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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锢(4)

作者:李晏棠 时间:2019-04-27 14:22:30 标签:兄弟 短篇 狗血

  上身紧紧贴合,下身激烈撞击。两具胴体在象征着高尚神圣艺术的钢琴前纠缠,好一派旖旎风光,情潮翻涌。
  李庭琛看到身下人被他操得似是失了魂,通身粉红,大汗淋漓,是愈加喉咙耸动,欲火焚灼。他凶猛地挺胯,把滚烫的性器插进前所未有的深度,像是要把眼前人的肚子捅穿。
  不知疲惫、不知倦殆、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抽插动作让李斯言的下体几近麻木。
  疼到麻木,爽到麻木。
  钢琴下的地毯被浊液弄脏,他明明才刚释放过,不等片刻那不听话的茎体又颤巍巍地变大站立,前端挂着晶莹的前列腺液,却再射不出什么东西。
  李斯言被快感刺激得头脑发白,双目空洞,不住地落下生理性的泪水,使用过度的嗓子早已发不多少声音,身体几近散架,再被重组。
  身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餍足的男人越顶越快,像是要把囊袋一起挤进去。
  李斯言觉得自己似乎灵魂出窍,身体和意识被割裂成两部分,一部分想让李庭琛停止,一部分想让李庭琛继续,忘记吞咽的口水顺着微张的唇畔流下,滴在错落的琴键上。
  意识支离又破碎,像陷入了沼泽,根本无法在经历过惊吓以及身体遭受过多次的入侵后保持清醒。
  有一些记忆波涛汹涌地冲进来,让他脑中纷乱一片,凌乱不堪。昏昏沉沉间李斯言像是做了个梦,偏偏又不是梦,简直是往事重现。


第5章
  梦里他父母因为事故双双逝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外公离去前把他托孤给邻家的李叔叔。
  不知为何李叔叔和李阿姨待他视如己出,甚至比亲生的儿子还要好,好得太过分。他们日日无微不至地关怀,把一切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希望他能收下。
  李斯言很久之后才从双亲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日子过得开心了些,然而李家原本阳光开朗的弟弟,不知为何,渐渐变得阴沉。
  “阿琛,哥哥喜欢这个玩具,你让给哥哥好不好呀?”李妈妈对着年幼的李庭琛说,“妈妈过几天再给你买一个新的。”
  “阿姨,不用的,我……”李斯言摆手,但玩具还是无法拒绝地被塞进怀里。
  对面那个孩子红着眼看着心爱的玩具被自己的母亲拿走,给了另一个和他岁数相仿的孩子。
  “哼!”孩子眼眶里满是泪水,哭着跑了。
  “诶你这娃怎么这么不听话?”
  “其实我没有很喜欢啊,我就是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眼前光怪陆离地变幻着,一会是个坏孩子朝他吐口水,一会是一双通红的怒视他的眼睛,一会是他父母为了救两个小娃娃,拼命推开他们之后葬身车底……
  “不要!”李斯言尖叫。他发现自己满脸泪水,却分不清究竟是因为梦中的凄惨难过,还是为他眼前的艰辛处境而流。
  ……
  “哥,明明爽得晕过去了,为什么偏偏口是心非喊不要呢?”李庭琛仍没有射,仿佛一个永动机,永远不会停下来。“哈哈,干得你这么爽,我是不是很厉害?”
  李斯言似乎还在梦境里,双目无神,呢喃着,“弟弟,这玩具还给你……”
  李庭琛听到这个称呼,笑意不再,脸色顿时变得狰狞。他挥手把李斯言掀翻在地,蹲下身钳着他的下巴,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下颌骨捏断,“别叫我弟弟!”
  李斯言吃痛,恍恍惚惚地想,这个人怎么这般蛮不讲理,叫自己哥哥,却不让别人唤他弟弟。
  可是不叫弟弟的话,那应该叫什么?
  爱人……吗?
  谁能预料到,一个刚刚家破人亡的孤儿,贫瘠的心中竟然还会滋生出“爱意”这种珍贵的东西。
  那爱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那个小小的身躯拿来一碗炖得浓香的排骨汤,笑着对意志消沉的他说,“哥哥喝,可好喝了!”
  也许是那个可爱的少年扬起纯真无邪的笑,脸上梨涡深深,挥手朝浑浑噩噩的他呼喊,“哥哥快来!”
  也许是别人在学校里骂他无父无母,朝他吐口水的时候,那个人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朝那些熊孩子吼,不准欺负我哥哥!
  也许是在他出了事故双腿残废之后,那个人推着轮椅带他去看新开的风铃花。那漫山遍野的花,在树枝上跳舞,不知道要迷了谁的眼,又要乱了谁的心。
  ……
  爱的种子渐渐萌发,迎风生长,却只能藏在不见天日的最深处。倘若被外人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待他,是骂他变态,竟然喜欢自己的弟弟,还是指责他,唾弃他是一个同性恋?
  难以启齿的感情只能始终秘而不宣地藏在心里,不敢表现分毫。
  可是,为什么昔日可爱粘人的弟弟会变成这么阴鸷偏执?
  为什么他们会最终走到兄弟阋墙,变成陌路人这种地步?
  为什么他在无知无觉间,就被判了无期徒刑,日日心痛,不得善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的他即使把真心剖出来捧到李庭琛面前,李庭琛一眼都不会多看,只会厌恶地丢在地上,反唾几口,再加以践踏。
  谁会心甘情愿被眷恋的人压在身下,被羞辱、被折磨、被摧残、被作贱?
  “弟弟……我们不应该这样的……”李斯言喃喃着说,“这是不对的……我不想……”
  捏着下巴的力度丝毫未减,反而因为这句话又大上几分。
  李庭琛噙着一丝冷笑,“不是被我艹得很爽吗,光靠后面就射了这么多次,这会来装什么清高圣人呢,嗯?”
  “不是的!!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李斯言不知哪来的勇气,鬼迷心窍般抬手朝李庭琛的面上挥去。
  “啪”。
  清脆的响声让两个人不约而同定住,李斯言惊恐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下意识往后逃,李庭琛似乎被一巴掌打懵了,竟让他从手里逃了去。
  可是一个残废能逃到哪里去呢?仅需一只手,就能让他前功尽毁。
  李庭琛回过神来,眼里立即掀起风暴,他跨出一步伸手掐着李斯言的脖子,以不容抗拒的力气把人拖着往前走,拖曳之下李斯言股间白色的液体在深色的地板上蜿蜒出一条崎岖小路。
  李庭琛抓着人猛走数步,环顾四周,最后疾步来到飘窗前,把李斯言狠狠地摔在藤蔓吊椅上,弄得木质吊椅不住摇晃。
  “咳咳咳……”李斯言因为呼吸不畅涨红了脸,不停地咳嗽。
  李庭琛强硬地掰开他试图合拢的双腿,把自己嵌了进去,脸上满是讥笑,“清高圣人,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被人上的。”
  ……
  两条腿被折叠成M字,露出雪白的臀肉和中间汁水淋漓,泥泞不堪的肉穴。一览无余的小洞微微瑟缩着,似是十分兴奋。
  李庭琛掬起一捧水,抬起手,“哥,它在邀请我呢,是不是?”
  他把那些暧昧的液体摸在李斯言小腹,接着扣住他的胯部,粗烫勃起的性器对准那湿漉漉的穴口用力一顶,毫不留情地直接一下插到了底。
  吊椅的绳索一瞬间被拉直,绷得紧紧的。
  “啊——!!!”李斯言失声惊叫,像脱水的鱼一般大张着嘴,仰头猛喘。
  藤蔓吊椅很宽,坐上两个人都绰绰有余,这恰好方便李庭琛动作。他单膝跪在椅上,另一只脚撑着地面,开始狠狠地冲撞。
  “噗嗤”声和“啪啪”声在静谧的室内响起来。
  愤怒的人抽插的力度是那么大,似乎不顶穿底下的皮肉绝不罢休,与此同时他还故意用那蔚为可观的硬物不断变换着幅度往李斯言的体内捅,惹得他战栗阵阵,发抖连连。
  “哥,腿张开点,夹那么紧做什么。”
  针刺般的快感让人颤抖,李斯言挣扎起来,但力气微乎其微,“不要了,要死了……”
  甜美的呻吟和雨落梨花的眼泪是最好的催情剂。
  听到身下低低的呢喃声,双眼浸淫着欲望的李庭琛神色越发阴沉,脑子里浑然没有别的念头,只想狠狠插入这具温热紧致的身体。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耸腰挺胯,狠狠抽送,次次全数拔出再猛地尽根刺入。
  欲望渐渐积累叠高,脖颈的青筋为这快感而凸起跳动,两个人似乎都沉溺在这兽欲贲涌的激情里。
  情欲是淋了油的烈火,水扑不灭,热浪翻腾,火焰冲空。
  李斯言只觉得脑海里像有烟花在流淌,五光十色,噼里啪啦,搅得他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快感过于激烈,他只能反手紧紧抓着吊椅里的靠枕。靠枕布面绣着两只交颈鸳鸯,吊椅上的人也是脖子交缠,只不过鸳鸯是颈部相抵温柔缱绻,而李斯言却犹如濒死的白鹤,头往后仰,露出修长脆弱的脖颈,任由李庭琛狠狠地咬在他肩头,狠得似乎要撕下一块完整的皮肉。
  咬了许久,李庭琛终于愿意松口,转而去舔吻渗出血迹的牙印,轻柔的,细心的,像是在安抚自己的恋人。但他的下身却仍旧在激烈地抽插,凶狠的,残暴的,在无情地发泄自己的兽欲。
  这上身的温柔和下身的凶残看起来对立又冲突,像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一半温顺体贴,一半狠戾残忍。
  而这矛盾的场面被一句话轻轻地打破。
  “李庭琛……”李斯言今天首次叫他的全名,“弟弟……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风暴在满是情欲的眼里再次蓄起,李庭琛又一次钳起他的下颌,“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谁又可以放过我?我本该快乐的少年时光,谁又能还给我?”
  李庭琛脸上布满不甘和憎恶,“李斯言,你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自找的!都是你自找的!!”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脸,那么低沉性感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捅进皮肉里不见半分鲜血,毒液却会在完好的表面下渗入四肢百骸,寸寸凌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过是生了一场病,一觉醒来世界就全部变了样。不再全心宠爱我的父母,别人奇奇怪怪的目光,冷言冷语,都是因为莫名其妙出现的你!”
  李庭琛的神情近乎癫狂,他狠狠攥着李斯言的头发,似乎想把整块头皮一起扯下来,“每一个人都跟我说我应该要让你,可是我凭什么让你?明明是你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明明是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我爱不释手的玩具,因为你多看了一眼,母亲便要我送给你,我喜爱的食物,因为你说了一句喜欢,父亲便要我让给你。连我喜欢的人,爱慕的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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