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只叫“舒芙蕾”的小猫,很抱歉,妈妈没告诉你它生了病,本身就是一只活不长久的猫咪。它也有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睛,而你在那个时期拥有一个极其喜爱的事物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妈妈想让你陪伴它度过最后的光阴,也能保证你在得到慰藉的同时没来得及投入过多感情——这是两只小猫“末路”里的依偎取暖。
带你去买甜品的那次,猫咪其实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但你那时候还小,以为“舒芙蕾”只是犯懒睡着了,没发现它的异常。
我也正好利用这点,将“舒芙蕾”从你身边彻底“剥离”,也更加做实对你的残忍无情。
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难过,难过得妈妈心都要碎掉了,我头一次感到那样手足无措,进退两难,我感到后悔,却不知从哪里开始。
你来到这个家庭,是你的不幸,却是我们最大的幸运。
你是最聪明、最漂亮、最乖巧的孩子,没有人能不喜欢你,特别是爸爸妈妈,以至于每当我想到在生命的最后要以这样丑恶的姿态面对你、伤害你,就觉得浑身充斥着罪孽。
有人说我是伟岸的救世主,是光荣的殉道者,是荣耀加身的慈悲家,但我只认为自己是罪孽缠身的可怜虫,是彻头彻尾的可憎之人。
你拿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离去很久了,所有的一切都已了结,尘埃落定,是我们取得胜利。
于是,到这里我终于可以畅快自如地说出那句欠你千千万万遍的话——妈妈爱你。
爸爸妈妈都很爱很爱你。
无论最终你是否选择原谅妈妈,都请不要怀疑这一点。
我和爸爸渴望你能找到幸福,找到一个像我们一样爱你同时你也爱着的人。
过去的已经过去,陈疴连着淤泥一道被铲除干净,一切都该焕然一新,我们的珍宝、我们的小芙也该过上属于他自己的生活了。
希望你安康、幸福、自由,有美好、欢欣与爱。
为此,我愿意堕入焚骨灼魂的无边地狱。
……
西尔芙林死死攥着信纸的两边,边缘处皱得不像话。他的眼睛染上浓郁的红色,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他无法确切描述出现在的情绪,不清楚是难过更多,还是释然更多,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哭,因为哪句话哭。
他只是在一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情绪像一团沾水的棉花厚重地堵在胸口。
西尔芙林侧头埋入阿瑞贝格怀中,无声无息却又无法停止地流下泪水,一点一点缓慢地将信纸叠好,塞回小盒子里,紧握在手心。
明姜贴心地转过身,不去看他情绪失控的脆弱模样。
“谢谢你给我看这些……”西尔芙林低声道。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只是暂为保管。”明姜摇摇头。
西尔芙林没再说话,闭上眼,任由阿瑞贝格轻拍自己的脊背,啄吻自己的侧脸与额头。
阿瑞贝格用手掌托住他的下巴,指尖挠了挠,将怀里的脑袋抬起来一点,吻又落在他的唇角。
“我就说吧,没有人会不爱我们小芙的。”
他的大拇指移至西尔芙林的眼周,轻轻抚摸按揉,同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
妈妈,我从未觉得生在这个家庭是不幸的。
妈妈,无论怎么样,我都没有真正意义上恨过你。
妈妈,我不想你下地狱,我想你也释然、自由、快乐。
妈妈,我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他很爱很爱我,我也很爱很爱他。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一切都灿然一新。
我不再陷于无法消解的泥沼之中,我会迎接属于我的崭新生活。
我爱你们。
第131章 特里萨叔叔的来访
根据一三五住阿瑞贝格家, 二四六住西尔芙林家,七任意的同居法则,这天晚上轮到阿瑞贝格留宿在西尔芙林家里。
白天一下接受了太多信息, 西尔芙林的情绪起伏过大, 阿瑞贝格进门后没给西尔芙林反应时间,单手托住他的臀腿, 让他坐在自己小臂上, 另一只手则利索地解开领带, 走到浴室时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扔在一旁。
“做点愉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或者宣泄一下情绪, 嗯?”他将西尔芙林放到洗手台上, 反手关上浴室门。
西尔芙林眨眨眼, 伸手抓住阿瑞贝格的衬衫领口, 把人拉到面前, 脸贴着脸蹭了一会儿, 在阿瑞贝格控制不住张嘴伸舌要和自己勾缠时, 脑袋往下一躲,咬住他的喉结,轻声道:“今天不要在浴室好不好,我想直接去床上。”
“为什么?”阿瑞贝格喉结滚动, 大掌从西尔芙林上衣下摆滑进去,摸他的后腰。
西尔芙林抬头, 轻轻贴住阿瑞贝格的嘴唇, 唇瓣厮磨间给出回答:“就在床上做, 做到我们两个都睡着为止,今天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 明早再来清理清洗。”
“你说的,发泄情绪。”
“好不好?”
阿瑞贝格笑笑,一把将人抱起,拉开他的腿别在自己的后腰处,往上带了带,从下往上地盯着西尔芙林,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我们家不是向来妻子说了算吗?”
“当然小芙说什么,就是什么。”
……
当然,第二天早上,两人就为昨天鲁莽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电话声响起的时候,西尔芙林正窝在阿瑞贝格怀里睡得香甜——由于阿瑞贝格强悍的体力与精力,他们理所当然地闹到了天擦亮时,如今才刚睡过去不久。
电话长时间未接通,自动挂断,过了两秒钟又再次响起。
西尔芙林皱眉无意识地发出不满的“嗯”声,头又往阿瑞贝格胸膛里用力埋了埋,右手拉住被子盖过两人的脑袋。
阿瑞贝格睁开眼,笑着扯开了一点西尔芙林的被子,“别被闷坏了。”
接着才去拿手机——电话铃声是西尔芙林的,如果调查局有事应该先打他的电话,所以第一次电话铃响起时阿瑞贝格才难得任性一回,没有轻易挪开西尔芙林的“头枕”,陪着他一起赖床——但铃声第二次响起时,就说明有相对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接了。
“小芙,是特里萨叔叔的电话。”阿瑞贝格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备注,直觉西尔芙林不能错过这个电话。
西尔芙林猛地睁开眼睛,爬起身划到接通键,没等他开口打招呼,对面直接说道:“喂,小西尔,昨晚发信息你没回,刚刚打电话你也没接,我现在已经在你家门口了,给叔叔开个门好吗?”
西尔芙林开了扩音,特里萨的声音准确清晰又震耳欲聋地钻进了四只耳朵里,两人面面相觑,看着对方满身的痕迹以及一床一地的狼藉,半天说不出话。
“小西尔?你在吗?”一直没听到声音的特里萨疑惑地问道。
“在……的,特里萨叔叔,我现在还在卫生间,请您稍等一会儿好吗,我马上出来开门。”
“好,我等一会不要紧的。”特里萨和蔼地笑道。
电话挂断,阿瑞贝格利落下床,在衣橱里给他们俩迅速拿好衣服——同居后两人的房子里都存放了对方的许多生活用品——将其中一套递给西尔芙林后,边穿边收拾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西尔芙林穿好衣服翻身下床,冲进卫生间梳头整理仪容,准备好两套洗漱用具,转身回去将牙刷递给阿瑞贝格时,发现卧室已经焕然一新,变得整齐洁净。
他不得不再一次感叹阿瑞贝格惊人的效率,不可置信地摇头凑到阿瑞贝格身前,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将牙刷塞进嘴巴里,含糊地说:“老公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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