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卡着监控死角开进旁边的林子里了?”福加问。
“有这个可能,我之后会去查看一下林子周边几条其他道路的监控。”乐衍点头。
“到我了到我了!”福加迫不及待地举手,“我这有非常重要的线索!”
“卡修安那边已经查到本区范围内最近失踪的符合受害者特征的人,有两个最像的,一个叫施蒂芬,三十三岁,汽车维修工,十九岁因为偷盗罪在牢里呆过几年,父母双亡,是她姐姐上报的失踪。另一个叫吉达,三十一岁,出租车司机,母亲过世,这也是个不老实的,因为猥亵被告了好几次,但都没被告成功。”
“玄文那边也成功查到了几起和这个案子有类似元素的案件,两年前,海洇区一个老式居民楼前发现了一个脸皮被剥的尸体,尸体右脚垫了一本《忏悔录》,致命伤是头部钝器伤,但死者眼睛部位没有蒙黑布,再加上那个地方治安不好,隔三岔五就得死个人,所以这个案子在当时没有引起很大的注意。还有一起发生在一年前,地点在六号公路与树林的交界处,那地方算是荒郊野外,平时没什么人经过,死者同样被剥脸皮,眼睛处蒙上黑布,奇怪的是,被发现时死者呈跪地垂头姿势,左手拿着一把刀,刀上沾着他自己的血,刀柄上也只检测出了他自己的指纹,致命伤在胸口,刀口也与他手上那把刀相吻合,当时警察没什么线索,就当自杀案结了。”
“这两起案子死者的身份查了吗?有没有犯罪史?”西尔芙林突然开口。
福加挠挠头道:“还没,因为还没确定是否和这个案子相关,所以没深入查。”
“去查,没有犯罪史的话也要去查查是否被起诉但胜诉过——有关□□、家暴、杀人未遂等等比较严重的社会事件,而非一般的财产纠纷。”西尔芙林说。
“好的,我现在就去联系玄文,她超有效率的!”福加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查这个,但他非常听话,主打先做后问。
“再查一下这两个案发的地点离十三号公路近不近,就算不近,也要看看有没有公共交通直达的站点或者这几个地方相连的道路交通状况是否优良。凶手能这么猖狂自信地抛尸在这,他必定对十三号公路周边的环境、交通、人们的生活习性非常了解,他很有可能就住附近,也可能在附近工作,或者小时候在这长大。目前看,玄文查到的那两起案子很大概率与这起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我们先并案处理。”阿瑞贝格总结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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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眼药水
“那今天就先这样,为大家准备好了酒店,好好休息一下。”阿瑞贝格打了个响指,“做完收尾工作就可以下班了。”
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西尔芙林却一直没动,他盯着阿瑞贝格,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瑞贝格挑了挑眉,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似的,开口:“正义女神,对吗?”
西尔芙林没说话,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你之前就应该有些感觉了,蒙眼布,右脚蛇,有点像正义女神像,再加上受害者的死亡姿势,明显的忏悔,但是要素不全你不敢妄下定论。为什么这样明显强调仪式和细节的罪犯会让他的‘作品’不完整呢?他一定有前科,在前面的‘作品’里,他花心思将要素融入在内,他想让我们去探索这些,他自大自信自我。”阿瑞贝格边走近西尔芙林边说。
西尔芙林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接过话:“受害者的身份二选一无论是哪个都是有罪的,另外两个案子,右脚底下的书,‘自杀’时左手拿的刀,都是正义女神像的元素。”
“你让福加去查那两岸的受害者底细,就是为了进一步验证你的想法——”阿瑞贝格话音突然一顿,放缓了声音说:“你一早就有这个想法,但你因为不确定而不说,这次想法更加坚定了,但你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你选择等待下一步的确定,但你现在突然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我,为什么?”
西尔芙林抿了抿唇:“你知道,有时候不成熟的想法过早说出会产生先入为主的误导,让人忘记去思考其他可能性,在一件事没有确凿的把握之前,我不会选择轻易开口——至于告诉你……”西尔芙林突然笑了一下,“你也是我进行验证的一环。”
阿瑞贝格愣了愣,突然明白过来西尔芙林的意思——想看他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从而进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想,这需要信任,还有对他实力的认可。
“我能理解为,你是在对我表示认可吗?”阿瑞贝格笑笑。
西尔芙林站起身,转身走出门,留下一句轻飘飘的“我可没这么说。”
……
阿瑞贝格订的酒店是全区最好的五星级,装潢豪华奢靡,让福加不由感叹资产阶级的丧心病狂。
西尔芙林眼睛确实不太好,很容易感到疲惫,刚刚把玄文传过来的那两个案件资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现在眼睛又干又涩,他摘下眼镜按了按眼周,闭上眼还没休息两下就听见了门铃响。
他走过去透过猫眼看了一下,看到外面的人先是感到惊讶,然后打开了门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阿瑞贝格举了举手中的东西,笑着说:“给你送奶。”
西尔芙林挑了挑眉,“半夜主管送福利?”
“你一个人的福利——你是我们当中最小的,喝奶长高。”阿瑞贝格将牛奶往前一递,示意他接着。
“我真的已经24了,你可以查我身份证,理论上我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什么长高的可能了,而且,我们不是差不多高吗?”虽然这么说,但西尔芙林还是接过了阿瑞贝格的牛奶。
阿瑞贝格发现西尔芙林又没戴眼镜,那双漂亮的眼睛完完整整地暴露出来,纯粹又静谧的蓝,但他又仔细看了看,触碰到蓝色隐秘深处藏匿得很好的疲惫,近了甚至能看见红血丝。
他突然说:“你等我一下。”说完阿瑞贝格转身朝电梯方向去了。
西尔芙林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等阿瑞贝格提着一袋东西回来时,看见西尔芙林就倚靠在门框边玩手机,他有些无奈地走过去说:“我没有让你在原地等我,站在这不累吗?”
西尔芙林没回这句话,只是盯着他手中印有药房字样的袋子问:“买了什么。”
“看你眼睛有点红,你不是跟我说过你的眼睛很敏感吗,我给你买了一些缓解疲劳的眼药水,都没什么副作用,你看看哪个好用。”说着,阿瑞贝格把袋子给了西尔芙林。
西尔芙林看着袋子里各种各样的眼药水,沉默了一瞬,面色复杂:“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自己有眼药水呢,那你这大半夜不白跑一趟。”
“其实我在飞机上不止发现了你恐飞的事,你有一次动作明显地按眼周,然后下意识往口袋里找东西,没找到后又去翻包,最后什么也没找到泄气地闭上眼,我猜你应该是找眼药水发现自己忘带了。”阿瑞贝格回道。
“主管真是心细如发。”西尔芙林说,“但你为什么不问一下我常用哪款,而是买一堆给我?”
阿瑞贝格神情滞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承认:“好吧,当时我看你眼睛红了就下意识地跑去药店,等到那里才发现应该问一下你的。”
西尔芙林抿抿唇;“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能当主管了,确实是很关心下属。”
哪知阿瑞贝格却轻笑一下,说:“我吗?其实一般时候我没这么细心,也不会这么操心,大多时候我不会太关心组员的私人问题——只是看着那么漂亮的眼睛展现出疲惫非常不忍心罢了。”
即使很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西尔芙林很少经历过的,如此直白而又赤裸的关心,好像一团轻柔的雾,把疲惫的梦境犁开了。他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以前他一直不屑一顾的,那种被致密光彩渗透的生活,也不会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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