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年上(4)
纪驰咬住周怀璋指间的那半根雪茄,鲜嫩的舌轻轻顶了顶,烟雾自唇边缓缓溢出,他着迷似的眯了眯眼睛,笑着:“果然很香。”
周怀璋顺势勾了勾纪驰的下巴,笑骂着:“馋猫!”
哪有当爹的带孩子抽烟玩,自一开始这俩人就没把自己放在父与子的关系上,他们踩着禁忌的线彼此试探,乐在其中。
牌打到后半段,纪驰已经趴在了周怀璋肩膀上,帮他码牌抓牌,偶尔自摸,吐着舌头炫耀似的笑,道:“看,我手气多好,帮你赢了好多钱。”
许是赢了牌的缘故,周怀璋的脾气出奇得好,他勾过纪驰的下巴,在他脸上亲一口,道:“赢多少都是你的!”
脸被周怀璋的胡茬刺得发痒,纪驰抬手抓了两下,桌面下,已经把腿架在了周怀璋的大腿上。
牌局一直续到凌晨三点,纪驰困得直点头,周怀璋揽着他的腰推了麻将台,道,不玩了,改天再聚。
三个牌友都是开车来的,唯独乔逸尴尬,往常他都是直接留宿的。
周怀璋招来司机,让司机送乔逸回去。
乔逸空有一肚子火,不敢在周怀璋面前发作,替周怀璋理了理衣领,嘱咐他注意休息,别太累。
纪驰跪在椅子上,从周怀璋看不到的角度,朝乔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人都走了,客厅里安静下来,纪驰把麻将当成多米诺骨牌,排排列起,再推倒,声音清脆。两只雪白的脚丫晃啊晃,像个没烦恼的孩子。
周怀璋自身后靠过去,两只手撑在麻将台上,将纪驰罩在身下,纪驰解开领口处的扣子,故意露出修长的脖颈。
周怀璋轻啄了一下,声音低沉,道:“演戏演了一晚上,你累不累?”
纪驰那点小心,想瞒过周怀璋,他道行还不够。
纪驰转过身,揽住周怀璋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坦然道:“你喜欢乔逸超过喜欢我,我嫉妒!他跟我是校友,报到时见了一面,跟我显摆他能参加你的私人聚会,而我不能。周怀璋,我讨厌他,也讨厌你!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联手欺负人!”
周怀璋的手自纪驰的睡衣下摆伸进去,抚摸他光滑的脊背和小腹,笑着道:“小小年纪就知道拈酸吃醋,再大一些,可怎么得了!”
纪驰挂在周怀璋身上,咬他的喉结和下巴,小声道:“那你不会安分一点,别让我总是泛酸!”
周怀璋扳过纪驰的脸,封住他的唇,那个吻很深,滚烫得近乎燃烧。纪驰放软了身骨暧昧回应,领口大开着,露出细细的锁骨。
麻将牌噼里啪啦散了一地,周怀璋将纪驰压在牌桌上,拉开他的腿,抚摸着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肤。
纪驰被吻得近乎气竭,依旧不改霸道的小脾气,晃着两条腿嚷嚷着:“去主卧!我要睡主卧!”
周怀璋拖着纪驰的屁股将他抱起来,带着他朝楼上走。
(6)
这是纪驰第一次踏进周怀璋的卧室,心跳的有点快,咚咚咚咚,转着眼睛四下打量。
室内设计走的禁欲风,底色是白和灰,宽敞,干净,没什么浮夸的摆设,同样的也没什么烟火气,暖气开得很足,掩不住冷清的味道。
空气里有冷调的香水味,混着雪茄的气息,绵绵入骨,诱着人露出身体里的欲`望。
临窗的地方摆着张小沙发,从椅背到坐垫,都是软的,沙发两旁散乱地扔着几本名字诡异的外文书。
周怀璋将纪驰压在沙发上,咬着他的嘴吻进去,两条舌头撞在一起,互相勾`引缠绕。
纪驰的腿被折起,叠在胸前,他有些喘不上气,攀着周怀璋的肩膀,央求似的叫他先生。
周怀璋极喜欢这个称呼,挑高纪驰的下巴吻得更深,纪驰将手指插进周怀璋的头发里,沿着脖颈一路滑进衣领,抚着他紧实强壮的背。
不得不说,老东西的身材是真好,高大强健,肌理坚硬,雕塑般漂亮。
欲`望上头,亲吻怎么够,周怀璋咬住纪驰的肩膀去解他的裤子。纪驰瞬间清醒,睁开眼睛,握着周怀璋的手腕踢他的腿,软声抱怨着:“先去洗澡,臭死了!”
打了一夜的牌,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周怀璋也不恼,一双深邃又带着点戾气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笑起来:“也就是你了,换成别人,敢这么使唤我,早被我打折骨头扔出去了。”
纪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叠声的催促着:“去洗澡!快去!快去!”
浴室里响起水流声,纪驰从沙发上跳下去,踢开那些散在一旁的外文书,拉开了周怀璋的衣柜。
周怀璋有单独的衣帽间,衣柜里只放着贴身内衣和几套日常款的休闲装,纪驰挑挑拣拣,找到一件黑衬衫,拓着阿玛尼的logo。
纪驰想了想,抬手脱掉所有衣服,将黑衬衫披在身上。太过宽松,领口和袖口空荡荡,纪驰故意系错扣子,一排木质纽扣歪歪扭扭。
周怀璋蒸着满身水汽从浴室走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番场景。
妖精般漂亮的男孩抱膝坐在大床中央,身上只穿了一件过于宽松的黑衬衫。衬衫的扣子没系好,领口歪扭着敞开,露出半个肩膀和纤细的锁骨。
衣服是黑的,皮肤则是新雪般的白,黑与白衬在一起,好似会发光,珠玉一般。
纪驰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嘴唇,眉眼里带着笑,道:“先生,你抱着我睡好不好?我保证不乱动。”
那语气,即像撒娇又像恳请,活生生一个喝人血啖人肉的妖精。
周怀璋风月场浪荡多年,身边来来往往皆是佳人,不至于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他抬手解开围在腰间的浴巾,好身材彻底暴露在纪驰眼前。
纪驰朝他的腿间看去,心头又是咚的一跳,脸上火烧似的红。
这么个剑拔弩张的东西,不得生生要了他的命。
周怀璋扔下浴巾,找了件睡衣套在身上,缓步走到床前,一条腿屈起,膝盖抵在床沿上,欺身向纪驰靠近。
压迫感扑面而来,纪驰又闻到那股冷调的香水味,他有点想躲,颤抖着握紧双手,仰着脑袋同周怀璋对视,眼睛里写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周怀璋眼睛里有戾气也有安静,本就是英俊至极的人,配上那样的眼神,实在让人心动。
纪驰又听见咚咚的心跳声,想吻他,周怀璋避开纪驰的纠缠,扣着纪驰的脖子,将他拖到面前,在纪驰下巴上轻轻一啄。
嘴唇和吻都是软的,纪驰心神一醉,忍不住想要更多,周怀璋却停下来,看着他,声音醇郁如酒,淡淡的:“学会算计东西了是么,我不肯给的,就自己来争,来抢。乔逸穿白,你就穿黑,非要把他挤出去,不给他留一点容身地,你就这么不待见他?”
纪驰翘起舌尖舔了舔嘴角,喉结滑动着,道:“他动了我的宝贝,我朝思暮想惦念了好多年的宝贝,若是有机会,我都想亲手撕了他!”
周怀璋笑着,声音有点含混:“宝贝?你的?”
纪驰看着他,字音咬在舌尖,格外清晰:“我的!谁都不能碰!”
小狐狸的眼睛沾上狠绝,变成了小豹子,张着稚嫩的爪牙圈画领土,闯入者,一概撕碎。
他的儿子,他的血脉,即便容貌上不甚肖似,秉性上始终一模一样。
周怀璋的拇指压在纪驰的嘴唇上,用了力气,将唇瓣揉得鲜红似血,他道:“既是宝贝,那必然烫手,万一烫疼了你,可别哭!”
纪驰一口咬住他的拇指,牙尖硌在上头,没用劲儿,挑衅似的磨,低声道:“不哭,即便皮肉烫烂了,骨头灼黑了,我也要把我的宝贝揣在心坎上。一辈子搁在那,烫死也不放!”
好听话周怀璋听得多了去了,却头一回听到这么狠的好听话,鞭尸似的,鲜血淋漓。
他笑了笑,神色暧昧不明,道:“那就先试试,你的宝贝究竟有多烫吧!”
话虽然说得勾人,但周怀璋并没有带着纪驰做到最后。他吻掉纪驰半条命,然后蹭着他的大腿射出来,从未真正进入,将纪驰占有。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以这种模式相处的。
两个人明明离得极近,又像是隔着什么,雾蒙蒙的,说不清楚。
纪驰倒是不着急,越是大鱼越要用大网,越是大网,越要慢慢收,才不会翻船。
他打定主意吞掉那个人,早晚有一天,周怀璋是他的,谁都不能再碰。
(7)
纪小爷一个电话把周怀璋从新床伴的被窝里揪了出来,又被周老板堵在了KTV包厢,保镖进去时,他的手还没从小妹妹的裙子里伸出来。
这情景,也算得上是修罗场了。
周老板表面上不急不恼,却在宾利的后座上把纪小爷吻得差点断气。
他起了坏心,故意扯开纪驰的腰带,修长的手指探进去,紧贴着纪驰的小腹,反复抚摸揉`捏,就是不碰那个颤颤立起的家伙。
纪驰被摸得几乎抓狂,他跨坐在周怀璋腿上,用脸颊蹭着周怀璋的脖颈和肩膀,小声地求:“你碰碰它么,碰碰它!”
周怀璋掐着纪驰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黑沉沉的眼睛映着霓虹的颜色,深邃多情,能把人的魂勾走。他捏了捏纪驰的耳垂,笑着道:“还敢不敢到处乱跑?招猫逗狗的。”
纪驰心里咬牙,想着,你那个烂黄瓜不也是刚从别人的被窝里拔出来,还有脸教训我!面上却乖乖顺顺,保证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纪驰不愿让旁人看活春宫,死拽着腰带不许周怀璋脱他裤子,脸颊鼓起来,气咻咻的。
周怀璋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叫了声司机的名字,司机应了一声,乖乖推门下车,还体贴地关了灯。
纪驰稍稍吐出半口气,一不留神就让周怀璋拽掉了裤子,连衬衫扣子也没能幸免,噼里啪啦,飞得到处都是。
纪驰气哼哼地用脑门撞周怀璋的下巴,骂他:“土匪!”
周怀璋将纪驰剥了个干净,按着他的脑袋贴进自己的下`身,声音低沉醇郁,笑着:“土匪今天要劫色,不知道小少爷给不给劫?”
纪驰嫌弃他,躲得老远,道:“刚睡完别人,我才不要碰,恶心吧啦的!”
周怀璋伸手把人拎回来,按坐在腿上,硬邦邦的东西戳着纪驰的屁股,笑着:“你是醋坛子里泡大的吧,动不动就酸!”
纪驰从角落里摸出一管ky,看了看包装,是他上次扔在车上的,分量没见少,略略宽了心。他挤出一点,涂了满手,握着周怀璋的东西从顶端滑到底部,故意道:“您要是多少有点节操,我也不至于这么酸!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要是学坏,根子也是在您身上!”
周怀璋让他摸得很是舒服,仰头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道:“你这张嘴啊,总让我想塞点东西进去。”
纪驰凑过去吻他,舌尖勾着舌尖,含糊道:“那就塞呗,看看能不能塞得满……”
两个人在车上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周怀璋依旧是磨着纪驰的大腿弄出来。轮到纪驰时,他死活不让周怀璋用手,哭闹着射在了周怀璋的嘴里,射完了还凑上去跟他接吻,把周怀璋工整妥帖的衬衫领口咬得乱七八糟。
周怀璋笑着骂他是属狗的。
周怀璋自生下来便只带了三分温柔,其中两分都被纪驰霸占了去。周怀璋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给了那个孩子多少纵容。
最后,纪驰是蜷在周怀璋怀里睡着的,上衣被扯掉了扣子不能再穿,周怀璋脱下西装,盖在他身上,让纪驰枕着自己的腿,怕他睡不安稳,一手搭在纪驰背上轻轻地拍。
司机启动车子,周怀璋道:“慢点,别吵醒孩子。”
司机点点头,赔笑道:“您是真疼小少爷。”
周怀璋没说话,闭着眼睛假寐,手却伸进去,找到纪驰胸前的乳粒,揉`捏挑`逗,让它渐渐硬`挺凸起。
纪驰半梦半醒,抓住周怀璋作乱的手,一口咬下去留下两排清晰的齿音,再用点力气,怕是就要破皮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