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羽憋屈道:“听到了。”
我再忍你十多天,协议马上到期。
陆谦似乎很满意,冷俊脸庞稍微缓和。
随后陆谦带着沈秋羽去一家会员制高档餐厅,这家餐厅是日料店,和牛一绝,但每天接待客人很少,一座难求。
沈秋羽先前就知道这家店,已经馋了很久,没想到陆谦今晚会带他来这里,他心想自己得弄清楚这家店怎么预约,下次带顾戳戳过来。
顾濯给他做了那么顿饭,他都没有正经请顾濯吃一顿饭,原来他想悄悄学做饭,回报顾濯,但几次差点炸厨房,沈安就没让他再进厨房,后来更是说什么也不肯教他做饭。
沈秋羽只得暂时放弃。
在餐厅包厢坐好。
主厨亲自过来推荐几样菜品,他似乎跟陆谦很熟悉,两人全程用日语交流,沈秋羽对日语不太熟悉,简单听懂几个词汇,就没再仔细听,顾自喝着茶。
他不知道的是,主厨对陆谦带他过来非常好奇,问了他是什么人,又问两人什么关系。
陆谦轻轻笑了下,“我朋友。”
主厨暧昧地看了眼两人,推开门离开。
沈秋羽对主厨最后离开时的那眼神印象深刻,问陆谦他看自己做什么。
陆谦端茶轻抿,“以为你是我新助理。”
沈秋羽“哦”了声,没再细问。
而与他们一墙之隔。
傅母轻声道:“小顾,在我们接他回家前,多麻烦你照应他。”
顾濯神色平静道:“我会的。”
傅母轻轻松了口气。
她算是看着顾濯长大,这孩子办事她很放心,没想到他能跟秋羽成朋友。
她很欢喜。
旁边。
傅衡安抚道:“妈,秋羽是成年人,他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傅母说:“我今天看他就比上次瘦了些,我给他买了东西,你想办法给他送去,我明天得回南城一趟,你爷爷最近身体情况不太好,在住院。”
傅衡点头,“我会想办法给他。”
顾濯说:“我可以替您交给他。”
傅母原想让他给,就怕麻烦他,这会儿顾濯主动说,她别提多开心,便把这件事交给顾濯。
*
隔壁包厢。
陆谦看着沈秋羽又喝了一盏清酒,拧眉阻止,“这酒后劲大,你别喝了。”
沈秋羽抱着酒杯躲开,漂亮脸蛋皱起,“你这人怎么这么烦。”
他属于喝醉不上脸的类型,哪怕有醉意,也只是眼神有些迷离。
陆谦很少从他眼里看见这么明显的不耐烦和嫌恶,一时怔在原地,抿唇看着沈秋羽,没说话,心下也有些烦躁。
他不喜欢沈秋羽这样看他。
他想要沈秋羽像先前那样看他。
陆谦伸手扣住沈秋羽手腕,将他猛地扯向自己,沈秋羽冷不丁被拽,一下撞进陆谦怀里,他铁头恰好撞在陆谦下颚。
陆谦疼了下,倏然醒神。
他看看怀里的沈秋羽,神色微变。
陆谦忽觉自己有些不冷静。
他放开沈秋羽,立刻起身推开门,前去洗手间用冷水洗脸,想冷静冷静。
片刻。
他慢慢清醒。
然而等他再回来。
包厢里空空如也,没有沈秋羽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顾戳戳:喝酒了?
秋崽:……没喝
第68章 68
包厢内。
顾濯垂头看着枕在他大腿上睡觉的沈某某,足足“……”了半分钟。
不知道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傅母显然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看着沈秋羽久久不语,似乎没明白过来自家儿子怎么突然空降这里。
傅衡端茶的手微滞瞬息,倒是挺自若的,比傅母要淡定许多,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小口,再放下。
服务员见推门不知什么时候敞开。
她走过来,帮他们把门合上。
半分钟过去。
三个人稍微反应过来。
傅母弯腰掰开沈秋羽的手,拿出他捏着的清酒空瓶,放在矮几桌面,哭笑不得道:“这孩子是喝醉了,不知道跟谁过来这里吃饭,喝这么多。”
傅衡找服务员拿醒酒汤,想等沈秋羽醒来喝,但很可惜这里没有。
顾濯低头睨沈秋羽,说:“我带他回家喝,我会做。”
傅衡微愣,他原打算带沈秋羽去酒店开房,好安置他,没想到顾濯会主动要照顾沈秋羽,看来他们关系真的不错。
他沉思后说:“喝醉应该很麻烦,他恐怕会给你惹麻烦,还是我们就近找酒店安顿他,我会在他睡着后再离开。”
顾濯平静道:“他喝醉酒会打人。”
傅衡:“……”
大家都是聪明人,傅衡自然听出来顾濯不愿意把人交给他,但为什么?沈秋羽是他亲弟弟,他难道会不好好照顾?
傅衡一时间也想不出来顾濯这么做的用意。
傅母探手捋了捋沈秋羽卷翘的发梢,笑道:“他这一头自然卷,倒跟他爸爸很像,他爸爸也是这样的发质。”
眼见着沈秋羽眼皮动了动,有要醒来的预兆,傅母立刻撤手,安静等着沈秋羽醒过来,但沈秋羽呼噜转了个身,抱住顾濯胳膊继续睡。
他这动作挺逗的,傅母不禁失笑。
包厢内空调温度低。
沈秋羽瑟缩了下,顾濯探手在衣架取来外套,小心罩在沈秋羽身上,似乎怕他冷,又细心地替他拢紧领口。
傅母没想到顾濯照顾人这么细致,心底对他多了几分感激和喜爱,他儿子能交到顾濯这样的朋友,也很幸运。
只有傅衡微微拧眉看着顾濯。
作为朋友,顾濯对沈秋羽的动作似乎有些过于亲昵。
不多时。
傅母觉得时间差不多,便让顾濯先带沈秋羽回去,怕他醉酒难受。
他们方向不同,只能分别离开。
傅母走之前,伸手轻轻碰了下沈秋羽脸颊,有些不舍地离开。
顾濯背着沈秋羽离开餐厅。
司机从停车场过来需要一点时间,这附近很不好停车。
沈秋羽趴在顾濯背上,睡得贼香。
顾濯不禁微微抿开唇角。
司机很快过来。
他下车替顾濯打开车门,两人扶着沈秋羽进后座,刚安顿好他,顾濯也准备上车时,倏然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陆谦。
顾濯神色微顿。
陆谦行色匆匆走来。
他垂眸望进车内,问:“刚才坐进去的是沈秋羽?”
顾濯没骗他,冷淡地“嗯”了声。
陆谦冷眸睇他,什么也没说,绕开顾濯想去抱后座的沈秋羽出来,他这手刚伸出去,就被顾濯截住。
顾濯声线微沉,“你做什么?”
陆谦冷脸,“我送他回家,不麻烦你。”
顾濯没让他,握着他手臂没松手。
拒绝的态度很坚决。
陆谦也没撤回手。
两人相互制衡。
半晌。
顾濯将他手从车厢内强硬地拽出来,动作看着轻易,实际力道不小。
陆谦手臂被禁锢过的位置隐隐作痛,但他根本无暇顾及,神色不虞地盯着顾濯,眸底覆满寒霜。
陆谦冷声道:“他喝醉了。”
顾濯语气冷淡:“我知道。”
陆谦削薄嘴角压得很直。
胸腔内那股不可言喻的烦躁愈演愈烈,像尖锥在心脏扎刺,难以平息,这是一种他无法纾解无法解释的心慌。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脱离掌控。
而他愈发抓不住。
陆谦心头阴云盘旋,惯来冷峻斯文的俊脸拢着一抹厉色,他面色阴冷,没有往日的沉着冷静。
“顾濯,你不清楚我和他的关系。”
“他现在需要的人是我,希望你让开。”
顾濯眸色冷漠地看他。
那双黑眸如冷涧寒星般,冰冷通透。
陆谦目光阴沉。
两人无形中对峙。
司机看得头皮发麻,不敢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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