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65)
但是贺济悯现在没工夫管这些,等抱着贺濯出了办公室迎面就撞见往回赶的文恩。
“贺董,这么急去哪儿?”文恩一路走来,身上还沾着潮湿。
“瞧见邢爷了么?”贺济悯说着话就把怀里的贺濯往文恩那儿塞,“盯着点儿他。”
文恩一边接孩子,一边回话,“刚才出电梯的刚碰见,说是事儿办完了要走,”文恩没抱过小孩儿刚接过来的时候有点儿手忙脚乱,“我瞧着邢爷脸色不对,也就没再问。”
“知道了,”贺济悯撂了话就开始往楼下走。
出门的时候才知道文恩身上为什么这么湿了,就下午晴了一会儿,现在又下上了。
贺济悯出门的时候也没想着带伞,一边打着邢濯的手机一边儿往外赶。
他察觉刚才邢濯情绪确实不大对,现在邢濯还不能出事儿,毕竟现在全书的走向都开始朝着新的方向发展,他算计的每一步,也不能保证不出错。
贺济悯耳朵里嘟嘟的声音一直在,但是没人接。
贺济悯沿着公司附近的人行道找,因为下楼的时候邢濯的车还在贵宾位上没挪,车里没人,所以贺济悯猜人是用两条腿走的。
贺济悯走的时候文恩那头还在汇报工作,东西已经送到鉴定中心,托关系基本上最早五天能出结果。
另外还有一个从贺家出来的消息——
汪春丽瘫痪了。
因为手术不及时,最后只救回来条命,现在已经被接回贺家静养。
“老爷的意思是这事儿等到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在告诉贺远卓,”电话里文恩话没断。
贺济悯就在路上边走边听,自己是不是应着声,但是眼睛一直往四周瞧。
这会儿雨紧赶着下,贺济悯身上没一会儿也都湿透了。
路上人流车流多,赶上下班高峰走得也乱,电话里文恩还再交代,“贺董,最近这事儿我也安排下去了,保密没问题——”
“邢濯的事儿打听了么?”贺济悯来了这么一句。
文恩那头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先是嗯了一声,接着说,“找人问了下,邢濯最近性子有点儿怪,是跟以前不大一样,具体反应就是——”
贺济悯耳朵里听着,头往路对面瞅的时候就看见在公交车站里头站着的邢濯,贺济悯把文恩的后半句掐了,“先这样,有事先挂了。”
贺济悯几个小步在路口等红灯,眼睛就盯着对面的邢濯。
人背着贺济悯站着,贺济悯离得稍微有点儿远,总觉得邢濯背后还站着个人。
贺济悯看着红灯上的倒计时,不自觉往前挪了一小步,顺便还往行人后头藏了藏。
贺济悯还没瞧清对面跟邢濯说话的人是谁,就感觉周围的人都往自己这儿看。
最后离贺济悯最近的男人把伞往贺济悯头顶上竖,“贺董,出门不带伞?”
雨点敲在伞面儿上的声音让贺济悯扭了头。
津南正撑着伞跟着贺济悯一块儿往马路对面看,“想知道他后面站得谁么?”
说话的空档人群开始往前走,贺济悯没在意津南说什么,自己跟着人群往前,津南拿伞跟着往前走,但是贺济悯没往他的伞底下站,留顺便回话,“我要是想知道,就会自己去看。”
贺济悯走到马路对面,看见在邢濯身前站着的是李梧桐。
眼下像是偶遇正在送伞。
贺济悯现在浑身已经湿透了,他抹了把脸,接着把头发往上抓。
“李梧桐这人你觉的怎么样,”津南侧身把伞竖在中间,问得没头没尾,问着话的同时想帮贺济悯把额头上掉下来的湿头发往上撩上去。
但是贺济悯没让,伸手甩在他手背上,啪的一声清脆。
“我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贺济悯侧身,听见那头的动静有点儿大,就朝哪儿又瞥了一眼。
瞧见李梧桐哭了。
邢濯没什么表情就在他身边站着。
贺济悯推着津南往前,用伞挡着,又走了两步,之后就等大致听清李梧桐嘴里的嘟囔。
“邢爷,我不图你什么,我哪儿做得不好你说,我都改成么?”李梧桐脑袋耷拉着,想伸手勾邢濯的手指,但是勾了个空。
邢濯像是听烦了,开始往前走。
“邢濯,你忘了我以前怎么对你的你?”李梧桐见示弱没用,直接开始翻旧账,“你差点儿死了是谁从垃圾堆里救得你?”
“说了找我,现在找到了你就这样儿对我?”
两句话把邢濯的脚定住了。
这个时候雨开始大了,打在伞面儿上动静让那头的对话开始听不清了。
贺济悯就只能看着那两个人的动作。
那头的李梧桐趁势追上去,估计怕邢濯生气就接着说软话,“我不是想拿着个威胁你,就是想让你多陪陪我,上次你突然失踪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今天也是,知道你没在公司,”说到这儿李梧桐顿了一下,“上次因为贺济悯。”
李梧桐念叨这个名字的时候,看见邢濯皱了下眉头,心里就有底,接着说,“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拽着谁都能往上粘,估计是当侯方元的狗当习惯了,现在想换个主子——”
侯方元没说完,话就被邢濯掐了,“你来就是说废话的么。”
“不是,”李梧桐赶紧收了话,感觉这会儿的邢濯比刚才更没耐心,就笑着讨好,“那就不说贺济悯那个贱——”
“贱”字后头的话李梧桐没来得及说,身上就被剁了一脚。
因为没防备,李梧桐直接就往地上倒,后半边儿身子就全湿了。
邢濯没多余的解释,径直往前走,就好像刚才踹人的不是他。
李梧桐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脸上的笑甚至都还没往回收。
错愕之后,李梧桐才反应过来,本能让他操出声儿,“邢濯你他妈站住。”
他李梧桐活这么大,没人敢动他。
贺济悯看到这儿也有点儿懵,邢濯的脾气来得突然,而且被地上捂着肚子要站起来的李梧桐骂了之后,那头的邢濯还真就没再往前走,而是反折回来。
贺济悯以为邢濯会对着李梧桐再解释几句,但是那头李梧桐才站稳,接着小腿又被邢濯踩跪了。
根本没一点儿情面在。
李梧桐甚至还没能说上几句话,人就又被邢濯朝地上踩。
从始至终,邢濯都没解释。
“不去劝劝?”贺济悯对着同样看热闹的津南说。
津南站着,看了眼邢濯又瞧了眼贺济悯,最后问,“你见过邢爷动手么?”
贺济悯反问,“难不成你没见过?”
津南则是一脸严肃,把伞盖的严实了点儿,
“我活这么大,头一次见。”
“真新鲜,”贺济悯不信似的,“他这么大块头儿,没揍过人?”
“不然他要我干什么,”津南眼睛还在往那儿看,“上学那会儿都是我在前头当他的打手,基本到不了他那儿的,都先再我这儿趴了。”
“李梧桐说什么了,搞得邢爷这么大火气,”津南说着就开始皱眉头,嘴上咂着,“我再等等,邢爷整这个就奇了怪了。”
贺济悯再透过伞往那儿瞧,李梧桐人捂着肚子往边儿上蜷。
邢濯从始至终就没表情。
站在那儿也没赶时间走,蹲下来朝李梧桐伸手。
最后从李梧桐那儿要了一根烟。
站着抽完了才走。
李梧桐没敢说话,捂着脸就在地上躺着。
“你现在还去找他么,”津南问。
贺济悯伸手推开津南的伞,径直超前走,等走到李梧桐脚边儿上的时候也在邢濯蹲过得地方弯腰,看着邢濯刚拐过去的背影自言自语,
“正怒着的老虎屁股,”
“就得捅一捅才有乐趣。”
贺济悯跟在邢濯后头。
津南没跟上来,他负责把剩下的李梧桐处理一下,就对着往前走的贺济悯交代一句,“那你跟着,有事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