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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情敌的孩子(43)

作者:一叶菩提 时间:2018-12-23 22:55:59 标签:情有独钟 生子 甜文 娱乐圈

  阮恬眼露迷惘,大概不太懂沈文劲为何会对他澄清这事。
  沈文劲没给阮恬反应的机会,接着又道:“于嘉新片很快会上映,急需热度,她人还不错,所以公司安排炒绯闻,我没拒绝。”
  阮恬心慌意乱又一头雾水,愣愣地道:“于嘉很漂亮,性格好,又善解人意,她还喜欢你吧?机会难得,你不如考虑考虑?”
  沈文劲眼神黯了几分:“但我不喜欢她。”
  “哦。”阮恬目光闪烁,感觉形势不妙,便没话找话地道:“不喜欢没事啊,你这么厉害,又帅又有钱又能干,还有大把的人喜欢你。再说你的话,随便追谁都很容易吧。”
  “你真这么觉得?”沈文劲连追问道。
  “……那什么,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出来这么久,别人还以为你要逃单。”阮恬预感很不好,所以故意转移话题道。
  沈文劲却不肯随阮恬的愿,拽着阮恬手腕,咬牙道:“阮恬,你故意装傻是吧?”
  阮恬摇头,他的确没装傻。
  “那好,你给我听着。”沈文劲一字一句地加重语气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沈文劲今晚一系列的反常行为,让阮恬心头隐隐便有这预感,但真听到这话从沈文劲嘴里说出来,阮恬更多的还是不可思议及无法理解。他不理解沈文劲怎么会喜欢他,更不理解沈文劲为什么要现在说出来。
  “……为什么。”阮恬困惑地眨眨眼,呐呐道。
  便在此时,阮恬兜里突然又铃声大作,他正愁该怎么面对沈文劲,这会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迅速摸出手机,甚至没看来电显示便直接接通。
  “阮恬。”手机另一端传来秦沥极低又携裹着滔天怒意的声音:“拒绝他。”他不容置喙地道。
  阮恬后颈一阵发凉:“你……你怎么会……”他边说又边抬头看监控,心底窜起沁骨的凉意。
  秦沥像能猜到阮恬的质疑:“你刚没挂电话。”他低沉解释道。
  “哦。”阮恬脑海升腾起的凉意及恐惧这才逐渐消散。
  “我过来接你。”秦沥又道。
  阮恬侧头看沈文劲,一时两头为难,连捂着听筒尽可能地低声道:“你别来,我待会会找代驾的。”
  秦沥道:“我已经出发了,十分钟后到。”
  “啊?”阮恬顿时懵了。秦沥怎么知道他在哪的?他好像没跟秦沥说过吧?
  “拒绝他。”秦沥沉声重复道,之后又郑重道:“等我。”他说完便立即挂断电话,没给阮恬反应及拒绝的机会。
  阮恬头疼地盯着手机,沈文劲的事还没解决,这又跑来桩麻烦事。对他来说,惹着秦沥可比惹着沈文劲麻烦得多。他当时怎么就没顺利地挂断电话呢。
  阮恬沮丧又懊恼地低着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沈文劲,沈文劲又突然过来勾着他肩膀道:“秦沥的电话?”
  “嗯。”阮恬被揽着的肩膀一阵僵硬。
  沈文劲眼底毫无笑意,却仍是笑着道:“秦沥够神通的,我刚表白,他就嗅着味过来了。怎么样?秦沥一定很生气吧?”
  阮恬完全笑不出来:“嗯,好像是。”
  “那就去找他。”沈文劲松开手,并轻轻地推了阮恬一把,眯着眼恢复吊儿郎当的姿态:“去吧去吧,我能自己回去。”
  阮恬没动,他还惦记着沈文劲刚说的话:“你刚才说喜欢?”他每个字问得都很小心翼翼。
  “我有说吗?”沈文劲耸耸肩,故作轻松地笑道:“喜欢嘛,我喜欢你,喜欢我爸我妈,我还喜欢小黄呢。阮少爷,你该不会误会,以为我爱上你了吧?”沈文劲揶揄道。
  阮恬刹那惊喜道:“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拜托你快走吧,再晚秦老板该过来拆酒店了。”
  阮恬这才长松一口气,重新绽放笑容,释然又后怕地责怪道:“吓死我了,你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这么不经吓。”沈文劲仍是笑。
  阮恬犹豫了会,想到秦沥很快就到,再说沈文劲也说让他走了,便与沈文劲说了声,道礼物会晚些补给他,然后就径直朝酒店外走去。
  沈文劲定定地目送阮恬走进电梯,红色的数字随后开始下降。
  他背抵着墙壁嘲讽地笑了笑,又懊恼地揉揉脑袋,他大概是真喝醉了,又或者被鬼迷了心窍,否则怎么会做这么愚不可及的事。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否则阮恬以后,大概都不愿意再搭理他了吧。
  “愚蠢。”沈文劲低声道。眼底深处,又铺天盖地地笼罩着落寞及悲痛。
  转瞬,这些悲痛落寞又被极好地掩饰起来。沈文劲扬起唇角,笑容仍然风流不羁,迈步神智清明地往热闹的包厢走去。
  没事。
  但心,好像很痛啊。


第41章
  夜色茫茫, 凉风携着寒意。酒店外,璀璨亮光映亮暗沉的长街,阮恬揉揉鼻子没忍住连打两个喷嚏,又裹了裹衣服,驻足朝着四处打量。
  秦沥驱车行驶到阮恬面前,将空调温度调高些,推开副驾驶室示意阮恬上车。阮恬接触到温暖的温度, 连一溜烟地蹿进车内,极利落地将安全带给系好。
  秦沥望着阮恬欲言又止,顾及汽车会遮挡酒店, 还是按捺住焦躁蠢蠢欲动的不安情绪,将车先沿着街道开去一处车流量少又僻静的地方。
  阮恬喝了些酒,不至于会醉,然而车厢内温度暖和, 摇摇晃晃的行驶过程更使他昏昏欲睡,头枕着真皮座椅便要睡去。秦沥突然停车, 阮恬一时还有些懵,他侧头望着窗外,视线又接着转向秦沥,双眼迷惘, 无声地询问究竟为何会停车。
  秦沥满脑袋惦记着沈文劲说过的话,像扩音机般无限循环,他很不安,得知阮恬不在家那刻起, 这股不安就开始蔓延。之后沈文劲说的话,便将这股不安推至极限。秦沥再无法耐着性子等待,他当时仅仅想立即见到阮恬。
  不过这会见到阮恬,秦沥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问阮恬有没有拒绝沈文劲,还是问他究竟怎样看待与自己的关系?
  最终还是阮恬先开口:“车坏了?”
  “没有。”秦沥望着前方,话却是对阮恬说的:“沈文劲喜欢你。”他这句并非疑问句,而是很肯定的陈述句。
  停车后,秦沥便关闭了车厢内的灯光,这使阮恬无法看清秦沥的表情。秦沥被暗色笼罩着的侧脸,像敷着一层无法解冻的寒霜。
  阮恬没当回事地打着哈欠道:“不是啊,他骗我的,故意逗我好玩。”
  秦沥转头定定地望着阮恬:“他这么说你信?”
  “信啊,我还是喜欢和他做朋友。”阮恬说着想起秦沥之前好像很生气,又底气不足地心虚道:“你怎么突然过来接我?”
  秦沥仍然望着阮恬,像要将他每道表情审视透彻,从而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然而无论他怎么看,阮恬都毫无撒谎的迹象,他大概真以为沈文劲是开玩笑的,又或者阮恬有所察觉,更宁愿沈文劲是开玩笑的。
  “你喝酒了?”秦沥不答反问。
  “嗯,酒好难喝,我说不喝的,他们非要逼我喝。”阮恬边说还边做着对酒颇嫌弃的动作。
  秦沥接着听不出情绪地道:“你没回家,崽崽很担心你,不肯睡觉。”
  “他还没睡?”阮恬焦急道。
  “走的时候还没有。”
  阮恬连道:“那快回家吧,我之前都说让崽崽先睡的,他还答应了我。”
  秦沥没立即驱车回家,他心底那股焦躁感没被驱散,反而愈发燥乱。像原就蠢蠢欲动的岩浆中,又被浇进更高温的物质,肆意翻腾滚动不休。
  “我还有话要对你说。”秦沥停顿数秒,郑重地低沉道。
  阮恬耷拉着脑袋,恹恹地主动认错道:“我不该偷偷过来不告诉你,你很担心我,怕我出事,我……我以后不会了。”他认定秦沥还在为这事生气。
  秦沥摇头,这刹那,秦沥突然意识到以前他大错特错。像阮恬这么迟钝的人,你不把话确切清楚地说出来,他就永远不会懂。情商低,感情认知障碍,或者是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考虑。阮恬的大脑,与普通人类的大脑到底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我的确生气,但要说的与这事无关。”
  阮恬不解地急道:“那你要说什么?你快说吧,怎么吞吞吐吐的?崽崽还等着我们回家呢。”他一副你快说,说完快回家的迫切表情。
  秦沥很不悦,对阮恬的催促及无所谓更很不满,他眸色沉了一分,侧身前倾更近距离地注视着阮恬,低沉又不容拒绝地道:“闭上眼。”
  阮恬奇怪地眨眨眼,既好奇又忐忑,暗道秦沥怎么还要闭眼说话,事还真够多的。
  不过吐槽归吐槽,阮恬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双眼。
  秦沥便更近一步,不做犹豫地将唇贴上阮恬的唇,阮恬的唇色很漂亮,透着嫩色的粉,触碰后更感觉柔软,像有弹性的甜糕。
  阮恬被亲后身体骤然地僵了下,旋即又恢复如常,他困惑忐忑又不解地注视着秦沥:“你亲我干嘛?”
  秦沥没用言语去解释,他揽着阮恬后颈,将其堪称粗鲁地拉近,随后再次吻上阮恬的唇。这次的吻没有一触即收,更没浅尝辄止,秦沥深深地野蛮地吻着阮恬,阮恬彻底愣了,好一会没反应过来。秦沥便趁机撬开阮恬唇齿,舌头长驱直入,探入那片温热湿润又香甜的口腔内。
  阮恬舌头抵着秦沥舌头,像要逼秦沥出去,却又不敢太用力。两人湿漉漉灵活的舌头交缠搅动,密闭的温和寂静的车厢内,刹那响起淫靡又暧昧的水渍声。阮恬被吻得舌根发麻,秦沥这刻散发着疯狂的占有欲,像要将他拆吃入腹般。
  阮恬很慌乱及恐惧,他清楚这吻与之前的意义截然不同。以前秦沥从没这么凶狠偏执地吻过他,这吻更像爱人,更像情侣,显然并不符合他一向定义的与秦沥之间的关系。
  下颚发麻,腔壁酸痛,大脑缺氧,阮恬又慌又惧地企图推开秦沥。他这刻乱急了,没弄懂秦沥怎么会突然这样,今晚简直诸事不顺,先是沈文劲不对劲,后是秦沥不对劲。阮恬大脑乱糟糟地,整个人更很迷茫。
  秦沥松开并退出阮恬口腔时,阮恬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缺氧的大脑终于重新恢复运转,而后,阮恬便陡然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困惑地舔了舔,刹那醒悟过来那究竟是什么。
  他刚咬了秦沥,还将秦沥咬伤了。
  秦沥仍侧身面朝阮恬,闭紧嘴无法窥见受伤的端倪。他眸色很深,望不见底,又偏让阮恬莫名心慌意乱,连原先要质问秦沥的话都无言地收回了。他对着秦沥,像犯错的小孩,明知有理有据,却凭着本能无法去指责质问。
  对阮恬来说,秦沥是极特殊极重要的存在。他亦兄亦师,从小时候起,便占据着阮恬生活的一切重心,阮恬会习惯性地依赖他,信任他。因而秦沥突然过来吻他,阮恬是被吓坏了的,他心乱如麻,别说指责秦沥,便是连理清头绪也没办法做到。
  “我爱你。”秦沥语气更低了几分,却携着不容犹疑的力量:“从始至终,我都把你当成我媳妇,不是弟弟,更不是朋友。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我待你好,待崽崽好,全是因为爱你,我没考虑过会娶别人,更没考虑过你会娶别人。你是我的,从初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很坚定地认定这个念头。”
  秦沥说着稍稍停顿,接着又掷地有声乃至透着威胁气息地寒声道:“无论谁,敢从我身边抢走你,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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