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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开始用一种狂乱的动作将它们塞回到档案柜中。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去加利福尼亚了？”她困惑地问。
　　“是的。”Mulder用力地点头，“如果我再提起它，你可以向我吼叫，把我的头对着桌子用力的敲，或是做任何你需要做的事来阻止我——你有我的允许可以这么做。”
　　“好…好的。”Scully叹了口气，然后转回到她先前一直在做的一份病理报告上。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对她的搭挡情绪的善变已经习以为常了，“顺便告诉你，有个人从总机打了电话给你，说是关于一个叫Andrew Linker 的家伙，他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当Mulder将她递给他的备忘录揉成一团丢进垃圾篓里时，Scully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我不会再去调查那件事了。”Mulder说。然后他把箱子放回他的桌子底下，并且拿起文件，不再理会Scully惊讶的表情。“我要做这个，这是最高的优先。”他把脸埋进文件中，专心致志的，皱紧了眉头……
　　然后，经过两分钟的完全沉默后，他再次抬起头望进她怀疑的眼中，“Scully，今天自助餐厅的菜单是什么？”他问。
　　
　　
第十二章：小狗的日子（四）
　　三个小时后，Mulder端着色拉和一盘涂着厚厚的番茄沙司的意大利面走进了Skinner的办公室。
　　Skinner正在讲电话，Mulder将盘子放在了会议桌上，然后他在它的旁边跪了下来，把他的皮带系在了桌脚上，等待着。
　　“做得好，小狗。”挂上电话后，Skinner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这看起来很不错。”
　　“是的，主人。”
　　“你的在哪里？”Skinner问。
　　“我不饿，主人。”Mulder说。他不想吃，在昨天之后他仍然感到神经紧绷，而他的胃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情绪的气压计，每当他处在压力下时，它总是第一个被关上的。
　　“为什么？”Skinner问。
　　Mulder耸耸肩，“今天早上Scully带了甜甜圈到办公室，我已经把自己填满了。”他说。
　　Skinner什么也没有说，他站起来，伸手就去拿电话。
　　“你要做什么？”Mulder问。
　　“向Scully核实。”
　　“你不相信我！”Mulder抗议道。
　　“很好。”Skinner暂停了下来，他的手放在电话上，“你想要和我讨论关于信任的问题吗？如果你问我，我是否会在我的生活中信任你，那么我会立刻说‘是’，毫不犹豫。如果你问我，我是否相信你能做好X档案的工作，我也会说‘是’，虽然我对你的工作方式会有所保留。但是，如果你问我是否相信你不会自我毁灭，我将会说‘不’。现在，我应不应该打电话给Scully？“
　　“不。”Mulder叹了口气，“我想Scully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甜甜圈。”
　　Skinner 把电话放了下来，然后他转身面对他的奴隶，“这是为什么，Fox？”他用手捧起Mulder的脸，低头看着他。
　　“对不起，主人，我只是不饿。”Mulder耸耸肩。
　　“Fox。”Skinner用警告的语气说，“昨晚我们没有时间做忏悔，现在，我要吃我的午餐，然后你要和我谈话。你可以利用接下来的几分钟好好地考虑一下你要说的话。”
　　“是，先生。”Mulder咬住嘴唇，他想不出他要说什么。
　　Mulder看着Skinner，他的主人细嚼慢咽地吃着午餐，看也没看他的奴隶一眼。
　　吃完后，他转过身面对着Mulder，并且看了一眼他的手表，“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慢慢来，别着紧。”Skinner解开了Mulder的皮带，“选择任何你想要的位置，如果需要的话，你也可以坐下来，让自己舒服一点。”
　　Mulder看了一眼Skinner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后令人印象深刻的办公椅……Skinner挑起了一条眉毛，Mulder的脸红了起来。
　　“我说过任何地方。”Skinner重复了一遍，“去吧，如果那里就是让你感觉舒适的地方。”
　　Mulder急切地爬起来，走向办公椅，并且在它的上面坐了下来，“你想象不出在这张椅子上留下了我多少的幻想。”他咧着嘴笑道，“当然，通常我并不是坐在这里的，我更多的时候是趴在上面的，嗯，或者说，是当你坐在这里的时候趴在你腿上的。”承认这种特殊的幻想让他的脸变成了明亮的红色。
　　Skinner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他棕色的眼睛是冷静而深思的。
　　Mulder在椅子里转了一下，它很舒适，并且仍然带着先前占据着它的人的体温。它感觉……就好像正在被他用手亲密地抚摸他赤裸的肌肤，他喜欢这种想法，就像他主人的拳击短裤一样。这样的接近，这样亲密的属于他的主人，让他感觉很好。
　　Mulder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让我穿着你的短裤会带给我这种感觉？”他问。
　　Skinner对他跳跃式的谈话方式摇了摇头，他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用手势表示自己的沉默，以及Mulder应该继续。
　　Mulder点了点头，然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对，要从哪里开始？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除了我知道我已经给了你一个失眠的夜晚。那都是因为Mulder的诅咒，我有失眠症，和我睡觉的每个人都会传染上它。”Mulder停了下来，想知道他是否透露的太多了。
　　Skinner将双臂环抱在胸前，等待着。
　　Mulder不喜欢在忏悔的时候被注视，它会打断他的思绪，并且让他觉得自己的倾诉听起来一定很可笑。他把椅子转了过去，好让自己能够看着窗户外面。
　　“从好奇心这一点来说，Wanda将会甘拜下风。我希望我对你知道的更多。”他看着下面街道上像细小的蚂蚁一样移动的人群，茫然地低语，“每当我认为我了解你时，你就会做出一些让我吃惊的事，你似乎总是快我一步。我知道……”Mulder的声音颤抖着说，“我知道过去我在X档案上做的不错，但是那是不相关的事。现在，我想让你为我的工作感到高兴，既然我是，你知道，你的。我是真的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我并不对我自己的工作感到特别的自豪，那一次 Modell双胞胎姐妹的事就差一点让我失去了Scully，虽然你对我说我做的很好，但是我几乎感觉不到它。你的表扬对我的意义更多，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意识到你认为我做了一些好事，让我感到了振奋，尽管我知道我不值得它。我得到过一个第一……”突然，他觉得自己坐在这张椅子上感觉很愚蠢，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占据了他爸爸的位置，而且还试图仿效他……他站了起来，然后靠在窗口上，看着窗外，迷失在他的回忆中，“在牛津大学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他们称之为最重要的第一，它是你所能够得到的最高等级，我猜，你知道那个。当妈妈知道的时候，她哭了，那是快乐的眼泪，她说她是这么的骄傲。我总是认为我也应该能感觉到一些东西——我的意思是，我为了它这么的努力，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我想要去感觉，我拼命地努力才得到了它，但是，当它来临的时候……唔，也许他们是对的，也许过程比结果更重要。”Mulder耸了耸肩。
　　他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地走动，并且瞄了一眼Skinner正在读的书。“在这里没有什么私人的小玩意，你知道吗？”他问，但是并没有去看他的主人，“像放在桌子上的照片之类。别告诉我说你没有一些对你来说很有意义的照片，每个人都有。”Mulder咬住嘴唇，很奇怪为什么他会表现的这么明显。
　　“它们毫无意义——我的学位，和我在X 档案上的成就。不真实，它们从来都没有进入过这里。”他用手势胡乱地指了指他心脏的位置，“我希望它是。有时，有时…我很想知道是否寻找Samantha 的事也会变得和我的学位一样。我追寻了它这么长时间，这样努力的为它奋斗，那么当它最终来临的时候，是否仍然是一种失望？在那之后……我要做什么？” Mulder木然地环顾四周，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视线被Skinner就坐的椅子挡住了，他的主人正在静静地聆听他的奴隶倾吐的心声。
　　“那之后我要做什么？如果我没有了这个目标，我将如何来填补我的日日夜夜？我的存在是什么？我又将失去什么？”Mulder发现自己跪了下来，把脸埋进他主人的腿中寻求安慰。
　　这种感觉是这么的好，只要跪在这里，跪在Skinner的身边，做一条驯服的小狗。当他感觉到Skinner 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时，他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些不是你想要听到的。我希望我能告诉你其它的东西。我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好，主人。我做了一些事……如果你知道的话。昨天，噢，是的……”他的声音消失了，有片刻的时间，他只是和Skinner一起享受着这种沉默，然后他再次开始，“如果没有你在那里的话…… 我欠了你很多，我会做任何事情来回报你，我保证。我是一个白痴……”
　　“Fox。”第一次，Skinner在他忏悔的途中打断了他。
　　Mulder吃惊地抬起头。
　　“注意用词。”Skinner说，并斥责地拍了拍他的头。
　　Mulder想了一下，记起了他对自己的习惯称呼。“唔，是的。我总是把事情搞的一团糟，像你那样约束我是对的。以前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这些。我的爸爸妈妈不知道要怎么来应付我。过去，爸爸总是因为我的情绪原因出去跑步，他不是那种喜欢谈话的人。这么说来，我们一家人的行为都有些古怪。Scully尽了她最大的努力，但是你知道……该死的，和她在一起我有我自己的方法，她是一位坚强的女性，但是，如果她挡了我的路，我也会甩掉她。可是，如果我想要甩掉你，你则会生生地剥去我的皮。不过，要想阻止我，这将是必要的。”Mulder咧着嘴笑了起来。
　　Skinner用手指轻轻地拧了下他的耳朵作为回应。
　　“我将证明我能做到，我的意思是说，我将让你为我感到骄傲。”Mulder立下了强烈的誓言。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房间的四周，“昨天，当你用桨打我的时候，该死的，真的很痛。通常没有我不能承受的拍打，但是它却差点让我控制不住。你知不知道那时我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在想你是个该死的私生子，因为是你不想让它好过的。你知道我有那个桌子的幻想，所以你就使用了桌子。那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色情的拍打和那种旧式的惩罚，但是在你的灵魂或是其它一些地方似乎懂得它，并且爱好它。知道怎样能使它更好，或是更坏，它们之间的差别是这么的微妙。是的，我懂得心理学，我知道我自己的症结，我只是感到惊讶另外有人同样地了解它，就是这样……也许你也有心理学的学位。”Mulder不禁想起了那本书，那本他发现Skinner在读的书。他沉默了，Skinner的手停在了他的头上，Mulder知道他的时间快到了。
　　他好奇地感觉到这种爱抚所带来的近乎催眠般的安慰，“你说过你爱我。”Mulder咕哝道。停顿了很长时间后，“你疯了。”他摇了摇头，低声地说。“傻瓜。”几秒钟后，他用一个混乱的声音喃喃道，“现在，我将关闭它。”他结束了。
　　沉默的气氛在办公室里漫延，几分钟后，Skinner动了动他的腿，推开了Mulder的头。 “去自助餐厅买一份午餐回来，不管你喜欢什么。”Skinner命令。
　　“我已经说过我不……”
　　Mulder刚一开口，Skinner就举起一只手制止了他。“照我说的做。”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