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并未理会,按照系统给出的信息,前方一共有三个?山匪,而?整个?团夥共有十?一人。立刻命令后面跟着的侍卫收拾掉这?三人不难,但容易留下后患。
思前想后,李相浮决定先独自解决部分?,自然会有其他贼人出现接应。
佯装要转身离开,果然暗处的三个?山匪按捺不住跳了出来,李相浮视线上?下一扫,有了初步估计。
脚步虚浮,握刀的手法不专业,说白?了就是花架子?。
“呦——”其中一个?山匪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两个?白?净的小公子?哥,看来今晚是赚到了。”
李相浮的容貌在火摺子?中忽明忽暗,对方看得不是太真切,勉强辨认出五官不错。
面对匪徒,李相浮分?外镇静。
至于一旁的三皇子?:“……”
他就像是做了场梦,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山匪仗着手持利刃,不怀好意地步步逼近。
等到距离足够近,山匪看清真容喉头一动:“赚大发了……”
话音未落,李相浮突然从袖中拿出个?小喷水枪,里面也不知灌了什么液体,水花喷溅在对面几人脸上?,顿时有两个?捂住眼睛发出哀嚎。
李相浮一脚踹翻一个?,关键时候三皇子?凭藉本能?反应撂翻了最后剩下的那个?。
这?一个?运气好,先前李相浮用水枪时,她给躲开了,然而?却被三皇子?利用了她偏头闪躲的一瞬间,顺势攻击。
“干的不错!”李相浮拍拍手,激励三皇子?说:“你自强了。”
“……”
又是惨叫又是打斗,这?边的动静被山壁无限放大,巡山的山匪听到响动,连忙叫其他人支援。躲在暗处观察了片刻,确定只是两个?小公子?哥,好像还?是借了外物才侥幸脱身。
“姐妹们,不要慌,”为?首的匪徒下命令,“躲开他手上?的那个?东西?就好。”
“不错,他们只有两个?人。”
在山里躲久了,她们早就想抢个?压寨夫婿。
眼看李相浮和三皇子?再次准备离开,其中一人还?说去报官,匪首一挥手,顿时数人从山上?冲下来。
双方隔的不太远,李相浮:“跑!”
不用他提醒,三皇子?早就开始了百米冲刺。
他向来不拘一格,不怎么束发,这?会儿迎风奔跑,凌乱的头发糊了满脸,瞧着真正像是个?山鬼。
不远处埋伏的侍卫各个?摇头,今晚最吓人的当属三皇子?。
再看李相浮,哪怕是在奔跑,姿势依旧很得体。她们还?是头回见?人如此优雅的跑步,青丝扬起的弧度都很完美。
确定同山匪的距离已经足够近,对方没机会重?新钻入山林里。侍卫开始发起反击,她们手中的刀可不是匪徒那有缺口的破武器,月色下,长刀冰冷的色泽格外骇人。
山匪连忙顿住脚步。
看到训练有素的队伍,这?伙人顾不得惊讶,转身欲要逃遁进密林。
侍卫哪里会给这?个?机会,不出片刻,山匪便缴械投降。
李相浮出来摘桃子?:“辛苦各位了,为?了百姓的安危,我们得把人送去官府。”
侍卫看向三皇子?,后者神?情异常冰冷,但没有否决李相浮的决定。
李相浮走在最前面,三皇子?还?站在原地,狠狠扇了其中一名山匪巴掌:“你说我要不要割了你的舌头?”
显然还?在计较先前对方的出言不逊。
比起恐慌,山匪心中早就骂了无数脏话,她想到李相浮最后那一句‘把人送去官府,’说明这?根本不是官府组织的剿匪行?动。
回想种种,这?行?人分?明是有备而?来。
“无冤无仇,官府都选择放任,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山匪自问从前抢劫的都是商队和过路人,对这?两名公子?哥全无印象。
三皇子?沉默半晌,缓缓道:“我们男儿当自强。”
“……”
·
夜半三更,得知三皇子?押送匪徒过来,知县赶忙亲自出来迎接。
三皇子?当然不需要给人交待,侍卫主动上?前说明情况。
知县不停抹额头上?的汗珠,早听说三皇子?行?事?怪异,这?大半夜去剿匪,哪里是怪异所能?形容,分?明是疯了。
内心一万个?无语,嘴上?却是赞美对方高风亮节。
衙役将山匪押进地牢,忙完一切知县松了口气,终于注意到李相浮。
两国宫宴交流,李相浮的美名已经传扬到附近州县,一并过来的还?有画作和赞美的诗句。
美!
绝美!
知县先前看到画,还?觉得画师过于夸大,没想到真人更具冲击力。
李相浮拱了拱手:“女皇旨意,我要随三皇子?清修一段时日。”
随三皇子?清修?
知县不禁心下同情,这?样一位绝代佳人,竟要受此折磨,也不知道女皇是如何?打算。
三皇子?好歹在皇宫中长大,哪能?看不出知县在想什么,脸色已经阴沉地快滴出水来。
他正要发作,李相浮却先一步开口:“剿匪有功,大人是不是得给我们送面牌匾?”
知县一愣,迟疑地点了下头,让人拿来一面空牌匾,准备亲手题字。
笔墨到位,写什么又犯了难。
李相浮轻声道:“自强不息。”
知县闻言眉心一跳,单就剿了几个?山匪,和自强不息有什么干系?
最终,他还?是挥笔写下了这?几个?字,无他,私下知县总认为?这?一切是三皇子?在背后授意。至于李相浮,只是一个?被推出来的可怜人罢了。
回去路上?,知县特意派了辆马车,李相浮和三皇子?同坐在车内。
三皇子?很想把人踹下车,再一想到对方夜半剿匪的行?动,确定这?是个?无法无天的狠人,惹急了同归于尽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
李相浮模样瞧着不疯,还?很认真地在为?后面铺路:“我们得派侍卫定时巡山。”
刚刚那几个?山匪纯属是蠢,两山中有一处极为?狭窄的通道,易守难攻。但凡她们留下一人防守,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李相浮从袖中掏出地图。
三皇子?看得扶额,没记错的话,刚刚喷水的玩意似乎也是从袖中拿出。
仔细看着地图,李相浮嘴角弧度扩大。
三皇子?终于忍不住:“做生意得有资本,”
李相浮像是变戏法一样地拿出一沓银票,俱是大面额。
三皇子?凤眸瞪圆,惊异他私财数额的巨大:“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李相浮掀开车帘,指了指天外的月亮:“靠它。”
“月亮?”
李相浮摇头:“月光,白?色的月光。”
依靠白?月光计划,原始资本已经积累足够。
很好,是个?疯子?。
他的胡言乱语彻底落实在三皇子?心中疯批的形象。
“有了商路,你准备做什么?”三皇子?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常规能?挣钱的买卖早就有人做了。”
“酒。”
三皇子?皱眉。
李相浮:“某种意义上?说,酿酒和炼药一样,原材料和步骤很重?要。”
这?个?世界的酒寡淡无味,哪怕是宫中美酒,也不过如此。
李相浮本人不懂酿酒知识,但系统作为?理论大师,这?方面根本难不倒它。先以酒起家,之后有了人脉资源,他可以发挥特长,做设计类的工作。
激将法虽然幼稚无耻,但很管用。
李相浮望向三皇子?:“如果害怕出问题,你可以随时退出。”
被一个?长得比自己漂亮,还?比自己疯的同性?公然质疑,三皇子?心底里那一簇火苗嗖的窜起来,不屑道:“谁怕还?不一定。”
这?一晚,折腾完天边已经快要泛起鱼肚白?。
三皇子?回去后还?是短暂睡了片刻,半梦半醒间,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他一起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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