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负手而立,眸中闪过一抹不悦,“擅闯禁地,你不认?”
“我认,但我不是故意的,正所谓不知者不为罪,你罚我可以,但不能这么重。”陆恒煞有介事的说道。
“我知。”廖清淡淡的说道。
陆恒松了口气,正要道谢,便听那人继续道:“知法犯法者翻倍,对你已经留情。”
刚到嘴边的感谢硬生生的被陆恒咽了下去,他神情古怪的看着廖清,他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个木头!不愧是执法堂的,很牛逼啊!
“行刑!”
随着廖清话音落下,执行处罚的人便要动手,就在这时,执法堂的另一个人出声叫停。
刑罚被两次中断,廖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将目光挪到了那人身上,语气不善的说:“如果说不出理由,你和她一并处罚!”
那人垂下头,毕恭毕敬的说道:“堂主,若是属下没有看错,这位便是尊主新娶的夫人。”
“夫人?”听了那人的话后,廖清将目光再次挪到了陆恒身上,不过这一次,他的目光中带着审视的意思,“抬起头来。”
陆恒皱了皱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廖清这话说的太过轻浮,陆恒实在是有点听不惯,所以,他理所因当的没有抬头。
廖清见眼前人没有反应,索性上前,用鞭子的另一端强行勾起了陆恒的下巴,其实在这个过程中,陆恒是挣扎了的,但没有用,因为对方比他强。
“你叫什么名字?”
“与你无关。”陆恒向后退了一步,想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谁知道廖清也倔强的很,只要他不愿意放开,那陆恒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与我无关?”廖清将陆恒的话重复了一边,语调也染上了几分笑意,“你是不是觉得我怕季寒,所以才会这么嚣张?”
“你想多了。”陆恒在心中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更何况,若我真的想用身份压你,方才就不会向你求情了。”
廖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松开了陆恒,语调无波的说道:“既然如此,方才我给你处罚,你认是不认?”
“我认。”
每一个地方都有每一个地方的规矩,缥缈宗是这样,魔域也是这样,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规矩既然存在,就万万没有打破的道理,既然他犯了错,受罚他自然是认得。
“不错,真没想到你一介女流,居然如此有血性。”
廖清这话说的无悲无喜,陆恒却听的差点吐血,好好一大老爷们给人当新娘也就算了,如今还被人彻底当成女的,他这心里,是真真的不舒坦啊!
现如今陆恒是哑巴吃黄连,故而老老实实的认栽了。
鞭子打在身上很疼,尤其是打在他这么一个身体本就亏空的人的身上,三鞭子打下来他的意识就有点模糊了,一想到还有二十七鞭,他就觉得自己不行了。
陆恒想到了以前自己那鞭子抽人的日子,不得不说,比起被抽和抽别人,果然还是抽别人比较舒坦……
季寒冲击执法堂的时候,陆恒已然陷入了昏迷,可即使如此,那些鞭子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看的季寒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停手!”
“啪!”
伴随着季寒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又两鞭子落在了陆恒身上,那些人就跟没有听见季寒的话一样,机械师的挥动着手中的鞭子。
季寒想冲进去阻止,但却别一把流光溢彩的长鞭拦住了去路,他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咬牙道:“廖清!你是想死吗?”
“执法堂我做主,这是你说的。”廖清拦住了季寒的去路,不疾不徐的说道。
“本座还说让你滚出去魔域,回你的冥界,你不是也没听吗?”季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辟邪剑认你为主人,我自然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成为辟邪剑主。”
“本座不想和你说那么多,当初让你当执法堂堂主是因为不想你烦着本座,给你找事情做,如今你动了我夫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算是你夫人也不能例外。”
廖清是软硬不吃的主,尤其是在面对季寒的时候,这两人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
季寒见不得师尊受苦,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动手了,他很清楚,要想阻止残酷的刑罚,廖清必须败。
可廖清似乎并不打算和他打,非但不打,这人还只是躲,季寒无意与他纠缠,可每当他准备闯进的时候,廖清就会横插一脚,让他没有办法进去。
三番五次如此这般后,季寒杀红了眼,可就在他准备和这人好好较量一番的时候,却见廖清往旁边一闪,不疾不徐的说道:“三十鞭已了,尊主请吧。”
这一刻,季寒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人方才根本就只是在拖延时间!
“你好的很!”季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廖清,随后迈步走了进去,将早已没了意识的陆恒抱在怀里,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廖清那双原本平淡无波的眸子出现了些许波澜,他在想一个问题,三十鞭究竟是重还是轻。
陆恒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疼的,三十鞭,若是能活蹦乱跳那才奇怪。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一双手就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陆恒回头一看,便对上了季寒幽深的瞳孔。
“师尊,您觉得如何?”
“无妨。”不过是三十鞭而已,之要活着,就没啥事,陆恒如是想,看着陆恒满不在乎的模样,季寒扶着陆恒的手不由微微收紧,察觉到身侧人不对劲,他扭头看向季寒,一脸忙茫然的问,“你怎么了?”
“师尊为何会受罚?”
“误入禁地。”陆恒老老实实的说道。
“为何会误入禁地,弟子不是说过,要师尊老老实实呆在房中吗?师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弟子吗?”
季寒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听的陆恒哭笑不得,他看向季寒,道:“把我关起来对吗?”
“师尊就是这么认为弟子的吗?”
“难道不是吗?”
季寒闻言,愣怔片刻后,倏尔笑了,他这一笑,陆恒一下子就愣了,他有些不解的看向对方,然后看到对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这样的笑容看的陆恒心里很不舒坦。
“你笑什么?”陆恒皱着眉道。
“师尊,弟子已经长大了。”
陆恒一听这话,登时就笑了,“本尊知道,你十年前就已经长大了。”
“所以弟子再不像小时候那般畏惧您了,所以您不管怎么认为弟子,弟子都不会改了,而且还会按照师尊所说的那样做,既然师尊认为弟子是在关您,那您就乖乖的呆在弟子身边,当一只金丝雀如何?”
季寒说着,伸手将陆恒有些凌乱的头发理顺,然后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亲,整个动作熟悉的就像是做了数十年一样。
“师尊还记得当初和弟子说过的话吗?”
此刻,陆恒的脑子因为季寒那个小动作变成了一团浆糊,这人之后再说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季寒注意到了陆恒的情绪变化,但他完全不在意,依旧兀自说道:“师尊曾说过和弟子试试,可结果却是您给了我一剑,您到底为什么会给弟子一剑弟子不追究,不过当初说的试试,可还作数?”
陆恒看向季寒,犹豫了一下,道:“你方才说的什么,能在重复一遍吗?”
季寒十分乖巧的将自己的话又说了一遍,看着季寒那满是期待的目光,陆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看着师尊的动作,季寒笑了起来,“师尊,若是十年前您和弟子说这话,弟子会很高兴。”
陆恒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番话话里有话,十年前会高兴,那十年后呢?
不等他询问,季寒继续道:“十年后,弟子背负的太多了,虽然弟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把您放在心尖上,但却总归没有十年前那般纯粹了,师尊,欠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您欠师姐的,欠弟子的,准备如何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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