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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尴尬(15)

作者:小修罗 时间:2020-03-23 18:00:50 标签:欢喜冤家 HE 情投意合

  “好极了,我也是。”牛可清喜欢对方的答案,和他想的简直一模一样:吻并不是性的必需品。
  回答完问题,下腹开始烧起来的古医生正想伏低身去,却被牛可清一手抵住胸口,“再问个问题。”
  “......怎么这么多问题?”古伊弗宁皱眉,“你是好奇宝宝吗?”
  对于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古伊弗宁感到不耐烦,他跟以往的炮.友都是一言不合就开干,从不在床上说废话。
  在他看来,做i时过多的言语交流就是累赘,扫兴又无聊,但牛可清似乎挺爱在床上聊天,不断地消耗着他的耐性。
  牛可清倒是悠哉,问他:“你是混血吗?”
  秉着绅士风度,古伊弗宁还是有问必答,只当是对待一个问题层出的病人:“是,我父亲是中瑞混血,我母亲是英国人。”
  牛可清恍然:“腐国血统诚不欺我。”
  他又想到了某些东西,于是曲起腿,用膝盖骨顶顶对方鼓胀的裆部:“欸,听说外国人都很大,你有外国血统,是不是也尺寸惊人?”
  “你等会儿不就知道了?”古伊弗宁失笑,后一句用更隐秘的语气说,“我怕你吃不消。”
  “真的吗?我不信,”牛可清不屑道:“古语有言,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对于他的口出狂言,古伊弗宁更兴奋了,胜负欲蠢蠢而动:“那倒要看看,是你先坏,还是我先死。”
  话落,男人的脸色变得深凝,眸色暗得似不见波澜的潭。
  明显,这是进入正题的前奏。
  古伊弗宁如一只伺机抓捕猎物的雪狼,缓缓俯下.身去,发出充满磁性的气音,低喃着,“Here, Ithe leader.”
  床上,我就是主导者。
  平日里彬彬有礼的绅士,此刻变成了杀伐决断的僭夺者。他将牛可清的双手钳住,狠狠地压于床头。
  这动作有点野蛮,但牛可清并不反感,他像一只臣服于狼前的羚羊,甘愿被对方支配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他非常享受被主导。
  不过鉴于第二天还要上班,而且牙医总是要坐在椅子上会诊,腰臀的酸痛会影响工作的质量,所以牛可清还是善意地提醒道,“我建议不要太激进。”
  “噢?”
  “我们第一次做搭档,对彼此的身体都还不是太熟悉,或许在过程上还有些生疏,所以最好还是悠着点。”
  “不错的建议,”古伊弗宁抓起他的手,轻轻地一啄那光滑的手背,“但我不是说了我会很温柔么?”
  古医生那十只手指修长而细白,皮肉下的骨骼节节分明;肤质白得不染一暇,肌理分明的肉体上泛着一层琉薄的光泽。
  他身体的每一处,都令牛可清觉得很苏很苏。
  “苏”若作为一个形容词,那边是一个囊括万千体感的字,而此时此刻,对牛可清来说,“苏”是那种在他骨子里打颤的酥麻感。
  他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因为眼前的男人而感到酥麻。
  靠着残存的一丝理智,牛可清像一个清醒地判断形势的大法官,微眯起细长的眼,“嗯,你确实承诺了会很温柔,但是吧,男人在床上的话可不能信。”
  最了解男人的,莫过于男人。
  真面目被毫无留情地揭穿,古伊弗宁又将他的手猛压了回去,更像一只强悍掠食的兽,“你怎么知道我是激进派?”
  牛可清看着他那张亢奋的俊脸,还有染上一层浓重情.欲的蓝眸子,无语道:“哥哥,你就差写在脸上了好的伐?”
  “哥哥?”古伊弗宁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非常喜欢这个别样的称呼。
  被牛可清挑起了更深的欲.念,男人蓝色的瞳仁里愈发海浪翻涌,他低声在牛可清耳边说:“待会儿就该叫爸爸了。”
  古伊弗宁褪去衣衫和裤子,牛可清往他那处瞥了两眼,瞬间明白这人的自信从何而来......
  太大了。
  牛可清的心被某些东西紧紧地咬了一下,对未知的恐惧和刺激的向往,都令他欲罢不能。
  因此,明知即将到来的是毫不留情的进犯,牛医生却依旧作死,他主动将两条腿打开,嘴里犯贱地挑逗着:
  “古医生,别玩儿太大。”


第15章 捕获传教士
  “你一进来,我立刻就觉察。我顿时呆住,浑身燃烧,心里默默地说:就是他!”
  ——《叶甫盖尼奥涅金》
  人这一生,总有些瞬间是终身难忘的,就像一个色彩鲜明的烙印,带着触感落在你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多年以后,牛可清还能清楚地记得,他与古伊弗宁第一次上床的每个细节。
  下者的双腿圈住上者的腰,典型的传教士式。
  空调的温度恒定在二十三,周遭却愈发焦热,仿佛活火山爆发的前夕,地下的岩浆就如烧开的水那般,迸溅沸腾。
  “进来。”
  “不用你教。”
  “慢点。”
  “嗯。”
  古伊弗宁俯下.身来,不轻不重地吮吸他的颈脖。开始确实是温柔的,渐渐地就失控了,锋利的牙齿撕磨着皮肉,每一下啃咬都带着贪婪的力度。
  颈部的皮肤很薄弱,覆盖着成千上万的血管,是牛可清最为敏感的部分。轻轻一碰,就能激发他深埋的兴奋。
  酥.痒和疼痛一并袭来,肆虐着这一片干净脆弱的皮层,留下津液和红印。
  牛可清咽了咽喉结,缓和着脖子上的痛感与快感,“我建议你明早去我那儿做个牙齿锯磨,削削这刀片一样的牙尖。”
  “抱歉,”古伊弗宁喘息着回答他,“有虎牙就是这点不好。”
  牛可清将拇指探入对方下唇,摁了摁那锋利的虎牙尖,指尖微疼,“留着吧,锯了反倒可惜。”
  这虎牙啃得他挺刺激的。
  见对方这么“宽容大量”,古伊弗宁也假惺惺地装作心疼人,抚着牛可清脖子上新长出的“草莓”,温柔道:“你明天穿件高领毛衣上班吧,Honey.”
  牛可清被这一声“Honey”激得心颤。
  床上的古医生确实魅力无边,一套一套的,溢出来的色.气无法言状,纵使假也假得令人沉醉。
  温柔与野蛮,这两个相互矛盾的形容词,竟能同时用在他的身上而不违和。
  牛可清用索求的眼神将他描绘一轮,甚至怀疑这个男人天生就是一件上帝为“零”创造的礼物,才会既具有天使的柔情,又具有魔鬼的蛊惑。
  是何等的天赐之人。
  古伊弗宁勾了勾他的下巴,“现在还想逃吗?”
  “想啊,所以你得把我看紧了。”牛可清将对方的指尖含在嘴里,湿湿地一舔。
  “你是挺紧的,”古伊弗宁说着,一口咬上了牛可清的耳朵,疼得后者差点一脚把他踹下床。
  牛可清狠狠地拧了对方一下,以示报复,揉着耳朵大喊:“你属狗的?!”
  “我属狼的。”
  牛可清的眼睛半张半阖,迷蒙地凝视着古伊弗宁。有一层薄雾从眼底氤氲而上,水濛濛的,涂上了这双深黑色的眸子。
  “狗东西,”他骂道。
  男人的眼里潜藏着渴望,渴望被征服,渴望被征伐,渴望成为对方身下濒死的羚羊。
  而古伊弗宁,这只狼有着同样强烈的渴望,却并非饥不可耐,只是羚羊的魅力太令他垂涎罢了。
  他抚摸过牛可清的全身,轻唤着:“小羊咩。”
  浑身散发着强势的气场,这位古医生,丝毫没有平日里的绅士与风度,扮演着杀进对方世界里的入侵者,脸与身材就是他最势不可挡的武器。
  仅以一矛长枪,就足以将牛可清杀得丢盔弃甲。
  男人的力度稳稳把控着,****;他的搭档也很配合,腰肢起伏。
  情动之时,牛可清咬着双唇,抑制住喉咙里欲出的呼叫。那嘴唇充血涨红,如待人摘取的樱桃。
  不过古伊弗宁是不会去触碰的。
  他们有着一个共识:禁止与对方接吻。
  接吻有着另一层含义,属于情人,不属于两个相互利用、只求释放欲.望的炮.友。
  对于这两个约.炮成性的男人来说,嘴唇是伊甸园里的禁果,哪怕再诱人,哪怕在垂涎,也不该与床伴接吻。
  于是乎,腰臀挺忙的,嘴皮子倒是闲。
  古伊弗宁调侃牛可清说,“牛医生平时挺不待见我的,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啊。”
  “平时是挺不待见的,现在嘛,也就勉强待见。”
  侧头,古伊弗宁看向床头边,上面放着牛可清摘下来的眼镜——
  椭圆的无框小镜片,文雅而精致,两条眼镜腿细得像根银针,纤细中藏着锐利。
  望着那副眼镜,古伊弗宁喃喃道:“这眼镜,像你的本体。”
  牛可清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怎么说?”
  “假正经。”
  “古医生平时看起来也挺正人君子,到了床上还不是原形毕露,”牛可清伸手去,将古伊弗宁那副眼镜拿起,放到自己的眼镜旁边。
  两副文绉绉的眼镜,静静地摆放在床边,镜片上反射的光随着晃动的大床而摇曳。
  带着讽刺的浪漫。
  “唔......”
  放肆的欲.望从血管中喷薄而出,像火山的岩浆般,滚烫地流淌在身上的每个部位。
  交缠的不只是炽热的躯体,还有共振的灵魂和体感。
  方寸的床褥之上,就能拥有爆炸一样的高温,灭顶一般的摧毁感。
  潮水在月夜下澎湃汹涌,红眼的野兽发了狠,嚎叫着撕裂了整片夜空。
  恍然间,牛可清一阵失魂,眼前模糊而闪白,浮现出一副前所未有的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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