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受[豪门](62)
方梅一脸失望焦急,“那就任由他搬出去?谁知道唐鼎欣再给他灌什么迷魂汤,才结婚几天,阿芙就已经听她的了。”
说真的,方海东都没料到唐鼎欣这么厉害。他对唐鼎欣的第一印象,不过是有点小聪明不甘心被家族利用的一个小姑娘。他那时候觉得无所谓,因为觉得唐鼎欣简直是鼠目寸光,她以为站了秦烈阳一队嫁给了秦芙就要比当个同妻好?可她怎么不想想,等着她嫁进来是什么日子?
可如今,方海东就不这么看了。私底下的小动作且不说,他相信肯定是有的,否则秦芙转变不能这么快,就说这一出落楼梯,唐鼎欣可是将戏唱的轰轰烈烈,将自己的可怜渲染到了极致,得了个满堂彩。偏偏他这妹妹还死硬不知道软乎点,两相比较,秦芙虽然不能说完全被她拽过去,可已经动摇了五分了。
他妹妹方梅,远不是唐鼎欣的对手。照他看,方梅只是运气好而已。运气好,嫁了个有想法的老公,也是运气好,虽然老公出轨过一次,但小三作了大死,解除危机。还是运气好,有他这样一个哥哥随时拿主意帮衬。可真要论起来,方梅可真是没什么本事。
但他还要管,不管秦芙就要被秦烈阳分化瓦解了,秦氏可就彻底没他什么事了?
他跟方梅说,“你别再提这事儿了,就是你,在气头上有人劝你对方没错,你能听?你都五十岁的人了都听不进去,何况阿芙。你还是照我说的办,每天去看看唐鼎欣,对她关心一点,没话说就买点小孩的东西,提前准备着,你要当奶奶了,怎么能不高兴呢?阿芙不是心硬的孩子,时间长了就好了。你们是母子,唐鼎欣再说什么,难不成阿芙会帮着她对付你?”
“可……万一唐鼎欣将阿芙拐跑了呢。”方梅还是有些放不下,虽然没有人相信她,可她明确的知道,那天她真的只是碰到了唐鼎欣的衣袖,她是没有推这个动作的,是唐鼎欣自己落下去的。
这样的女人让方梅害怕而充满了危机感,而且是比十几年前的那个小三更甚。小三不过是对别人狠,那是玩别人的命,这一些人能做到。可唐鼎欣却是对自己狠,滚落的那一幕不光是秦芙记忆深刻,方梅也是,她吓得手脚冰凉,压根连动都不敢动,她虽然放弃了秦烈阳,可那毕竟是有外因的,可唐鼎欣呢,他们的身体接触是个意外情况,她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落下去了。
不是一般的狠辣。
方海东就一句话,“阿芙怎么可能跟着秦烈阳?你别忘了,烈阳给了阿芙多少难看?就是为了那张脸,他们都不可能和好。再说,烈阳很快就要自身难保了,唐鼎欣没了靠山自然就消停了。”
一说这个,方梅一头雾水,她连忙问,“什么事?”
方海东伸手将pad拿了过来,打开邮件给方梅看,上面赫然写着,“queen送检结果,很明显的地方写着甲醛超标”。方梅皱眉看着这份文件,“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这是从哪里得来的,不行,老秦要知道了,非得气坏了。”
方海东一把拉住她,很是镇定地说,“朋友特殊渠道看到了发给我的,恐怕马上要见报了,有人专门送去第三方公司做的检测,这事儿拦不下的。不过没什么好着急的,你别忘了,秦氏是秦烈阳在管。不出事,阿芙怎么上台?”
方梅有些犹豫,“毕竟queen是老秦的心血,他当儿女一般,原先小打小闹弄些不重要的杂志也就罢了。再说,这事儿怎么可能让他下台,毕竟奢侈品查出问题的又不止一家。”
方海东就问他,“你记得两三个月前,你托我找人给你查查那个叫黎夜的吗?”
方梅自然是记得的。当年秦烈阳离开黎夜时的样子,她清楚的看在眼里,就跟从身上割下了肉一般,又哭又闹又诅咒,当年她从刚那条河边趟过的时候,秦烈阳脸上也不曾有这样的表情。她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很重要,就让方海东找人盯着,看看能不能找出秦烈阳的破绽来。
结果就有了那句包养。病房里清清楚楚传出来的,方海东派去的人连音都录了。方梅知道的时候情绪一拨三折,先是不敢置信,毕竟秦烈阳这些年没有过绯闻,他并不像是喜欢男人的模样。然后是本能的窃喜,有了这个把柄,秦烈阳要在老爷子面前被扣掉不少分。要知道,老爷子最注重家族传承了。当然,最后还有一些愤怒,这是作为一个母亲该有的情绪,被她忽略掉了。
她原本是准备拿了录音直接公布的,可方海东拦住了她,甚至让她不要声张,“只是一句话,又没有真是证据,姐夫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不信,没用的。这事儿得再详细些,还得放长线钓大鱼。”
可监测并不利,秦烈阳一共去了没三次医院,他耿耿于怀那二十万,似乎跟黎夜陷入了僵局。方梅就以为没戏了。可她万万想不到,他哥压根没停过,一个月后,秦烈阳找理由搬到了公寓住,预示着这段关系有新发展。
所以,他们的人套出了门牌号,在对面租住了一间房,能够看到屋子里的情景,也看到了黎夜出院搬进去,虽然没睡在一个屋,可足够方梅强烈要求秦振将有子嗣这条加入遗书里。而如今她不由看向了方海东,“要将这条消息放出去吗?又实证了吗?”没实证秦振可不会信的。
方海东笑眯眯的说,“放心吧。你想想单纯的管理不力对他没什么损失的,可如果再喜欢男人,死不悔改,姐夫怎么可能不出手?到时候不就轮到阿芙了吗?不过这事儿要慢慢炒气氛,先等着报纸当前锋吧。”
第65章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婶子带着买好的韭菜和肉准备给黎夜秦烈阳包饺子吃,结果就瞧见小周正在大门口坐着玩手机,车就停在一边已经熄火了。
她看了一眼还紧闭的大门,问了句,“怎么在这儿啊,还没起吗?”这都得有十点了吧。
小周特别尴尬,他也是傻了,居然早上八点就来了,结果大门紧闭,他还傻兮兮的将头放在门上听了听,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里面人是醒着的,他还听见一句,“你害什么臊,不明显。”应该是黎夜说了一句,“都在脖子上,怎么挡也挡不住。”
他当时就知道来早了,他也是成年人,上网上的比什么都溜,他来接送黎夜上学的时候,就知道这两人住一间房,你想想看,秦烈阳又不是缺钱需要找个人合租,两男人没事住一间,而且后来明显是书房被弃用了,好多次他接黎夜,黎夜都是从主卧出来的,能是什么关系?
显而易见,八成昨天喝多了酒,两人闹腾上了,别的他不敢肯定,不过依着他对秦烈阳的了解,恐怕是挺生猛的。
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打扰,他就开着车又出去转了一圈,顺便买了不少早饭、瓜果蔬菜之类的,省得两个主子饿着,可是回来都十点了,门还没开。
他准备打个电话上车接着转,李婶子来了。
小周挺尴尬的看了一眼大门,故意挑高了声音打招呼,“李——婶——子——你——来——了?我——胖——子——哥——和——李——叔——呢?昨——天——没——喝——多——吧?”
屋子里黎夜和秦烈阳正睡得四仰八叉的。昨天晚上将事儿说开后,秦烈阳特别激动,逮着黎夜啃个不停,还说出了心里话,“黎夜,你不知道,十五年前我就想这么干了,黎夜,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黎夜被他吓了个半死,顺便豆腐就被人吃走了。这家伙生猛起来不似人,黎夜都不知道怎么翻腾的,他明明上床前还穿着t恤短裤的,只是被亲了两口,身上就剩下个小裤衩子了。虽然跟秦烈阳一张床上睡了不少时间了,没事干就抱着他,但两个人都是衣衫完整的,猛然这么赤—裸相对,黎夜有点不好意思,就往回缩。
秦烈阳哪里允许,将他固定在怀里,问他,“你不喜欢我?”
黎夜其实也不知道喜欢不喜欢。他哪里是有个人喜好的一个人,他这一辈子,前十五年是爸妈手心里捧着的,每天只要好好学习就是了。他长得嫩,又不爱玩,学习好,倒是有女同学喜欢他,可是又不好意思表白,所以人生经验是空白的。
等到后十五年,除了秦烈阳这个人生中唯一的意外,他的人生都是围绕着黎耀的,挣钱是唯一的念头,穿着弟弟剩下的衣服,吃着一份一块五的饭菜,租住着一个月一百块的房子,活得别说城市里的狗,连南庄的看门狗都不如。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有人给他介绍对象?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人?他连往外看的时间都没有。
这么算起来,这三十年,他唯一起过跟人过日子的念头的人,就是秦烈阳,想跟他做个契兄弟,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床上睡觉,一辈子生活在一起。虽然不轰轰烈烈,但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秦烈阳进一步问他,“我这样抱着你,亲着你,你不喜欢吗?”
当然没有,并没有一点不适应的感觉。除了被那张黄图吓着了以外,他其实并不觉得跟秦烈阳这么拥抱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
黎夜并非懵懂无知的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可能去否认这短感情?那不是将眼前这个又变成小狼狗的人再次推远吗?他坦诚地回答他,“没,没不喜欢。你亲我我也有反应的,我想过和你做契兄弟的。”
大概是幸福来得太快让人无法相信,秦烈阳缠着黎夜又说了几句我喜欢你后,自然想攻城略地的,他这人一向懂得审时度势争取最大利益,何况这地方当新房多好啊,他俩第一次同床共枕就在这张床上呢。黎夜自然是纵着他的,任由他在身上乱啃,偶尔还会反击两下,只是当两个人都被撩拨的不行,气喘吁吁就差一步的时候,秦烈阳的手伸到下面,黎夜的身体僵硬起来。
秦烈阳喘息的问,“放轻松,我会很小心的。”
这家伙眨着一双大眼睛结结巴巴的问,“很疼吧。”
秦烈阳多聪明的人啊,何况黎夜每天的动向实在是太简单了,他的脑电波自然就接驳上了那台废旧的三星手机,浏览记录里的那张在他看来不算什么的小黄图,还有那天被抓包后这家伙一直不太好的脸色。这是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