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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大——”
长久的沉默。
电话那头的福加拿开手机, 再次确定了自己拨给的是阿瑞贝格没错，又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上午十点半，接着回忆西尔芙林刚刚的嗓音，闷闷的，像是没睡醒——其实是戴着头盔声音被模糊了——凭借着多年看狗血肥皂剧的经验，默默进行了一系列的脑内活动。
他简直想抽自己一耳光，直到西尔芙林的声音再次响起，“福加？你还在吗，到底怎么了？”
“我在，”福加沉痛地说：“我没打扰你们吧，老大在你旁边吗，我是不是把你们吵醒了？”
“……什么？”西尔芙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实在抱歉，我就是想告诉老大……不，是告诉你们，晚上我们小组组织了一个聚会，在维奇酒吧餐厅，你们要不要来？”
西尔芙林扯了扯阿瑞贝格的外套下摆，移开手机问：“福加他们组织了一个聚会，问我们去不去？”
“你想去吗？”阿瑞贝格反问。
“我可以……”西尔芙林闭上眼。
“那就去，告诉他们我买单。”阿瑞贝格笑道。
“嗯，我们去。”西尔芙林回复。
挂断电话后——
福加的脸色复杂，制止住旁边打算打电话给西尔芙林的乐衍。“别问了，西尔去。”
“啊？”乐衍没反应过来，“不是说你去联系老大吗，怎么打给西尔了？”
“我就是打给了老大……”福加猛喝一口咖啡。
“到底怎么了？”玄文也从电脑里抬起头。
“我感觉我知道了，福加你直接说吧。”崔维斯推了推眼镜。
他们四个约了早茶，刚刚聊天时谈到要搞个小组聚会，这才分头打电话给阿瑞贝格和西尔芙林询问。
“我打电话给老大，但是是西尔接通的。”福加疯狂挠头，“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没睡好，我感觉我完蛋了，下次格斗训练老大不会亲自上场给我一个教训吧？”
“我靠！”玄文立马把电脑扔到一边——她从到的时候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电脑，说是正在开发一个新软件，可以通过不超过十句话的描述，虚拟出3D版梦中情人的形象，还可以与其进行亲密畅聊，打算试验成功后给小组里的每一个人都定制一个。
但现在她的注意力全在八卦上面。
“我在与世隔绝的小单间里做信息工作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吗！西尔宝宝和老大谈恋爱啦？”
“他们睡了？！”乐衍的关注点在另一个地方。
“好像是。”福加垂头丧气。
“我去我就知道！我说什么来着，他们就是背着我们偷偷谈恋爱了，一切都有迹可循！”乐衍抱胸架脚，愤愤不平道：“不过怎么连我们都瞒！”
“这通电话说不定是个暗示，”崔维斯的脑回路和别人不同，但却奇异地说中了什么，“晚上他们可能就要跟我们宣布了。”
……
“你快告诉我调查局是允许办公室恋情存在的。”西尔芙林脑袋抵在阿瑞贝格的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有明令禁止过，但也从不提倡，不过我不管这些，在我们小组、我们处，我是老大，我说了算——怎么了？”阿瑞贝格难得表露出点年轻人的狂妄与不羁。
“你的电话是我接的，他们应该猜到了什么，福加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应该被吓到了。”
“没关系，他们迟早要知道的，今晚就会知道——不过你愿意吗？”阿瑞贝格无所谓，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和西尔芙林的恋情，就是不知道西尔芙林会不会有什么顾忌。
“愿意什么？”西尔芙林没反应过来。
“愿意宣布我们谈恋爱的事。”
“我当然愿意，如果局里没禁止，谁愿意搞地下恋啊。”西尔芙林隔着机车服戳了戳阿瑞贝格的腹肌，歪头凑到阿瑞贝格脸侧，“而且，你是个相当拿得出手的伴侣，不是吗？”
“我之前在网上刷到过一个投票贴，叫‘你最想和哪个年轻富豪上床’，你排第一，而且最火的那条评论说，你看起来就相当有力，相当会做，是那种能让别人一个礼拜下不了床的类型。”
“你还看这个？”阿瑞贝格惊讶。
西尔芙林懒散道：“我不知道啊，大数据推给我的，可能预测到你要和我表白了吧，提前暗示我。”
“相信我，如果你的脸出现在社交媒体上，那么很快就会有一个‘最符合你想象中的梦中情人’的投票贴，你将以绝对优势位居第一。”
“哦？”西尔芙林挑眉。
“接着我就会去评论，‘这么漂亮聪明完美的美人是属于我的’，然后再花钱刷到热评第一，顺便把所有不是祝福我们的爱情的评论通通删除。”
“你挺有想法。”西尔芙林轻笑一声，“不过，你确实看起来就相当会做。”
“你是很担心还是很骄傲？”阿瑞贝格戏谑道。
“你认为呢？”西尔芙林脑袋放在他肩膀上，“不过，你要是真有让我瘫在床上一个礼拜的本事，我也认了——到时候上不了班就是领导的责任。”
“说真的，我们好像从来没聊过关于上下的问题。”阿瑞贝格意识到什么，认真询问道：“你是喜欢做哪一方？”
“我都可以吧，我也不太懂，看你了。”西尔芙林之前只知道自己应该是同性恋，并没有具体去了解同性恋间的那些事，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哪一方。
“他们说在下面会有些疼，我来吧，我对疼痛不太敏感，而且我舍不得让你痛。”阿瑞贝格笑道。
“那你可失去挑战‘让西尔芙林一个礼拜下不了床’的资格咯。”西尔芙林用手指漫不经心地刮蹭着阿瑞贝格的喉结。
阿瑞贝格空出一只手捉住西尔芙林不安分的手指，嗓音低哑带笑：“请西尔芙林同学不要随意干扰驾驶员——另外，我可未必失去了挑战的资格。”
“什么意思呢？”
“我们可以一个礼拜都待在床上做。”阿瑞贝格没有把话说全。
“这我就不得不提醒阿瑞贝格老师了，研究表明，在性方面过度放纵可能会对身体、心理及生活等多方面造成负面的影响，比如免疫力下降……”
……
晚上六点，维奇酒吧餐厅。
推开玻璃门，悠扬闲适的爵士乐敲击着耳膜，被刻意用来营造氛围的暖黄灯光铺满了餐厅的每个角落。墙壁上挂着怀旧风的电影海报，调酒台对面的高级钢琴前坐着身穿燕尾服的钢琴师，正在陶醉地奏响慵懒的乐曲，整个餐厅都透着一股惬意的感觉。
阿瑞贝格牵着西尔芙林穿过大厅的卡座，来到一个包厢前，敲门进入。
一瞬间，包厢的谈笑声止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俩身上，以及交握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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