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卿相 下(73)
他还大比分超前了!
他一次次迎难而上,不放弃,终于顺利到了三楼,而杨暄,许是精虫上脑,脑子坏掉了,一个失误,直接掉回了一楼。
大仇已报!
崔枢站在三楼上,叉着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叫你傲!叫你装!”
杨暄懒洋洋冲他招了招手,那姿势,特别像街头小痞子,流里流气,又带着挑衅。
把崔枢给气的……
战意更强,越战越勇!
游戏至此,只进行到一半,接下来,仍有很多关卡。因关卡很多,并非每一处都是新鲜的,一些好玩的累人的项目,是有重复出现机率的。
崔枢遭遇新一轮灌酒,并限时提问,必须回以真话。
显然,这些问题,定也是隐隐有他的上司相好有关。
崔枢一掀袍角,姿势酷帅又骚气,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随便你们灌酒,老子千杯不醉!醉了也不会乱说!
守关‘大官’提问相当快,前几个被崔枢完美答过,特别机智,最后一个问题冒出来的有点没头没脑。
“你相好的名字,是几个字?”
“两个字!”崔枢正在抢时间,下意识就答字,答完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靠靠靠失误了!
自我反省完毕,他又傲娇的一甩头,重重哼了一声。
知道了这些信息有毛用?还是找不到他的白衣人!他的白衣人可厉害,可会藏了!
崔枢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开始掷新一轮的骰子。
骰子掷出来,他傻眼了。
两颗骰子点数一样!
点数相同,要停一轮……
崔枢眼神有些呆,不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自小在各种游戏场上混,掷骰子是基本功,说几点就能掷出几点,也就是这游戏全靠运气,前方全部遮住,每一步未撞上前不知道是什么,否则他一定取巧甩点,一路走完了,哪会这样?
还大意了……
没办法,着急了发挥失常,停一下就停一下,反正那熊太子还差的远。
崔枢斜着眼看杨暄。
恰好杨暄这轮运气特别好,碰到一个之前顺利完镖,特来表示感谢的,奖励打着滚的翻番,直接从一楼,跳到了三楼!
“又见面了啊,”杨暄拉长着声音,特别欠揍的说道,“唉,人生啊,就是这么妙不可言,永远都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惊喜。”
妙不可言你妹!
惊喜你妹!
崔枢这个恨啊。
杨暄还将食指放在唇间,轻轻一吻,朝着崔俣的方向晃——特别骚,特别浪!
“啊啊啊啊啊啊——”
引来外面围观群众的一票口哨和尖叫声。
崔枢脸色直接黑了:麻的智障。
他直直瞪杨暄,双拳紧握:老子生气了,老子真的生气了,老子要忍不住弑主了!
杨暄冲他呲牙一笑……嗯,还特意把面具抬了抬,让他看到他的白亮亮的牙齿。
崔枢好悬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厥过去。
他没忍住,直接出手,和杨暄痛痛快快的干了一架。
这一架极有看点,二人动作十分舒展,空中姿势完美轻灵,一个像放出了锋利指甲的灵猫,一个似盯住猎物的空中飞鹰,这整个盛丰楼,成了他们的游戏场,一来一往,犀利却不失美感,颇有观赏性。
结果自然是……分不了胜负。
杨暄一个闪身,回到了游戏位置,开始掷骰子。
“阴险!”崔枢大骂两声,也跳了回来。
既然说好今日游戏定胜负,旁的就不重要,先搞这个要紧!
这一次,二人成绩咬的很紧,杨暄提前进入了最后最后一关。
这最后一关,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需要游戏闯关者亲自挽弓射箭,射中四楼顶棚垂下的一只巨大圆筒,而这只圆筒内藏机关,一旦被射中,就会放出各种颜色的飞弹。飞弹对人体无害,软泥做的,不会伤到任何人,但飞弹上携带的色彩浓度,很惊人。
闯关者必须只身穿越这些彩色飞弹织出的烟幕,并且身上不留有任何颜色——也就是说,不被飞弹击中扫中,干干净净的落到规定完成处,方才算游戏结束。
谁先出来,谁就赢了。
杨暄朝身后丢了句“承让”,就率先去拿弓了。
崔枢仅仅落后三息,用足所有实力,迅速赶上来,拿到自己的弓,射中自己这边的大圆筒。
然而,还是比杨暄略慢。
比硬实力的时候到了!
崔枢脚尖点地,旋身使力,让自己蹿出去的同时,像个炮弹一样,身体是旋转的,速度是快到让人看不清的!
他目力运到极致,脚尖时不时借力,身体偶尔左斜,偶尔右歪,有时还会小跳一下,甚至退一步进三步——
快了,马上就到了!
崔枢使出最后力量,一个鱼跃,身体灵活的蹿了出去,整个人趴到了目的区域!
此时,杨暄也正好收势,稳稳落到目的区域。
围观群众有点懵,所以……这算谁赢了?
若论脚先站上去,自然是虎脸公子,若论脸么,就是狐脸公子,若是不拘身体哪一处,就是同时了,不分上下!
可一般这么说,指的不就是脚着地?
狐脸公子真的好拼!
想起之前狐脸公子心里流着泪,和木头,和自己的右手配合,看官们就不由自主悲中从来,这位狐脸公子不容易啊!
崔枢也不说话,一双溜圆的眼睛直直盯着宣布结果的王执事,把人盯的汗都出来了。
王执事溜了眼杨暄。
杨暄点了点头。
王执事松了口气:“因事先并未规定具体怎么个到法……遂二位公子,同时到达目的地,此盘游戏,打平!”
崔枢初时还很得意,他没输!他特别特别厉害!
听完结果又默了。
不输不赢,算什么结果?今日既然来了,不管怎么战,肯定要有个结果的,这平局算个毛?
“二位公子表现出色,极为亮眼,过程之丰富让人叹为观止,然而平局结果,着实让人遗憾。”崔俣笑吟吟站了出来,“不若……加个赛?”
“好啊好啊!”
围观众人极为捧场。
崔枢盯着侄儿,警告他不准偏帮熊太子:“如何加赛?”
“简单,”崔俣微微垂首,“你二人分别说件认为只有自己做过,在从人皆没做过的事,若大家确实没有,就通过,换对方,谁先说了别人也经历过的事,谁就输。鼓起三声,三声之内,未想出来,自动判输。”
“至于谁先来么,石头剪刀布,输者先,如何?”
这个也有意思!
崔枢双眼放光:“来就来,谁怕谁!”
二人相对,崔枢出了布,杨暄出了石头。
崔枢得意一笑,杨暄先来。
略做思考,杨暄就说话了:“我曾拔了金羽巨雕的毛,给我媳妇做毽子。”
围观众人齐齐“噫——”了一声。
知道你厉害,你和媳妇感情最好,天天虐狗,行了吧!
金羽大雕格调太高,也太壮,咱们都搞不定,你牛你牛,好了,下一题!
崔枢直接呵呵,下巴翘的高高:“这算什么,我曾真心实意,给我媳妇床上送过除我以外的美人!”
众人陡然安静。
靠这胆子,吃什么长大的!
所以这是你孤单到现在,必须和木头,自己的右手为伴的理由么?
这人生,这脑子,凄惨的也没谁了……
杨暄:“我是我媳妇调教长大的!”
众人齐齐看向兔子脸。
娘喂看不出来啊……
这弱弱的可爱的兔子,竟然是上面那个么?
大家看看身材纤瘦,屁股特别翘的兔子脸,再看向孔武有力,身姿雄伟的老虎脸,突然觉得……这世界有些玄幻。
崔枢比杨暄声音还大:“我主动躺下任媳妇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