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踹掉了渣攻(52)
余汐沉吟道:“你在我眼中有光辉伟岸的形象么?”
严峤可怜兮兮地道:“没有么?”
余汐妥协道:“有,特别高大,特别威猛。”
严峤得意洋洋地道:“你不要这么夸我,我会害羞的。”
余汐改口道:“有点高大,有点威猛。”
严峤气呼呼地纠正道:“是特别特别高大,特别特别威猛。”
余汐失笑道:“对,是特别特别高大,特别特别威猛。好了,你可以开始害羞了。”
严峤用手半遮着脸,低垂着双眼,软声道:“人家好害羞哦。”
严峤眼神流转间,满是羞涩,确实是好演技。
余汐赞许地道:“特别特别高大,特别特别威猛的峤峤真棒。”
“汐汐也很棒,我最喜欢汐汐了。”严峤一说出口,便后悔了,战战兢兢地盯住了余汐。
余汐正色道:“谢谢你喜欢我。”
他当然不会认为严峤口中的喜欢是含有情/欲意味的喜欢。
严峤虽然已经成年了,但在他面前格外爱撒娇,仿若长不大的孩子。
一个孩子的喜欢当然是纯然的喜欢。
严峤松了口气:“我们继续睡觉吧。”
余汐并没有反对,即刻阖上了眼睛。
一直到六点半,俩人才起床。
由于严峤最近人气太高,怕被认出来,俩人很久没有在外面用餐了。
冰箱里的食材还有不少,余汐看见冷冻层里的芝麻汤圆,便将芝麻汤圆拿了出来。
汤圆,团团圆圆,寓意好。
等严峤吃完汤圆出门后,余汐也开车上班去了。
下午,他并没有上班,而是去了家私城。
早上的时候,他因为严峤失去了控制,他不能再重蹈覆辙,万一被严峤发现……
他完全不敢想象那时候的状况。
既然他暂时舍不得结束这段同居关系,便先分床吧。
目前,他与严峤睡的床足有两米二,主卧宽敞,再容纳一张两米二的床绰绰有余,可他并不想一个人睡两米二的床,太孤单,太寂寞了。
他已然习惯了与严峤一起睡,这个习惯必须改掉。
因而,他买了一张一米二的小床,与现有的床风格一致。
他回到家,看着送货工人装床,道:“两张床之间留出一米的空隙吧。”
送货工人动作利落,不到五分钟便将小床装好了。
他将送货工人送出门后,回到主卧,瞧着小床,又拿了湿布来,将小床擦了一遍,并消了毒。
而后,他呆呆地坐在小床上,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我要学着一个人睡,我要学着凭借自己的力量对抗噩梦。
他这么对自己说着,眼眶霎时滚烫了。
他从前并没有想过自己需要习惯与另一个人一起睡,可他却迅速地习惯了。
不知道改掉这个习惯需要花费多久?
又过了片刻,他才想起来,他没有买对应的四件套。
他开车去了家居店,一口气买了五套四件套。
他随手拿了一套放入洗衣机,清洗、烘干、消毒。
忽然,洗衣机提醒他整套流程结束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将床单铺到了小床上。
直到将床单铺好、抚平了,他都想不起来,他在洗衣机工作的时候,究竟做了什么。
“汐汐,我回来了。”他刚刚套好枕头,陡然听到了严峤的嗓音。
紧接着,严峤走进了主卧,他朝着严峤笑道:“我买了一张新床,今天开始,我睡在新床上。”
严峤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仗着余汐的噩梦,从来没有想过余汐会与他分床。
他早上还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用嘴巴帮余汐做。
他的决心在这张新床面前显得无比可笑。
也是,余汐本来就不是同性恋。
他没有机会用嘴巴帮余汐做,永远都没有。
他对于余汐突然买新床的具体原因很恐惧,自然什么都没有问,而是道:“我睡小床吧。”
他上午一下课,随便去食堂吃了点午饭,便赶到了刘指导所住的五星级酒店。
这家酒店是余氏集团名下的酒店,设施齐全,有专门的练习室,可以做瑜伽、普拉提、跳舞……
他跟着刘指导练武,不敢心存一点懈怠,足足练了五个小时,浑身酸疼。
他想向余汐撒娇,让余汐给他按摩,然而,他兴冲冲地赶回家,面对的却是余汐要与他分床的局面。
——不对,这里不是他的家,这里是余汐的家,余汐随时可以将他赶出去。
余汐的声音又钻入了他耳中:“还是我睡小床吧。”
“随你吧,我去洗澡了。”他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失望,毕竟他与余汐本来就不是恋人关系。
他抱着睡衣、睡裤走进了浴室,打开莲蓬头,让流水冲刷着他的身体。
他睁不开眼睛,手指嵌入了掌心里,逼出了血来。
血液与温水混在一起,滑过他的身体,流入了地漏。
他并不觉得疼,甚至觉得痛快。
原来自残能让人产生快感,他第一次知道。
余汐将被套套好,又将晚餐做好了,严峤却还没有从浴室出来。
严峤未免太慢了吧?
他担忧地走到浴室门前,在水声中,敲了一下:“峤峤,你还没洗完么?”
严峤并没有理会他,难道严峤并不在里面?
他开了门,浴室里充斥了雾气,他艰难地从雾气中找到了一个隐约的轮廓。
他伸手关掉莲蓬头,不慎擦过了严峤的腰身。
他又抱住了严峤,关切道:“怎么了?”
见严峤不言不动,他牵了严峤的手:“我们出去吧。”
一进入主卧,严峤的身体立即被暴露在了明亮的灯光之中。
严峤低着头,浑身的肌肤由于被浴水冲刷过度而起皱了。
余汐拿来浴巾,想把严峤擦干,却被严峤夺走了浴巾。
纵然处于极度的失落中,严峤也没有把握自己不会因为余汐的擦拭起反应。
他胡乱地将自己擦干后,又胡乱地穿上了睡衣、睡裤,扯着唇角道:“好香啊,汐汐,你做了什么菜?”
余汐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
严峤撒谎道:“我今天练得不太顺利,让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演齐导的戏。”
余汐开解道:“你今天才练了一下午,多练练肯定会有进步的,没有人学习一项陌生的技能能够马上掌握。”
“或许吧。”严峤清楚自己的语气太差了,继而笑道,“我们去吃晚餐吧,我饿了,好饿,好饿。”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他需要在余汐面前演戏。
严峤的情绪低落了些,但依旧是原来的严峤。
余汐长舒了一口气,正要跟着严峤去吃晚餐,却赫然看到被丢在地板上的浴巾沾了血。
他紧张地开口喊住了严峤:“峤峤,你过来。”
严峤的脚步顿了顿,听话地回到了余汐身边。
余汐指着浴巾上的血渍,质问道:“你受伤了么?”
严峤将一双手摊了开来:“我把自己的手弄破了。”
余汐心疼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严峤继续撒谎:“我练得不好,我对自己很气恼。”
余汐摸了摸严峤的头发,捏了捏严峤的脸,揉了揉严峤的耳朵,最后踮起脚尖来,在严峤额头上亲了一下:“你是最棒的,不要着急。”
即便刚才他明确地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被余汐所喜欢,但被余汐这样温柔对待着,他心口却又腾起了妄想:也许……也许……我还是有机会的。
余汐拿出酒精棉帮严峤消毒,然后在伤口上贴了创口贴,才帮严峤把头发吹干。
“不许虐待自己。”他凝视着严峤,又嘱咐道,“明天别去练武术了,休息一天,我会和刘指导打电话请假的。”
严峤勒索道:“你用手帮我,我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