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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玩一遍那个游戏吗?”过去的路上福加边开车边问道。
“我是一点也不信这种东西的,犯人如果敢对着我们警探装神弄鬼,那他确实前途光明。”副驾驶的乐衍偏头看向窗外,没好气地嘴了一句。
“看看现场先吧,如果现场没什么信息,我们也可以重演一遍那些小孩的行迹,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发现。”阿瑞贝格回道。
西尔芙林没说话,默默打开了一点窗,头往外伸了伸。
结果旁边的阿瑞贝格手臂一伸,捂住他的额头就把人捞了回来,“做什么,很危险不知道吗?”
如果是别人这样没轻没重没距离感地动他,西尔芙林准会发火,甚至,他对在他周围活动的人都会下意识地防范,对方可能还没来得及碰到他就被他先一步警觉地避过去。
他向来这样,不喜欢和别人进行肢体接触,更讨厌别人管束他。
但毫无来由地,面对阿瑞贝格,他只是下意识地闷声解释了一句,“车里面太闷了。”
像被抓住做错事的孩子。
阿瑞贝格莫名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忍住笑意,声音放轻了点:“那也不能这样,就算周围没什么车也不能这样——是晕车吗?”
“有点儿。”
事实上,是非常晕。
西尔芙林当然知道这个三岁小孩都该知道的常识——头不能伸出车窗外,但他实在是太晕了,这一路开过来都很颠簸,晃来晃去晃得他胃里翻涌,密不透风的车厢环境又使得他大脑昏沉,吸入鼻腔与口中的每一口氧气似乎都成为了催吐剂,叫嚣着要让他吐个天昏地暗。
于是他下意识地开窗透风,又尤嫌不够似地在确定了周围没什么车经过后把脸往外伸了一点点。
没想到没一秒就被阿瑞贝格抓个正着。
但他向来不是那种会示弱的性格,十分苦最多也就吐露出三分,十分痛更是会逼着自己不露半分。
他不会允许自己在外表现出半点软弱,但他却无法控制身体的生理反应,无法控制那苍白的脸色,而这些在关心自己的人面前都是异常明显的。
阿瑞贝格变戏法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板晕车药,对他笑了笑:“有备无患——看来我的准备很充分。”
福加连忙反应过来,把四扇窗都打开了,“我也觉得挺闷的,透一下透一下。”
乐衍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递到后面,“给,没开过的。”
阿瑞贝格接过,贴心地帮他拧开了盖子,西尔芙林默默挤出两粒药,接过水把药咽下去,然后轻声道了句谢。
崔维斯适时出声,笑着讲起了福加的糗事:“西尔,你知道不,别看福加现在好好的,那是他在开车没什么感觉,之前一次也是过很陡的路,福加隔个十分钟就要停车下去吐,那一趟本来也就四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被他一路吐成两小时。”
“你在讲什么!分明是你开车技术太差,老是踩刹车!”福加尴尬得脸红脖子粗。
“那为什么其他人都好好的,就你一直在吐?”崔维斯取笑道。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福加半天没“因为”出个所以然,愤愤地提高了车速——但也控制着没提高太多。
西尔芙林手肘抵着车窗边缘,撑着脑袋很轻地笑了笑,感觉头没那么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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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禁区
“嚯,这地儿够阴森的。”乐衍摘下了墨镜,扫视周围一圈挑眉评价道。
这块地方被丛林包裹,周围没有其他建筑物,原来本来还有些邻里住宅,但都因为要辟邪搬迁了,显得这块老宅废墟孤零零的,异常显眼,又怪异无比。
环绕的树木给人一种“正在凝视着什么”的错觉,穿林而过的风惊起树叶的簌簌声,枝条也在咯吱作响,但那阵风飘不到这里,吹不起这片废墟,它所连带而来的声音也在交界处被堵住,像隐形的屏障,像被捂住的口,像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瑞贝格沿着丛林与马路的交界处不断地走,变换着视角看废墟。
崔维斯、乐衍和福加分区域简单看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痕迹。
西尔芙林单独往丛林里面走了走,越往里越幽深寂静,昭示着危险,他把控着距离停下,眯眼仔细看了看,然后谨慎地往回退。
他没太往里走,因为他本来方向感就不是很强,对这块丛林的路况更是一无所知,而他最讨厌的就是丧失掌控感,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对周围的感知告诉他,丛林深处,潜藏着什么东西。
于是他走回来跟阿瑞贝格说:“树林里有东西,我得进去看看。”
阿瑞贝格点点头,“我已经联系好了,凯恩马上会叫这块区域的护林员来。”
西尔芙林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微微低头看着地面,想到什么突然说:“那首童谣这么唱,歌词是怎样的?”
阿瑞贝格挑挑眉,“我刚刚也想到这个,叫凯恩把歌词发来了——我发群里了。”
“这个歌词——怎么和我们找的家庭连环杀人犯这么对应。”乐衍皱眉说道。
“之前我就想说了,那个游戏叫‘抓住火娃娃’,这个‘火’不就和这几起家庭纵火案对应上了吗?”崔维斯走了过来。
“这么点大的小镇,应该不至于出那么多连环杀人犯,说不定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那个凶犯。”福加也插了一句。
西尔芙林低头踢踏两只脚,抖落树林里沾上的泥土和石子,闻言没发表什么特别的看法,只是在福加说完之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说不定这个小镇‘卧虎藏龙’呢,我看这里很有相关方面的潜质——遍布的树林,假面的祥和,自欺欺人的镇民——要素齐全。”
阿瑞贝格适时说了一句:“有这个可能,我们当然也希望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和警力——但理论上来说,大多数连环杀人犯都有特定的目标对象,那个家庭连环纵火犯专犯灭门惨案,一杀杀全家,而这个‘火娃娃游戏’杀人犯则像是完成什么使命和任务一样,迫害玩这个游戏的人;他们的作案手法也迥异,一般来说,纵火连环杀人犯是不会放弃在杀人时使用‘火’元素的,他们会近乎强迫地靠火来杀人,而这个——刚刚那位女士也说了,她得到了她丈夫的头颅,而且目前,我们并未在现场发现使用火的痕迹。”
“总而言之,当下先不要想太多,专注这个案子,抓紧时间把那些孩子找到。”
西尔芙林默默又往老宅大门残骸的正对面树林入口走去,他矮身仔细看了看地面,又蹲下戴手套拨了两下草丛,认真观察着什么。
阿瑞贝格注意到也走了过去,帮他把落在地面上的风衣下摆撩起,俯身从身后罩住他往下看,问:“有什么发现吗?”
西尔芙林先是感知到外套被人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起身避过,又在看到眼前是一块熟悉的黑影落下,听到阿瑞贝格的声音时重新放松地蹲住了,扒开草丛给他看其下的痕迹,“这片区域的草丛很像被重物碾压而过又人为地草率复原,底下的泥地颜色相较周边的来说更深更低——刚刚探查的时候没有人动过这块地方吧?”
阿瑞贝格摇头,“树林这边是我俩在看,我是从那边进来的,”他指了指左边,“踩过的草地也没有刻意复原过,边界处我避免接触了。”
马路与树林的交界处,是一个过渡,也是最容易留下痕迹和被犯人忽略的地方,阿瑞贝格在一开始就有意避免破坏可能的线索。
西尔芙林点头,“那我们待会从这进。”
没一会儿,一位戴着草帽和墨镜,穿着棕色护林员制服的女性骑着摩托赶了过来,她干脆利落地下车、摘墨镜,环视一圈视线先是在西尔芙林脸上停留了几秒,接着移开定格在了阿瑞贝格身上,伸出手说:“您好,我是这里的护林员兰亭,你是他们的老大吧,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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