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星小男友,黑红黑红的(45)
裴轶的衬衫在刚才给儿子洗澡的时候又打湿了前襟。偏池南歌撩他的时候,正是裴轶解开了扣子准备换掉湿衣服的时候。
在通往各个房间的走廊边,裴轶穿着湿衬衫,压着池南歌的手,两个人放肆地在角落里拥吻。借着昏暗的灯光,池南歌眼角余光落在面前男人性感的锁骨与胸膛。他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实在是极精通何为色_诱_之术,竟让他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裴轶把人亲了个够本,退出一步。他分明还用双臂把人困在角落里,可语气竟然是挫败的,“小南,你不能再乱来了。”
“什么?”
被锁住的池南歌觉得真是好冤,他分明什么都没做啊!就是路过的时候朝这人抛了一个媚眼就被拉进来了!他乱来什么了?!
可是看着裴轶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他只好举起双手以示认输,“好好,我不乱来。”
“不过港真,我们接吻都在要角落进行吗?”他用手指敲了敲墙壁示意。
转身从柜子里取睡衣,裴轶说:“我是很想邀请你在这个房间的主家具上进行灵肉合一的交流,你愿意吗?”
“……”
嗯嗯嗯???
池南歌都被他调戏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卧槽,这么骚的吗?”
“不要小看一个三十岁男人在工作和带孩子之中被迫压抑的生理需求,”裴轶用一身的精英气质和池南歌同学科普了作为一位霸道总裁和单亲爸爸的苦逼。
裴轶稍微站的远了一点,平复了一下呼吸,忽然又问:“所以你接受婚前性行为吗?”
“这个话题有点快,”池南歌的声音有点飘。
裴轶露出一点苦恼的神色,“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彼此告知。”
大概在上一段婚姻之中吃了沟通不畅的亏,所以他很在意关于彼此底线的告知和理解。
这个问题叫池南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在原地拧眉思考。
如果说可以接受,就感觉给了裴轶一个可乘之机。但他又觉得自己和裴轶发展得太快,这么做有点儿便宜他了。但转念一想,按照自己的性格,说不准自己才是手贱去主动撩的那一个,说不接受又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个问题,好难哟!
见他还真思考起来了,裴轶笑着抬手捏捏他的耳垂,说:“快去休息吧。”
“嗯……”池南歌摸着耳垂注视着裴轶,皱着眉头回答了刚才的问题,“我觉得只要时机合适就可以了。”
二人对视着,池南歌率先笑出声来:“不行,突然觉得刚才的画风好奇怪,画面好搞笑!”
裴轶也觉得自己一本正经的有点傻气,只管亲了亲池南歌的额头,道了一声今晚真正的晚安。
周日晚上,池南歌随裴轶赴宴。宴会的性质虽然算是私人,但是排场也不小。如果真要找个什么目的出来,大概就是宴会主人想炫耀一下自己的交际圈吧。
对上流社会,普通人都会有莫名的好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给豪门做排序。弄个什么四大豪门四少,什么北圈公子,什么南地公主的。按照地域和出生,来给人划过三六九等,又或者是扎堆抱团。
就拿娱乐圈来举例,某位明星接了某位导演的戏,然后接下来都与这个导演同乡或者好友合作,资源也是步步高升。就会被评论说成功打入某个圈子,得了什么青睐等等。又比如扒某个明星的背景多牛,就会说他舅是谁,他婶婶是谁,他三表叔又是什么圈子的谁谁谁。
网上这样的帖子多得飞起来。博言因为父母的身份,就被叫做北圈的小少爷。尧星就老拿这个和师兄开玩笑,动不动叫博言小少爷。
这些称号一部分的确代表着实力,但是不是顶级,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就好比谁都知道梁家牛逼,但没有人敢把梁家放进去议论。这次举办宴会的就是北圈这边的马锐精,所谓的四豪门之一。
这次他是真运气好,把梁家人也请来了,所以宴会办得特别热闹。
裴轶和梁家两兄弟是一块儿读书的好朋友。很久没见,也正好趁这个时候见一见。哪里想到池南歌在门外还生龙活虎,一踏进会场内就怂了,不肯和裴轶直接见人。说看到博言和尧星了,要去打招呼,脚底抹油就跑了。
“别跑远了,等会儿我来找你,”裴轶一把抓住他很是嘱咐了一声,才把人放走。
梁蕴,梁钰还有方涯是看到裴轶和池南歌过来的,见池南歌蹭一下跑了,都觉得好笑。见裴轶走过来,就打趣说:“怎么就你一个,还有一个呢?”
裴轶面不改色的,“害羞,跑了。”
方涯咋舌:“一个人都抓不住,啧啧,你这不行啊,裴轶。”
“这方面你得叫方涯多教教你,”梁钰也跟着打趣。
“就他?”裴轶道,“他上次教梁蕴追人,结果呢?”
梁蕴在大学里面带博士生,喜欢上了自己学生。苦于一腔情思无处可诉,就来求方涯支招。结果方涯尽出烂招。吓得那学生以为自己碰上了一个性骚扰的导师,匆匆忙忙提交了更换导师的申请,还警告梁蕴不要乱来!
“那次是失误嘛!”方涯挣扎着挽回自己的颜面。
裴轶道:“他挨不住你们那一套,等会儿都客气一点儿。”
“这崽子护得我都看不下去了,”梁钰死命摇头,捂着腮帮子说,“哎哟,酸!”
梁蕴说:“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不要嫉妒人家了,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四个人中,梁蕴虽然过程艰辛但好歹还是修成正果,方涯是只要想就能找到伴侣。裴轶如今也是热恋顺利,唯独剩下梁钰一个至今没有任何真爱的火苗在面前啪嚓亮一下。梁蕴这话刚落,梁钰就遭到了裴轶和方涯的嘲笑。气得梁钰指着兄弟,直说这是亲弟弟。
池南歌半路溜岔,怂得光明正大。找了个角落待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认识的人也不少。他说看到博言和尧星,也不算找借口。仔细想想,他们两个出现在这里也不算奇怪。
随便望了望,就在楼梯口看到尧星那一头标志般的小卷毛。池南歌一喜,拨开人群就往楼梯口走去。直到走近时他才发现博言并不在尧星身边。而尧星正和一个年轻人说话,脸上的神情也有点不自然,甚至带着些许明显的怒意。
第55章
做公众人物一般有个习惯, 那就是公众场合不与人交恶。哪怕是两个人已经恨不得拿菜刀砍死对面那个傻逼了, 但脸上总还是笑吟吟的。所以看到尧星脸上明显的不高兴,池南歌除了惊讶之外就赶快赶了过去。
只听得尧星对面的年轻人说:“尧星,我真的是挺佩服你的厚脸皮的。你就看看自己这个样子吧, 哪一点配得上博言?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儿呢,老纠缠着人不放, 有意思吗?”
“看你气急败坏的模样是挺有意思的,”尧星冷笑一声。
那人脸上一变, 又笑开了:“你能来这里说到底也是沾了博言的光。但我才是这儿的主人, 你说我要是叫人把你赶出去, 谁敢多一句嘴?”
池南歌听到话头不对,忙走到尧星身边,“哟,星子,怎么了。”
“南歌, ”尧星有些意外, 眼里被冒犯的怒火还没有收回去。
“我说是谁呢, ”面前年轻人哼了一声,“池南歌……”
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池南歌很冷淡地点点头说了一声你好, 就问尧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师兄呢?”
尧星都被气懵了,随手指了指旁边说:“他和他爸妈去见熟人了, 我自己一个人逛逛。”
“哦,”池南歌把他拉过来, “那你和我一块儿吧。”
说着也不听尧星的反对,对面前人道一声失陪,就把人拉走了。那年轻人看着两人的背影,面上愈发嘲讽,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气音,池南歌和尧星走远了都能听到。
带着星子走到酒水面前,尧星举了一杯香槟就猛灌一口,他抹了一把嘴说:“我特么也是疯了,跟着博言到这里来自取其辱。”
池南歌皱着眉问:“怎么回事儿。”
“那人叫马修谨,”尧星哼了一声,“是博言的迷弟,从·小·的迷弟,为了博言进娱乐圈呢。”
说到这里,池南歌就明白了,这是在争风吃醋了。可是那个马修谨说的那番话,明晃晃地在瞧不起人,叫人听了从里到外的不舒服。尧星和池南歌都是普通人家出生,被这样瞧不起非常的愤怒,还有一点无奈。
“这样的人搭理都嫌费眼睛,理他做什么?那些话不用在意,”池南歌说。
“我不在意那些话,”尧星摇摇头,“往上数三代,谁不是地里的出生。我烦的是,烦的是……他和博言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他们的父母是好朋友!就算我讨厌他讨厌得要死,博言也不可能为了我和他翻脸,你知道吗?我真的是……”
他蹦出一大长段话,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回头,“抱歉,我有点激动。”
“没事儿,和我有什么不可说的,”池南歌拍拍他,“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对博言也有信心一点。”
“信心个什么呀,都不是一路人,”尧星惨淡地笑了一下。
博言有知书达理的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每天讨论的都是名家经典。而他有什么呢,有的是争闹不休但就是不离婚的父母,有看他出名就像蝗虫一样的亲戚。每天计较的都是家长里短,分寸得失。他们的人格是平等的,但他们的社会地位非常不平等。
所以当博言说出求婚两个字的时候,尧星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恐惧——害怕如天上高洁云朵一般的师兄,因为他而跌落尘埃。
“对了,忘了和你说,“尧星恢复了平常神色,用下巴示意方才的方向,“要空降《风流》的那个,就是他。”
池南歌讶异:“就是他?”
“嗯,他刚才和我说的。他没成功,我又捡了漏,”尧星脸上笑着,眼睛里丝毫不减,“刚才忍不住,就过来老话重弹了。”
池南歌看了一眼和一众人谈笑,时不时往这边投来鄙视嘲讽眼神的马修谨,认真说:“讲真心话,他这个模样要是去演闻相,估计比我还要被骂得惨。”
“哈哈,那演昭元帝也不行啊,”尧星笑起来,“他爸投的钱真不少,也不知道天谊怎么答应了又反悔了。”
我大概知道一点原因,池南歌暗暗地想。
“人家是真看不起我们这样出生的,尤其看不起我,”尧星推了一把池南歌,“也不知道他脑子里上演的什么剧场,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省得被牵累。”
“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池南歌瞪眼,一把勾住尧星的肩膀,“是兄弟就把刚才的话给我咽回去。和一傻逼计较,你是嫌自己的傻逼经验不够多吗?”
尧星也翻白眼了,“我是怕你被连累,哪有你这么赶上来挨枪子儿的啊!”
“就他?”池南歌不屑,“一根手指头的事儿。”
他们两个互相贫嘴逗开心,哪里晓得马修谨也在想给两人一个好看。他有一帮朋友,以一个叫吴子实打头的,属于北圈儿里玩得开的那群二代。
“哟,这就是你那情敌?这不是那谁吗,叫,池什么,什么,”吴子实皱着个鼻子死活想不起来叫池什么。
马修谨翻了一个白眼,哼道:“你什么眼神儿,不是他,是旁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