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胸无大志,我要大吃大喝,大睡特睡。”福加无所谓地摊手耸肩。
“你呢,有安排吗?”阿瑞贝格冲西尔芙林挑眉笑道,“没安排的话可以给点时间给我吗?”
“我靠,”乐衍惊讶得失去表情管理与语言素质管理,“你们已经到可以约会的程度了?真的背着我们在一起谈好久了?”
西尔芙林的手机没握住砸在大腿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乐衍。
“说什么呢,”阿瑞贝格笑骂,“我找西尔喝酒,之前就和他说好了的,带他去我的酒馆看看。”
“老大我也要去!你都没怎么带我们去过呢。”福加下意识道。
乐衍猛地捂住福加的嘴巴,微笑着给了他一个“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眼神,“不,你不想去,你只想吃饭睡大觉。”
福加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连忙补救:“对对对,我不能喝酒,喝酒影响我的睡眠和食欲。”
阿瑞贝格没理福加这一手“精妙绝伦”的亡羊补牢,只是温和地盯着西尔芙林,扬扬眉梢,询问他的答案:“嗯?”
西尔芙林没看他,不自在地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轻声说:“我没安排,有空。”
阿瑞贝格看着西尔芙林通红的耳朵和佯装无事发生的小动作,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
回调查局的当天晚上,阿瑞贝格就带着西尔芙林前往自己的酒馆。
“车挺帅。”西尔芙林望着面前宛如装载了黑色铠甲的敞篷跑车,挑眉赞叹道。
黑色车身线条流畅,近乎贴地的地盘仿佛准备攻击的猎豹,顶篷由变色玻璃组成,五光十色的光芒交替变换,彰显着高调与豪奢。
阿瑞贝格边帮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做了个绅士的“请”手势,边说道:“当然,这是我最喜欢的车之一——你如果喜欢,我可以借给你开。”
“没事,我不太喜欢做司机,更喜欢当乘客。”西尔芙林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阿瑞贝格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还是问了一句:“你累吗,如果很累的话我们明天去喝也是可以的,我的酒馆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西尔芙林摇摇头,“不是很累,今天就可以——对了,你的酒馆叫什么名字?”
“苦艾终章。”阿瑞贝格偏头朝他笑,“来到这个酒馆后,过去一切啮噬性的钝痛,就会从你的身体里抽离。”
……
事实证明,痛苦能不能从身体里抽离是尚未验证的,但从这个酒馆的外观来看,金钱是要从身上抽离了。
酒馆颇具复古风,两侧是镶嵌着彩色玻璃的拱形墙,玻璃上是以蓝、紫、橙、红为主要色调的扇形图案,搭配原木边框,两边外侧的金色装饰柱上悬挂着花纹繁复的玻璃油灯。
门面设计是典型的巴洛克风格,撩开带有独特几何拼接艺术的磁吸天鹅绒门帘,由彩色玻璃碎片和各种混乱的金属元素组成的大门映入眼帘,阿瑞贝格推开门,带着西尔芙林往里走。
酒馆内部构造也尽显奢华,精雕细刻的木质桌椅,宝石色调的玻璃装饰,令人目眩神迷的天花板壁画,以及从琥珀色玻璃灯具下投射出来的昏黄又柔和的灯光,融合起来组成了一个神秘而精致的休闲空间。
酒馆今天没有别的来客,吧台前管家打扮的银发男人是除了他们俩外唯一的人,他看到阿瑞贝格后微笑着欠身,喊了句“老板,那我先走了。”之后干脆利落地从后门离开。
吧台后的木质酒架摆满各式酒瓶,下层则摆放着齐全的银质调酒工具和精致的装饰品,昏黄的灯光包裹着吧台,重点分明地集中倾注在调酒位。
阿瑞贝格打开小隔门进入吧台里面,西尔芙林则坐在外侧的高脚凳上,他疑惑地看了眼四周,转头间发丝摆动,暗金色的光线如流水般在他金色的头发上流淌,显出一种神圣和糜乱错位感。
他问:“怎么就我们,没有别的客人了吗?”
阿瑞贝格右手手掌贴向左胸口,左手背在身后,鞠躬45度行了个看似正经的绅士礼,带着浓浓的笑意回答道:
“今天晚上,‘苦艾终章’只为你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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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章小芙就要展现他真正的喝酒实力了
哼哼,吓死你们哦~[哦哦哦]
第37章 醉酒(一更)
西尔芙林的心脏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仿若锋利的风刃找到了最柔软的叶片, 这一句下意识的甜言蜜语就这样误打误撞触碰到了西尔芙林内心渴望的一角。
他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希望成为唯一和例外,成为某个人的偏爱。
但他不会告诉阿瑞贝格他的这句话触动到了自己, 至少现在不会。
他只是玩弄着吧台右侧的瓷器小猫摆件, 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油腔滑调。”
阿瑞贝格笑笑,脱掉外面的西装外套, 把衬衫袖口解开, 袖子挽到手肘, 从底层工具架上拿出波士顿摇酒壶、吧勺、冰夹、古典杯、柯林杯和修冰刀, 放在水池里仔细清洗, 边问西尔芙林:“想喝什么?”
“都可以。”西尔芙林从小猫摆件的脖子上抽下一根丝带, 问道:“你这小猫铃铛的带子可以借我用来扎头发吗?”
阿瑞贝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莫名巧妙地低声笑起来, “当然可以。”
“你上次说你喝宝宝酒不是因为喝不了高浓度的酒, 而是因为那家酒吧的其它酒都很难喝, 所以这次, 你想喝低度数的还是高度数的?”
阿瑞贝格将清洗干净的调酒工具依次摆放在桌面上,又补充了一句:“我保证,你在这喝不到难喝的酒。”
西尔芙林给自己扎了个低马尾,抬眼看他:“你的建议呢?”
阿瑞贝格从旁边的冰箱拿出冻冰盒, “我当然是建议你继续喝宝宝酒。”
“呵,”西尔芙林冷笑一声, “我六岁就开始喝酒了, 看不起谁呢——不是烈酒我不喝。”
阿瑞贝格讶异地抬高眉梢, “看不出来啊——好,给你调一杯度数高的。”
西尔芙林撑着脑袋看他从冻冰盒里拿出一颗未完全冷冻的冰球,并用修冰刀进行打磨, 眼神逐渐涣散,慢慢打了个哈欠。
他问:“调酒师有没有什么才艺表演啊,顾客在这干等着很困。”
阿瑞贝格停下手中的动作,用冰夹把冰球夹到一边的玻璃盘上,右手贴胸,微微低头,倒是真做起了服务生的样子,“当然可以,尊贵的小芙顾客。”
接着,阿瑞贝格抽出一个三角酒杯,手指捏着杯颈将杯子快速旋转几圈,再拿过波士顿摇酒壶,装入几块小方冰,在空中耍杂技似地抛了几个来回,稳稳落在手心。
阿瑞贝格转身挑了一瓶君度橙酒,上下摇了两下,大拇指和食指按在瓶盖上,手背青筋暴起,表演了个徒手开盖。
西尔芙林拍拍手掌,配合道:“真厉害。”
阿瑞贝格嘴角勾起,在摇酒壶中倒入15毫升的君度橙酒,拿着吧勺又在手指间转了几圈才放入壶中搅拌。
他把搅匀的酒放在一边,左手拿柠檬右手拿小刀,做了个轮换抛物的戏法——右手拿刀从身后往上抛,与此同时左手的柠檬向右抛,再左手接刀右手接柠檬,小刀在他手上惊险地转了几圈,终于在柠檬的又一次空中旋转过后的自由落体时插进了柠檬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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