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开始起伏,他为什么要忍不住给沈屿晗打这个视频电话!
单颀新还在揉着自己被打疼的背部,哭诉道:“三哥,是我是我,我好惨,嫂子差点把我打的皮开肉绽!”
视频另一头的单颀桓微顿,听出了单颀新的声音,并看到了他凑过来的脸。
怒气顿消,原来是他弟。
理智回笼的单颀桓确定这是自己的家,旁边的护栏说明了一切,他收起被扰乱的心结:“你没事跑我家里脱衣服,你嫂子不打你打谁?”
“什么脱衣服,我在客房里洗澡,他回来问都没问把我当成小偷打了一顿,哎哟,我会不会破相啊,我下周还得去拍个要露背的落水戏呢。”
沈屿晗扯出一个为难的笑容:“我也不知道你来了,就以为家里进了小偷。”他对视频中的单颀桓说,“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嗯,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怎么才回来?”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下课就回家才是,单颀桓心里还被刚才那张照片堵了心,努力让自己相信沈屿晗,这到了酒店才给他打电话。
“刚才在上课那里遇到了单颀云,他非要堵着我,要跟我说话。”沈屿晗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可瞒他老公,就直说了。
“嗯,下次别理他。”单颀桓起伏的胸膛缓了缓,幸好他只在屏幕上露了脖子以上,沈屿晗没有看到他刚刚其实有点气,幸好沈屿晗主动跟他提起单颀云,他主动转移了话题,透过手机叮嘱单颀新,“单颀新,你这次住多久?”
“我昨天跟人闹了个绯闻,住处那边有记者蹲点暂时还回不去,三哥,你就让我住两天呗。”单颀新厚着脸皮说,“反正你也不缺我这口吃的。”
“在家里别给你嫂子添麻烦。”单颀桓强调了一句,“赶紧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
“啊?”这是不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弟,“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一场误会消弥于无形之中,因为单颀新事情打了个岔,单颀桓松了口气,但还是没看到沈屿晗的脸,有点点失落。
沈屿晗对视频中的单颀桓说:“老公,那我先去弄午饭,阿姨以为我不回来吃,中午没过来。”
想到沈屿晗的厨艺,自己都没吃上几回,这次还真便宜他弟了。
“你做随便做做就行,我弟他不挑食的。” 在沈屿晗面前,单颀桓一点也没表现自己收到照片的样子。
怕不是单家哪一房的给他发的,一天天净不干人事,害他差点误会了他老婆。
“嗯,那老公我先挂了,我也饿了。”沈屿晗看到单颀桓的脸心情就好,被单颀云影响的好心情又回来了。
“去吧,别饿着。”单颀桓说,平时都没饿过他。
沈屿晗倒没想过老公一走,他就得跟小叔住同一个屋檐下,换作在齐国,这可得避嫌,但他老公好像并没怎么在意,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刚还把人打了一顿,甚是惭愧。
沈屿晗问回屋找衣服穿的单颀新:“小叔,中午就炒两个菜,够吃吗?”
单颀新倒是不拘小节:“够够够,多煮点米饭,最近经纪人让我增肌,天天让我吃牛肉,我都快吃吐了,只要不让我吃牛肉我什么都可以吃!”
大抵是单颀新健谈的性子,两人相处也不会尴尬,反倒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他们演员职业的信息。
就是他这个嘴一直不停,吃都堵不上嘴的那种。
沈屿晗中午简单的炒了两盘菜。
吃饭时单颀新突然说道:“哎,嫂子,我三哥这人其实是外冷内热,嘴硬心软,他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先吃饭,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他老公有多嘴硬心软,他深有体会。
单颀新经常在各种剧组里吃盒饭,能吃上热饭就很开心了,没想到这菜一入口就停不下来,简直好吃!
单颀新毫不吝啬的赞道:“嫂子,你做的太好吃!难怪我三哥一天给你打三个电话,生怕你跑了似的。”
“也没有一天三个。”沈屿晗认真的说,“对了,小叔,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休息,有空的。”单颀新说道。
沈屿晗终于逮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那你明天能不能带我去寺庙上个香。”
“上什么香?”去寺庙上香这种事单颀新还真没单独去过。
“替你三哥求个平安符。”沈屿晗说。
单颀新看了看他三嫂:“也行,我最近也有点倒霉老被人炒CP,也要拜拜去去晦气。”
内心不由想着他三哥也太有福气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特意为他去上香,就为了求个平安符。
到了江城求平安最灵的寺庙后,沈屿晗带上手机和小包包下车,小包包里面有他老公走之前给他的钱包,里面放有现金和银行副卡。
李叔放他俩下来后,说就在停车场等他们。
单颀新戴着渔夫帽和口罩,沈屿晗就觉得现在的他比昨天还像贼。
“你为什么把自己包成这样?”他不是很理解。
“嫂子,我好歹也是个明星,被人认出来很麻烦的,你来的这个寺庙香火还旺,到时候把我们堵里头出不来怎么办?造成拥堵那可就罪过了。”
沈屿晗恍然道:“原来你这么出名啊,也是个名角儿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很出名?我可是自带流量的演员。”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他们随意随着,走到寺庙的购票处,单颀新用手机微信买了票,两人刷了二维码一前一后进去了。
寺庙跟沈屿晗以前去过的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先是取了免费赠送香,然后看到寺庙内还有卖比拇指粗的粗香,沈屿晗有些心动,想买。
买大一点也许佛祖就对他老公多照看一些?
“小叔,我们要不要买那种又粗又高的香?看起来可能更灵一些。”
单颀新一看香确实够粗够显眼:“要不我们就一人买一扎。”
打定主意后,两人排队买了两扎粗香。
沈屿晗虽然穿的只是羽绒服,可一张精致过分的脸就摆在那,眼睛透亮,还抱着又粗又高的香,就非常打眼。
单颀新比沈屿晗要高挑一些,他到底是单颀桓的亲弟弟,身高和单颀桓差不多,不多时,两人就吸引了不少香客的注意。
买香的人也多,但像沈屿晗两人这样直接买粗香却不多,他们的香又粗又高,点燃时都需要比别人费时,不过质量很好,香火很旺盛。
点燃香后,沈屿晗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握住香,高举过头顶朝前方的主殿里的佛像作揖。
单颀新也学着他拜拜。
两人变成了寺庙里奇特的一道风景线。
按照现代人的方式,将粗香插入外边的大香炉后,他俩才前往主殿。
等前边一位信徒离开后,沈屿晗才双膝跪在蒲团上,双手合什,举至头顶再到唇边,向菩萨许愿。
愿远行的相公,平平安安去,平平安安归。
愿沈氏一门无灾无难,平安度过战乱之年。
愿在此世中,我和相公能够相伴一生,白头偕老。
单颀新有样学样,跟着他嫂子又跪又拜,然后一个没注意,在磕头时把渔夫帽给磕掉了,他抬起头时,旁边两位女孩子发出一声惊呼。
“天啊,你是单颀新?”
单颀新立即把帽子戴回头上,但是显然已经没有用了,寺庙里因他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而沈屿晗此时正在认认真真的求佛,磕完头后想去求平安符,让师父给他开个光,以后给时常出差的老公带上。
但显然单颀新不能满足他这个要求,他们走出大殿后,单颀新就把他拽着往外走。
“嫂子,咱们快走,被人发现了!”
沈屿晗被拽的有点懵:“什么被发现了?我还没去求平安符。”
单颀新给他解释:“我刚才帽子掉地上被发现了,你没看到好多人对着咱们拍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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