,她一定会亲手将他处决,可是你看帐杆被钉入太阳穴的手法和方式,精准而冷酷,干脆利落,极致的平静下是令人胆寒的愤怒,这一项处决一定是前者完成的。”
“这种犯罪组合要想长期合作保持稳定平衡,最终处决者由谁担任必须安排好,像这样对其中某一个人有重大意义的受害者,一定是由本人亲手‘施刑’,才能达到斩断噩梦,走向新生的目的。”
“她是在为同伴愤怒。”
“连环杀人犯也能和别人共情吗?”福加惊讶道。
“她们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羁绊——或许我们要从她们各自的特征说起。”
西尔芙林握住阿瑞贝格的手指,刮蹭着上面的枪茧,用以辅助思考,“第一个人是典型的高功能反社会者,缺乏共情、悔恨、恐惧等情绪感知能力,极度冷静,傲慢,充满控制欲。她有极高的规划能力,崇尚绝对理性和绝对掌控。”
“犯罪现场中涉及到电子工程、黑客技术以及药理和解剖学的部分应该都是由她一手完成,理智冷静的性格让她能够把这些讲求严谨细致的工作完成得很好,她对细节有着极致的追求。”
“第二个人则展现出了明显的精神病迹象,可能会被诊断为边缘型人格障碍、偏执型精神分裂症。”阿瑞贝格反抓住西尔芙林的指尖,放在掌心揉搓,“情绪极度不稳定,日常产生妄想和幻觉,性格敏感多疑,较为偏执。”
“现场中绘画、化妆、刺绣和折纸的部分由她完成,她有着充满激情的艺术表现力和‘即兴创作’能力,她的‘创作’充满情感张力和情绪感染力,为冰冷得如同实验仪器一般的犯罪现场注入‘活力’。”
“我偏向那些圣经语录也是她书写的。”
“很罕见的组合。”西尔芙林评价道,“反社会者和精神病患者,冰冷的天才大脑配上扭曲的艺术家灵魂,这会碰撞出一种强大而畸形的力量。”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她们走到了一起。”
“或许和她们的象征物有关?那个荆棘与铅心的含义,我们至今没有破解出来。”阿瑞贝格轻按着西尔芙林的腕骨,来回打圈,想到什么,偏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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