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跑到骆城云身后藏起来,冒出半个脑袋:“我可不怕你, 丁哥会保护我的!”
“就凭他?”全炀的目光随意往骆城云扫了一眼,似是觉得可笑, 轻蔑道, “怕是自身难保。”
“你!”高原不服气, 想和全炀接着对线。
骆城云把人拦下,既然知道全炀是好人,就没必要在无畏的争端上浪费时间。
“你是警长, 我们三个都是好人, 不如绑票吧?这样我们就能有3.5票,只要再找到一个好人加到队伍里,白天的投票, 怎么着都能把狼推出去。”骆城云说出自己的目的。
现在死了两人, 赵安和汤菲菲,已知他们是一狼一好人, 那么场上还有三狼,狼人能抱团冲三票, 只要在白天投票时骗到任何一两个愚民和狼站队, 那么狼人手里的票数过半, 轻易而举地就能把一个好人投出去。
全炀这个拥有1.5票的警长至为重要, 如果他们三人抱团, 现在他们手里就比狼人多了0.5票,只要白天剩下的两个好人不全都站到狼人的队伍里,他们的投票就不会输。
还好全炀是好人,如果全炀是狼, 这局游戏玩起来就是地狱模式,好人几乎不可能取胜。
“我是好人没错,我勉强相信这个没什么用的预言家也是好人,那你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狼?”全炀气场十足,合理怀疑骆城云身份。
高元忍不住跳为他说话:“丁哥怎么可能是狼呢?他绝对的好人啊,这里就没有比丁哥再好的人了!”
全炀讥讽道:“就你这样的,我能骗一百个。”
“我是女巫。”为了取信对方,骆城云沉声交代了自己的身份,语速平缓地剥起了自己身上的马甲,“第一天晚上,狼人刀的是我,所以第一晚是平安夜,今晚汤菲菲死了,天亮以后你看汤菲菲死没死就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女巫。”
高元也开口替骆城云证明身份:“对啊,第一晚我验的就是丁哥,他是好人,我、我把你验错了都不会验错丁哥!”
“女巫?有意思。”全炀眼底隐藏着亮光。
骆城云加了把火:“怎么样,为了好人能够赢下这场游戏,我们合作吧?”
“说得轻巧,万一我夜里被狼刀了怎么办,嘴上说是合作,难道不是为了骗我手里的警徽?”全炀神色里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
“不管我们是否合作,狼人都有可能刀你,他们唯一放过你的可能就是留着你,想把你污成他们的狼同伴,这样无论怎么玩,你都会死。”骆城云同他分析其中利弊,“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我能保证,夜里狼人想来刀你的时候,我会救你。”
全炀:“你的解药都用了,拿什么救我?”
骆城云:“如果我说天黑之后,我还看得见呢?”
全炀双唇微张,显然有些动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看见?”
“我能作证,是真的。”高元弱弱举起了手。
骆城云眨了下眼,和他们诉说他胡编的一段经历:“在进入游戏之前,我拿到了一张技能卡,卡片上赋予的是夜视功能,所以到了天黑,我不是一个完全的瞎子,大致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我要没猜错的话,狼人一晚只能选择一个击杀目标,无法对击杀目标以外的玩家发起攻击,到那时候我会想办法拖住狼,让你逃跑。”
“原来是这样!”高元听得险些合不拢下巴,语气中又是钦佩又是羡慕,“怪不得那晚你能拉着我一块跑,我还以为你作弊了呢!”
的确是作弊。
骆城云在心中说。
系统:[你编故事的能力还挺强。]
骆城云:[你想听吗?想听我说给你听。]
系统:[不想。]
真诚地抛出那么多条件,全炀勉强同意:“那我们怎么知道剩下的人当中谁是好人?”
骆城云将注意力放在了始终在打酱油的高元身上:“别忘了,我们的队伍里有预言家。”
“只要不让我验狼,我没什么意见。”高元安然接受当工具人的命运。
“也对,差点把他给忘了。”全炀露齿一笑,面容明艳,对骆城云幽幽说道,“你的提议,很难让人不心动呢。”
骆城云得知,全炀这是被说服了,他也稍稍安下心,向全炀伸出一只手,“合作愉快?”
全炀用指尖在骆城云手上轻碰了下,而后矜贵地双手抱胸背靠树干。
更深露重,黝黑的林间散发丝丝凉气,顺着背部蔓延脑后,颤得人头皮发麻,他们傻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骆城云从系统那问出距离这儿最近的一处休息地,温声说道:“很晚了,来的路上我刚好看见河边有一块平地,我们去那儿暂住一晚?”
“好啊好啊,我听丁哥的。”高元无脑听从骆城云的意见。
全炀也没什么意见。
走了十几分钟,熟悉的流水声传入耳中。
他们又回到了最初和程沂分离的地方,程沂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过,火堆被人用水浇灭,河边满地的兔子也不翼而飞,只剩下那堆搭好的、潮湿的柴。
河水声越发阴冷,骆城云从边上挑出些尚且算得上干燥的树枝,面露遗憾,可惜火种已经灭了。
刚折断一截树枝,一个白天见过的同款打火机又出现在骆城云面前。
骆城云:“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高元:“我没拿回来,我有两个,给程沂那个是快用完了的。”
骆城云赞许地冲他笑了笑,很是满意。
高元他不再是那个只顾着抽烟喝酒的好男孩了,而是时刻准备给人惊喜的哆啦A梦。
火堆被重新点燃,他们三人围在火堆旁取暖,共同商讨明日存亡大计。
骆城云:“赵安作为一头狼已经走了,现在明面上还剩下一只狼,明天你归票把程沂给投出去,我再听听发言,看看能不能找出其他的狼。”
“要是有谁聊爆的,夜里我撒毒把他给毒了,只要不毒到猎人身上基本没什么问题,这样,游戏里只剩下最后一只狼,最迟后天,游戏就能结束。”
也就意味着,他们最多需要再挺过明天一个天黑。
“真的吗?后天我就能回家了?”高元激动地欢呼出声。
全炀给他泼了盆冷水:“别高兴得太早,局势可不一定有你想象得乐观。”
骆城云询问他的意见:“你的看法呢?”
“程沂不知道,我觉得武佳是狼。”全炀说。
“为什么?”
“武佳那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我能从她的眼里看出,她想杀我。”全炀说出自己的质疑,“你不觉得,她要是个好人的话,杀心太重了吗?”
杀心重。
这是武佳在第一天就表现出来的特质。
只有狼人会强烈希望在白天的时候把好人推出去,武佳对程沂的针对再明显不过,可程沂是狼啊……
骆城云不禁陷入猜疑,突然想到了这么一种可能,要是武佳和程沂都是狼呢?
双狼互踩,他们两人站在了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的对立面,只要得知一人是狼,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另一个必定是好人。
要是他们早就商量好这个战术利用别人的心理呢?
“你确定吗?”骆城云艰难问道,“武佳真的对你有杀心?”
全炀讥笑:“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那……明天白天推武佳,晚上我去把程沂毒了。”骆城云决定道。
骆城云轻易就改变想法,让全炀反而觉得奇怪:“你就不怕我骗你?”
骆城云用同样的话回敬他:“骗我,你有什么好处?”
全炀的笑声很轻,消失在安静的水面。
“没有人,在乎一下我的意见吗?”高元的声音此时悄悄冒出来。
抱着一视同仁的态度,骆城云照例问他:“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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