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贝格点点头:“召集他们开会——对了,新来的也叫上,他没有实习期考察期,特聘的从第一天起就得参与。”
“好的。”
……
圆桌边上坐满了人,阿瑞贝格坐在中心,西尔芙林坐在了他的右手边,卡修安站在贴满照片的白板前简单地介绍案子——
“海洇区13号公路上发现了一具尸体,脸皮被剥,眼睛处的位置被蒙上了一块黑布,尸体被钢丝固定双手向后捆绑呈跪姿居于路中央,右脚缠着一条死了的蛇,案发点附近的监控全都损坏,当时有多人看见尸体,舆论发酵得比较快,区分局没什么线索又被媒体施压,于是转交到我们这边了。”
“由于面容被毁,死者的DNA也不在数据库里,目前比较难判断死者身份。”
“查了案发地域最近的失踪人口吗?”阿瑞贝格问道。
“已经公布了死者的体型特征等待受害者家属联系我们。”卡修安回道。
阿瑞贝格点点头,“还要再将最近上报的失踪人口进行比对,以防受害者是孤儿或者其亲属没看到消息的情况。”
“好的。”卡修安马上开办。
“西尔,福加,乐衍,崔维斯,你们四个跟我去现场看看。”
福加是行为分析行动处个子最小的一个,堪堪一米七,娃娃脸,一头棕色卷毛,两颊布满雀斑,身材却并不瘦弱,相反,拥有一身的肌肉。
乐衍是一年前从分区升上来的,之前是莱津区破案率最高的警探,专攻□□案,因为她在,很长一段时间莱津区居于□□犯罪率底端。她个子高挑,一头利落短发,长相很英气,眼神锐利,不笑时非常能唬人。
崔维斯戴着无框方形眼镜,长相很斯文,据说一开始他应聘的是处里的信息技术职位,但无奈对手太强大,玄文将他挤了下来,于是老老实实地长居外勤部队。
在西尔芙林来这里之前,阿瑞贝格、乐衍、崔维斯、福加、玄文五人组成了行为分析行动处的特别调查小组,由阿瑞贝格担任组长。其实相当于在处里调了五个尖端的人组了一支专治“疑难杂症”的队伍,而西尔芙林由于是上头特派下来的专家,省去了各种考核,直接丝滑入组。
五人坐上私人飞机,前往海洇区。
西尔芙林坐在角落看现场照片,福加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小芙,你知道这架飞机是谁的吗?”
西尔芙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色复杂,像刚喝了一杯过期酸奶又被人强喂一口隔夜饭,慢慢转头问道:“什么……你喊我什么?”
“‘小芙’啊,这是我们对你的爱称,我们每个人都有‘爱称’的!你虽然刚来,但也不能落下。”福加兴致冲冲地说。
西尔芙林对此没再继续纠结,只是想到了什么,略带戏谑地问道:“那你们给你们老大的‘爱称’是什么?”
福加挠挠头:“我们一般就喊他‘老大’——不过我听说,老大刚来那会儿有人戏称他‘大少爷’,被他直接叫出去单挑,两拳就给打趴下了。”
西尔芙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想不到阿瑞贝格看起来成熟稳重翩翩君子的,还有这样年少轻狂的时候。
“对了对了,这就又绕回我们最开始的问题了,你知道老大为什么被喊‘大少爷’不?或者说,你知道这架飞机是谁的不?”福加传播八卦之心不死。
西尔芙林已经猜出来了,但他还是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嘿嘿嘿,这架飞机是我们老大自掏腰包赞助给我们队伍的,老大家超级有钱,在全世界都是排得上名的富豪——这时候你可能就要问了,为什么老大这么有钱却不等着继承亿万财产,反而要来我们调查局累死累活工作呢?这是因为,我们老大拥有远大抱负和正义理想,要惩恶扬善,涤荡人世间各个角落不为人知的黑暗,为世界的和平与美好作出伟大贡献,在史书上挥洒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福加的声音抑扬顿挫字字铿锵,饱含沸腾热血。
阿瑞贝格走过来时刚好听到,哭笑不得地说道:“差不多行了哈,我们新来的同志很有觉悟的,不需要你这样进行思想灌输。”说着,给西尔芙林递过去一杯牛奶,自己端着红酒抿了一口。
西尔芙林看看自己手中的牛奶,又看看阿瑞贝格手中的酒,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真把我当小孩了?”
阿瑞贝格挑了挑眉,含笑地指了指那杯牛奶:“喝一口,很甜的。”
西尔芙林确实很喜欢吃甜食,上次酒吧的那杯鸡尾酒甜度要远远大于酒精含量。
于是他喝了,然后停顿一下,默不作声地全喝完了。
福加跳了起来,嚷嚷道:“老大,为什么我们没有?”说着,还去扯了扯旁边正在讨论案情的乐衍和崔维斯,要求他们和自己同仇敌忾。
阿瑞贝格回道:“新手福利,你们想喝自己去倒。”说完,就坐到一边去看资料了。
只剩福加一人小声抱怨:“我新手的时候也没这福利啊……这个看脸的世界。”
……
一行人很快来到犯罪现场,阿瑞贝格向当地警官出示了证件,他们穿戴好保护现场的相关套装,拉开封锁线,查看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现场有没有提取到指纹、汗液、头发丝……”没等崔维斯问完,旁边的当地警察就出声否认了,“现场没有任何可供确认嫌犯身份的东西,他很细心,反侦察能力很强,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是第一次犯罪——排除他是这方面天才的话。”
“他才不是什么天才。”一道嗤笑声响起,“顶多一个自以为是的妄想症患者。”
那个警官跟着声音向后望去,随后就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大美人神情冷漠地盯着现场,眼底露出满满的不屑。
他不由地愣了一下,这位探员看起来与现场格格不入,对方应该出现在大荧幕或者什么光鲜亮丽的舞台,而不是沾染上罪恶与血色,他又莫名扫视了阿瑞贝格一眼,连带着把他们整个小组的脸都打量了个遍,突然不合时宜地想:我一直给调查总局递交入职申请,把把被刷下来的原因不会是我长相难看吧?
西尔芙林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蒙在死者“眼睛”部位的黑布,头顶忽然传来阿瑞贝格的声音:“蒙眼杀人常见的有两种原因——第一种是嫌犯不确定是否杀死他们,同时需要避免被发现,第二种是懊悔情绪,嫌犯怀揣着悔恨犯下了滔天的罪孽,这种罪犯常常是不可控的,他必须杀人,即使意识反驳,但他需要杀人。”
“可是这个嫌犯两种都不属于,不是吗?”西尔芙林放下手中的黑布,站起身说道:“他这么大张旗鼓具有仪式感地布置了这么一个现场,他非常确定自己要杀了他,也并不感到悔恨,相反,他一定非常愉悦,非常满意自己的精心布置,充满自大地等着我们发现他留在案发现场的隐喻——”
阿瑞贝格接过话:“黑布不是掩盖罪孽,不是悔恨羞愧,而是一种——象征。”
……
“既然很大概率不是首次作案,那就去找一下之前类似的案件合并调查,越早,他的手法越稚嫩,留下的马脚越多。”阿瑞贝格站在白板前指了指犯罪现场的照片,“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脸被剥皮,以及蒙上黑布,既然确定黑布是作为一种象征,那么很大概率他会从一而终,这种对他而言有特殊意义的作案标识,一定是他犯罪必不可少的一环。”
“还有死后尸体被摆放的姿势。”西尔芙林懒懒地躺在滑轮椅上,半圈半圈地转来转去,“这是对死者的一种侮辱,但我感觉那个姿势摆得很有说法,像是一种忏悔的姿态——致命伤是颈骨断裂,死者头部下垂,双手放于身后跪在地上,像是在请求宽恕——当然我不确定这种姿势是有意为之还是单纯为了侮辱示威,总之,死者的身份一定是个关键线索。”
上一篇:嬉皮犬类
下一篇:爆红娱乐圈从龙套开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