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聊聊到我发小(9)

我被噎了一下，“助理都没带，打车来的吗？”
隔着手机仿佛感觉到我妈的白眼，“跟其他的特演一起去。”
还没等我问完，就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我爸和其他特演一起来了。
导演跟我爸仿佛相见恨晚，一见面就疯狂互吹。
导演赞我爸不老神话，我爸夸导演一作封神。
导演扭头又称赞我爱岗敬业，我爸一并谦虚都是演员基本。
我站在一边仿佛体会到了家长会的羞耻感。
导演和我爸一边吹一边走，正吹到给我爸安排房间的问题，我猛地想起来这个宾馆的套间好像全都住满了。
导演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两人站在电梯口，气氛一下就凝固了。
这时电梯响了，齐斯刚好走出来，看到了我爸和导演，微笑道，“导演早啊，陈叔您也来了。”
我爸从小就非常喜欢齐斯，和蔼地说道，“是啊，我来当特别出演，啊对，导演您刚才说我的房间在哪？”
导演一时语塞，齐斯好像也想起这个问题，他试图帮导演解围，“在七二一。”
七二一其实是齐斯的房间，然而导演根本领略不到齐斯的良苦用心，“七二一好像有人住着呢。”
齐斯温柔地笑道，“是我住的房间，您不是说希望我和陈曜好好讨论下接下来的戏吗？所以这几天我们两个住一起，七二一正好给陈叔住。”
我在他们背后冲着齐斯点赞，我的小七真机智。
导演的脑子终于同步了，赶紧道，“对对对，是这么一回事，陈先生住七二一。”
我爸对于我这么敬业非常满意，导演又聊两句赶紧脚底抹油跑了。
就剩下我们三个，我爸幽幽地道，“是不是没房间了？”
我替导演解释一下，“这宾馆本来也不是很大，全让剧组包了，好的套间都被部分演员和导演编剧占了。”
我爸又转向齐斯，“还是小七聪明，不过我和陈曜爷俩睡一间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齐斯道，“那怎么能行，反正我和阿曜小时候总在一起睡的，您就放心住七二一就可以。”
我心中窃喜，但面上还是想假装推辞，“就是的，我和小七一起睡就行了。”
对不起，我装不出来，我特么就是很高兴。
我爸也就不推辞，我们三个人一起到七二一，齐斯进去收拾行李。
我和我爸站在门外，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忍不住拍了拍他老人家的肩膀，“爸，谢谢您多年养育之恩。”
我爸直接给我一下子，“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等你结婚再给老子说这话！”
我无法跟他解释清楚，他这是送出多大的助攻，只能殷勤地给他捏捏肩膀，“爸，您就等着我带回来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儿媳妇吧。”
那就是齐斯！包您满意！
齐斯正好拖着箱子出来了，他说道，“陈叔，您可以进去了，里面的家居都是刚换过的。”
我爸笑呵呵地拍拍他，“委屈了孩子。”
齐斯笑道，“不委屈，我先把行李送阿曜房间里。”
我美滋滋地带着齐斯回了房间，简直天助我也。
作者有话说：
助攻来了
30 陈曜视角22
我这一天拍戏都在走神，台词说错好几次，导演一个劲安慰我不要紧张。
中场休息时，我爸甚至还跑来让我放轻松，“你不要紧张，爸爸是在演戏的，不是来考察你的，你就按照平时演戏的感觉就好。”
我连连点头，“嗯嗯，知道了。”
我是因为您紧张吗！？
晚上我就要和齐斯同床共枕，这戏还得拍两个月，四舍五入要一起睡两个月！
我能不紧张吗！万一……万一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爸，我现在先跟您出个柜行吗？
您不是说从小就喜欢齐斯吗，他将来要进咱老陈家家门，您是不是更喜欢了？
到了晚上，我忐忑地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像个出来约炮的。
齐斯正在浴室里面洗澡，我一边想着一会聊点什么活跃下气氛，一边满脑子都是什么姿势舒服。
本来知识面狭窄的我，最近被同人文科普得知识面非常广。
结果齐斯穿着浴袍出来，我连看都不敢仔细看，扔下句我也先洗个澡，飞快冲进浴室。
站在浴室里我就更忐忑了，浴室里还有他洗澡时留下的热气。
我站在花洒下，忍不住想象刚才齐斯是怎么站在这里，旁边还放着他用过的沐浴露，仿佛连热水如何流过他的身体我也能看到。
结果就是我动手教育了一下陈曜二号。
后来又鬼使神差地拿起齐斯用过的沐浴露，洗个了个澡。
确定二号消停了，我才穿上浴袍离开了浴室。
齐斯已经换好了睡衣，坐在床上乖巧的不忍直视。
见我出来，他笑一下说道，“你洗得够久了。”
那当然了，你老攻非常持久。
但是我不能这么流氓，我只能说，“今天拍戏太累了，多冲了一会。”
齐斯嗯了声，“快休息吧，明天咱俩都有戏份。”
说完他就先钻进了被窝里。
我要表扬一下这个宾馆，套间里只有双人被。
我关了灯摸上床的时候，有种入洞房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棒了！
遗憾的是，我俩目前还只是发小关系，我什么也不能做。
痛并快乐着。
31 陈曜视角23
我摸索着钻进被窝，还能感觉到齐斯的温度。
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好像一只老兔子在里面直撞墙。
太兴奋了，我实在是睡不着。
听到齐斯的呼吸声，也像是没睡着。
我假装不经意地感慨下，“除了上次你发烧，好久没睡一起了。”
齐斯没出声，正当我以为他睡着的时候，突然嗯了一声。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就是那种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跟齐斯说，但是场景不对，我一个字有也蹦不出来的感觉。
我憋了半天，只能说一句话晚安，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
齐斯也回了我一句晚安，身后传来他翻身的声音。
正当我的心跳终于恢复正常的时候，齐斯忽然出声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吓得我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这是送分题还是送命题。
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说了声，“对。”
齐斯又问道，“她……好吗？”
我睁开眼，看着房间里的一片黑暗，“好。”
齐斯过了会又问，“长得好看吗？”
我满脑子的表白还是不表白，大脑运行紊乱，戏里的台词都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天下第一好看。”操，太过紧张，胡言乱语。
齐斯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甚至怀疑他要睡着了，“那你喜欢她多久了？”
我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平稳，“七年。”
“那你一定是很喜欢她了。”
“对……”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因为接下来我要做一件大事，“我特别特别喜欢她，喜欢到没有她就活不下去。”
“阿曜……”齐斯在后面轻轻地喊了我一声，我紧紧抓着床单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我想和他表白，七年了，我为什么还要等下去呢？
我不想再等了。
“小七，我……”
“那你记得，婚礼一定要告诉我。”齐斯的声音忽然又大了起来。
“那肯定啊！”我回答的非常果断，不光告诉你，将来咱俩还可能一起站在那宣誓呢，没你怎么能行。
还没等我酝酿完，齐斯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好了，睡觉吧，晚安。”
我：“……”
等等，我还没表白呢？！
作者有话说：
快要进入上帝视角了
32 陈曜视角24
齐斯说完晚安之后再没动静，我也只能尴尬地说句晚安，表白也没法表白了。
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看来齐斯睡着了。
我背对着他，看着一片黑暗毫无睡意，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我暗恋他的这七年，这七年里齐斯从没交过女朋友，也可能是工作原因不方便找，但是我也从没见过他提过谁，或者跟谁暧昧过。
齐斯他心里有人吗？
喜欢过谁吗？
我忽然庆幸还没跟他表白，我自从展开掰弯他的计划，一直没认真想过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如果他有了喜欢的人，那我这么贸然表白了，他是不是会很困扰呢？
一面是心里的白月光，一面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他会不会又纠结，又害怕失去我这个朋友，我突然觉得我有点自私。
决定喜欢他的人是我，我却不能强迫他也同样喜欢我。
想着想着到了后半夜，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早上睁开眼，发现齐斯早就起床了，连他躺过的地方都是凉的，看来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我爬起来飘到浴室，不意外地看到两个熊猫眼。
我叹口气开始洗漱，今天又要麻烦曼姐给我多化点妆。
等到了片场，我下意识寻找齐斯的身影，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了他，脸上敷着面膜，小蓝陪在他身边。
曼姐一边给我化妆一边笑道，“陈大帅哥，这是又熬夜背剧本了？”
我无力地笑笑，正巧我爸也溜达过来，今天没他的戏，看见我这黑眼圈还拍拍我的肩膀，“儿子，别紧张，爸只是来特别演出，不是考察你的。”
我心想您老快别说了，我根本不是因为您。
不过幸亏有我爸当个挡箭牌，别人只当我是紧张，我可还没做好出柜的准备。
还好我今天的戏份不多，主要是揭露魔教教主的目的，他有个妹妹，曾经嫁给中原武林一位有名头的人，结果那人负了他，妹妹最后为情所困香消玉殒，魔教教主策划多年就为了颠覆中原武林，给他妹妹报仇。
今天这出戏，是齐斯演的魔教教主抓了一位老前辈，在他面前一一数落他们的罪行。
齐斯穿着一身黑衣，指着他提起他妹妹的事，剧本上是教主刚开始是充满怒意，后来想起妹妹越来越难过，齐斯坐在桌边，手中把玩着一只杯子，喃喃道，“她也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又有什么错。”
说着说着，他忽然落下一滴眼泪。
那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掉进了杯子里，我却觉得那滴泪砸进了我的心里。
剧本中教主心狠手辣，这出戏他只是难过，并不会流泪。
导演似乎觉得效果很好，并没有喊停。
齐斯放下杯子，闭了闭眼，然后起身看着地上的老前辈，又变回了那个心狠手辣的教主，冷冷地说道，“反正一切就要结束了。”
满脸决绝。
这段演得仿佛是书中的教主直接走了出来，我看着只有四个字，情真意切。
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
这段演完，导演直夸齐斯越来越厉害，有望角逐什么最佳男配奖。
齐斯笑了笑，跟导演聊了两句，然后又回去坐着休息，等下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