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爱种田(25)
晚上回到姚彦这里,他也没哭,只是叹气。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那么大方待客啊。”
“都是磨出来的,”姚彦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现在啥也别想,就好好吃饭,好好长个儿,索性年岁小,等两年瞧瞧上门提亲的人多了去。”
“那就借吉言了。”
春哥儿被姚彦逗得笑出声。
转眼便是五月,司琪考试就在这个月,即使知道他会过,可是姚彦还是紧张。
直到又过了十几天,官差到村里来报喜,司琪中举的事儿传遍了整个镇县。
姚彦乐呵呵的给了赏银,家里来了不少客人,姚彦端茶送水给那些老泪纵横的族中长辈,又说了一些话后,才一一送走。
接下来姚彦就盼着司琪回来。
可万万没想到司琪这次的排名比书中的前进了不少,得去京都继续准备殿试,回不来了!
许是因为当今圣上喜武不爱文,所以文考上并不如姚彦所知道的那般进行,中举后只要愿意就可以去京都考殿试榜,殿试榜取五十人,上了榜便直接殿试,中间没有进士之说。
毕竟府城去京都的路程可比他们家到府城的路远多了,这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占了一大半,到了京都和府城一样,又得找院子又得温习书本,这样休整一两个月便开始殿试。
如果又回来耽搁几天再去,实在是不划算。
司琪高兴的同时自然担心了,毕竟这和书中的内容是有差入的。
看完司琪的急信后,姚彦也赶忙回了对方,趁着送信的人还在,给带回去。
这下司琪得冬天才能回来了。
一走差不多就得一年。
不过在确认司琪真的考上举人后,二叔么家的态度好极了,村里没人敢给姚彦脸色看,姚家人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姚大姚二在夫家的日子也越发好了。
“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他们都是看在大郎份上,搁在以前……”
姚二看了眼姚彦,没再说下去,毕竟夫家对他们不好的态度原由就是从原主作死开始的。
姚彦倒是不生气,“以往都是我的错,不过好在我们大郎争气!”
“那是,你啊,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才有如此大的福气!”姚阿么高兴的是大郎和姚彦终于圆了房,知道后每次见姚彦都十分高兴。
今儿是姚阿么的生辰,几个孩子特意赶回来给他过寿。
比起去年姚阿爹的生辰,今天来的客人可多了,吃了好几轮席这才结束。
“索性你家里也没人,就多住几天,”翌日,姚彦要回去时,姚阿么拉住他。
“不成,这热气大了,菜地得浇水,而且家里还养着鸡呢,”这一天不回去还成,几天不会去那可就坏事儿了。
姚阿么舍不得他,姚彦劝了又劝,这才止住对方的想法,离开了姚家。
巧的是刚到镇上,姚彦便瞧见一辆熟悉的马车,赶车的伙计自然也认出姚彦了,于是赶忙停下车,向里面的周掌柜说了一声,周掌柜拉开车帘,笑眯眯地请姚彦上车。
姚彦也不矫情,自打司琪中举后,收酱的人便从小管事换成了周掌柜了。
“举人夫郎这是去哪里了?”
“周掌柜,你还是称我为司夫郎吧,”姚彦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
周掌柜哑然一笑,想起今儿来的目的,又忙到,“司夫郎,那木香可出来了?”
“怎么了?”
姚彦一愣。
“这不是府城那边的酒楼带信来说,那边的木香鱼卖得好,让我再寻些木香过去。”
“那可急不得,”姚彦摇头,“这个季节没有。”
周掌柜失望了,他提前了两天过来,现在木香没指望,也不知道酱做好了没有。
“酱没问题,我还做了新味道,”姚彦一眼便看出周掌柜是什么意思。
闻言周掌柜收起失望,笑眯眯的表示一定要尝尝新品。
第16章 恶毒夫郎爱种田
这次的新酱偏酸辣,周掌柜吃进嘴里的时候只感觉整个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辣,而且劲儿非常的足!
见他扭曲着一张脸,姚彦轻笑一声,递过去一杯酒,周掌柜也没管是什么,仰头喝完,那张脸顿时充满了惊喜。
“这……”
原本酸辣的舌头在遇见那酒香时,倒是迸发出一种别有的美味,够劲儿!
“再来?”
姚彦晃了晃手里的酒罐子,周掌柜连忙将手里的碗递过去,“这酱比炒花生还下酒。”
“这酸辣酱我建议大量放在下酒菜里,最重要的是卖的不是这个酱,而是由这个酱卖更多的酒,”姚彦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周掌柜他们自己有酿酒师傅,所以不会肥水入外田。
周掌柜双眼噌亮,连着吃了几口酱,又喝了好几口的酒,满脸舒坦,“确实,确实啊。”
他们家的酒并不差,可他们的对家所酿的酒总是高他们一筹,好酒的客人大多数都被揽了过去,偏偏现在能喝酒的都是些有身家的,可想而知这酸辣酱帮了他们多大的忙。
“司夫郎放心,这酱,我们另算价钱。”
周掌柜拱手道。
姚彦看了眼外面的日头,从县城过来并不近,想来周掌柜也没吃饭,于是他建议让周掌柜先自便,他用酸辣酱做几个菜,待会儿就在他们家吃饭。
周掌柜自然不会拒绝,他甚至很期待酸辣酱做出来的下酒菜是什么味道。
当姚彦去忙了以后,周掌柜也没再吃酱喝酒,而是回到马车里,拿出纸笔开始写这酸辣酱的契约,这可不能被对家拿去,所以这酸辣酱的价钱,他也出的比其余酱高了五文钱。
周掌柜写得心中一片火热,这可是好东西,东家知道了不知道多高兴呢!原本是因为司琪中举才越发亲近司家的周掌柜此时非常肯定自己的眼神,果然没有押错宝……
而周掌柜不知道他的马车也引起了村里人的诸多猜测。
“我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村子的下河边聚着一群清洗衣服的阿么和夫郎,其中也有几个小哥儿,因为没成亲,脸皮子薄,和阿么夫郎们说话总会臊得慌,索性便几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待着,倒也没听见这边人说的话。
“我也觉得,”一穿着补丁的夫郎闻言点头,虽说在说话,可手里的活儿却没有停下,该搓的地儿那劲儿就没小过,“司举人都出去了,他朋友怎么还三天两头的过来?你们说是不是……”
“不会吧,”被挤在中间的阿么有些迟疑,看着他们皱眉道,“司举人都是举人了,那司夫郎还能丢下举人夫郎的体面,做出不好的事儿?”
这倒也是,那可是举人夫郎!可比秀才夫郎热乎多了,再说举人下面可有不少田地可以免税的,不过现在司举人还没有回来,大家即使有心也不敢现在就凑上去,毕竟司夫郎以前的风评还在。
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得罪过对方,要是一个不小心让对方想起不好的事儿,那好事可就鸡飞蛋打了。
想到这,大家对视一眼,面目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接着大伙儿又开始说话了,只不过声音比之前的低了不少。
“甭管是什么人,司举人不在,司夫郎出来招待客人也不是个事儿,再说那人过来的天数也勤,小心落人话柄,等司举人回来要是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心里总会不痛快的。”
村长夫郎端着衣服回来的,他倒也不是扎人中间说闲话的那种,刚去没多久便听剩下的阿么在说这事儿,想到司琪未中秀才时便得自家那口子的称赞,如今人家已经是举人老爷了,家里那口子更是喜不自禁。
于是他想了想后,还是回来冲村长提了几句。
村长以前也没想那么多,此时听了他家夫郎的话,心里越发慌张,毕竟依着原主的性子来说,还真说不准!
即使那客人没心思,可主家汉子不在,这司夫郎颜色又好,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