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雅突然开始脱衣服。”阿瑞贝格低声向西尔芙林解释了一句。
西尔芙林立马伸手也捂住阿瑞贝格的眼睛,别扭地说道:“你也别看。”
阿瑞贝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唇角不着痕迹地挑起。
谈雅被阿瑞贝格吼得停住了动作,她才刚脱下一边肩带,此时大脑也有点发蒙。
什么意思?不是找她来“三人运动”的吗?
“你先把衣服穿好,穿好以后告诉我们一声。”西尔芙林侧对着她说。
他和阿瑞贝格保持着互相捂住对方眼睛的奇葩姿势,总感觉怪怪的。
“哦,”谈雅马上把衣服穿好,站直身体,“我穿好了。”
俩人这才把手松开,走向她,西尔芙林还是没忍住问:“你干嘛突然脱衣服?”
他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夹着嗓子,而是用回了原本的音色。
谈雅猛地抬头讶异地看向他。
怪不得她之前总觉得这个“佩儿小姐”的声音很奇怪,虽然确实柔媚又清脆,但总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这也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的。
现在的声音,带着冷色调的玉石质感,两厢对比,倒是比那婉转娇俏的嗓音要好听许多。
她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没有作死地多问声音不同的事,而是快速解释:“我一开始以为你们带我来这个房间是要和我三人……”
“停,你别说了。”阿瑞贝格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我现在明白了你们确实是不同的,”谈雅斟酌着措辞,认真地看着他们,“我不会问你们的目的和真实身份是什么,你们来这一定是想知道一些明面上不会有的东西,只要你们能让我安全离开鎏宴赌场,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西尔芙林意外地看向她,“你倒是很聪明。”
“我们能保证你可以安全地离开鎏宴赌场,并且出去后也不会被找麻烦纠缠,”阿瑞贝格从胸袋里拿出一支钢笔和便签纸,快速地写下一串数字,“这个号码是我的保证,你可以选择信或不信,当然,目前我们是你唯一的出路。”
谈雅没怎么犹豫地收下纸条,大致看了一眼就在身上放好,坚定地说:“我信你们,这本来就是我选的路,要是你们骗我我就认栽,算我看错人决策有误。你说的没错,目前你们就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和我朋友听说鎏宴赌场的薪资待遇好,一起来这里找工作。一开始,我们都在一楼做荷官,你们也知道,一楼的那群赌徒没有任何进入门槛,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烂人,有一次我的朋友被其中一个赌徒猥亵,气愤之下掰断了他的手,那个赌徒闹得很凶,没一会儿就有一群黑衣人来把我朋友带走,说是审问——我也不明白,明明是那个烂人猥亵在先,最终被审问调查的却是我朋友。”
“但我之后再也没见到过她。”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样都联系不上她,只好找一楼的主管问,可他什么也没告诉我,只是盯着我的脸,突然问,想不想去上面的楼层工作?”
“我明白我没有办法在他们的口中得到我朋友的消息,因为她的失联就是这一群人有意造成的!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想要找到我的朋友,想要弄清楚一切,去更高的楼层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于是我答应了经理,成功去往三楼工作,却并不是做荷官,而是成为了当天下赌金额最高的老板的‘奖品’!”
“主管告诉我,想要活命,就得乖乖听话,如果老板不满意想要把我‘退货’,迎接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疯狂地问我的朋友去了哪里,他很不耐烦地说,现在应该还活着,但你如果继续这样不受管教,她也只有死掉的份了。”
“我没有办法,即使知道这句话真实的可能性微小,我还是不敢赌上她的命,于是只能乖乖跟那个老板走。”
“不过,他并不打算让我跟着他,而是要把我作为阿谀奉承的礼物,献给一个公子哥,据说我很符合那个公子哥的口味,所以他才不惜投注千金也要赢下我这个‘奖品’——鎏宴赌场有规定,我们这种‘礼品’只能内部流转,不可以流向非赌场上层常客的人员——我就这样被送给了乔巴特,直到今天遇见了你们。”
“我不在乎你们是谁,但如果你们是来调查这个赌场的话,拜托帮我找找我朋友的消息。”说到这,谈雅的眼神透露出祈求。
西尔芙林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右眼皮轻微跳动了一下,问道:“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穆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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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俩人真谈上之后也喜欢喊对方“宝贝”“亲爱的”“甜心”
(还有一些暂时不可言说的情趣叫法[捂脸偷看])
第49章 一出好戏
西尔芙林看了阿瑞贝格一眼, 按照自己以前的作风,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冷酷无情地告诉谈雅,你的朋友已经死了。
但现在, 他知道自己需要考虑更多的因素, 需要更委婉柔和的说法,所以再次将这种难题抛给了阿瑞贝格。
阿瑞贝格轻微地摇摇头, 用眼神暗示西尔芙林:不能让她现在, 在这里情绪失控。
他转头对谈雅说:“好, 我们会尽量帮你打探她的消息——”
“待会儿我们会想办法让你出去, 出去之后走进赌场旁边的巷子, 走到尽头, 过正对面的第一个红绿灯, 你会看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 便利店旁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加长商务轿车, 你去敲驾驶座的车窗, 把我刚刚写给你的号码递给司机, 并告诉他你是‘萨罗扬’公子和‘佩儿’小姐引荐来的,他们会给你提供任何你想要的帮助。”
谈雅朝他们鞠了一躬,由衷道:“谢谢。”
“不过这里的保安侍从不太会放我一个人出去,你们打算怎么办?”
西尔芙林再次仔细打量了一遍墙壁上挂着的乱七八糟的道具, 勾起嘴角看向谈雅,“我觉得你一开始的想法就很好, 在这种房间里, 就该干点与之相关的事情, 不是吗?”
“啊?”谈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的什么想法?
……
“惩戒”室的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里面用力打开,惊得周围人全都看了过来。
西尔芙林双手抱臂光着脚喝醉酒似地走了两步猫步,然后原地转了两圈, 懒洋洋地靠在了门上,单腿支着地,另一只脚踩在门上,指了指站在一旁低着头的谈雅,娇声笑道:“你还挺有意思的嘛,伺候得我们挺舒服的,行吧,我允许你插足我们了,回咱家庄园候着吧,回去还找你玩。”
门外的众人看见那原本妖艳中带着点纯欲的“佩儿”小姐现在只剩下了妖艳。盘起的金发全部松开,蓬松得像是浸染了阳光颜色的云,那昂贵的钗子早已不知所踪,几缕散乱的发丝被脸颊颈侧的薄汗沾染,黏在雪白的肌肤上。
唇上如血液一般夺目的口红,像被人狂乱地亲吻过,蹭得原本洁净的唇周与无瑕的脸蛋全都绽开如干涸血迹一般的红色,在镶嵌着银色碎钻的黑色半面面具下更显绮靡与妖冶。
滑落到大臂上的肩带被“她”不急不缓地拉起,身上华丽的礼裙皱得不成样子,好似被谁急/色地揉搓过,想要撕扯探寻内里的风光,又被命令着慢慢来,这才保留了最后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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