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穿成弃夫之后(98)
手脚死死的克制住,但情绪还激动着,眉宇压的很低,恶声恶气:“有你哭的时候!”
书早掉地上了。
纪廷森捡起来,视线无意中扫过秦镇某处,眼睛就被烫的不轻。
后脊发凉,但脸上还有刚才......的热气,倒是不大看的出来。
纪廷森忽然弯腰,秦镇也有些惊慌失措,退了一步又虎起来了,就那么大大方方的亮着。
亮着的不止是本钱,还是表态:遇着喜欢的人就这样,怎么着吧?
骄傲是一回事,总吃不着肉,委屈着呢!
纪廷森:......小混蛋!
抬手就拎着这只的耳朵,其实也就捏了一下:“忙你的去!”
秦镇捂耳朵,低声且忿忿:“男人的耳朵能随便拎吗?”
琥珀眸看过来:“再啰嗦,我走了。”
秦镇:“......下次右边,对称。”
书房重新安静下来,秦镇抬眼看了好几次,确定纪廷森没有要走的意思,才渐渐沉下心处理工作上的事。
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效率高不说,唇角也一直向上牵着的。
与秦镇的安稳不同,纪廷森其实没太看的进去书。
在考虑秦老夫人说的事,气现在倒是不气了,犯不着,以后有他在......只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秦镇?
第63章 我只认你
不知过了多久,手里的书突然被抽走。
纪廷森也不惊慌,仰头看沙发背后站着的男人:“忙完了?”
等秦镇“嗯”了声,就站起来。
两个人一起离开书房,秦镇手里还拿着纪廷森没看完的那本书,走的靠后一些,关灯又关门。
关灯前,在房间里多扫了两秒。
以前觉得这房间旷的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能和心底共鸣的寒气,现在再看,好像也没怎么样么。
纪廷森站在门口等,和秦镇并肩离开。
回到卧室,他去洗漱,秦镇则将手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之后也跟了过来。
洗手间地方很大,好几个成年人并排站也足够。
纪廷森往旁边让了让,但秦镇还是越过他的肩膀去拿牙刷。
再然后,两个人就挤挤挨挨的了。
确切的说,是秦镇一直往纪廷森身边蹭,蹭到对方不再往旁边让,偶尔将人挤到靠近墙壁了,还捞一把。
几次之后,纪廷森也习惯了。
不躲,也不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别的暂时给不了,小打小闹的玩,总是要惯着的。
两个人一起刷牙、一起洗脸,明明一直在动作着,但心底里倏忽就觉得,这样的场景像循环的动态画一样,似乎能播个几十年。
两个人午睡起来都冲过澡,现在简单的洗漱一下换个睡衣就算完。
秦镇换衣服从来不避讳纪廷森,干脆利落的一拽身上的家居服,抻臂弓背的当儿成熟又精-健的身-体漂亮又不失力量,完美的展现给唯一的观众。
束缚都挣脱了,他才慢悠悠的去衣帽间找衣服。
找的一定是一对儿的,颜色偏好墨蓝、纯黑,纯白,料子要贴身又透气。
哪怕纪廷森回头会拿了睡衣再去衣帽间换,那也必须得穿他挑的。
不穿?
纪廷森还真有不想穿秦镇摆出来的衣服的时候,有一回趁着秦镇去洗澡,自个换了棉布的料子,回头腰带就被扯断了。
罪魁祸首无辜中带着薄责:“挑的这是什么,质量太差......我给你找个新的去。”
不穿新的也可以,那就穿身上这个吧。
反正回头没了腰带松散个衣襟什么的,发生意外概不负责。
这话秦镇并没有明说,但灰蓝色的眼透着蔫坏,纪廷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招来的,顺了一回就想顺第二回 ,到底换了衣服。
到如今,但凡两个人在一起,睡前流程已经很成熟了。
纪廷森拿了秦镇放在床头的睡衣去换,今天是一身的白,是他喜欢的布料,配着蓝色的枕头和被子,像是雪掬成的精灵。
秦镇不错眼的看,等人躺在自己身边了,心里熨帖,拿着手机继续刷。
以前没这毛病,睁眼工作,工作完了上床就闭眼。
现在睡前多了一项活动,去纪廷森的微博上看看,有时候逮住了粉丝猜测情侣生活的评论,有意思的或者祝福的,就给人点个赞。
偶尔有活动的照片之类,譬如今天节目组贴上的采访照,就下载下来保存。
忙活着的间歇还往旁边看一眼,问正看着自己的纪廷森:“困了?”
以前不是还要看会儿书?
纪廷森轻微摇了下头,琥珀色的眼柔煦一片:“没有,我们聊聊?”
看纪廷森态度很正式,秦镇按掉手机的手指力气禁不住用大了些,态度很端正的调整姿势,从倚着床头变成坐起。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多的很,头一个是谴责自己今天的贪心。
是怪他咬-耳-朵?
可是那不是没忍住......要是再被立规矩说以后不准碰......冒进的惩罚,该!
纪廷森是准备告诉秦镇,自己和秦老夫人见面的事。
看秦老夫人的意思,已经迂回到自己身上了,明显不想让秦镇知道,至少是不想让秦镇太早知道。
他将事漏了,几乎有告密的意思,回头老太太肯定不高兴,甚至是给脸色。
其实这件事妥善的解决方式未必没有,他和老太太再多谈几次,私底下要劝老太太放弃了,老太太和秦镇之间的关系也还和-谐着,是最好。
但纪廷森不敢赌。
上辈子南初的事就是最大的教训,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但事实上血缘关系并不能遏制一切恶念或执念。
要是老太太铁了心要为秦家留后,顷刻间百八十种方法,脏的毒的狠的多了去。
有些东西纪廷森不屑,但该清楚的却很清楚。
清楚了,哪里放心的下。
将来他要去外面拍戏,秦镇对老太太得有防备。
该做什么,该怎么防范,让秦镇知道,让他去做决定。
或者,秦镇其实也是愿意的?
这个念头让纪廷森无意识敛了下眉,旋即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霸道心惊。
秦镇不知道纪廷森想什么,但就细微表情的观察,心里麻了一下。
慌了!
当机立断:“森哥,我错了。”
纪廷森:“......?”
秦镇:“我今天是多亲了几分钟,可那不是你......就稀罕你一个,实在是没忍住,你要是气,那我晚上打地铺?要不......要不你咬-回来......”
说着话还扯了扯自己的睡衣前襟,又侧着脸,连带脖-颈和锁-骨一片全亮出来,大方的不得了。
纪廷森:......这都哪跟哪?
哭笑不得,伸手正了正秦镇的衣服:“我又不是吸血鬼。”
秦镇往前凑了凑:“那是怎么了?”
他对纪廷森严肃的样子打怵,以前严肃过两回,每次都是义正辞严的拒绝他。
那感觉可太不好受。
五分钟后,听完纪廷森讲述经过的秦镇,忐忑变成了肃厉。
这种神情只是一瞬,但纪廷森还是注意到了。
因为秦镇低垂着眉眼遮掩,他只当没看见,建议道:“你和奶奶好好谈谈。”
秦镇颔首:“嗯,知道了,森哥。”
挺平静的样子,又意有所指的道:“其实,没有可聊的,我怎么可能有后。”
纪廷森心头一突,秦镇那里时常......总之挺精神的.......还是,出了什么其他的问题?
腰就被抱住了。
旁边这一大只脑袋蹭过来,熟门熟路的将下颌抵在他肩上:“我只认你一个,要么你生,一个足球队我都养得起,生不了更好,免得还有人和我抢人。”
纪廷森:“......”
他抬了抬胳膊,手臂最终没有搭上秦镇的肩膀,低声的:“胡说八道——睡吧。”
语气挺清淡,但从和老夫人交谈过后心头一直堵着的一些东西,却是彻底消散了。
冷不丁秦镇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