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15)
而现在,景王宫还没有王后,意思就是现在后宫,这个小侍君最大。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侍君毫不心软,惩处恶霸的形象,太光辉了,而且长得跟个神仙似的,让人想无限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时间,慕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景王宫的传说。
“咳咳,咳咳咳。”
月禄:“主子,快,喝口水,顺顺气。”
慕熙摆手,没用的,按着胸口顺了顺,吐槽:“多喝热水不是万灵丹。”
月禄尴尬。
暖气包裹过来,慕熙浑身都舒服了,顿时变得懒洋洋的,甚至有些后悔出去,太冷了。
用过午膳,景晟还没有回来,慕熙正好问事。
“张公公,陛下议事的地方,不能放熏炉吗?”他进去过一次,没有看到。
张公公叹了口气,“原先也是有的,后来……陛下让撤了,就再没放置过。”
“陛下下过旨意,不能放吗?”慕熙问。
“这倒没有。”只是……这触霉头的事,谁碰谁找死。
慕熙盘算好,抽时间又炼了一颗蜜丸,叫来月禄交代事情。
月禄一听,眼冒精光,叹服:“公子,您真是,绝了。”
“先准备好,等确定了,就做。”借君王的名头,可不是小事,先看看景晟的反应,玩过了火,估计会被拉下去打死。
“公子,您现在受宠,是不是可以提家里的事了。”月禄忽然心虚地问。
慕熙蹙眉,“怎么了?”
“快说。”
月禄作为慕家的家仆,心是更向着慕家的,他们此行本就有任务,站在慕家的立场,月禄怕是还兼着一个督促监视的角色。
只是近一年相处下来,月禄为他折服,现在只忠心于他,但他们到底都是慕家人。
“半月前来的消息,家里情况更糟了。”
神色一凛,慕熙气急,“半月,你为何现在才说。”
月禄低下头,心情复杂。
慕熙慢慢坐下来,抚着案角,“不急,不能急。对于陛下,不过是件张口的小事,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是了。”
慕家本就家大业大,慕熙在时更是占了盐铁的生意,一跃成为景国第一贾。
这些更多由官家控制的生意,也最容易受到官家的辖制,近几年,慕家的矿场接连被封,官家又在税收上找麻烦,慕家好几个掌柜甚至慕家二叔都被抓了。
否则,就算把盐铁生意整个放弃,慕家也不至于到今天这种进退维谷的地步。
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对于把景晟哄开心这件事,他十分在行,说个笑话,景晟那可是做个糖人就能哄开心的小宝贝。
只是心里有口气,总是进不去又出不来。
不管如何,他的凝神静气成了,只待今晚烧一颗,试一试,便正式大功告成。
名字他都已经想好了。
慕熙捏着那枚炼好的蜜丸,嘴角带笑,熏炉的火已经煨好,只等景晟回来。
张大富在外面有些尴尬,明明是奉旨办事,但瞅着慕侍君被为难又苦等了陛下一天,这话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没有进去,在外头传话,“侍君,您歇了吗,陛下今日不回太阿殿了。”
“陛下去哪儿了?”
“今日下朝,陛下去了枫侍君那里,晚膳时候传了话说,不回太阿殿了。”
“嗯,知道了。”
慕熙手高高举起,眼中有怒意,最终又慢慢放下,搭在熏炉上,盖好盖子,把蜜丸收了起来。
以前,他每制好的新香,都是先与景晟试。
翻来覆去,这两天给他整忘了,这本书开始了,他不是主角。
忽然想起,慕云受宠被为难,正是原文两个主角暗生情愫的开始。
慕熙暗暗告诉自己没事,反正五年前,他跟景晟早都划清界限,撇清关系了。
他原来在学校,被霸凌过,语言上的,因为家世显赫并没有人当面侮辱,但私底下同学们的议论和排挤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换了个世界,还要被欺负,被欺负了也没人帮,唯一相熟的人还跑去走剧情谈情说爱,家里的事一团乱麻,入宫想要弄清楚景晟为何性情突变也毫无头绪,反正人就已经是那样了。
一时间,慕熙觉得自己简直一事无成,除了睡了吃吃了睡,找不到点儿生活的意义。
把被子拉扯来拉车去,最后一脚踢到床下,把被子当人踢,又踩了好几脚。
寝宫通风太差了,有点儿透不过气,慕熙拉开窗子,吸了几口凉气,把自己冻的不行,呸了两声,直骂给自己找罪受,赶忙把窗子关了。
又□□了一会儿被子,窝进床里取暖。
一直到后半夜,慕熙起来点了催眠香,睡下了。
太阿殿的床,一个人睡,太大了。
第二天,一道圣旨,兰夫人德行不佳,骄纵无礼,得孤爱重却让孤痛心疾首,贬为良人,翎兰宫外罚跪两个时辰,以示惩戒。
还有,兰夫人身边儿的女官,被拖出去打死了。
这下,整个后宫,正准备挑衅这位新得宠的侍君的,重新考量起来,人人自危。
作者有话要说: 慕熙:一日夜不归宿,日日不得上床,o( ̄ヘ ̄o#)哼哼
景晟:媳妇,你听我解释……
第12章 告状
太阿殿,侧书房。
景晟看到来人,拍了拍腿,唤道:“过来。”
慕熙有几分矛盾,他才不想理景晟,但一想昨天,一咬牙过去趴在人腿上,下巴尖抵着大腿,直盯着人看。
“无聊?”
快速点着头,下巴摩擦着景晟的大腿。
景晟随意拿起一本奏折,说:“要不要看?”
后宫不得干政,尤其是男侍,他就觉着景晟在给他挖坑,而且他最讨厌看这些,“不要看。”
那本奏折被放在了一边儿,景晟拿起朱笔,继续批阅。
枕在景晟腿上,实在太无聊了,景晟既然专门拿出这本,想必肯定是他能看的。
慕熙伸出手,一点点扒上龙案,悄悄摸到那本奏折,拿了下来。
余光一直盯着那两根细长手指,景晟批着奏折说:“不是不要看?”
忽然出声吓了慕熙一跳,撇过头没有被抓包的觉悟,后脑枕在人腿上,嘟囔:“但凡陛下多跟我说一句话呢,哼。”
头顶传来轻笑,慕熙打开奏折,这本已经批完了,页末朱笔批着一个红红的大字,恩。
翻了个白眼,慕熙吐槽:“运茶叶这种事也要上奏吗?”是他铺子里的已经被开除了。
景晟没有说话,手指敲了敲其中一叠奏折,慕熙都拿来看了看,真是涨了见识。
原来奏折并不全是国家大事,什么问安的问陛下好的,询问新年能否上都城拜见的,今天西瓜熟了明天橘子红了都有。
我的天,这么多奏折,要是他不得累死。
“写这些奏折的都该拉出去打板子。”景晟也太辛苦了吧。
手上正拿着这本,是个县官,想在上元节大宴时来都城拜见,看用词想来已经上奏过数次,景晟不耐烦了,御批:你别来了,再让孤看到此奏章,仔细你的皮。
“哈哈哈哈。”笑死他了,你别来了,仔细你的皮,怎么这么耳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没意义的奏折看上去至少有三分之一,鸡毛蒜皮,回复也是简单的恩、知道了、行、算了、不用。
慕熙把奏折放好,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终于开始告状,说实话有点羞耻,但这亏他是不肯吃的,而且潜意识里他还是把景晟当自己人,是他一伙儿的。
扭捏着,慕熙哀怨,“陛下。”
景晟被怨气冲了鼻子,终于把目光从奏折上移开,“怎的?谁欺负你了?”
慕熙八百米冲刺顺着坡往下滑,“恩,都是陛下的兰夫人。”
委委屈屈,没有脑袋。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