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99)
对面的廖志凡看着岐林没动,自己坐着一会儿又站起来,装模作样玩手机就是磨蹭着不走,眼上盯着跟他一样没动的臧南渡。
一时之间气氛很微妙,廖志凡不要脸的程度让岐林张了嘴,“廖志凡。”
岐林叫完,廖志凡就放下手机转头,旁边儿的臧南渡也分了精神往这儿放。
现在就只听见岐林坐着往廖志凡身上看,“痔疮没好利索今天晚上是个空,去瞧瞧。”
廖志凡脸上腾得红了,一连说了几个没有。
“没有就坐啊,我瞧着你挺想跟臧爷搭话的。”岐林撂了这个话,就自己走了。
剩下廖志凡的脸上像是没料到岐林会走的这么利索,而且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臧南渡居然也没走。
他只听别人说过臧南渡这人不好亲近,之前梁戍星不知道往他跟前凑了多久,最后到底还是没能近他的边儿,最后连《无边之界》的大角儿都没了。
现在臧南渡就这么坐着。
盯着自己。
廖志凡大着胆子坐过去,嘴上叫了声臧爷。
“坐,”臧南渡低头点了烟,话说的也自然。
这让廖志凡一度有了自己跟他很熟的幻觉。
“我挺崇拜岐老师的,”廖志凡知道臧南渡跟岐林的关系,也就凑上好话往岐林身上靠,“他跟您还是同一所大学,想来也真是缘分。”
廖志凡东拼西凑找话题,脸上被臧南渡盯的很不是滋味,自己从坐在这儿就开始说话,对面的臧南渡愣是以一句话没说。
臧南渡低头看了眼时间,最后站起来,抬脚往前走,廖志凡也站着起身跟在他后头。
“廖志凡是吧,”臧南渡捏了嘴上的烟,往风里走,连带长长的一串儿烟,从廖志凡头顶飘过去。
“对对,”廖志凡忍不住在后头搓手,“我其实名不见经传,您还知道我?”
被臧南渡念出名字在圈儿里算得上本事了,廖志凡自然欣喜,“您怎么会知道我?”
“听说,”臧南渡左手插着兜,右手重新点了根烟,侧了头问他,“没记错,是么?”
廖志凡现在眼睛都晶亮起来,红着脸点头,还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您都听谁说的。”
臧南渡听着这话停了脚,手上的烟捏下来用指骨磕了磕,慢慢儿说,“佐原诚,”之后烟就垂手丢了,踩在脚上,“你跟他也挺熟的。”
廖志凡张着嘴没出声。
他单纯觉得没人知道这事儿,怕是臧南渡套话,就假装玩笑,“那儿能,我跟佐老师不过也是之前上节目的时候见过,他记性还真好。”
“廖志凡,你觉得你配跟我站在一块儿么?”臧南渡侧了头。
廖志凡看着阴影横斜着切过臧南渡的脸,只觉得后背冒汗,“当然...当然不配,我其实就是——”
“你这个人,”臧南渡先截了他的话,然后控了控身上的烟味儿,瞧着廖志凡念了句,“脏透了。”
廖志凡呆在当场,一句话说不出来。
臧南渡再抬脚,后头就没人跟了。
*
晚上风重露浓,在外头站久了,身上都潮漉漉一片。
剧组安排的演员宿舍在就在开机仪式的楼上,
片场第二天有拍摄任务,岐林早到了剧组安排的宿舍,山易亭把东西都收拾妥当,岐林进去就只带了自己的衣服。
戏拍在市里所以暖气供应都算齐全,进了屋暖烘烘的一片,岐林搓了搓手,洗了澡就自己往被子里钻,顺完第二天的台词他就抱着手机搜了个姓。
他去北城中戏的教学网站上下载了跟臧南渡一级毕业的名单,挑拣戚姓。
这姓不算大众,但是挑出来的也有七八个,男女都有。
岐林盯着这几个人名,自己伸着胳膊往上抬在名字上来来回回扫了几圈儿,最后盯着一个。
看了很久。
等着岐林微微有了睡意,就被个电话搅起来,一般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的除了椿美羚就是山易亭,所以他接起来的声音没讲究。
“喂,剧本我看过了,明天的词…”
“你出来。”
电话那头的一句话让岐林睁了眼。
“臧爷。”
岐林盘腿坐起来,但是没下床勾鞋。
“没跟廖志凡多聊一会儿,”岐林嘴里醋着,脚就在床边上晃着,脚趾就勾在拖鞋上,就是不好好穿,然就懒着嘴上跟臧南渡说话,“他长得可好,你可能没察觉,笑起来还有酒窝。”
“你下来,我有话讲。”臧南渡说。
“说句好听的,”岐林已经脚尖儿点地,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
等静了一会儿,就听对面来了一句,
“他笑起来的确有酒窝。”
岐林提鞋的动作一顿,没了刚才的兴致,“所以呢。”
电话里臧南渡的声音突然凑近,“却是不如你。”
作者有话要说:臧南渡:我讲实话,没得问题。
PS前世今生都是双洁
以前缘由慢慢道来
廖志凡尔今已下线
关于小戚官司不卖
预知详情下回分解
实不相瞒想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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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岐林听到了让自己乐呵的讨巧话,穿鞋的速度也就快了一点儿。
等人到了门口儿,那头突然改了主意。
“你先别下来了,现在我去趟医院,晚点儿找你,”臧南渡这句话说的很快,基本上落了最后一个字就挂了电话。
岐林开门的手也就顿在那儿,拿了手机,手在臧南渡名字上悬了一会儿,到底也是没拨回去。
对面该是有急事儿,不然不会这么着急。
而且医院的话——
岐林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人顺着刚才开的门出去,等着跟山易亭报备了行程,自己照旧出了门。
路上他把电话打给周编,果然听见那头儿也是着急。
“周哥,是不是葛老师出什么事儿了?”岐林心里坠得难受,出门的时候就只戴了口罩,现在公司给艺人有配车,岐林从山易亭那儿拿了钥匙,就开车往医院赶。
路上听周编说,的确是因为葛万淑身体急转直下,白天去的那一波儿人刚走,晚上葛万淑就开始吸氧。
等到现在直接进了ICU。
周编现在等在门外头,人也着急,刚才就给臧南渡打了电话。
岐林听着,一遍遍跟周编确认情况。
“葛老师有过什么基础病么,怎么情况恶化这么快?”岐林手把温,路上利索过了几个路口儿,车正转弯的时候就听见周编念叨,“葛老师有哮喘,常年吃药倒也没怎么犯病,就是最近天凉了,加上葛老年纪也确实摆在那儿,就导致不怎么经折腾了。”
周编一个劲儿的在那头叹气,“明天别说葛老能到剧组指挥拍戏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指望了,就希望老人家他能平平安安等着明天的太阳就成。”
那头周编话说的急了,隐隐带着哭腔。
岐林嘴上安慰他几句,脚下油门就踩的更着急,等到了医院直接听周编的指挥到了手术室门口。
现在这个时间医院的走廊里已经没了多少动静,只有在悬着“手术中”的牌子前头,站着几个人。
其中就有已经到了的臧南渡。
对方看见自己,明显有点儿吃惊。
眼巴巴往里瞧的周编就抽出精力又给臧南渡解释了一遍,“小林有心了,听出来你不对了,就给我打了电话,所以臧爷,这事儿我要是瞒他就不地道。”
毕竟葛万淑疼岐林明眼儿人都瞧的出来。
岐林跟她的亲儿子没差,所以周编一开始也就没想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