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18)
前一天晚上,景晟到底没有幸他,还与他逗乐,把人的被子踢下床,罚慕熙与他盖那床满是褶皱的被褥。
第二天起,两人就好像再没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就连月禄都发现了问题。
“公子,您与陛下还置气呢?”
慕熙:“没有啊,怎么了?”
可能是他想多了,就觉着怪怪的,但又确实不像闹矛盾的样子,谁敢与景王闹矛盾啊。
这十来天,慕熙没闲着,景晟也忙得不可开交,每每景晟处理完政事,都是夜半三更,慕熙早睡熟了。
有一次他醒的早,发现景晟干脆一晚上都没上床,在侧书房拄着额头,不知休息了多久,衣服都不用换,直接又上朝去了。
反正他们好些日子没说过话,在一处过了。
月禄忽然问起,慕熙想,难道这就是商场得意情场失意?
郊外的厂已经建成,熙髻香已经投入生产。
这一个月,慕熙每天都制熙髻香,太阿殿烧着,来议事的大臣都渐渐习惯了这种让人静气凝神的味道。
坊间流传,这等香料乃最上乘之香,凡是官拜九卿之上无人不用,上至景国君王都常用此香。
其凝神静气的作用,被传的神乎其技,仿佛烧了此香,便能平步青云,官拜丞相。
这其中一部分,是他让月禄传出去的,另一部分是预料之外,以讹传讹便成了夸大其词的虚假广告。
他最终制作成品时,多加了一道工序,熙髻香本不是香味浓郁的类型,也不能经久不散,但多加的这道工序,让香味附着于衣物上消散的速度变慢。
长期使用此香,衣物总会留下淡淡的香味。
这些大臣在太阿殿闻了此香,下去争相打听,再加上衣物上的味道,家眷也都知道识得了此香,一传十十传百,熙髻香名噪官场。
据说丞相因为此香,来觐见的次数都变多了,只是一直没敢打听。
找遍了地方,最终也只能在太阿殿闻到此香,大臣们都开始猜测,这是王宫里哪位调香师专为陛下调的御用香料不成。
不久后,都城新开张没多久的少记香料铺打出了预售招牌,店内就烧着试用款,丞相亲自去验过货,没错,就是它。
一时间少记名扬都城。
都城的故事总是天下最感兴趣的,没过多久,这款香料的神奇与传奇故事,传遍了整个景国,少记分铺也慢慢在景国大地开了花。
这款熙髻香,大火了近半年,成为了少记香料铺名副其实的金字招牌,镇店之宝。
慕熙安顿道:“香料的说明要注意做好。”
熙髻香不过是简单的香料,虽然其中确实加了几位药材,但不过是安神的作用,可别传出什么治病救人的功效,那就太离谱了。
“公子,咱们赶的也巧,新年快到了,可赶上一大批采买的。”
这么一提,转眼已经十二月了,再过半月便是新年了。
“有何干系,新年,家里烧富裕金香更合适些,熙髻香寡淡了。”
月禄回道:“公子你可别说,现在火的,谁家不烧个熙髻香,都不好意思在朝为官呢,那些官家夫人比官老爷还厉害,生怕落了人后。谁管适合不适合呢。”
慕熙摇摇头,对于不懂香的,暴殄天物。
这天夜里,慕熙一直没有困意,睡不着就一直捣鼓自己那点香料,手里捏着个蜜丸,左转一圈右转一圈。
景晟忽然推门而入,四目相接,这样的感觉居然让两人有些陌生,好似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面。
“咳,咳。”慕熙没忍住,咳了两声,喉咙有些不舒服。
景晟忽然说:“晚了,快睡吧。”
慕熙当没听到,打开熏炉的盖子,把手里的蜜丸放了进去。
景晟自己宽了衣,拉开被褥,坐在床上看过来,“你当真不怕孤?”
都是一个脑袋一双眼,两只耳朵一张嘴,有什么可怕的。
熙髻香飘散出来,但对慕熙作用不大,他正气鼓鼓的,也不搭话,也不看景晟,像自己是十几个脑袋,随便砍。
这香是他第一次制的,与后面的成品都略有不同,少的那道工序让香味散发的更快,比成品的味道要略浓些,也消散的更快。
小小的一颗,转眼便要烧没了。
景晟忽然出现在案前,像慕熙不回话也没什么不敬,继续说自己的。
“后宫这些,个个都想争宠,但没几个有胆量在孤面前造作。孤给一分便受一分,孤不给敢要的,都已经死了。”
慕熙抬头。
“就连堂上那些,孤的丞相,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再三斟酌。”
原来景晟知道,所有人都怕他。
高处不胜寒。
他的香要烧完了。
“慕少之?”语气里都是对慕熙假借人名的嘲讽,景晟怎么可能不知道慕云字焕之,“孤再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
慕熙忽然问:“陛下,我听说您之前杖毙了一个宠爱的侍君。”
景晟看过去,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此事。
“据说,他没说出您想听的话,您就把人拖下去打死了,是吗?”慕熙满脸求知欲,一点儿都不怕此刻他没说出君王想听的话,下一刻就要被拖下去打死。
作者有话要说: 慕熙:陛下,自信点,不是错觉,确实就是用完就扔
一、我的文案很丑吗亲爱的们,我觉得有点丑,不知怎么改QAQ
二、今天更新后,从周一开始每天早晨的更新挪到晚上吧,大概晚上九点。早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大家好像不太好看更新的样子,挪一下反正还是每天更。
第14章 心悦君兮
“据说,他没说出您想听的话,您就把人拖下去打死了,是吗?”慕熙满脸求知欲,一点儿都不怕此刻他没说出君王想听的话,下一刻就要被拖下去打死。
一个是字,盘旋在口边,终是没说出来。
景晟坐下,顺手拿了慕熙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水,喝了一口,有点甜,不腻。
“孤问他是不是真心爱慕孤,他说是。孤又问,如果孤不做这景国的王,他是不是还爱慕孤,他愣了片刻,只说些阿谀奉承之言。”
景晟说的认真,“在孤面前撒谎,欺君之罪,不当处死吗?”
而且,这些侍君,被各方势力送进来争宠,大都别有目的,在他身边安插枕边风,想把他当做笼中鸟戏耍,愚昧无知,罪该万死。
他处死的这个,正是个细作。
这些,景晟并不准备说与人听。
慕熙听着,点点头,给景晟添了茶水,回道:“欺君之罪,罪该万死。”
景晟再问:“你当真不怕孤?”
慕熙有几分气,指着熏炉,“陛下,这是熙髻香的第一枚成品,马上就要烧完了。”
“孤以为,已经在侧书房烧了。”景晟有些惊讶,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的哪些记忆。
“陛下,如何?”慕熙眼睛亮晶晶的,像盛了星星。
“人间绝色。”不吝赞美,一语双关。
慕熙笑了,满眼骄傲。
“陛下,其实我还是怕的,比如现在,腿有些软,站不起来了。”要亲亲抱抱才能好。
慕熙张开手臂,已经打了样,景晟绕过桌案,把人抱了起来。
“你是当真不怕孤。”这次,是陈述句。
搂着人的脖子,小腿一晃一晃,慕熙舒服的躺在景晟怀里。
从案前走到床边,不过十步的距离,慕熙已经懒懒地不想下来了。
两人上了床,左臂挨着右臂,自那天起,两人一直盖着一床被褥。
烛火熄,黑暗中,两人呼吸绵长,很快进入了梦想。
熙髻香,原本就是慕熙对症下药,治自己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心静不下来,还有睡眠差的。
后来,为了成功制出成品,他放弃了最后一个功效。
后来,有人补上了这份效果。
入宫近四个月,慕熙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他要做的几件事的其中一件,稍稍有了那么一丁丁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