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自我修养[穿书](60)
“我还以为你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对象儿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看上你!”秦屿齐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了喻晓,“你不知道,他小时候是我们那儿的一霸,谁也不敢惹。”
喻晓点点头:“嗯。”这段剧情他知道。
见对方反应如此平淡,秦屿齐继续爆料:“有个女生向他告白,结果他一个眼神儿,就把人家姑娘吓跑了,整整三年都不敢跟他说话。”
喻晓继续点头:“嗯。”
“后来我们上了高三,”秦屿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他脾气变好了许多,又有学妹向她表白,你猜他说啥?”
喻晓仔细想了想,答道:“好好学习才是这个阶段最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让谈恋爱耽误学习?”
“太厉害了,他下半句就是这么说的!”秦屿齐下意识鼓了鼓掌,“但是你一定猜不到他上半句说了些什么!”
喻晓接着道:“虽然我是一个如此优秀的人,不管是谁看了我,都会觉得我很值得托付终身,但是好好学习才是这个阶段最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让谈恋爱耽误学习?”
秦屿齐张大了嘴巴,转头看向顾临曦:“你告诉过他这件事儿?”他发小儿应该不是会对男朋友提到从前被表白经历的人吧?
“没有。”顾大少面不改色,“可能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秦屿齐:“……”
这顿饭不用吃了,反正已经吃狗粮吃饱了。
后来仨人越聊越尽兴,秦屿齐同志更是对喻晓一见如故,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各自回家的时候还说要改天再约。
分开前,秦屿齐特地将顾临曦拐到了一旁说悄悄话:“我看你对象儿不错啊,抓紧点儿千万别把人吓跑了。”他这是为发小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了。
“还用你说。”顾临曦拍了拍发小的肩,“我们俩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秦屿齐同志默默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他要特地来给自己找狗粮吃呢?
期末考试很快就到来了,交作业的、复习的、挺尸等死的学生们,在校园里走走停停,忙忙碌碌。
美术学院的作业催的急,考试时间也早,因为他们每年冬天还有另外一项任务要完成。
就像速滑大赛一样,每年参加市里举办的冰雪博物馆也是学校的传统,而且大部分工作还是落在美术和设计两个院系的学生们头上的。
冰雪博物馆每年的场地都不同,今年是在市里的文化公园,有分为冰雕展区和雪雕展区,展览开始前还会有一场展品比赛,这些比赛差不多是个模样好看点儿的作品都能参赛得奖。
于是,每年市里各个学校的老师们都很积极,学生们就不怎么积极了,因为每次制作参赛作品的时间,都在考完期末试结束,好不容易放假后的那几天。
学生会也要等着学生们都离校了才能走,顾临曦想着反正都不能放假,干脆报名参加了今年的雪雕大赛。
虽说未必会真的采用,但是学校每年还是会在学生中征集雪雕的设计图,但是由于赶上了考试周的节骨眼儿上,每年也都没有收到多少投稿。
“这只霸王龙还好。”顾临曦从桌上捡起了一张照片,“但是,谁把自拍照打印出来寄过来了啊?”
侯磊函凑过来看:“这个好像是舞蹈院儿的女生,姓李,叫什么我暂时想不起来了。”
“……”顾临曦抽了抽嘴角,“咱们学校还有几个女生是你不认识的?”
侯·中央空调·磊函同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这不是记性好嘛。”
侯磊函是设计学院那边派来参赛的,美术和设计共有两位老师来带队,两个院系合并成了一支队伍,目前还在敲定设计图纸的阶段。
老师让参赛的学生们到美术的一间空画室集合,选出一个参赛的设计图,还问他们:“你们觉得什么样的设计图比较好?”
众人一致认为:“形状最简单的最好!”
带队老师:“……你们怎么不干脆做个骰子去参赛?”
最后大家还是没能真的雕个骰子去比赛,最后被选中的设计图,是一只落在玫瑰花上的蝴蝶,被带队老师取名为《恋花》,可以说是非常俗套,也非常百搭了。
敲定了设计图后,就要开始做模型,之后制作雪雕时会根据模型的数据等比例放大。
这时候差不多各个院系都放了假,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学生在校园里晃荡,连冰场都变得冷冷清清。
等模型也做好了,带队老师领着自家两个院系的同学们去了文化公园,此时大部分参赛选手们已经开始雕琢自己的作品了,公园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好像集市。
艺术学院旁边的选手们,建造了一座几米高的雪墙,墙上雕了无数繁复的花纹,跟这一比,学生们忽然觉得只刻一朵花真是一件不错的差事了。
从最初的打造轮廓,到后来的细细打磨,创作一座雪雕需要不少的时间。
学生们的热情,很快就在冰天雪地里被消磨了个干干净净,虽然他们都是全副武装,但在是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气里跟玩雪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跟专业的团队、以及拥有丰富经验的带队老师们相比,他们真的就像是来玩儿雪的一样。
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作业也都已经交了上去,评分如何那就是下学期才需要考虑的事情了,对学生们来说,寒假已经开始了。有了空闲,喻晓每天都回来探班,顺便跟男朋友一起去吃午饭。
喻晓今早差不多是跟着学校的小队前后脚到达的,他在公园外找了个饮品店坐了下来,从窗户外头还能看到广场那边热火朝天的创作现场。
侯磊函今个儿把帽子手套和围脖借给了一个队里的女生,广场上冷风嗖嗖很快就穿透了羽绒服,他冻得直跺脚。但很快,他就觉得有个温热的东西贴在了自己脸上,一转头就瞧见一杯热可可。
“晓啊,你简直是真善美的化身!”侯磊函接过了热可可,手心里的温度很快就传遍了全身,暂时驱散了寒冷。
喻晓又把另一杯递到了旁边的顾临曦手里:“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他坐在店里的时候就感觉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了。
“不是老师规定了必须得来吗,但是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很多人在过来报个到之后就请假了。”侯磊函歪过头打了个喷嚏,“说是去看看别人的作品取取经。”
喻晓指了指公园大门:“但是我看有几个已经坐上公交车了。”
侯磊函叹气:“没有集体荣誉感。”
然而,没有集体荣誉感的队友们并不能听到他内心的呼唤,还是走的很坚定,很从容。
事实上,很多学生都是第一次做雪雕,基本上只能出力气活,很多精细的步骤都是老师们来完成的,而且今年的队伍人很多,完全用不上所有人都上去抢活干。
顾临曦凑到俩人中间,微微弯着腰、低着头,手里白捧着冒着热气的可可:“帮我捂捂耳朵呗。”
他今天这件羽绒服的帽子像是摆设,看起来挺暖和的,但其实根本扣不起来,风一吹直往帽子里钻。
喻晓摘了手套,帮他搓了搓冻红了的耳朵,之后还把自己的毛线帽摘下来盖在了他脑袋上,帮着把耳朵裹到了帽子了里头。
侯磊函表示十分羡慕:“什么时候能有人给我捂耳朵戴帽子啊。”
喻晓道:“在你脚踏三条船的事情曝光之前。”
侯磊函:“……”
喻晓围观了一会儿冰雕的制作过程,后来觉得冷了,就跟顾临曦说了一声,等中午的时候再在餐馆汇合。
午休的时候俩人会一起吃午饭,有时候会加上一个侯磊函,午休结束他们下午还要继续开工,这时候喻晓会找个地方自己带着,经常会带上笔记本一同出行。
这样的日子久了,侯磊函同志表示:“每次,我都觉得自己是你俩之间那个闪闪放光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