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有个郁大厨(46)
这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湛亨现在都不用为难蓝策,只要表现出冷淡不屑一顾的模样,就够蓝策喝上一壶了,如果这里还藏着狗仔,明天的头条可就“好看”了。
蓝策觉得很难堪,在心里把湛亨砍了十七八遍,脸上却不得不摆出他的招牌儒雅笑容,尤其是在看(脑)到(补)郁司阳用“咦,这个人也不过如此”的眼神看他后,他又在心里把郁司阳也砍了十七八遍,尽量维持着风度去一旁坐着看剧本等试镜。
不过他对今天的试镜不像来的时候那么信心满满了,他本来是想要试谢石这个角色,却刚刚得知湛亨也要试谢石,他只专门针对谢石这个角色做了准备,如果现在临时更换试镜角色,肯定是不如事先练习好几天的角色那么拿手。
《淝水之战》就是个男人戏,片中男性角色占了百分之九十多,仅有的几个女性角色还是在里面打酱油的,楚权把试镜会其中安排在三天内,所有角色——不管是主角还是龙套,都一起试镜,当然,也只有他还会这么任性。
等试谢安这个角色的老戏骨林厚中到了后,楚权就让自己的几个助理安排好先后顺序,依次进入试镜。
徐木木和张婷手下另外两个艺人也一起来试镜,见到郁司阳的时候,这两人本来打算上前打招呼的,是徐木木拉住了他们,正好就看到蓝策为难郁司阳,两人不禁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莽撞的过去打招呼,免得被连累。
但是看到后来楚权和湛亨都主动和郁司阳说话,而且他们对待蓝策的态度都不算很热情,这两人又有些后悔了,蠢蠢欲动想要再过去打招呼。
这次徐木木没有拦着这两个人了,他刚才拦着他们,只是不想这两个人被蓝策迁怒,郁司阳现在有资本可以和这样的前辈抗衡,他们这种小透明又有什么呢?莽莽撞撞只会变成炮灰。
看在同是在婷姐手底下,他才拦了两人一下,不过,这人如果一心找死,别人是怎么拦也拦不住的。
两人还没来得及过去和郁司阳套近乎,就见到郁司阳跟着林厚中、湛亨一起第一批进去试镜了。
别说他们俩,在座等着试镜的一百来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错愕不已。
一个新人,究竟因为什么可以和林厚中、湛亨一起试镜?
郁司阳率先进去,便是要和林厚中、湛亨一起试“谢安围棋赌墅”这一段戏。
试镜室很是简陋,空荡荡的,楚权和他团队的副导演、摄影师、编剧一起,坐在一张长桌子后面,助理帮忙搬来几张椅子,被林厚中婉拒了。
“晋朝貌似没有这样的椅子吧。”林厚中笑道。
“晋朝的是小板凳,根据胡床演变过来的。”郁司阳说道。
林厚中有些意外,他倒是没料到这个年轻演员竟然会研究影片的历史背景,连当时的坐具都略知一二,倒是难得。
“既然这样,咱们就席地而坐吧。”林厚中提议道:“我年纪大了,跪坐时间长了可受不了。”
郁司阳点点头,率先在地上盘腿而坐。
林厚中笑了一下,在他对面坐下。
湛亨则一边坐一边抗.议:“我这可是新衣服,今天刚穿就弄脏,以后会没有新衣服穿的。”重要的是,这套衣服可是小凤买给他的,本来今天是特意穿来想秀一下恩爱的,哪知恩爱还没来得及秀,先把衣服给弄脏了,简直郁闷。
郁司阳不理他,径直沉浸在角色的情绪里。
“阿父,苻坚兵力强盛,号称百万,我们兵力只有十万,如何才能取胜?”出征在即,谢玄心中极是不安,便来叔父谢安处问计。
可对比谢玄的不安,谢安格外的泰然自若,毫不慌张的说:“勿急,我心里已经有谋划了。”
说完这句,谢安便不再说话。
谢玄顿时急了,明明已经有谋划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他想要再问,可见叔父依旧是神色平和的模样,张嘴,欲言又止,却不敢再问,只要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谢石。
谢石收到侄子的目光,对兄长笑道:“阿兄,有何谋划,何不说出来,也好安郎君的心。”
谢安朗声一笑,站起身,让小童去套车,对弟弟和侄子说:“你二人今日随我去山间别墅游玩罢。”说着,还让小童去告知家中亲友,一同前去山间别墅游玩。
谢玄和谢石对视一眼,都不解其意。
都大敌当前了,阿父/阿兄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着急呢?还有心思出去玩耍。
但无奈,谢安游兴正浓,两人也只好相随。
这一段后面还有围棋赌墅,不过楚权已经喊了停,让三人不必再表演了,当场拍板了三人的角色。
其实这段戏,主要让郁司阳试,湛亨和林厚中已经在楚权心里打了勾,但郁司阳的演技怎样他还不太了解,而且他只有一部电影上映,也没有太多可以参考的作品,于是便让三人一起配一段戏。
湛亨和林厚中都是来陪太子读书的。
不过,郁司阳的演技让楚权感到惊喜,没想到他揣测人物心理非常到位,谢玄这个角色,其他人都不用再试了。
郁司阳在《淝水之战》这个剧本下了很大的功夫,还找了很多史料来参考,并和农元一起给谢玄这个角色进行人物性格建模,因此,他得到了谢玄这个角色,虽然很惊喜,但又觉得自己下了这么大功夫,应该是能够得到这样的回报的。
“嘿嘿,罗哥,晚上去我家吃饭吧。”郁司阳很高兴,出来就和罗鹏说:“今晚上我做东坡肘子。”
无肉不欢的罗鹏眼睛一亮,点头点头再点头,在东坡肘子面前,已经完全忘记要问郁司阳的试镜情况了。
湛亨听到了,立刻问:“小郁,东坡肘子有我和小凤的份吗?”
郁司阳:“……”
罗鹏:“……”
连蹭饭都要趁机秀一把恩爱,湛哥这是要上天啊。
第74章
薛承修从幼儿园接了儿子回来, 先是在自家别墅外看到停了好几辆各种价位的车,眉心跳了一下,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便看到去车库停车的保镖又把车开了回来,说是车库已经停满了,他握紧儿子的小手, 微眯起眼睛, 肝火不断上升,然后开门走进去, 客厅里一大群人在自家吃喝聊天,见到他,很随意的挥了一下爪子, 说了句“哟, 你回来啦”, 简直比他这里主人还像这家的主人。
薛允慕牵着爸爸的手, 本来看到家里来了这么多人,还挺开心,哒哒哒的跑过去一一叫人,卫小凤完全无法抵抗这样的萌神,伸手就要去抱,哪知小家伙往茶几上一瞧, 满桌琳琅满目的各种零食中, 一个藤编的小篮子里,放着两个指节大小的小猫, 小家伙立刻泪奔,跑回爸爸身边,委委屈屈的说:“爸爸,哥哥给慕慕的猫猫糖不见了。”
卫小凤还维持着伸手要抱的姿势,僵硬的往茶几上看,他记得来的时候,小篮子里放了约莫有八、九个小猫,现在只有两个了,不用问,肯定是被谁给吃掉了。
薛承修把儿子抱起来,走过去看了一下小篮子,早上送儿子去幼儿园的时候,篮子里有十只小猫,是阳阳按照在慈善晚会时拍下来的那套陶艺小猫的模样用糖做出来给慕慕玩的,现在少了七只……
环视了坐在沙发上的一圈人,薛承修直接开启嘲讽模式:“小孩子的玩具都被你们吃掉了,你们是饿死鬼投胎吗?”
众人:“……”我艹,那个糖难道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玩的?那为什么要做得辣么好吃??那他们已经吃掉了会不会中毒???
薛允慕搂着爸爸的脖子,很委屈的看着把他的猫猫糖吃掉的叔叔、伯伯、爷爷们。
“咳咳……”这里年龄最大的农元赶紧作为代表,尴尬的说:“那个糖不能吃吗?小慕慕,抱歉啊,爷爷不知道那是你的玩具,爷爷再买给你好么?”
其他人纷纷附和,边道歉边打听到哪里买。
“那是阳阳亲手做的,没得卖。”薛承修冷淡中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得意。
众人防不胜防的就突然被他秀了一脸,冷冷的在心里吐槽:呵呵,又不是你自己亲手做的,有什么好得意。
猫猫糖被吃掉了,薛允慕觉得很伤心,从爸爸怀里挣扎着下了地,提着还剩两个猫猫糖的小篮子往厨房跑。
“哥哥。”
郁司阳突然被抱了大腿,听小家伙声音不太对,赶忙关了火,蹲下.身摸摸小家伙软软的头发,问道:“慕慕怎么啦?”
薛允慕举起小篮子给哥哥看,委委屈屈的告状:“我的猫猫被吃掉了。”
“啊?”郁司阳惊愕不已。
来厨房帮忙的葛睿臊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团长,我们看这猫咪糖做得挺可爱的,就一人分了一个吃……”没想到抢了小孩子的东西吃。
郁司阳表示惊呆了。
这些糖是慕慕拿来玩儿的,还戏很多的给这些糖果猫排了一出王子与王子的狗血剧,玩儿的时候,好几个猫都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没关系,哥哥再给你做好么?”郁司阳安慰道,得到小家伙喜笑颜开的点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瞅瞅葛睿……
那,他要不要告诉这些人,他们吃的糖是从地上捡起来的……
看睿姐不好意思的模样,郁司阳决定,咳咳,善意的隐瞒。
不过,郁司阳这厢决定善意的隐瞒,那头,薛先生毫不客气的嘲笑道:“那些糖猫是慕慕拿来玩儿的,还掉在地上滚来滚去,你们居然还吃掉了,真是饿死鬼投胎。”
脸都绿了的一干人:“……”
群嘲了这些来蹭饭的,薛承修的心情甚好的往厨房走。
天知道他刚刚进门看到一大群来自己家里蹭饭的人,心情有多糟糕,简直恨不能有个空间裂缝,把这些人全部丢进去,眼不见为净。
本来家里有个农叔天天蹭光瓦亮的阻碍他表白就够郁闷了,现在还来一群电灯泡,有这个打扰别人二人世界的时间,怎么不去做些对社会有贡献的事情。
薛承修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突然闻到一股略微辛辣的香味,这股香味混合了多种香料,极其霸道的占据人的嗅觉,他深吸了一口气,唾液不自觉的分泌,加快脚步往厨房走。
“好香,好香……”
打着在厨房里帮忙的幌子,实际上是要抢先吃到团长大人精心烹饪的美食的葛睿激动不已,和薛允慕一起,盯着灶上的铁板烧牛筋,不停的吞口水。
“好了。”
郁司阳把牛筋移到特意定做的铁板火锅上,就要把火锅端出去,正好走到厨房的薛承修抢先一步,帮忙把火锅给端到餐厅。
他跟在薛先生身后,等火锅放好后,就拿打火机把火锅点燃,火苗一点点的加热铁板,铁板里的牛筋和着牛油受了热,发出滋滋的声音,香料浓烈的辛香被高温一蒸腾,霸道的飘散在餐厅里,然后慢慢传到了客厅。
客厅里本来因为自己吃了掉在地上的糖而一直绿脸的几个人闻到香味,立刻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走到餐厅,围在餐桌旁,目光炯炯的盯着桌上的铁板烧牛筋。
葛睿帮忙端菜出来的时候,被几个双眼放光的大男人给唬了一跳。
——这些人有必要做出这种饿了一个月终于看到肉了的模样么?!
——她刚刚虽然也眼馋,但绝对不像这些人这么饥.渴的样子。哼,就算有,她也不承认。
郁司阳和薛承修一起,把最后几道菜端出来,他手里端着的就是心心念念好几天的东坡肘子,薛先生要帮忙端,他还不乐意了,端出来后,还特意放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小郁,可以吃饭了么?”作为最年长的人,农元又代表大家发言。
郁司阳点点头,因为有一道蟹,他特意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花雕黄酒,虽然已经过了最好的吃蟹的季节,也不知王姨从哪里买来的青蟹,还是挺肥的,上锅蒸一下,再调点儿蘸料,满满一大碗,省事儿又好吃。
这群人里,除了今天第一次来的林厚中,如罗鹏、湛亨、卫小凤、裴子腾、张振启都是混熟了的,一点儿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就去夹牛筋。
郁司阳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拜托王姨把牛筋给炖上,等到他回来做烧牛筋的时候,火候刚刚好,炖得时候放了八角、桂皮、香叶,炒的时候又放了多香果、茴香和白芝麻,被火这么滋滋的烤着,越烤越香。
牛筋炖得软而不烂,吃在嘴里依旧弹牙不已,却一点儿也不会咬不烂,各类香料混合起来的霸道辛香被炖进其中,嚼的时候,那些被炖进去的香味被浓烈的在口中弥散,软软的牛筋非常耐嚼,又越嚼越香,吃得几个人是根本停不下来。
牛筋被铁板的高温烘烤着,一部分被粘在铁板上,被烧得有点儿焦,湛亨用筷子铲了一点点放在嘴里试了试,顿时双眼一亮。
被烤焦粘在铁板上的牛筋竟又是另外一种美味,微微的焦糊味,被烤得微硬的口感,吃起来酥酥脆脆的,比没有焦糊的牛筋更加的香。
湛亨赶紧又铲了一块送到卫小凤的嘴边,“小凤,张嘴,这个很好吃的。”
卫小凤怀疑的看了一眼略黑的牛筋锅巴,本不想吃的,但看湛亨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吃,心想:真是拿他没办法。
张嘴吃了……
同样眼睛一亮,确实很好吃啊。
卫小凤用下巴指了指铁板,湛亨立刻乐颠颠的又去铲牛筋锅巴,然后送到自家亲爱的嘴边。
其他人被这两人吃个饭还要秀恩爱给惊呆了。
喂喂喂,能不能要点儿脸,正吃着饭呢,强塞别人一嘴狗粮,太丧心病狂了啊。
张振启觉得自己不能被比下去,他是有未婚妻的,为什么要莫名其妙被塞狗粮?
于是,他夹了一筷子东坡肘子送到葛睿的嘴边,“亲爱的,张嘴,很好吃的。”
葛睿很配合的张嘴吃掉东坡肘子,顿时惊为天人的看着郁司阳。
——嗷嗷嗷,团长大人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一个东坡肘子做得软糯香酥,红艳不腻,这味道,只能用醇美来形容。
张振启很郁闷,明明是他喂的东坡肘子,为什么未婚妻要双眼放光的看别的男人?虽然这道东坡肘子是那个男人做的,但是也不能这么热烈的看啊。
更郁闷的人,其实是薛先生。
这些人跑来他家里蹭饭,还明目张胆的当着他的面秀恩爱,这是在故意气他?
薛承修看了专心吃东坡肘子的郁司阳,心里泄气不已,这傻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他都明示了那么多次了,他怎么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不然,这会儿,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反秀回去啊。
“薛先生?”郁司阳眨眨眼,不明白薛承修干嘛要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一样。
想了想,他夹了一筷子东坡肘子,本打算放到薛先生的碗里,却不料,薛先生眼疾手快的中途截胡,直接一口把他筷子上的肘子肉给吃掉。
郁司阳:“……”薛先生有这么饿么?
单身狗:“……”呵呵,又一对秀恩爱的,情侣都去死气死啊啊啊啊啊!
现在唯二的单身狗——裴子腾和罗鹏对视一眼,同时觉得内伤。
秀恩爱,死得快!
第75章
帝都薛家现在被几大家族一起逼得就快穷途末路, 因此现在反扑得格外厉害,大有鱼死网破之态, 帝都在权力中心的那些家族有一个算一个, 或多或少都被牵连了进来,作为此次更迭的主导者,裴家自然是无法置身事外的, 倒也因此发现了家族里的一些弊端, 趁机剪除了几个毒瘤。
衡盛作为帝都薛家反扑的次要目标,这段时间股价跟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 承受能力不够强悍的投资者简直要被那走势风.骚的K线图吓出神经病来。
不过,衡盛的掌舵人薛董事长却总是一副“你们这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冷酷模样,搞得来找茬的大股东都铩羽而归, 一手拿着速效救心丸, 眼睛盯着股价, 酝酿下一波找茬。
“薛奶爸, 你就打算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公司破产?不打算做点儿什么?”裴子腾半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揉着自己鼓胀胀的肚子,森森的担忧自己的六块腹肌变成一整块。
本来他是打算去公司找薛承修说说帝都薛家的近况,哪知半途遇上张振启他们两口子,被葛睿三言两语鼓动了一下,想到上次在俱乐部吃到的烤鱼片, 裴子腾可耻的馋了, 立刻和这俩货组团到薛承修家蹭饭。
来之前他们特意打了电话给薛承修,不过薛总忙得很, 电话没有打通,裴子腾三人就当做打过招呼了,兴致勃勃的往薛家别墅跑。
他们从小和薛承修一块儿玩儿,王姨可以说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对裴子腾和张振启熟得很,笑眯眯的招呼他们进来坐,正巧郁司阳前脚带着朋友来做客,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王姨非常开心的把小郁做的各种零食拿出来招呼客人。
下午已经吃了许多零食点心,晚上又抗不住诱惑吃多了,裴子腾和张振启都是同一个姿势半瘫在沙发上,薛承修则依旧身姿挺拔,慢条斯理的泡茶,对裴子腾的话回以一个冷笑。
真是笑话,他的公司岂是薛家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能搞破产的。
“启子,我跟你说个笑话,”裴子腾想到什么,突然哈哈大笑,戳了一下张振启,八卦兮兮的说:“薛奶爸现在可是不肖子孙的代表人物,现在各个家族都拿他当反面教材。”
张振启白了他一眼,说:“我没觉得这件事儿哪里好笑。”也不想想承修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做,笑屁!
“不是,我笑得不是这个,”裴子腾被两位发小同时用犀利的眼神盯视,挥着手赶紧解释道:“我爸你们知道的,跟我和我哥说话就跟教训手底下的兵一样,一言不合就揍我,前几天我回去,他居然对我温柔的嘘寒问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把我吓得够呛。后来问了我妈才知道,他是怕逼我太狠,步了承修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