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受的早逝兄长(123)
待宗门中长老聚集,魔修更是不敌,最后两人自爆,两人被擒。
沈钰以搜魂之术探知陆稚来此处的目的,却因陆稚识海设有禁制,只能作罢。
逢渡崖。
陆音踏入阁楼,眼底隐隐可见一丝血光,“尊主,人已带回,只是兄长被囚在了月令门。”
“正道如今警醒,不是救人的时机,”女子眼角泛冷,眉宇间褪去愁绪之后,尽是杀伐,“你先带人去闻天柱下将那样东西毁去,此事一出,正道必然不会容忍魔界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
“大战……将起了。”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可回转的力量。
陆音抬目,望向女子的双眸,她天生一双含情目,妩媚天成,只可惜如今这双眸中尽是死寂,“尊主……准备好了吗?”
“是啊,”女子笑了笑,拖曳在地的白发也跟着晃了晃,“魔界蛰伏万年,底蕴深厚,一朝倾巢,你说修真界该如何抵挡?”
陆音拱手道:“无从抵挡。”
女子听到他的回答,眼中的笑意愈发深刻,“你去吧,快些去,我快要等不及了。”
“是。”
陆音离开之后,去了关押温浮的屋子,他推开门扉,映入眼中的就是一脸平静的温雅青年,“温道友。”
温浮提起桌上的银壶,翻开茶杯倒了两杯茶水。
陆音缓步过去坐下,“劳烦了。”
温浮摇摇头,他抿了一口茶水,开门见山的道:“如今可还是要截我气运?”
陆音回的也坦然,“是。”
温浮微微一笑,“我愿意给。”
陆音闻一知二,“温道友想要什么?”
温浮轻轻抚着杯面描摹的戏图,目中似深水寒潭,冷的紧,也凉的紧,“我一要温颂性命,二要月令门满宗覆灭。”
温颂如今已成了他的心魔,不除此生修为无望,月令门囚他、辱他三年,不除心结不散。
陆音放下茶杯,应了声好,“就如温道友若所愿。”
药王墟中。
寻到舟子的修士俱是朝着岛屿划去。
两天之后,温颂到了岛屿,他看着停靠在岸边的几叶舟子,“有人比我们先到了。”
印宿望着庞大的岛屿,从舟子上跳了下去,“我们先上去,在沿途做些标记,向道友他们若是看到,会寻过来的。”
温颂点点头,跟着跳了下去。
两人想了想,没把舟子彻底扔下,而是从上面拆下了两块木板带上,以防岛屿沉下时落入海里。
在他们快要进入岛中深林的时候,印宿拉着他的手躲在了一颗巨木之后。
温颂刚要问什么,就见印宿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温颂闭口不言。
片刻之后,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又慢慢消失。
待脚步声彻底不见,温颂才小声问道:“宿宿,方才那些人是谁?”
“三人中有一人是上次将你从静音寺带走的魔修,”印宿抱剑靠在他耳边,声音同样很低,“不过他们并未走远,就在百米之外隐匿,我们先不动,看看他们的目的何在。”
“好。”
一个时辰过去,又有两人从舟子上下来,温颂见到来人,心中的阴霾去了一些。
容羡和戚穆在栓好舟子之后,朝着饮宵藏匿的地方而去,就在他们路过之时,一把短刀朝着容羡的脖颈横扫而去。
容羡连忙折身避开,只是一刀刚刚避开,另一刀紧跟而来,他看向戚穆,想要寻求援助,只是戚穆面对的人比他更多,也更难缠,哪怕对方化神期的修为不在了,单凭着武力也能将戚穆碾压。
饮宵下手招招狠辣,处处都在往容羡的致命处招呼,容羡只是个脆皮法修,在没有灵气和法器的情况下,哪里挡得住饮宵的攻击?
就在饮宵的短刀将要捅在容羡后心的时候,一点寒芒刺向了饮宵的眉心,不需权衡,饮宵即刻往回撤去,他侧目看向来人,待见到印宿那张淡漠的面容后,锋刃突转,扫向了印宿腰腹。
印宿以剑格挡,紧接着挥开短刀,翻身朝着饮宵身后而去。
饮宵刚要回转应敌,眼前就袭来了一团土黄色的物什,他只能先将此物挥开。
这也导致应敌的动作慢了一步,自然而然地,印宿的剑也就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饮宵看向地上泥团,又看了看对面把泥往树上抹的温颂,心中瞬间涌上了一种复杂的感受。
大概类似于:我当初怎么没把这个人给杀了的那种。
温颂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他看戚穆和容羡两人对敌十分艰难,如法炮制的制作了几个泥团,砸向了那两个一起的魔修,且还是专朝眼睛砸。
也亏得药王墟封禁了所有人的修为,温颂这个攻击才有用。
有个无赖在旁协助,剩下的两人都不愿再战,双方略一颔首,同时奔向了林深之处。
至于同伴,魔修向来自私且没节操,丢了就丢了。
待那两人离开,印宿夺下了饮宵手中的短刀扔给温颂,“拿着。”
温颂连忙接住。
戚穆方才在对战中腿部受了些伤,因此走过来的动作有些迟缓,他朝着印宿和温颂拱手道:“多谢印师兄和温道友相救。”
“本就是同伴,”印宿看他一眼,“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带着人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嗯,”戚穆应了一声,先一步走到了前面。
第124章
两刻钟后,几人寻到了一处隐蔽之所。
印宿剑锋抵在饮宵脖颈, 眉间沁着凛冽的霜寒, “魔界派人来药王墟有何目的?”
饮宵被擒之后,只是沉默, 对印宿的问话没有半点反应。
印宿手上用力, 剑锋嵌入皮肉,殷红的血珠顺着长剑滑下, “如此可是愿意开口了?”
饮宵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目光轻视放纵, 不曾有半分将他放在眼中,他嗤了一声,讽道:“我竟不知九嶷宗的剑修是这种优柔寡断的性子,若要杀我,直接动手就是。”
印宿抿唇, 对这种连性命都不顾惜的人除非搜魂,否则半个字也挖不出来,然而没有修为,一切都是空谈。
正当他沉思之时, 温颂握着方才印宿给的刀走了上来, 他吞吞吐吐的道:“宿宿, 我……有一个办法也许有用。”
饮宵听到温颂的话,眼皮就是一跳,他总觉得这小子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
印宿抬目看他, “什么办法?”
温颂微微一笑,将刀刃慢慢移到了饮宵的要命之处。
容羡和戚穆看到温颂的动作,只觉腿间一凉,心中不自觉地对他升起了三分畏意。
只听温颂道:“他若是不说,我便将他属于男人的那物给切了,我觉得天底下定然没有男子能忍受这等屈辱,宿宿觉得呢?”
印宿:“……”
我觉得也是。
但他觉得是不代表想看见温颂将短刀放在男人的那地方,“你将短刀给戚穆,让他去做。”
戚穆闻言重重咳了咳,“我……恐怕承受不了这个重任,让容道友试试吧!”
容羡霎时瞪向了戚穆。
戚穆偏头躲开他的视线。
温颂见两人排斥,很是体贴的道:“没关系,我可以的。”
他说着将刀刃迫近了一些,紧紧的贴到了饮宵的那物上。
冰凉的刀锋让饮宵不自觉的抖了抖,他除了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之外,还有种巨大的愤怒,“你这个污秽小人。”
温颂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到底说不说,若是不说,等我把你的那个割掉,还要把它扔到海里,让你永远也找不到。”
容羡、戚穆:“……”太狠毒了。
身为一个男人,饮宵当然也觉得温颂狠毒,他冷冷盯着他,狭长的目中透着噬人之感,“早知道,我当初在佛寺中不该放你一条生路。”
“你还有脸说,”温颂从温浮的记忆中已经知道了饮宵抓他是为了什么,因此很是无情的在他那处割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