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卿相 下(135)
慧知眯着眼,心内略爽。
这次被砸的事,他就不计较了……
女人,就得这么收拾!
……
窗外,看了一场吵架加春宫戏的崔枢兴致勃勃,完全没长针眼的意思。
他看着天色,心道这两位倒是会掐点,没误了时辰。
马上到吉时,正殿那边要开始走宫宴流程,有一个环节,要慧知亲手捧经。来倒是来得及,就是这刚干过事的样子,慧知也敢捧经,脸是有多大!
流程结束,就是他漂亮侄儿和太子安排的各种大戏……
那是大热闹,他可不能缺席,这边的证据封发收尾,必须加快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 昌皇子:宝宝就要做皇上了哦也!(☆?☆)
越皇子:所以宝宝被……放弃了?(╯‵□′)╯︵┻━┻
田妃:终于有一章绝对女主的大戏了!然而为神马内心有一股蛋蛋的忧伤,本宫好像要谢幕了?≥﹏≤
慧知:兵贵神速。结束这一发,正好赶上下一趴,完美。( ̄ー ̄ )
太康帝: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_▼
熊太子&俣美人&各龙卫:感谢关键时候再送证据。<(^-^)>
第301章 滴血验亲
时间问题, 田妃和慧知自也是注意到了。
田妃本来只想和慧知好好谈谈,并没真要干什么事, 毕竟这是皇庄,哪哪都是人, 她安排的再好再缜密, 也有万一被发现的可能。
再者……同男人偷情,她没有任何负罪感, 可在皇家地盘干这种事,心里还是难免心虚,有些不安。
慧知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搞到太康帝后宫独宠的女人, 本就是当年他最得意的事, 如今还能在皇家地盘来一发, 他更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一会儿别作妖,好好表现, 知道么?”他一边理着衣袍往外走, 一边叮嘱田妃, “今次宫宴过后, 我就开始把手下力量一点点交给咱们儿子, 好生锻炼他一番,到明年,他应该能立得起来,和太子分庭抗礼,后年么……你放心, 我不会再留太康帝碍眼了。”
“儿子虽给你养歪了,但只要过了我手,保证能掰回来,你就好好呆在后宫,不许心疼,不许胡乱插手,不许做任何多余的事……明白么?”
慧知这话说的很轻,没带一点情绪,但田妃知道,这是他最后的通知和威胁。
如果她乖乖的,慧知会扶昌皇子上位,也会做到答应的,留越皇子性命,或她不听话,想再为越皇子打算什么……越皇子是生是死,就不要怪他手辣!
时至今日,局面撕开的彻底明白,让她有些心疼。
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势不可转,已经争取到能争取的极限,之后……自然会听话。
“是。”
她福身送慧知,低眉顺眼,态度相当恭敬。
之后,她也走出房间,转到另一条路上,缓缓走向大殿。
身体很不舒服,痕迹都被衣服盖住,可她仍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气味。
第一次,她觉得有点恶心。
偏生时间太紧,莫说清洗沐浴,连换套衣服都来不及……
崔枢两脚勾在檐下,两手张开反在身后,紧紧扣着屋顶,像个蝙蝠一样,把自己倒扣在屋顶,屏住呼吸,看着这两个人在自己身下走过。
他很谨慎,过了好一会儿,周遭再没半点动静,才卸了力,往下跳。
结果脚勾的地方有点不对,绊住了,他这一卸力,身体没稳住,直直往下掉,脸冲着厚厚地砖就摔了下来!
“娘喂——”
崔枢卸势不及,自知难逃一劫,默默用手捂住了脸,希望别摔太惨……
结果耳边突然传来衣带卷起的风声,有人来了!
一睁眼,人已经结结实实摔进了项令怀里。
项令躺在地上,无奈的抱住怀中大宝贝,目光落在屋顶的雕梁画栋:“可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崔枢眼珠子一转,从他身上爬起来,翻脸不认帐:“你不来我也有办法扭转,不会受伤!”
“你的有办法,就是用手捂住脸?”
项令不急不徐的站起来,看了看崔枢的手,又看向他的脸,声音里带着笑意和调侃:“只要脸没事,就不叫受伤?”
崔枢决定不理他,非常生硬的转了话题:“你来干什么,我这忙着呢!有新证据!”
说到这里,崔枢又高兴了,笑和见牙不见眼:“方才姓田的和那假和尚在这演了好一出大戏,撕的那叫一个激烈痛快,我刚刚注意到了,还有别人也看见了!我得马上去抓,还得找太子帮忙封存这个犯罪现场,万一有需要呢……我家漂亮侄儿还等着我分享新鲜事呢!诶忙死了忙死了,没空搭理你!”
“所以你以为我来是干什么呢?看你摔跤捂脸么?”
项令笑了一声:“时间差不多了,我来提醒你快点回去,莫要误事。你说的同样看到现场的证人,我也注意到了,已让人去抓,傅容森也知道了此事,不用太子操心另派人,他已经着手处理,带人过来封存现场,暗中看护,稍后你只消将此事与尹子墨通个气就行。至于小俣儿……你现在回去,还能同他坐在一处。”
崔枢眼睛瞪的溜圆:“小俣儿……你你你——”他指着项令,“他答应你叫他小俣儿了?”
“是。”项令手负在背后,眸底一抹瑰色蕴出,唇角浅浅勾起,笑的像个狐狸,“所以小枢答应我的事,也要办到哦。”
崔枢瞬间红了脸。
既然这边有人接手,就没他的事了,他转开身就往外走,为防项令跟着,还运起了轻功:“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听不懂!”
项令笑眯眯看着他跑,没半点追上去的意思。
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如今更缠绕在他生命里,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想跑?
晚了!
……
冬寒浸骨,小雪未停。
雪花扬扬洒洒,弥漫天际,浅浅铺上一层,又一层。
时间一眨眼晃过,吉时到来。
太康帝带着田妃及众皇子走上大殿。
殿中所有人悉数站起,按品阶地位排好顺序,分列两旁,气氛陡然变的严肃。
进到正殿,田妃就退避到一边,太康帝打头走在前方,龙行虎步,太子站在他左侧,落后一步,越昌两位皇子,因是光头皇子,没有爵位,只能站的更远。
所有人,在严肃庄重的气氛里,按照礼官唱礼,或跪或拜,或听太康帝总结过去,展望未来,发表好一出慷慨激昂的演讲,太子以储君之位带领风气,慧知以大师身份捧经献于案前……
仪式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特殊气氛营造下,会给人内心带来不同感想和冲击,很多热血都是在这种时刻燃起,顷刻燎原。
太康帝演说不是不精彩,慧知捧经不可谓不宝相庄严,可一样的事看了好些年,参与了好多次,大臣们都习惯了,激动热血,那是头一次参加的小字辈才有的。
唯独太子,让他们感觉到新鲜。
不仅仅是这张往年没出现过的英俊面庞,威武身姿,还有那份独一无二舍我其谁的储君气场。
气场二字很缥缈,它是无形的,难以形容,可一个人有没有气场,他站在你面前,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太子杨暄,好像真的身批天命,有神光护航,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是一国储君应有的模样!
换了他,不管是谁,站到那位置,都会让人觉得违和,心里不舒服。
这大安天下,合该是太子的!
……
太康帝再次站在高处,看着脚下跪拜的儿子和大臣,心中十分满意。
他高兴时,就不愿太拘束,特别喜欢表演平易近人的角色。
仪式一走完,他就带头端起一杯酒,与众臣共饮,之后,挥挥手让礼官退下,叫乐师继续,奏起欢乐丝竹轻音,让臣子们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