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踹掉了渣攻(21)
余汐在思考他这一番行为的原因。
不久后,困惑逐渐散去,转为清明。
余汐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又对他道:“你是在对我表达不满么?所以才把唇膏都蹭在了我脸上、脖子上。”
余汐还没有喜欢上我……
他并不觉得失望,余汐不是同性恋,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他。
起初,他仅仅想在余汐脸上蹭一下,像孩子一样幼稚地捣乱,但余汐却令他情不自禁了。
失控后,他一边亲吻着余汐,一边苦思着该怎么样把这次错误揭过去,毕竟孩子的捣乱是有限度的,而他已然过度了。
幸好余汐用表达不满解读了他的行为。
他得寸进尺地轻咬了一口余汐的喉结,才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余汐被他胡乱地抹上了唇膏,脸上、颈上是不规则的正红色,明艳而张扬。
他没有见识过这样的余汐,身体不争气地发烫了。
他慌忙放开余汐的右手手腕,冲到了卫生间。
等身体彻底平息后,他才心虚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余汐并没有觉察到严峤的异常,拍了拍沙发:“过来这里坐下。”
严峤乖乖地坐下后,任由余汐将他唇上以及由于他刚才的捣乱而沾在脸上的唇膏卸干净了。
见到余汐拿着卸妆棉与眼唇卸往卫生间走,他殷勤地道:“我来帮你。”
余汐又坐回了沙发上,将卸妆棉与眼唇卸递给严峤,而后笑道:“不生气了么?”
严峤反驳道:“我才没有生气,我又不是小气鬼,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
“对,你很大气。”因为眼帘上也沾了唇膏,余汐必须阖上眼睛。
阖上眼睛的余汐好似在等待被我亲吻。
严峤这么想着,大胆地在余汐的唇瓣上方一公分处虚虚地亲了一下。
四舍五入,我亲到余汐了。
他又满足又兴奋,端详着余汐,仔仔细细地将余汐脸上、颈上的唇膏都卸去了。
恢复了素净的余汐失去了明艳与张扬,却让严峤更想这样那样了。
严峤扯了扯唇角:“你再摸摸我的头。”
余汐摸了摸严峤的头发,坦白地道:“我姐姐,也就是这次试镜的主面试官是余氏的总裁,余氏的董事长是我爸爸,而我在余氏并没有职位,但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
财不露白,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向严峤坦白自己的家世,免得带来麻烦。
但经过不到一个月的相处,他已经能确定严峤不会因为贪图他的财产而对他做出不好的事。
同居本来就是他主动的。
而且他一开始就告诉过严峤他有十亿现金能给严峤投资,只要严峤愿意陪他睡觉,他并不介意将十亿现金悉数给严峤,严峤却从来没有催促过。
严峤不解地道:“你为什么要向我坦白?”
余汐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向你坦白?”
严峤淡淡地道:“你没有我就会失眠,也就是说,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你不怕我要挟你必须向你姐姐要到唇膏代言,否则我就不陪你睡觉么?又或者我会要挟你把一部分,甚至是余氏全部的股权都转到我名下。”
“你会这么做么?”余汐自问自答道,“我相信你,你不会。”
“是,我不会。”严峤蹙眉道,“你是大笨蛋,你的社会经验还不如我这个学生,要不是对象是我,你的钱早就被骗走了。”
“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才确定自己不会被骗,所以我才会坦白。”余汐用指腹抚着严峤的眉间,“快去洗澡吧,该履行的义务了。”
履行义务?履行什么义务?履行夫夫义务么?
严峤害羞得垂下了双眼,不久后,猛然意识到是履行陪/睡义务,不发生关系的那种陪/睡。
余汐觉得自己的用词过于暧昧了,改口道:“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哦。”严峤拿着自己的睡衣、睡裤、内裤走进了浴室,鬼使神差地用力地扯了一下余汐的浴球。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如同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学生。
但只要余汐的浴球破了,余汐就会用他的浴球了。
余汐用他的浴球,挤上沐浴露,在身体上……
他赶紧按住了自己的鼻子,告诉自己要冷静,余汐还什么都没有做。
冲过澡后,他便从浴室出来了。
他抖了抖自己的头发,抖得地板上都是水珠。
他一边抖着头发,一边去找余汐。
余汐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绕到余汐身后,用湿漉漉的头发磨蹭着余汐的侧颈:“帮我吹头发。”
余汐放下手机,牵了严峤的手,将严峤牵到了小椅子前,发令道:“坐下。”
严峤听话地坐下了,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腮,等待着余汐帮他吹头发。
余汐帮严峤抹了些护发精油,才拿了吹风机。
他今天穿了紧身牛仔裤,裤管赤/裸地勾勒出了他双腿的曲线,裤管下是他纤白的脚踝。
严峤低着头,满眼都是余汐的脚踝,忍不住心道:好想啃一口。
等头发半干了,他抬起头来,竟然看到了余汐的一段腰身,肌肤白皙,腹肌不太明显。
好想舔一下。
而腰身下方……
好想尝一次。
余汐一放下吹风机,上身的T恤衫立即将那段腰身遮掩住了。
严峤收回视线,在心里反省着自己的痴汉行为。
他以前明明是禁欲系的,都怪余汐太诱人了。
余汐毫无所觉,瞧着严峤道:“快去睡觉吧。”
严峤点点头,爬到床上,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博:我喜欢甜品,但更喜欢他,如果他能很喜欢很喜欢我,我可以一辈子都不吃甜品,握拳.jpg。
过了几秒,这条微博下方出现了第一条评论:血糖,你应该把微博昵称改成“我的血液里流淌着他”。
马上有人发表了反对意见:你说得好像冰恋哦,可怕。
严峤又刷了一会儿微博,等浴室里响起了吹风机声,他秒速冲下床,敲了敲浴室门:“我帮你吹头发吧。”
余汐听到严峤似乎在对他讲话,关掉吹风机后,问道:“你在说什么?”
严峤重复道:“我帮你吹头发好不好?”
“不用了,谢谢。”吹头发难免会碰到耳朵,由于生前患有先天性听力障碍,余汐的耳朵很敏感,很没有安全感,还特意留着鬓发遮住了大半的耳朵,他并不喜欢被人碰到耳朵,即使对方是严峤。
严峤被拒绝后,委屈巴巴地回到了床上,对着手指,自言自语地道:“余汐不让我帮他吹头发,余汐是不是讨厌我?要是余汐讨厌我了,我该怎么办?”
余汐吹完头发,走出浴室,看到严峤坐在床上,背对着他,还缩着身体,立刻走到了严峤面前,关切地道:“哪里不舒服么?”
他指着小严峤道:“是这里不舒服么?”
是心理不舒服。
严峤“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看来不是小严峤不舒服,余汐又问道:“有什么事情不开心么?”
严峤躺下了,并翻了个身。
严峤是在闹别扭,但自己做了什么值得严峤闹别扭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让严峤帮忙吹头发么?
“我不喜欢让别人帮我吹头发。”余汐说完,从严峤的头顶往下,抚摸到严峤的后背,作为安慰。
我才不是别人,我将会成为你喜欢的人,你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严峤觉得余汐抚摸他的手法很熟练,熟练得像是在很多小奶狗身上实践过。
可是我没有毛毛,也没有尾巴。
他倏然转过身去,质问道:“是我好摸,还是小奶狗好摸?”
余汐忍俊不禁:“你为什么要拿自己和小奶狗做比较?”
严峤坚持要得到答案:“到底是我好摸,还是小奶狗好摸?”
严峤的神情格外淡定,但眼神却透露出了一丝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