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离停车场时,顾濯低头看时间,给沈秋羽发了几条微信。
发过去,却迟迟没有回应。
顾濯转而拨打对方手机号,也没有接通。
他不禁拧眉。
这时,手机震响。
有人来电。
是一个没有备注、但他很熟悉的号码。
顾濯接通。
那边语气紧张道:“顾总,出事了。”
*
与此同时。
周家。
周父书房。
周父沉着脸,一巴掌扇在周钦琛左脸,打得他整个脑袋都偏到一边,险些撞到灯台。
周父冷眼怒斥:“徐家再怎么也是你大妈的娘家,谁给你的胆子动徐家!”
所谓“大妈”。
其实是周父的现任妻子。
周钦琛苍白的脸颊已经肿起,有明显的五道紫红指印,嘴角也沾一点血渍,满嘴都是血腥气。
他随手拭去嘴角血沫,沉郁眉眼闪过瞬息的阴鸷,甚至有一丝可怕的杀意,但消失很快。
等周钦琛抬头,神色如初。
周父惯来不喜欢这私生子。
当初怀孕时,他就让那女人把他打了,哪知道她居然没听话,瞒着自己生下来,病得要死时,还想让这私生子回周家。
这点让周父十分不悦。
再则,这私生子性格也阴冷不讨喜,心思深重难测。
周父捏着眉心,不耐烦摆手让他离开,临走又要求。
“安分养病,别试图去抢不属于你的东西。”
“听懂了就出去。”
“我明白了,爸。”
周钦琛答完,平静离开。
背对书房的刹那,他眼神登时笼上一层可怕的阴霾。
直至坐上别墅外的轿车,他脸色都格外差。
司机从内视镜瞥见他脸颊的红肿,默默低头开车,不敢搭话。
开出周家别墅,周钦琛手机响起。
有人来电。
是他派去跟踪沈秋羽的人。
周钦琛现在心情极其糟糕。
他没有接听,直接挂断。
另一边。
跟踪面包车的保镖联系不上周钦琛,又被面包车甩掉,现在困在某片拆迁区,不知道怎么办。
*
沈秋羽被扛进一家破破旧旧的招待所。
店主似乎是魏哥熟人,什么也没问,直接安排人带这伙人去顶楼。
顶楼很宽敞,有三间很大的卧室,作为他们的临时落脚地。
魏哥示意先把沈秋羽扔进其中某个房间,他们集中再说点事。
于是沈秋羽被扔在不太舒服的两米大床上。
等卧室门关上,沈秋羽刷地睁开眼睛,两三下用藏在鞋侧的刀片割开绳索。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又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会儿。
这是个乡下的偏僻招待所。
沈秋羽揉揉肚子,幸好有香蕉垫底,不然耽误这会儿,他怕是得饿疯。
这话刚腹诽完,他就闻到一股特香的孜然烧烤味。
沈秋羽吸溜一下口水,推开一点门缝往外看。
魏哥一群十来个人,正围坐在烧烤架边,吃烤肉!
沈秋羽立刻心里不平衡。
这时,突然有人走来。
沈秋羽迅速返回大床,摆好被捆的姿势,假装没解开过绳子。
进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他转身把门反锁,搓着手快步走进,在床边时,倒吸一口凉气。
沈秋羽没动,想看对方要做什么。
那人坐在床边看了沈秋羽半会儿,爪子逐渐伸过去。
在摸到沈秋羽脸颊的瞬间,沈秋羽猛地直起身,脑壳狠狠撞上对方。
他被沈秋羽这一下撞得头晕眼花,没几秒就瘫在床上,不动了。
沈秋羽确定对方晕过去,便爬起来迅速更换两人衣服。
把那人伪装成他放在床上,又抓了把灰糊对方脸上,以防被认出,然后偷溜出房间,压了压鸭舌帽,目的明确地直奔烤架。
他要干饭!
大厅。
魏哥喝了半杯啤酒,拿起小弟递来的烤五花肉,几口吃完一串。
他靠着竹椅,花衬衣搭在椅背,露出满身肥肉,以及他背后蔓延到手臂的唬人刺青。
“毛仔进去了?”
他抽着烟问。
旁边的人正在啃排骨,闻言说:“早进去了,估计再过会儿,事都办完了。”
这话出口,周围开始起哄。
“哎呀你们别说,那小子真的又白又漂亮,看着真他妈像个女人。”
“可不是,他那腿也直,屁股又翘,干起来肯定带劲。”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多久没碰过女人啊,男人也操得下去。”
周围七嘴八舌的讨论,只有最边上不起眼的位置,有个人埋脑袋吃烤五花,一串又一串,动作幅度小,但吃得贼快。
他腮帮子鼓得老大,手里还在抢人家的鸡腿,眼睛更虎视眈眈盯着烤架上的烤羊排。
魏哥醉醺醺地吞吐香烟,在人群点点。
“想爽一把的人,尽管进去,有什么事,我顶着。”
全场起哄欢呼,有的吹口哨,有的开黄腔。
不多时,真有几个人陆续进卧室,半晌都没出来,时不时会传出一些令人脸红的声音。
魏哥冷笑,敢跟他作对,这就是下场。
今晚非干死那姓沈的贱人,让他明白什么是规矩。
看着这群人,魏哥端起啤酒又喝了半杯。
这群人本就是他找来的混混,文化程度不高,又容易被摆布,特适合拿来当木仓使。
就算往后沈秋羽追究,他顶多算个教唆罪,又没真的强女干,徐家那边再找找关系,他根本用不着坐牢。
魏昌把后路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前提是建立在沈秋羽真被安眠药迷晕的情况下。
而应该躺在卧室晕厥的沈某某,现在正咬着别人的鸡腿不松嘴。
小混混:“……”
小混混拽着鸡腿,“你撒嘴!”
沈秋羽不为所动,硬生生咬走一口鸡肉,这才满足地松口。
小混混十分无语的看他,看看被咬的鸡腿,被迫让给沈秋羽,沈秋羽接过鸡腿两三下吃完,继续吃别的,那小混混坐到身边也没发现。
对方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问:“你怎么长得有点面生。”
沈秋羽没理他,满心只有干饭。
小混混几次抛话题,沈秋羽视若罔闻。
对方气恼地挥手打去,“我说你这人是哑巴么,怎么不理人?”
可沈秋羽却跟后脑勺长眼睛似的,灵活避开他的手,结束后继续啃鸡腿。
小混混:“……”
他拳风带过,没打到沈秋羽,反而无意间刮到他的鸭舌帽。
沈秋羽帽子往后一滑,那张白净漂亮的脸蛋儿突然暴露在众目下,他正咬着那串牛筋,视线忽地明亮,就慢慢抬眸,眨了几下眼睛。
空气突然安静。
众人猛地抽了口凉气,像被按了暂停键,画面静止。
滋滋滋——
五花肉片在烤架上滋滋冒油,香气在室内四溢。
咕咚。
有人吞咽唾液。
空荡荡的烤架上倏然多出一双筷子,嗖地后撤,烤架上顿时少了两片五花肉。
沈秋羽鼓着腮帮咀嚼。
全场众人:“……”
魏哥满目混乱地看着沈秋羽,不明白怎么回事。
沈秋羽在大厅,那卧室里的又是谁?
难道是……
他脸色陡然一变。
手中香烟登时落下,烫得他嚎叫一声,迅速站起掸灭火星。
而这时。
有人脸色惨白,连滚带爬跑出卧室,连裤子都来不及提。
“魏、魏魏哥,错了错了!”
“里面的人根本不是姓沈那小子,是——”
他陡然噤音。
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不远处撸串的沈秋羽,他后头跟出来的人也满脸受惊过度。
沈秋羽咬着牛筋,“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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