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营业(29)
“《我是厨神》,两票。”果然是陈最和钟子迁这对恶心的小情侣狼狈为奸。
“我觉得最最和阿迁适合去参加《今天我要嫁给你》。”沈夏年忍不住吐槽。
“我实名支持,”姜北城掏出手机狂按一通,“我这就来问问顶哥,能不能联系到《今天我要嫁给你》的节目组,问问他们收不收同性夫夫……”
“《Runrunrun》呢?”袁望野兴奋地举起双手。
除了沈夏年,其他人都举手了,袁望野立刻向沈夏年投来纯洁无瑕的狗狗眼,既有几分撒娇,又装满了期待。《Runrunrun》是目前国内最火爆的大型户外竞技真人秀节目,能被《Runrunrun》递邀请的,都是有一定人气的明星,如果是以前,沈夏年肯定义无反顾地选《Runrunrun》,但现在……沈夏年无法面对自己良心遭受的谴责,垂下眼不敢直面袁望野。
“好,《Runrunrun》四票,最后是《崽啊我们走》。”
所有人包括袁望野在内都举了手,姜北城语带调笑:
“哟,小野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吗?”
“……要是不吵的话,小屁孩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行,那就上《崽啊我们走》。”姜北城就这样民主投票决定了。
《崽啊我们走》是一档寓教于乐的大型亲子户外真人秀节目,简单来说就是让明星来带孩子,原本《崽啊我们走》前几季都是明星夫妇带自己的子女节目,后来出台相关政策禁止炒作明星子女,于是最新这一季《崽啊我们走》请的都是素人的孩子。
ABO有五个人,带三个孩子,意味着又要面临“两两组队一人单身”的尴尬境地,袁望野主动向沈夏年发出组队邀请,因为他觉得沈夏年看上去是贤妻良母型的,肯定比较会带孩子。于是姜北城落了单,被嘲笑单亲爸爸。
三个孩子,两男一女,随机分配。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都可以,”沈夏年捧着脸,坐在沙发里双眼发亮,期待小朋友的到来,“我希望是女孩!”
“我也希望是女孩,”袁望野有点害羞地挠挠鼻尖,“女孩比较听话。”
“来了!”
众人如同幼儿园门外等待孩子下课的家长,向孩子张开双臂。
“啊啊啊!好可爱好可爱让哥哥亲亲!”女孩是分配给了陈最和钟子迁,陈最一把捞起小女孩啵唧亲了一口,“太可爱了吧!哥哥叫陈最,最厉害的最,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Amy,”小女孩有些害羞,“陈最哥哥,你长得好帅噢。”
“嘿嘿嘿我知道……你也好可爱啊!”
姜北城分配到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小胖子却一脸认真地举高肉敦敦的小粗臂,要和姜北城握手:
“你好,我是小胖,幸会。”
“你好,我是姜北城,”姜北城憋着笑,弯下腰和小胖握手,“幸会……噗哈哈哈哈你这娃子也太可爱了吧!嘿呀让城哥抱抱……哎哟,可真沉,”姜北城感到压力,“不然你抱我吧。”
“好。”
小胖竟然真的抱住姜北城的大腿要把他往上提。
“哎哎哎我开玩笑的,哎哎哎勒着我那啥了!”
而袁望野和沈夏年分配到一个小酷哥,戴了顶大鸭舌帽,架着一副爱心型墨镜,沈夏年仿佛看到一个迷你版的袁望野。
沈夏年把这个“小袁望野”抱到腿上,看看他,又看看袁望野,袁望野被打量得很不自在:
“看我干嘛?我处男,”袁望野赶紧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呀小朋友?”
“我叫,”那小孩把墨镜一勾,“英文名coolguy,中文名,酷盖。”
“……哈?”袁望野这个00后深刻意识到自己和10后之间,已经横亘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行吧那我叫你小盖。”
“姐姐你好漂亮噢,”酷盖跳下沈夏年的大腿,“爸爸说,男孩子不可以坐在女孩子大腿上,这样不礼貌。”
“……我是男的。”
酷盖瞪大眼睛:
“那你怎么是长头发?”
“因为……”沈夏年还真不知道怎么给小孩子解释,“因为我喜欢。”
“你为什么还戴耳环?”
“因为……因为我爱美!”
“噢,我懂了。”不,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有懂,沈夏年向他自我介绍:
“我是沈夏年,你可以叫我年哥,年年,他是袁望野,你可以叫他小野哥哥。”
“那,那我可以叫你小仙女吗?”
“不可以,”袁望野飞快抢答,“他是男的。”
“哦……”
难怪有关部门要整改明星的荧屏形象,像沈夏年这样就很容易误导小孩,酷盖脸上充满了“她明明就是女孩子为什么说他是男的”的困惑。这些小孩今年都才五、六岁,很多事情都懵懵懂懂的分辨不清楚。
第一个趣味项目是滑草车比赛,按照第一名到第三名的排序挑选住房,说白了最后一名只能住别人挑剩下的。
“小胖怎么办?他们都欺负叔叔,”姜北城佯装委屈,趴在小胖肉实的小肩膀上哭泣,“他们都两个人,叔叔只有一个人。”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鼻子,”小胖转过身,抱住姜北城的脑袋拍了拍,“我一个顶俩。”
“哎哟,好感动!”
“Amy怕不怕?”
三人的滑草车比较大,Amy坐在最前面,陈最坐中间,钟子迁从后面环住前面两个人,保护他们的安全。
“不怕。”
“好!”陈最干劲十足,“为了给Amy抢到公主房,阿迁给我冲!”
“酷盖抓紧了哦。”
“我OK。”
原本沈夏年也打算是像陈最那样的坐法,让酷盖坐最前面,但酷盖很倔强,一定要让沈夏年坐最前面,袁望野好笑地轻敲了一下他的头盔:
“你倒是挺能当英雄的。”
“因为我要拿到,第一名!”酷盖举起拳头真臂高呼。
“第一名!”袁望野的情绪被感染了,也跟着一起高呼。
“三,二,一!冲!”
“啊——”
“呀——”
“噢噢!”
“嗷——”
漫山遍野都飘荡着雄浑和稚嫩的鬼哭狼嚎,滑草车从斜坡冲下,凭惯性向前冲了一段,就只能靠人腿蹬向还有几百米的终点,期间身体不能离开滑草车,否则视为弃权。
于是三辆车像三只赛跑的乌龟在蹬腿,姜北城只有两个人,出乎意料地冲在第一,陈最和钟子迁让沈Amy收好腿,两人同心协力蹬向终点。
“蹬到我了你个小短腿!”
“快点冲啊!我们最后了!”酷盖如同猛虎出山,蹬腿蹬得特别凶,每一次后蹬都结结实实踹在袁望野的小腿上,把袁望野的裤子上蹭满了草根。
“不行,你们两个频率不对啊,我蹬,你们都把脚收回去!”沈夏年眼看和前面的人落下一大截了,急得恨不得跳车。
“我蹬!小盖你把腿给我缩回去!”
“小盖缩腿,让你小野哥哥蹬!”
沈夏年一声令下,酷盖立刻听话缩回腿,袁望野双腿发力,蹭蹭蹭地向前滑去,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袁望野惊人的爆发力中和不服输的拼搏精神努力下,他们取得了最后一名的成绩。
第27章 《崽啊我们走》(中)
“那什么, ”看完简朴得称得上是简陋的房间, 即使最后一名已成既定的事实, 但袁望野还是天真地抱有一线生机,“我们真的没选了吗?”
“还是有的, ”房主是一对慈祥的老夫妇, 十分热情贴心, “柴草间和猪圈都挺大的,你们想住哪儿?”
“……”袁望野礼貌地拒绝了, “谢谢了, 我觉得我们那屋也住得挺好。”
“屋子小也不错呀,”这个房间确实小,一张普通双人床就占去二分之一的空间,转个身都会踢到床脚,沈夏年苦中作乐惯了, 边铺被子边安慰他们, “小小的多温馨啊,天气又冷, 我们晚上抱成一团睡觉也暖和。”
“我不能跟你抱一团睡觉,”酷盖义正言辞地拒绝, “我爸爸说, 男孩子和女孩子不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什么后果啊?”
沈夏年颇为好奇地眨眨眼睛。
“说出来吓死你。”
“说嘛说嘛, 我好好奇。”
“会、会生小宝宝, ”酷盖说话都结巴了, 小脸蛋涨成红苹果,“我还小,我觉得现在要宝宝太早了……”
“哈哈哈哈你到底是哪来的傻蛋哈哈哈哈——”袁望野笑得满床打滚,“哈哈哈那你别跟他睡了。”
“你也不许跟年年睡!”酷盖拽着袁望野的裤脚,要把他从床上拽下来,“你给我下来!”
“那个,我真的是男生,”沈夏年又好笑又无奈,只得先把头发扎起来,再取掉耳环,“这样呢?”
“有区别吗?”酷盖把沈夏年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疑惑地歪歪脑袋,“你不就是把头发扎起来了吗?”
“……”沈夏年迫不得已,“来,我们一起去上厕所。”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酷盖和他最后的倔强,抓紧棉被绝对不放。
“走你。”
沈夏年不容分说地把酷盖抱走了,袁望野躺在床上摊大字,忽然听到从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啊呜呜不!救命啊——”
袁望野不忍地掩面:你可知道害一个人怎样害一生,就是在他五岁的时候摧毁他的三观……
等沈夏年再把酷盖抱回来时,眼泪鼻涕像层面膜一样糊满酷盖的脸,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你把他怎么了你?”袁望野小声地和沈夏年咬耳朵。
“我只是证明了一下我是男的,给他展示了一下,他有的我也有。”
“你好恶毒。”
“哎呀,不然他要拉着你一起睡地板,”沈夏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不早了,小盖我们睡觉吧。”
酷盖显然是生理上接受了但心理上不能,钻进被窝里露出两只红红的眼睛,观察沈夏年的一举一动。
“小盖你睡哪里?”
“中间。”
“你睡最里面,”袁望野恐吓酷盖,“睡中间小心被我们挤成肉饼。”
“那也是你故意挤扁我的,”酷盖早已看穿一切,“你是不是想要年年给你生宝宝?”
“别胡说八道!”袁望野板起脸,不容分说把酷盖挪到最里面,“我早和他睡过好几次了,他也没怀宝宝啊,你这小孩满脑子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
“可不敢胡说!”沈夏年惊恐地扑上来捂住袁望野的嘴,“谁跟你睡过好几次了?”
“你难道没有——”袁望野这才觉察到沈夏年疯狂暗示的目光,还有摄像机还在拍,嘴下留人,“哦,我记错了,我不是跟你睡了好几次,我是和北城哥睡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