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研究员(79)

　　“可不是, 这边湿气重, 肯定冷，到时候咱们那……”说着他看了陆见一眼。
　　“人会很多。”陆见接下了他的话。
　　“你看那，我觉着不错，可以搞一搞。”许厂长笑一下，又四处看了起来, 目光定在了一个地方, 陆见看了过去，却是J省的陶瓷厂。
　　“配茶叶喝茶？”
　　“对, 就是喝茶, 这边可是有几家茶厂, 黑茶白茶红茶都有，喝着茶吃点水果慢慢聊不是。”许厂长想着都觉得很美，嘴角的笑实在是掩不住了。
　　“……”还要弄水果，陆见觉得这待遇太好了, 就不会就有人不肯走了，在这坐一天吧，说不定还能睡着了，不过应该不会吧。
　　“对了，忘了让老韩弄些桌子过去了。咱们先回去看看，老韩应该就在我们那。”许厂长拍了下自己脑门，看起来有些懊恼。
　　“不先去找一下陶瓷厂老板吗？”陆见有些奇怪，还以为他现在就要找人要东西了。
　　“不了，明天再去。”许厂长摇摇天，没有再说什么，领着陆见就回去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韩厂长果然在，正指挥着工人搬沙发，看到许厂长他们过来立即就迎过来。
　　“老许，这次我给你这边的可是品质最好的，你仔细看看。”说着就要拉许厂长去看。
　　“行了，行了，有什么就说，别拉拉扯扯。陆见，你就先忙着。”许厂长赶紧拽开他的手，自己走进了房间。韩厂长也跟在他后面进去了，陆见则是留在了外面。
　　“就是和你商量一件事，你看我们厂每个房间安排两个业务员怎么样？”见许厂长在那仔细看沙发，还坐上去试了试，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
　　“两个，你看这房间就那么大，你每个里面放两个人，那我还接待客户不。”许厂长白了他一眼，觉得这是异想天开，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最少一个人得有吧！总要有人介绍介绍，你可得想好，你这展位费用还得指着我，这是二分之一还是全部可就得看你怎么做了。”韩厂长这话说到最后都有点威胁的意思在里面了。
　　“行了，你安排两个人过来，每个里面一个，不过我们业务员和客人交谈的时候，你们可不能插话。”
　　许厂长最终还是同意了，也不能光占便宜不出血，他们这边人手也有限，到时候让那两个端端茶倒倒水也不错。
　　“那你放心，这点眼色我们还是有的。”韩厂长得到肯定的回答，立马眉开眼笑，还和许厂长挤了挤眼睛。
　　“行了，你再去拉几张桌子过来，这里只有沙发也不像话，你们就没配套的？”
　　“有，怎么没有，已经拉过来了，在后面呢！这沙发都是一套套的。”虽然许厂长说的是要沙发，不过他还是让人一整套拉过来的。
　　“……”许厂长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可真是很自觉。
　　“和你商量一件事，我这还差几样东西，你在S市有没有认识的，引见引见。”许厂长招呼他坐下就说起了正事。
　　“还差什么，有我这沙发不就挺舒服了。”韩厂长一听这话就要摇头，人多了可不是要抢生意。
　　“缺的东西可多了，这人进来了也不能光坐着吧，不得喝喝茶，吃点什么。这吃饱喝足了，生意不就好谈了。”许厂长说完还拍了拍韩厂长的肩膀，一副今天我教你个乖的意思。
　　“那人家乐意，吃了可就没有了。”韩厂长觉得想法是挺好，可这事却不怎么好办，他这沙发坐坐没关系，反正都可以卖，而且也算是平白多一个展位，不亏不着什么，最多卖不出去。
　　可这茶叶食物不行，吃完喝完可就真没了，而且坐在这里吃，那可不是一点半点的，还是卖出去的还赶不上吃的，那就不好看了。
　　“这你别管，明天你把人弄过来，其他事情起来解决。”许厂长拍拍胸膛，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
　　“什么办法？”
　　“明天你不就知道了。”许厂长没有说，背靠在沙发上，舒服地翘起来二郎腿。
　　“……”
　　“不过他们的费用怎么算，总不会就我要出钱吧？”突然韩厂长想到了出钱的事情，虽然那话也是他自己提的，可不能得着一个人出血不是。
　　“你也不看看，你这沙发桌子要占多大地方，人家水果茶叶才占多大点，着有可比性吗？而且你这用了还能卖，人家吃了就没了，还能找人家要钱？”许厂长坐直身体比划了一下。
　　“这也是啊！”韩厂长被绕得有点懵。
　　“可不是，要不你帮我想想，还有那些东西适合收钱。”
　　“这次来的好像不是卖土特产就是卖纺织品的，着我还真得想想。”韩厂长不自觉就被绕了进去，开始帮许厂长想还能弄点什么进来收钱了，这是直接就把自己当成了许厂长一边的员工了呀。
　　许厂长心里正得意，这个老韩可是连续参加了3年的广交会，对这些东西可比他熟悉多了。认识的人也特别多。
　　“哎，我想到一个，S市的无线电三厂今年也来了，准备将红旗803型收音机出口到国外。”突然韩厂长想到了收音机。
　　“这能行？能有人要吗？”许厂长有些惊讶，现在收音机港澳R国看不上吧。
　　“这里就不知道了吧！咱们这客商还有不少东亚国家，而且咱们这造价低，不少采购了会卖给其他地方。”
　　“那这不错。”许厂长点头，觉得还行，不过也没什么太大反应。
　　“还有那个刺绣厂，完全可以把那些成品挂墙上，咱们替他们卖，完全可以算劳务费不是。那些什么工艺品也都可以试一下…”
　　韩厂长一下子就提出来好几个厂，越说越兴奋，越说越高兴。
　　“行吧，这几家你去帮我谈一下，一定要让他们同意，下午你再带几家卖茶叶特产的过来。”
　　“哎，不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去谈，给你跑这么多路，我那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韩厂长回过神觉着不对，立马站了起来，感觉这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谁说和你没关系，咱们这布置的越完美是不是吸引到的人越多，而且我给你算分成。”许厂长一把将他拉到沙发上坐好，笑得分外和善老实。
　　“多少？”听到分钱，韩厂长就笑了出来，直接凑到了许厂长面前。
　　“你拉过来的，赚到劳务费给你一。”许厂长在他眼前笔出一根手指头。
　　“不行，最少四。”
　　“一点五。”
　　“三吧，少于三，不行。”
　　“最多二，不干拉倒，我自己去。”许厂长作势要走。
　　“行行行，二就二，我这就去给你办好。”韩厂长赶紧拉住了他，直接就屈服了。
　　“那还差不多，记得，咱们位置有限，想那些什么服装就不要弄过来了。”许厂长又提醒了他一句。
　　“行了，这我还能不知道。”
　　“对了，记得和J省的陶瓷厂厂长也谈谈，我这需要不少茶杯，盘子之类的。”许厂长想起刚才看到的陶瓷，那可是艺术品，看着心里也舒服。
　　“行，知道了，一定办好。”韩厂长觉得这事还是不难办的，有人帮着卖也是好事，最多给点辛苦费。
　　等韩厂长离开，许厂长也走了出去，隔壁的房间已经差不多都摆完了，一共四组沙发，分别靠墙放着。陆见和徐言他们正在里面说话。
　　“陆见，空调都没什么问题吧？”许厂长直接走了过去。
　　“都没问题，制冷剂也很充足。”
　　“那就好，这次可不能出问题。”
　　“是。”听到他的话站着的三个人都点头应是。
　　“许厂长，你觉不觉得，这地方太空了，咱们要不要在中间弄个架子或者是屏风，摆点花花草草什么的，而且这人一多了也不好谈。”陆见觉得像后世很多餐厅就是用花草或者屏风隔开的，能保障谈话的私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