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的庄园(106)
不过效果倒是很好……
这里的人没听过这些在现代中学生听来耳朵都要起茧子的话。
一个个很是激动,要不是挂念着还要比赛,估计已经跑回去工作了。
现在人们已经习惯了“不劳动者不得食”这个概念,同时也认可“干得多挣得多”这个说法。
他们在下面拔河,池晏就在城堡的阳台上看,他开始怀念起自己的学生时代了,反正他读书的时候拔河,只要是他在的那一边就肯定会赢——虽然跟他估计没什么关系,毕竟池晏力气不算大。
同学都说池晏是个吉祥物,不用上场都有幸运buff加持。
别人拔河的时候,其他人也在一旁加油打劲,集体活动的好处就在这儿,巴顿在空地上跑着,一边跑一边喊:“用力啊!力气呢!”
拔河的人骂:“你、你看热闹、还、还叫个不停、滚远点!”
两边用了吃奶了力气在拔河,绳子上的红标一会儿朝这边,一会儿朝那边。
观赛的人看得热情澎湃。
就连城堡里的仆人们都下去看热闹了,有些急的恨不得自己上。
“没吃饭吗?!”
“快拉啊!不然就要输了!”
早上的比赛刚结束,他们就盼望着下午快点到,中午吃饭也是随便吃两个卡坨,一个组的人还会讨论“战术”。
“牛头人站最后!”
“对,力气小的站前面,力气大的站后面。”
巴顿有些紧张,对格纳说:“下午就轮到我们了。”
格纳点点头,吃着卡坨。
巴顿:“你就不紧张吗?输了怎么办?”
格纳抬起头看着巴顿,有些奇怪地问:“输了又没有惩罚。”
……也对。
巴顿托着看下巴,看格纳吃饭,只要格纳吃得香,他就觉得自己也饱了。
旁边的人笑嘻嘻地说:“巴顿,你不会是看上格纳了吧?”
“我就知道!巴顿天天去找格纳呢!”
巴顿被笑得恼羞成怒:“要你们管!反正我看上谁也没看上你们!”
拔河比赛也就拔了几天,决赛那天池晏亲自观战,然后挨个给胜利的一方胸前挂上小红花,因为没有别针,所以是用绳子挂上的。
赢得人全都抬头挺胸,脸部涨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马上就要当新郎倌了。
拔河比赛之后,各个种族之间的关系融洽了很多,尤其是那些当过队友的人,每天都能看到地精和牛头人,或是矮人跟人族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就连平民和奴隶之间也有了往来。
池晏:“不枉我耗尽心思!”
他仰着头求夸奖:“平民和奴隶的矛盾是两个阶级的矛盾,既然短时间内不能打破阶级,就从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入手,当了朋友以后,哪怕还是有阶级观念,也不会再轻易的表现出来了!我这叫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
克莱斯特看着池晏兴奋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池晏的头,然后弯腰,抱住池晏的腰,直接把池晏抱起来了。
这才池晏得低着头才能看到克莱斯特。
他有些不好意,但这种感觉真的不差。
池晏低下头,脸颊微红的吻了吻克莱斯特的唇。
因为克莱斯特的双手都在池晏的腰上,所以节奏和深浅,都是由池晏来控制。
跟克莱斯特极具侵占意味的吻不同,池晏的吻很轻,很温柔,也很缠绵。
池晏自己更喜欢这样的亲吻,很舒服。
池晏一边接吻一边哼哼。
克莱斯特的下颚越绷越紧,终于忍无可忍的说:“别哼。”
池晏跟克莱斯特拉开距离,他脸红的更跟晚霞媲美:“你放我下去。”
克莱斯特的刺刀出鞘了。
池晏有点期待,但更多的是害怕。
他还不想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克莱斯特去看池晏的眼睛,池晏扭过头,就是不跟克莱斯特对视。
克莱斯特轻声叹了口气,把池晏放下了。
脚一碰到地面,池晏就瞬间蹿开了几米远,不止脸红,耳朵尖都是红的,他不敢去看克莱斯特,哎!克莱斯特现在这副刺刀出鞘的样子,实在有些不体面,自己还是不要看,给他留点面子吧!
“生铁……弄回来了吗?”池晏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随便抓了一个话题问。
克莱斯特看起来很镇定,好像他身上没有一点异样。
克莱斯特:“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克莱斯特朝池晏笑。
池晏用余光看见了克莱斯特的笑容。
这个男人太有诱惑力了,他简直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荷尔蒙。
说好的自己才是魅魔呢?
池晏咽了口唾沫:“那,那我让人去催一催?”
克莱斯特挑眉问:“让谁去?”
池晏刚要说话,克莱斯特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让我去?”
池晏看着他。
克莱斯特斜看了池晏一眼:“不去。”
池晏:“……不、不去就不去。”
拔河赛结束后,假期也结束了,假期时间虽然短,但人们都得到了放松,很快乐。
是那种满足了生理需求后,也满足了精神需求的快乐,他们甚至会在干完活以后,自己搓绳子拔河玩,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连小孩子们也会学着大人的样子去拔河。
坏消息也在这个时候来了。
今年夏天延续的时间也比往年更长,河床下降了,虽然还没到取不到水的地步,但他们是在上游,上游的河床都下降到往年的二分之一,更别提其他地方了。
池晏很忧心,管家也很忧心。
“现在储水还来得及吗?”池晏烦心的是他们没有挖储水池,等储水池挖好了,水还有没有就变成了一个大问题。
池晏想了想,又说:“打井吧。”
挖储水池的工程太浩大,而且一旦真的干旱,储水池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毕竟除了日常用水,喝水以外,还要浇地。
今年秋天还要种棉花,施了肥晒了地,还得灌水。
但是他们没有打井的装备,只能现做。
于是生铁的重要性再次凸显。
池晏先把需要的东西画出来,首要就是蝴蝶锥,锥的头部有点像冰镩,上方有两个形似蝴蝶翅膀的泥斗,锥头钻土的时候泥沙就会被带进泥斗里,一边打井就能一边把泥沙带出来。
然后还要用木头做井桡。
如果井打的深,还要一层层的下进去,免得之后塌方。
反正井是要打的,早打总比晚打好,就算之后河床上升,井也不会白打。
河床一天天肉眼可见的下降,池晏卡尔骑马去下游看,卡尔回来的时候告诉池晏,下游的河床已经干了,卡尔不知道怎么换算距离,只能说:“骑马两天的路。”
不短,但是也不长,可想而知很快他们这里的河床也要干。
这可不是小溪小水潭,这是一条河,说是他们这边的生命之河都不夸张。
所有的溪流分支都是从这条河蔓延出来的。
河水干了,其他的水源也就只剩下地下水。
但不是没块地都能打出井来,也不是每口井都有足量的水。
可能会做很多无用功。
圣院里就有水井,所以圣院一定有勘测方位和打井的技术。
然而圣院把所有高技术含量的技术都牢牢的握在手心里,垄断了所有科技发展的可能性,池晏想打井,就非得一个脚步一个的来。
可能打错了地方,打得很深,很耗费人力和时间,却还是见不到水。
尤其是没有专业的看地形找水源的人才,不是每块土地都能打出水井。
一想到这个,池晏就气不打一处来。
圣院圣什么?简直就是限制社会发展的罪魁祸首!
池晏恨恨地对管家说:“圣院的做法是反人类的!”
管家没懂。
池晏想咬笔头,但是羽毛笔没有笔头,他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圣院长的良心就不会过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