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准备继续听,房门忽然被敲响。
小春婉过去开门,门外是郝精神。
他嘴唇红肿,脸上不正常的红晕。随手摸下小春婉的头,说是要来这里避难。
没过一会,他也贴在墙上,和江梦虞大眼瞪小眼一起偷听。
隔壁的房间内,苗臻在靳诚言的示意下,手指点点心脏。
靳诚言抱着手臂,感觉谨慎是好事,但太过谨慎只会耽误事。
他垂眼看着那颗心脏,嘴上平静的道:“手指用力,快些。”
这颗心脏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个东西,之前在餐厅靳诚言拿叉子戳了一下,发现这玩意和他的心脏相连。
他想研究,苗臻怕他把自己研究死,捂着心脏不让他随便动手。
靳诚言的耐心即将耗尽,“你再不快点,我就自己来。”
苗臻按照他安排好的实验步骤,握住心脏攥紧。
靳诚言还是没反应,苗臻见他这样,放心的眯起眼睛。
他再次施加力度,靳诚言依旧神情自若,“再用力。”
苗臻叹息道:“再用力就弄坏了。”
正在听墙角的两人对视一眼,郝精神疑惑的小声道:“什么弄坏?”
江梦虞撇他一眼,左手食指拇指圈成圈,右手伸出一根,对准那个圈猛地穿过去。
郝精神倒吸口凉气,他摸摸红肿的唇瓣和脖颈上的红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轻咳一声,故作随意的问道:“下面的那个,都会坏吗。”
江梦虞没有说话,只是手指不停的进进.出出。
郝精神吞咽着唾沫,连鸡冠头都耷拉下来。
他还想说什么,隔壁突然传来靳诚言痛苦的呻.吟声。
还要苗臻担忧的说话声,“诚言,你别动,你让我看看。”
靳诚言抽气声,隔着墙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着就感觉很疼。
郝精神吓得一激灵,江梦虞指着墙壁,对他扬扬下巴道:“听,玩坏了吧。”
郝精神深吸口气,隔壁的靳诚言又是一声闷哼。
江梦虞摇摇头,跟郝精神交代道:“这就是没有提前做好准备的下场,你和刘托尼第一次的时候,一定要做好扩展运动。”
她话音未落,靳诚言的声音里都带上哭腔。
一想到靳诚言那么冷静的男人,做了下面那个后,都变成现在这样。
郝精神感觉自己也没比靳诚言强上多少。
他又想起刘托尼如狼似虎的眼神,郝精神总觉得他到时候肯定也会疼哭。
靳诚言确实是疼哭了,不过和听墙角那两人想的不一样。
他是心脏疼,不是屁.股疼。
苗臻按照靳诚言的实验顺序,对那颗心脏进行了一系列测试。
再最后一项时,靳诚言摸出从餐厅里顺出来的刀叉。
让苗臻拿着刀叉做实验。
苗臻没敢用刀,只是用叉子稍微用力叉一下。刚刚还沉稳冷静的靳诚言,直接撅了过去。
捂着胸口,疼得呼吸困难。
苗臻给他把脉,确定人死不了。
靳诚言缓了一会,颤抖着手拿起心脏。在苗臻诧异的目光中,张口啃下去。
苗臻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揪起来。
靳诚言把心脏随手放到旁边,躺在苗臻腿上剧烈喘息。
等呼吸平复下来,他拿起叉子道:“只有用海盗们提供的餐具,才会引起关联反应。”
苗臻叹息一声。
靳诚言又准备进行下一次实验,苗臻摸摸兜,把藏起来的肉片拿出来。
肉片成年男人巴掌大小,靳诚言也做了一系列实验,包括拿叉子戳。
肉片被戳的几乎可以上架烤,苗臻还是没反应。
靳诚言疑惑的看看他,“你有哪个地方天生没有知觉吗?”
苗臻肯定摇头。
靳诚言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从郝精神盘子里顺来的手指头。
这只是一根手指头而已,而且还不是苗臻身上的。
靳诚言拿着叉子狠狠地戳下去,隔壁传来一声嚎叫。
即使声音已经扭曲变形,也能听出是郝精神。
在苗臻复杂的目光中,靳诚言心满意足的收起叉子。
外面很热闹,郝精神叫唤完,刘托尼立刻踹开门冲进江梦虞的房间。
没过一会刘托尼拽着郝精神,过来找苗臻把脉。
江梦虞以为苗臻他们还在做那事,也颠颠的跟进来,想看看大结局。
进来后才发现两人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哪有一点干大事的样子。
郝精神左手食指通红,靠在刘托尼怀里不住的深呼吸。
苗臻看了罪魁祸首一眼,靳诚言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没有半点变化。
苗臻原本是想把实情说出来的,但刘托尼身上的杀气太吓人,苗臻觉得还是等他平复下情绪再说。
现在说的话,刘托尼可能会把靳诚言当场火化。
保险起见,苗臻还是仔细的给郝精神做完检查,“没事,手指疼一会就好,不会落下病。”
刘托尼气势立刻下来。
靳诚言撑着下巴,眼镜滑落到鼻梁上,他也不推。只是把玩着那块肉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站起身叫上刘托尼和江梦虞。
三人一起去地下宝藏库打探情况,看看能不能把木偶师的东西偷出来。
临走前,靳诚言在苗臻耳边低声交代:“把那些肉片藏好,谁来都不要给,它们是重要道具。”
…………
苗臻把刚刚他跟靳诚言做的实验,告诉郝精神。
郝精神本来就没生气,他摆手示意苗臻不要道歉。
他抓着手指头,视线在房间里飘来飘去,最后落到那颗活蹦乱跳的心脏上。
他刚刚生出报复的念头,苗臻就把心脏拿过来,小心的护在自己怀里。
郝精神耸耸肩,也尝试着动脑子。
他学着苗臻的样子,将眼睛眯起来。
又发现眯眼睛看不清东西,郝精神狐疑的看向对面的眯眯眼。
苗臻还在思索问题,郝精神突然凑过来,伸手扒住苗臻的眼皮,嘴里嘟囔着,“这眼睫毛不也挺长吗,眯缝着眼睛怎么看清东西的。”
苗臻微怔,也没回答,只是对他露出和善的笑容。
郝精神莫名感觉一阵寒意。
他连忙错开这个话题,注意力回到刚才的事情上。
他沉吟道:“所以你们的实验结果,是晚餐时玩家面前盘子里摆着的人体器官,会和玩家的身体产生联系?”
苗臻点头,“但我盘子里的肉片不是。”
郝精神接过肉片认真研究,他盯着看一会,又贴上去闻闻。他脸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他看看苗臻又看看肉片,卧槽一声,略带迟疑的道:“阿臻,你属猪的吗?”
“?”苗臻迷惑歪头。
郝精神手摸着肉片,“我家是农村的以前开过猪场,我跟我爸卖过好几年猪肉。我没看错的话,你这应该是生猪肉切得片。”
苗臻只带了三片肉片回来,郝精神一个个鉴定过,说就是猪肉。
苗臻收回肉片。
难怪刀叉戳在上面不会痛,他盘子里的根本不是人肉。
郝精神原本还想跟着动动脑袋,他跟小春婉一起捋思路。
别人盘子里都是人肉,苗臻盘子里是猪肉。
但苗臻肯定不是猪....
郝精神只想到这里,剩下的他不想再想了。
闲着也是闲着,他拉着小春婉一起出去找星辰*殇套话。
有郝精神跟着,苗臻也不怕星辰*殇能把小春婉怎么样。
人一批批的离开,很快房间里就剩下苗臻一个人。
他把门关上,开始抽查他们这个客房。
房间不大,里面的一切都是木质的。
没有摆件,家具很简单。两张木头床,一个木柜子和一套木质桌椅。
柜子桌椅苗臻已经检查过,里面什么都没有。
木床下一眼就能看清,下面什么都没放。
房间的照明设施是两个昏黄的壁灯,苗臻试着把灯泡拧下来,却发现灯是不可拆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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